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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第8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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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孕的小文的时候,妹妹结婚了。父亲开心地在家里大办宴席,邀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婚礼在他们结婚的城市举办了一次,在家乡又举办一次。大红的花轿抬着妹妹转遍了整个村子,妹妹在轿子里娇羞地笑成了一朵花儿,英俊的新郎骑在高头大马上向乡亲们拱手道喜。

村里人没有见过世面啊,洪水一样地把新郎和新娘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跟新郎和喜娘打趣,像他们表达自己的祝福。

他们说,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不仅是在一个村子里读书,而且还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真是天赐良缘啊。

父亲和母亲都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父亲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喜酒,母亲不住地笑着抹眼泪。喜庆的锣鼓吵醒了整个村子,齐鸣的鞭炮震动了整个天空。女孩们羡慕地笑红了脸蛋,男孩们期盼地扬起了眉头。陪嫁的人穿红戴绿喜气洋洋,送礼的人恭贺连连眉开眼笑。

我挺着肚子挤在人群中看妹妹的婚礼,笑容还没出来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妹妹出嫁,我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参加她的婚礼,因为她告诉母亲说,不想让我出现在新郎文生的面前。

妹妹那大红的花轿晃痛了我的眼睛,我却分不清这眼泪究竟为何而落下。为了妹妹要嫁人而开心吗?为了她不让我出现在她的婚礼上而伤心吗?还是,为了那个花轿里的人不是我而惋惜?

妹妹结婚之后就和文生去城里了,听母亲说,他们在城里买了很大的房子,又宽敞又明亮。妹妹一走好几年都没有回来,不知不觉,我的文生已经五岁了。

文生这孩子既听话又懂事,就是身体不好,从小就没断过吃药。文生五岁那年,家里开的店铺倒闭了,家里一下失去了经济来源。

我和文生他爸商量着在集市上做点生意挣钱糊口。我们那里每三天就有一次集会,会上卖什么东西的都有。文生他爸就借了点钱,天还不亮就去进了一大袋的青椒,绿油油的,都是刚从地里摘下来的。

我就扛着那一袋子青椒早早地去集市上占了个位儿,在地上铺上一块白色塑料布,把一大袋子绿油油的青椒全部倒出来。

那是我们赶集开始的第一天,后来我们手里又攒了点钱,就开始卖水果,卖肉。再后来,文生他爸在集会那头儿卖水果和蔬菜,我就在集市中间卖猪肉。

日晒雨淋,风刮雨大,一年又一年。我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一个皮肤黝黑、又粗又壮的农村妇女,每天挽着袖子站在我的猪肉摊儿前,遇着从摊儿前经过的人就扯着嗓子喊,上好的猪肉便宜卖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我以为我的日子就那样过下去了,却没想到我和文生却再相遇了,在我们彼此结婚快要十年的时候,在那样一种我想都未曾想象过的场合。

我麻利地将一块猪肉切给一个客人,油乎乎的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皱巴巴的钱,塞在自己腰间沾满了油腥和猪血的包包里。

文生就在这时候走过来,他站在我的摊儿面前,直直地盯着我。

上好的猪头便宜卖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我扯着粗犷的嗓子冲文生喊着,问道,先生,你要买猪肉吗?

文生却看着我不说话,眼圈慢慢地红了。我急忙低下头去,假装清理案板上的残渣,然而发红的油乎乎的双手放在案板上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不自在极了,我怕这双手被文生看到,就急忙用一个掉了毛的抹布擦了擦手。

我那双手放在哪里都觉得不自在,就只好红着脸,东瞧瞧西看看,就是不敢看文生。

他比十年前成熟看来成熟了很多,先前白净的脸,现在晒成了小麦色,留了胡须。穿着深蓝色的西服。

十年之后在这样的场合再相见,我以为人母,他也成了父亲,彼此忽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也许已经说不出话来,也许沉默就是表达此刻所有情绪的最好的办法。

文生告诉我说,他和妹妹来家里看望父母,昨天刚到。刚巧路过这里,没想到就碰到了我。

我笑一笑,说,这么巧。

文生叹了口起,说,你笑起来还是和当年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文生站在我面前时,仿佛有一个丢失了很久的东西又被重新找回了,那是属于少女时代的单纯和羞涩。文生站在我面前,我忽然不肯继续挥舞着刀子扯开喉咙吆喝我的猪肉了。

小海这孩子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身子瘦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我看见这孩子心里就心疼,背地里不知道为他掉了多少眼泪。妹妹来了,虽然她和爸妈都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但是我想,我好歹还是得去看看她的,毕竟那是我妹妹啊。

我便带着小海一起回去娘家去看妹妹了。

文生这几年在城里慢慢地站住了脚,不仅还清了房款,还买了一辆顶好看的轿车。妹妹的儿子子杰比我儿子小一岁,长得白白净净的,穿着崭新的干净衣服,又聪明又懂事,一看就是城里的小孩儿。

我见了子杰打心眼里喜欢,就跟小海说,小海,这是弟弟,弟弟在家呆不了很长时间,你要多陪陪弟弟,凡事都让着弟弟,知道吗。

小海那孩子懂事地点了点头,走过去就想拉着子杰去玩。我心里想,不管是子杰还是小海,说到底都是小孩子,小孩子之间一起玩,这有什么呢。

可是我妹妹却一把把子杰拉了过去,瞪了小海一眼,说,你哥哥是个病痨,身体不好,小心传染了你。

当时我爸妈都在旁边,看着这样的场景,却一句话都不说。我心想,妹妹怎么说我都是不要紧的,毕竟从小到大,我知道她这脾气。但是她这么说我的小海,我心里就不愿意。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身体有这样差,平时自己都不舍得说他一句,现在妹妹却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来。

但是她毕竟是个妹妹,几年都难得回来一趟。我也不想跟她置气,就拉着小海走了。我那孩子走在路上还问我,妈妈,是不是姨不喜欢我?

