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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二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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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个夏天,我们每人都没有爽约,隔两天就去会面一次,晚上聊聊天,看看月亮,自在得很。李家人却以为他们把李言笑包裹得很好。

有时候我会提醒李言笑装得像一点儿,故意跟家长说要去见我,显得不高兴。李言笑说没有那个必要,他们家人不会想太多。

其实可能是我多虑了,李家人不像我想象的那样聪明,如果我是家长,看到自己正在关禁闭中的孩子丝毫不烦躁,而是依旧成天乐呵呵地上班,吃饭照样不减,一定会觉得反常,但他们一家人好像没有怀疑。

也许他们是小瞧了我们的力量。他们觉得我们不是认真的,或者,他们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必然将我们分开。

有时候,我还会心血来潮去医院找李言笑。但是往往要等很长时间,“虞姬”才出去一趟,我就在门外向李言笑招招手,笑一笑。李言笑手里的活儿放不下,也抬起头对我笑一笑。时间长了,医院的好多病人都认识我了,以为我和李言笑是兄弟。

一个老大妈曾经对我说:“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啊,真难得。”

就仅仅为了这个微笑,我可以动力十足地跑来回五里地,爱情真是人无尽的动力。

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的时候,李家的长辈就把李言笑“人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了那个屋子。那里离医院更近,李言笑每天走路上下班。

但是,那里离我们家很远,而且我不知道去那里的路,他每周末才回一次家,我们每周只有两个晚上的相处时间,加起来不到四小时。

也好,爱情历久常新,成天腻歪在一块儿也不见得是甚麽好事儿。我有时候对李言笑苦笑道说:“我都觉得我们是梁祝了。”

只是,我头一次这麽盼望着开学。

还好,半个多月并不难以忍受,过了两个礼拜,我就要开学了。开学的头一天,我要走两个多小时去学校,谁也没有送我。但是我依旧很高兴,因为李言笑和我约定好了,他会在我去学校的路上等着我。

我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着,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我看见李言笑站在远处的路边,冲我挥手。我远远地看着,发现李言笑已经很高了,瘦削匀称,脸庞俊秀。我才察觉到,他已经是十八岁的青年了。十八岁,多麽美好的年龄,花样年华。

古书上管男子二十岁叫“弱冠”,但古人似乎比较重视十六岁,没甚麽十八岁的别称。

我跑过去,李言笑一把抱住我,在我的头上揉了揉,就说:“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房子,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我很高兴地跟他去了,来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村子,村子里大概就不到十家人,里面很冷清。但是我不喜欢热闹,李家庄就太大了,怎麽走都走不到边似的,我更喜欢这样寂寞的小村子。

我们的家在村头,是一个很普通的瓦房,一瞬间我以为那是叔叔婶婶家。

不过走进屋子,我就看到屋子里面干净多了,房顶一点也不黑,墙壁都是雪白雪白的石灰,家具摆放得很整齐,床铺也很干净,上面铺着洁白的床单。

我打哈哈道:“你这简直就是一个病房啊,全是白色。”

“嗯,”他冲我笑笑,“我喜欢白。”

我绕道后院,看了一个不大的后院,立马有三个字跳进了我的脑海:“百草园”。这是我在鲁迅先生的《百草园和三味书屋》里看到的。因为这个院子里全是杂草,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有的都长到了腰。

我说:“你不整理整理?这麽乱七八糟。”

“乱七八糟?”李言笑微笑了一下,就弯下腰指着一棵小植物对我说,“你看看这是甚麽。”

我凑过去看了一下,就看到了长长的、有些发青色的叶子。我有些惊讶:“何首乌?你这是想搬造一个百草园?”

李言笑摇摇头,又让我看另一个植物,上面有深蓝色的小颗粒,抱成一团团一簇簇。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是乌袍,叶子和嫩芽可以治疗肝脏腹泻。”

原来如此,这里是李言笑的中草药院子。我真觉得她就像一个赤脚老医生一样。

还有很多很多叫得出名字的植物,它们的共同点都是——中药材。我还看到了传说中的曼陀罗,它居然开着喇叭花一样的花。李言笑说,有时候晚上他失眠,就嚼曼陀罗的花籽来缓解失眠。

我说:“你还会失眠?”

