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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哼~我才是你儿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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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忘了说,话本上写的那两句诗出自《随园诗话》步天一愣,没及瞟她,帕子也不接,只往外头挪半寸。风见了一叹,蹲了揽他过来,与他扪袖拭了衣发。

小天离她近的,才好捉她来瞧,一下望得怔了,以为这么一晌,有谁把半城的灯市笛曲,短长烟雨,描花弄笔的,十足都折他怀里来了,难免慌得一避。

风忙给他扶了冠来,与他递了糕饼:“小公子,你爹呢?你叫什么?”

她一笑,把眉月深浅撩了,梅妆有无勾了,瞧着就是从古人诗里裁下来的,唬得小天一拽她,摸实了才罢休。风见他探了手,殷勤将桂花糕拈与他,哪晓得小公子瞧不上这个,只扯她袖儿拧着。

半天好歹搁几字:“姑娘怎么称呼?”

他看着不过三四有余,仍是在由人哄着搂着嘤嘤讨抱的年岁里,怎料现下攒一番整肃,端着老气横秋的,与她探起门庭来了。

风听了大乐,摊了油纸包儿与他:“你吃。”

步天望她一默,往边上蹭两下:“我爹说了,江湖险恶——”

他话没毕,已有哪处忒不遂人愿的,轻来唤得一句。风往伞底下听了一愣。小天那头甚有愧的,委屈抿了唇。姑娘瞧他从霜样的憋成了一梢挑了尖的早杏儿,忍良久好歹没笑,把糕饼递与他:“小公子,你是饿了。你吃。”

小天一瞟她,低头拧袖子。

风一叹:“莫非我生得像坏人了?”

小公子忙摇头:“不像。”

姑娘欢喜起来:“这便是了,你吃,莫饿着。”

哪晓得小天前番一句没尽,这又续上了:“可我师公说了,越不像坏人的人,坏起来越凶。”

完了仍有话:“我师公还说,江湖中愈是模样和善的人,愈识得怎么诓人。”

风叫他戳得一呛,默半天。小天见她听罢没了话,唇上扰的,袖底凉的,连眉下都搭了愁不肯平了,怔了,心下莫名难受得紧,不愿瞧她这般未语先敛的,探手过去拈了桂花糕来啃。

姑娘一愣,望他苦笑:“怎么,我难道不是坏人么?”

小天看她:“我师公也说,江湖上有一种人,喜行于色,忧扰哀怨都不晓得掩,是成不了坏人的。”

风哑然,觉着这位师公心思虽深,却把人情看得很分明了,禁不住一番慨叹,与小天拆了别的纸包儿:“那万一我就是坏人呢,还往饼里头下了药,待你睡了,我把你一裹,塞小柴屋里等两天,风头一过,就把你卖老远地方去。”

小天正拈了桃酥往嘴里塞,姑娘瞧着给他拂了衣下的饼渣儿。小公子嚼巴嚼巴吞了,一听乐的。他笑起来扑朗朗的清,甜得人未尝先喜,只可惜眉上一分半寸的凉,横那晴时雨时都不散的,没晓得随了谁。

小公子扯她:“我得我师公授了刀剑掌腿,我不怕你,我与你去,还能把其他人一并救回来。”

风闻罢与他抚了掌:“好孩子,你小小年纪就有侠肝义胆,古道热肠,好好好,只是你怎么一人在这,你娘呢?”

大抵此节于他忒不好论的,惹他默了。姑娘瞧他容色蓦地雪了黯了,眉上簌簌掉了霜,心下大悔,奈何话已全了,没得好转圜的。果然步天闻了这个,一下抿了唇来,甚委屈:“我娘走了。我爹一直在找她”

完了噎一句,蹭两下凑她怀里,风仓惶与他抚了背。小公子哽一下:“我爹说,我娘是很好很好的。”

怎么好的,他爹不提,万字千言也书不清,只晓得这么一人,得为她瘦损衣冠,罢了筝簧,时时盏边枕下,眉间心上,梦里相与扶了依了,笑着偎着,把情字写得墨尽笔枯,才算不得辜负的。

可他娘没了。

小天提袖掩了眉,他平素里从不与旁人提了此节,可现下雨拂成了烟,灯昏成了月,江连成了天,有谁搂他揽他,软语温言哄了他,他憋不住。姑娘一见不好,潦草搁了糕饼,与他劝着:“不哭不哭,你一哭,天又要下雨啦。”

小公子一瞥伞外,果然骤雨方歇,现下又莫名沾了衣来,给唬得惊了,忙把袖上的痕掩了。姑娘给他牵了袍子:“你爹一定会找到你娘的。你还小呢,就已这么懂事了,等你娘见了你,一定欢喜得不得了。”

完了问他:“你见过你娘么?”