梁月讲了一半,停了下来。

温岚很好奇地问道:“你不是你父母的亲生女儿?”

梁婷苦笑道,我是偶然一天从一个邻居口中无意中听到的。那个邻居和我讲起以前的事情,她叹了口气,忽然说,梁月,你知道为什么你爸妈一直对你妹妹那么好吗?因为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原来我父亲和我母亲结婚好几年,却一直没有孩子。那年冬天的一个早上,他们打开门,便看到门外的一个竹篮里面,躺着一个裹着小铺盖的婴儿正在哇哇地哭。母亲想,大概是天可怜她没有孩子,所以送了一个女婴给她,心里很开心,便把我养下了。

一开始父母对我很好,毕竟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但是一年后,随着妹妹的出生,他们对我的态度开始慢慢地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家里所有的一切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妹妹的,随着我渐渐长大,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还记得我七岁那年,家里难得改善一次伙食,父亲从集市上买了一条鱼,让母亲给我们炖了吃。

毕竟是农村家庭,不是顿顿都能吃上肉的。母亲揭开锅盖的时候,我和妹妹闻着香喷喷的鱼肉,都忍不住流下口水来。

然而做好的时候,父亲的碗里是满满的一碗鱼肉,就像是一个凸起来的小山丘;妹妹的碗里也有很多的鱼肉,比父亲少了一两块,隐藏在鱼汤下面,微微地探出头来;而我的碗里,只有稀稀拉拉的一碗清汤。

我看着父亲和妹妹碗里的满满的肉,再用筷子挑了挑自己稀稀疏疏的一碗鱼汤,心里酸涩得不得了。就算我是姐姐,我也只不过比妹妹大一岁,终究还是个小孩。

母亲看着我不高兴,说,鱼肉有什么吃头?鱼汤鱼汤,就是为了喝里面的汤。

我心里虽然再难过,但是也不敢吭声。父亲脾气不好,我若惹得他不高兴了,恐怕连这顿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但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是父母亲在外面捡来的孩子。

当多年以后,我已结婚生子,我忽然明白当年为什么父亲和母亲对待我和妹妹如此不同的原因了。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父母亲急着让我嫁人。因为那样,他们才可以顺顺利利地将妹妹嫁给我曾经喜欢的人啊。

包括父亲和母亲对我的态度忽然转好、父亲和母亲让妹妹代替我上大学的原因,我都一瞬间想明白了。这个原因不是因为我是她的姐姐,而是因为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就算我是妹妹,她是姐姐,在面对这唯一的可以让我们未来过上幸福生活的机会时,父亲和母亲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妹妹。这根本不是因为父亲口中所说的希望我多多照顾妹妹的原因,而是因为我的身体里不像是妹妹那样,流淌着他们的血液。

就算是面临任何一个机会,哪怕他们明知道妹妹不会把握住,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机会让给妹妹。在我和妹妹中间,他们选择的永远都是妹妹。

而我竟然在这种蒙蔽之中不知不觉地度过了三十年,没有了光明的前途,没有了自己的真正爱情。

我终于明白一切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现在已经三十岁了。我只想让小海健康快乐地成长,这就够了。

但是就算是这么简单的愿望也不能够实现了。小海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最后连下地走路都困难了,一直不停地咳嗽。

那也是个下雪的冬天,就像是三十年前,我被我的亲生父母仍在我父母门前的那个冬天一样,天空中飘着大学。

小海莫名其妙地就发起高烧来了,浑身上下像是火一样滚烫,到了晚上,这孩子已经吃不进去东西,开始不停地说胡话。

我就和小海他爸急忙带了他到村子里的诊所里,半夜去敲大夫的门。那个大夫是我们村儿里最好的大夫,平常有什么头疼发烧的小病,村子里的人都去找他。

我本来还以为小海不过是普通的发烧而已,打一针吃点药就会好了,但是大夫给小海看过之后,却摇了摇头说:“你们赶紧到县里面去看看吧,孩子病得很严重,我们不敢接。”

我和他爸一听,脸色当时就变了。他爸惶急慌忙就开了我们平时赶集卖菜的车,拉着我和小海往县城里赶。我一路上把小海这孩子抱得结结实实的,心里一个劲儿地跟老天祈祷这孩子没事。

平日里我们去县城,我从来没觉得这路有多远。但是那天,我觉得这段路仿佛像是走了一年似的,我一个劲儿地催促,让他爸把车开快点。

县城的医院里人多啊,半夜的时候医生又少。我手上抱着孩子,小海的爸爸平日又没出过远门,在医院的大厅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找不到地方。

我还认得一些字,就抱着小海东看看,西问问,交过钱,又折腾半天,才算终于找到了大夫。那大夫给我孩子看了一下,就说,这孩子烧得厉害,再不及时看恐怕有生命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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