“嗯,”他轻描淡写地说,“想你睡不着。”

我看着他眼底下浅浅的黑色印子,很心疼,宁愿让我来替他受罪。

我这才发现有很多植物是种在花盆里的,被李言笑伺候得绿汪汪的。靠院墙有一大排绿薄荷,大概有五六盆,李言笑解释道:“晚上睡觉,我就把它们搬到屋子里,蚊子绝对不敢靠近,都不用挂蚊帐。”

“挂蚊帐多省事儿,你要是用薄荷还要搬来搬去,多麻烦。”

“麻烦一点儿也好,蚊帐里面太热了,不透气。”

“嗯。”

李言笑骑车把我送到了学校。这里离学校特别近,骑车五分钟就到了,走路也只需要十多分钟。李言笑说他们家的人几乎不来这里找他,所以我可以放心地住在那里,今天晚上我就可以不在大通铺上睡觉了。

到了学校,我跟同学们打了个照面,把书塞到桌子里,然后手脚麻利地把洗漱用品分成两拨,一小拨放在宿舍,暂时先空着床位,一大拨放在李言笑家。以后就几乎告别大通铺了,虽然说是给我空着床位,但那些同学肯定会把我那不足一平方米的床位霸占。一想到他们汗津津地躺在上面,我就再也不想去睡大通铺了。

那个挨着我的男生问我在哪里住,我故意说在我那个朋友家住。看着他就像吃了苦瓜加醋一样的奇怪表情,我好像恶作剧得逞了一样。

收拾好了东西,我就按照记忆朝家里走去。只在短短的十分钟内,我心中的“家”就更换了位置。我和李言笑的家才叫家,叔叔婶婶的家不是我的家。因为那里没有亲情,也没有爱情。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李言笑把饭菜做好,摆在桌子上,在门口等着我回家。

一瞬间,我几乎有泪如泉涌的冲动。

终于可以在一起了,终于不用搞地下战了,终于不用爱得那麽苦了,终于不必用“爱情历久常新”来自欺欺人了。

他从身后环抱住我:“同居生活快乐!”

“去。”我推开他,自己却笑了。

李言笑做的菜很好吃,而且他不像叔叔婶婶那样抠门儿,一顿饭只做一道菜,而且不放肉,多多放盐。我常常想,如果我从小吃得比较好,也许现在就长到李言笑那麽高了。

吃完饭,我们一起学习,李言笑看医学的书,我趴在床上预习功课。有甚麽不会的地方,就问李言笑。关于专业知识,他自然是不知道,但如果我有物理题不会做,他都能代劳。李言笑在我心中,无异于神一样的存在。

睡觉前,他果然把五盆薄荷都搬了过来。屋里只有一张床,床的一边靠墙,一边摆满了薄荷,屋子里弥漫着薄荷醉人的清香。不过现在的蚊子十分疯狂,我们还是拉上了蚊帐。

我们冲过澡,早早地躺下了,我睡里边。李言笑说:“晚上起来上厕所,小心别踢了花盆。”

“嗯。”

我们在蚊帐里躺下,我看着洁白的轻轻垂下来的蚊帐,就想起了小时候看的一本西方故事书。里面有精致的配图,其中一个图片画的就是公主的闺房里,有一张大大的床,床上挂着高贵的酒红色床幔,流苏优雅地垂下来,一切都那样的矜持。

虽然蚊帐不敌那床的华贵,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躺在里面,身边触手可得的就是自己最爱的人,我心里有种强大的安全感。

“晚上起来上厕所,小心不要踩到我的肚子。”

“好的,那我踩着你脸过去。”

我偷偷扭过头去看李言笑,看到他一脸惊诧的表情,好像我真的踩到了他的脸一样。我咯咯地笑起来。

他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然后伸出手不停地咯吱我:“敢笑话我,看我不让你笑个够。”

他很熟悉我身上的痒痒肉,一直在挠我的肚子和脖子,我立马蜷缩起来,双腿挡在肚子前,但还是阻挡不了他咯吱我。我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简直要笑到抽搐,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我笑得嗓子都哑了,他才放过我,我不停地揉着肚子和脖子,躺在床上喘气。

“下次别咯吱我了,太难受了。”

李言笑摇摇头:“就是因为你难受才咯吱你嘛,不然有甚麽意思。”

我“啧”了一声,心想这人怎麽这样,就去咯吱他的肚子。没想到我怎麽捅,他都不笑,一脸平静地看着我。我只好没趣地收回手,闹了个大红脸。

“为甚麽你不痒痒呢?”

“因为我没有痒痒肉。”

“废话,”我瞪眼道,“我问的就是你为甚麽没有痒痒肉。”

“我也不晓得。”

“睡罢,”我打了一个哈欠,翻了个身背对他,“我困了,明天还要上学。我要是起不来的话,六点十分叫我。”

“这麽早就困了?还没到九点呢。”他诧异道,就贴上我的后背,胳膊搂住我的腰。

我已经习惯了他抱我睡,就在他胳膊上一下下点着:“是啊,我觉多。你如果觉得早,躺床上来干甚麽!”

“你要撵我走吗?”

我把脸埋在被子里,“唔”了一声,然后看也没看就伸出腿去踢李言笑,他没有防备,滚到了床边上,大叫道:“哎哎哎,别闹,我就要掉下去了!”

我立即收回腿,就想象出了李言笑张牙舞爪地掉在五盆薄荷上的情形,又咯咯咯咯一通乐。李言笑装作一脸阴霾地看着我,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即缩成一团,说:“下次我不敢了,你千万别咯吱我!”