小天愣好久:“没有。我爹在外头贴了好多我娘的画,整个中州都散遍了。可他不让我看。他说拓下的那个样子,不及我娘万一。”

姑娘闻了挑眉,以为这爹也真是个情痴种子,不免一叹。没想小公子敛了话,一下一下悄来瞟她。风见了有笑:“怎么了?”

步天踟蹰良久,扯她袖子:“我爹说我娘是天下第,第一美人。”

姑娘瞧他:“你生得这样好看,你娘自然该是天下第一美人的。”

小天正了襟来:“你也很好看。”

风瞧他话得铿锵,想是辗转了半天的,憋不住哈哈大乐,一瞥外头正疏烟淡雨的,摁着时辰正好,省起巷子底处该有糕饼新上了,得巧与他再打叠两屉子吃食,究竟方才的桃酥儿全都给搁泥里去了。

她斟酌定了,探过去搂他:“小公子,你随我去买点东西,好不好?”

步天一听摇头:“不好。”

姑娘愣了:“我们去去就回,为何不好?”

小天抿唇:“我要在这里等我爹。”

风挠头:“我们就走一会儿,不耽误事的。”

步天不依:“不成。我与我爹许下了的,我在这等他,哪里也不去。”

他言罢一撇嘴,且委屈上了:“我娘从前也同我爹诺过了的,可她,她却再没回来。我爹已没了我娘,我再不能抛下他一个人。”

姑娘听了默半天,晓得这孩子外头没怎让人窥了瞧了,心下对他爹娘之事却念得好生恻恻的,一时且怜且痛:“你前番站雨中不去,是不是也怕这一走,你爹就寻不着你了?”

天儿嗯一下。

风一叹,没甚奈何的,与他递了伞来:“小公子,你把这个掌着,我去与你买点吃的。你在这别走,待我转返,我陪你一起等你爹,好不好?”

步天望她:“天还下着雨,我不要你的伞。”

姑娘拦他:“小公子,我初见你时,已觉得你我似在何处曾遇,中州这么大,我俩忒地有缘,是也不是?”

步天不晓得怎么论及此节,半天搁一字:“是。”

风一笼袖:“那我俩是不是成了朋友了?”

小天看她:“自然是的。”

姑娘见他在瓮中,推不用推了,一笑:“朋友送你的东西,你得收着,否则就不够朋友。这是我说的。我把伞送你了,你收是不收?”

小公子哑了。他平时没这么不经哄的,奈何逢着了她,已十分得没有法子,只好执了伞,看江上一帘烟尘住了还飞的,无处不沾衣,一愣。风见他踟躇,与他一抚鬓:“不怕,我跑得快,雨打不着。”

她话毕已掠在伞外,一下往巷尾去了。

小天立了没太多时,有人三两步过来揽他。他一扭头,见着霜发寒衣的那一位,忒欢喜迎上去:“爹!”

步惊云接了伞来,一搂他:“天儿,这天行雨了,你怎么不去廊下避一避?”

步天看他:“爹,你说要在这里等你的,我走了,你找不着怎么办?”

步惊云一愣:“那伞是?”

小公子笑了:“是个姑娘赠与我的,她生得真好看,一定和娘一样好看。”

步惊云拧眉,一瞟这个,瞧了上头三十二骨扎得好,绢匹拿淡墨描的,一曲离亭两撇风竹,忒地清迥,叫他扔不下手去,半晌没话,只持伞揽他往津渡边行。步天怔了:“爹,不能等一下么?”

猪皇后头一跌:“哎呀,小公子,你不晓得,你爹刚收了门下来书,已在十里外头一船舫上现了刀邪二皇的形迹,实在等不得啦。”

步天默了:“爹,我能不能托人传个信。”

步惊云听了一笼袖:“也好。”

姑娘那厢好歹往一圈儿泱泱乡民中买了两匣子杏的桃的,稍捱了小半会时辰,外头已云收雨敛,十足的抵了晴了。她潦草拎了纸包儿掠返巷口,瞥见台边一人戳着,高七尺,额花覆鬓小斜髻的,一下愣了,忙凑上去一拱手:“公子,请问——”

他扭头把姑娘一瞧,笑了:“这位姑娘,我是那边廊下与人书家贴的,你在找方才那个持伞的小公子吧?他爹来了,有急事实在不能留。他怕你不信,还忧着他,叫我与你传一句话。”

风一愣:“什么话?”

他一笑:“我师公还说,江湖上有一种人,喜行于色,忧扰哀怨都不晓得掩,是成不了坏人的。”

风一听大乐:“我省得了,真是劳烦你了。”

他摆了手来:“不必谢我。他那个看上去忒不好亲近的爹,也有一句话给你。”

完了一咳,把眉啊目的,拧得五岳朝天,忒料峭了:“今时谢姑娘护持,此后有需,往天下会见我。”

话毕与她递了甚。风掌了一瞧,是个三寸长的牌子,玉凿的,握掌中忒地温凉。姑娘一惊:“天下会?”

公子闻了潦草敛袖一揖:“姑娘,这江湖中大门小派的我不太通,只是受人钱财,与人尽事而已,告辞告辞。”

风瞧他走得忒急,大抵天下会也是不好论的,唬得乡民都恐避之未及。她垂眉半晌,把玉牌往袖里塞了,不晓得思忖了甚,立那良久才去。

她归得稍迟,抵家已是及暮。第二梦忧她有什么不妥,正往川边候着。风才下了舟来,公子仓惶迎上去,瞥她袖底的痕,一愣:“风,是不是镇里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淋湿了?”

姑娘一望他,怔半晌:“我没事。”

梦公子看她话得迟迟,想是心下搁了甚,却不好再提,一时无奈,只拉她转返断情居中,换了衣衫。风这厢濯洗罢了,入了堂来,见第二梦已弄妥吃食,往桌畔候她。

风并他坐了,一拈筷子,毛团不晓得从哪处抵返,往她怀里一趴,小爪子沾泥带水的,全挠她襟上去。第二梦瞟了有笑,与她递了茶:“风,今早猪叔叔来时,后边还有一人,你猜猜是谁?”

风来去也是估不着的,梦公子一乐:“是天下会门主步惊云。但他俩事有缓急,忙着去寻我爹,说他与邪皇伯伯近来收了个关门弟子,听着有些像他师妹,所以只在断情居门外站了一晌便行了,连歇都没歇。”

姑娘听着一愣:“步门主?”

第二梦嗯一下:“不错。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他负了剑,立在猪叔叔后头,发霜白,话极少,神容嶙峋,望着忒不好相与,就是话本里书的那种绝世高手,高枝独向月的,多瞧一下都伤人。”

完了一拍案:“风,可惜你没在,否则逢了他,定然也会为他一襟风骨所夺。他纵然是个公子,却比天下多少姑娘有气概多了。”

风正抿茶,给他话得呛一下,噎得额上一梢儿青。公子忙凑过去与她抚了背:“不过我看他眉上旧愁难平,新怨又醒的,想是好生的不如意。我一时莫名觉得难过得紧。你说他什么时候能见着他师妹啊?”

姑娘挠头:“我也不晓得,但愿他能快些如意吧。”

话毕一叹,往袖里摸了玉牌儿递与梦公子来瞧:“今天我在镇中遇见了一个小公子,约莫着三四岁大。午时不是行了雨么,我见他一人在巷口站着,怕他与爹娘走得散了,上去问他。”

便就絮絮把诸事与梦公子提了。她论得真切,且没瞧着毛团戳她怀中怎地不快,连小鱼干都不啃了,只瞪一双碧眼儿剐她。

末了风一扣杯:“我现在想想,大抵那小公子便是这位步门主的儿子了。”

至此还有话:“我看着他,总觉得与他有甚亏欠的,忍不住搂他哄他,我买完了糕饼回去寻他不见,心下惆怅得很。梦,你说,小孩子都这么惹人欢喜么?”

梦公子叫他戳得哑了,挪半天一垂眉来:“咳,风,听你论起,这孩子生得真是玉雪可爱,又懂事乖巧,不过终究是,是别人家门庭里的。你若真喜欢,我们可以,咳——”

他话没尽,毛团儿憋不下去了,一下蹿在桌上,亮爪往姑娘肩头狠来一挠,完了不肯休,还绽小牙啃她。风不晓得它前番还且牵牵顺顺的,现下怎地炸了,没甚奈何一搂它,与它揉下巴。

猫儿咕噜一句,抵没抵住,趴她怀里去了。第二梦拨了鱼肚儿肥的那一截,递过来与它。好歹一趟晚食都哄了猫,风梦两人就着余的草草饭罢,拾掇拾掇,早些歇下。

风将晚眠不稳,愁欺枕上,梦里一簇乱的,有人冢边吊坟。她正待挪过去瞧,不想叫谁往床边铿锵一下,唬得她惊起。一瞟,桌畔戳了个霜衣小公子,颊上三痕血,吭哧吭哧正磨刀。

她凭了榻来:“你是?”

小公子狠剐她一遭:“你晓得这刀的名字么?”

风愣了:“不晓得。”

他嗤笑:“那你晓得我是谁么?”

风更委屈:“也不晓得。”

小公子掠过去,向榻边摁了,把刀一横膝上:“我唤做易风,这刀叫大邪王。”

风听了默良久,踟躇一句:“易公子,你,你好,你深夜到访,有甚要事?”