“这还差不多,你怎麽知道我想咯吱你?”

“你不是总是说,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麽?”

危机解除了,我松了口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李言笑把头贴近我的耳朵,然后小声叫我:“雨声。”

“嗯?”

“我爱你。”

“嗯,我知道……你喜欢我,”我能感受到他的喘|息和胸脯的起伏,耳朵一阵滚烫,“为甚麽说这个?不是‘我喜欢你’麽?”

“我升华了,”他嘿嘿地笑了两声,“你甚麽时候升华一下子?”

我摇摇头,觉得这种肉麻话说不出口,脸红到了耳根。

“雨声,”他一手抱住我,一手捏着我的脸,在我耳边哈气一样地说道,“我想……”

“你快别想!”我刚想推开他,他就立即起身,手握着我的手腕,把我压在了下面。

“不能不想,我那麽喜欢你,你想想,从甚麽时候我开始抱你睡觉?”

我把视线移到一边,想了想说:“我九岁的时候。”

“嗯,现在你都要十四岁了,我已经抱了你五年,从五年前就开始想了。”

说完,他就低下头来吻住我。我的手腕被松开了,但我想了一下,没有推开他,就闭上眼睛乖乖地抱住他的脖子。夏天天气闷热,我们都没有穿睡衣,只穿了短裤,□□的皮肤贴在一起,让我一阵躁|动,心嘭嘭地跳着。

结束了这个长长的吻,李言笑直起身来,眼神有些迷离,鼻尖上挂着小小的汗珠,脸上也出现了浅浅的红晕。我没有见过这样的李言笑,一时间看呆了。

他要脱我的短裤,我立即抓住裤腰,缩起腿说:“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领袖毛|主|席说过,晚上应该睡觉。”

“这是毛|主|席说的?”李言笑乐了。

我举起右手发誓:“千真万确,骗你是小狗!我背《毛|主|席语录》比你认真。”

没想到,他霸道地一把拽下我的短裤,笑道:“我还记得,《毛|主|席语录》里面还有一句:晚上睡觉要脱裤子!”

“毛|主|席还说过这个?”

“千真万确,骗你是小狗!”李言笑一脸认真地说。

我哭笑不得,他真是厚脸皮,抢我台词眼也不眨一下,我都没见过这样的人。李言笑掰开我的腿,我才意识到糟糕,这次是玩真的,而不是简单的亲吻和贫嘴了。一想到自己都没有看过的地方现在一览无余,脸上就像火烧一样。

我很想伸手去遮盖,但一想,那简直就是螳臂当车杯水车薪蚍蜉撼树隔着靴子挠痒痒一点儿作用都起不到,于是我只好举起胳膊捂住脸一叶障目。

我的心跳得很快,脑袋胡思乱想着,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紧张和恐慌,就像一个诚惶诚恐的上门小媳妇儿一样。后来一想,我们刚刚戏式“订婚”,我不就是那刚上门的小媳妇儿麽?

我又想到这一夜我也许就要那甚麽了我突然庆幸自己是个男的如果是个女的我就会被冠以搞破|鞋之名但是忽然又想起来如果我是女的我们就不会说话了李言笑也许就不喜欢我了没准儿我就近水楼台先得月喜欢王钩得儿然后就想象出了妞儿形单影只孑然一身形影相吊的样子我在绝望之中又想到了诸如无力回天心如刀割心急如焚心慌意乱心力交瘁心灰意冷之类的成语我甚至在胡思乱想中还觉得学成语的最佳时刻就是这样的时刻因为这时候大脑的转速快得能超过光速的一百倍可惜并不是哪一个学生都能面临它。

我眯着眼,睫毛不停颤抖着,看到李言笑靠了过来,在我的身下轻抚了一下,安慰道:“不疼的,别怕。”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轻抚吓了一跳,一个激灵还没打完,就感受到了清晰的疼痛。这种疼痛很尖锐,我全身都乏力了,只想变成一滩水,软软地渗下去。不过我没有出声,咬紧嘴唇,双手抓紧了床单,头向后仰去,觉得可以释放一些痛觉。原来是这样的感觉,这样清晰可感的痛楚,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情。

但是我突然感到恐慌,想逃,想抓住甚麽让我安心的东西。我张开手臂,让李言笑抱住我,他把我的手按下去,然后我们十指环扣,他轻声道:“别怕,别怕……”

……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李言笑,额头上全是汗湿的头发。浓浓的困意席卷了我,刚才他已经拿毛巾给我擦了身上,现在正忙着换床单。

“你快睡,”他对我说,“已经九点半了,明天你该爬不起来了。”

我“嗯”了一声,就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但心依旧跳得很快,眼皮也在兴奋地跳动着,眼前全是刚才的情景,怎麽也抹不去。不过,这总比苦苦相思好多了,胡思乱想比失眠好多了。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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