易风瞟她往帐子里和衣坐了,梦都将觉未觉的,把襟袍乱着,眉目倦着,连平素笑惯了的唇也抿了,一下十分的怪不了她,没奈何一叹:“我是你儿子。”

这一句戳得姑娘猝然惊了,枕也续不下去了:“易公子,此话不好说着玩的。”

小公子听了沉沉望她,一哼,凑过来捻她的发梢,一卷两卷缠指上去:“我就是你儿子了。我没叫你哄着抱着,不也长得这么大了么?天生天养有甚不好,我不是非你不可了。”

完了话得心下委屈,兜了怒来:“你今早抱他劝他忒体贴了,没娘怎么了,我连爹都没了。枉我千里万里的去找你,哼。”

哂罢甚矜傲把手往她鬓边一抚:“他生得可爱,你就忒心疼他了。我从前比他还可爱,怎地没见你从崖底破了冰来哄我?”

他也是忒有陈怨,一下子收收不住:“他懂事乖巧,懂事乖巧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提起他娘,就呜呜咽咽了。我小时候也习了书学了艺,坊间多少庞杂玩意,我无有不通少有不精,一样都没拉下,你也没赞过我半句。”

风一时哑然:“可他才三四岁大,你——”

小公子挠她:“不许向着他,听我讲!”

姑娘扶额:“好,你讲。”

易风得她一诺,却默了半晌,一下扪刀往她鬓边过了,斫下两撇发来,往袖里塞着:“也罢,你且记着,我是你儿子,你上辈子下辈子,只得我这么一个儿子,其他人全做不得数的。”

姑娘也正懵懂,不晓得这个其他人怎么论了。小风瞥她没甚惊动,戳她一下:“否则我用牙咬你,哼。”

他大抵话得尽,一下翻在外头没了踪迹。风一见仓惶落了榻来,趿了履,掠在廊下瞧两番,只瞟得竹畔双双眠禽并着,小楼东边有云过月,至桥西。

当真的似梦非梦,听风成雨,山北山南的来了,又随马逐郎去。

姑娘且怔着,有猫从草木丛里行将过来,勾她衣袂喵呀唤了,抖一爪子寒凉。风躬身抱它往厢中歇了,与它抚了毛,一摸两摸思忖了旁的,把前时小公子几筐子话点算罢了,愣一句:“他说其他人,其他人是什么人?莫非我还得了别的儿子了?”

毛团听了不快,晓得失言,不好叫她深浅去探,一蹭她。姑娘为它撩了发,扪得忒痒,哈哈笑了,一时心下敞了,倦掩了眉,搂它和衣成了眠来。

这厢姑娘搂了毛团歇下,那边步惊云父子共猪皇已在江上追了半宿有余。将抵南浦之时,猪皇瞧着了甚,一时大乐,扰师兄往舱中扣了盏,掠舟头立了一瞧,望得川畔一撇板桥霜迹,将消没消的,仍含草木秋上去。

猪皇抚掌:“好了好了,看这刀痕,想必他们已不远了。”

步惊云听了默半晌,一抿唇。猪皇瞟他一愣,见他袖底揣的哪里是喜了,分明把愁啊怨的,悔啊伤的,去去不堪留,耿耿不肯休的,往心下掩都掩不住,全素眉上来了。

连鬓边的雪霜都愈加盛了。

他就是铁铸的,把这一番番起落晴雨,一刀生一刀死的全熬过捱过了,也得给凿下半截子棱角来。

况且他还得一寸归心,焚不休的,留与他师妹。

猪皇噎一下,仓惶惊了看他:“步门主,你没事吧?”

师兄一抖,唇下扪半痕血来。他抬袖拂了,衣袂往江川上翻成了去来鸿。他纵然痛得扶头,仍将一遭凄惶拼死摁定了,倚栏沉沉一瞟猪皇:“不必再追。她的刀势力道虽足,但机变太欠,未及我师妹万一。”

完了拽剑一垂眉,:“她不是我师妹。”

猪皇哑了,半晌才省得与他勉来一笑:“步门主,不碍事的,此番不成,下次或许便就能寻着了。”

步惊云才转往舱中去,得他劝过,停了,搁一句:“无妨。左右我错过多少回,我就死过多少回。八⑨也不欠这一次的。”

末了仍有话:“但凡我得一息尚存,就是找我师妹的了。”

他从前还且一寸一寸恨着恼着,与谁都放不过去了,奈何岁年换却,人也换却,一辈子哪哪都是痕,腐了这里朽了那里,都好不了的。可他现下连伤处都相寻无路,只晓得江南江北,听风听雨的,他行至了,往川上江上,往好些去者如斯留不住的地方,书了他的名姓了,或许他师妹瞟着,就来见他了。

他师妹来了,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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