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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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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随意的拨弄几下袋子里的东西,抽出一瓶果汁,神情落寞,“她还是不肯来见我吗?”笑了笑,接着说:“病死了或许就没那么难受了。”

听了这话,我心里冒出几簇火苗,扬高了声音说:“先生,生命只有一次,请你好好珍惜。成千上万的人想活着,你却想死,要真这么不知道爱惜生命,干脆直接跳楼好了,我不会拦着你。”话一出口,我意识到失言,后悔莫及。语气这么冲,美人生气怎么办?

美人侧着头听我说完,满不在乎的打开果汁大口大口喝了。

我张皇失措地道歉,“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意冒犯您,请原谅。”说完垂头不敢直视他。

半年不见,美人染上了一层淡漠的气息,此刻正眯着眼睛打量我,不晓得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不安的缩小自己的体积,希望美人当做没看见过我。

美人漫不经心地扔掉牛奶盒子,“你走吧,这里没什么需要你的地方了。”

“好的,那您有事再叫我。”转身向护士长走去,心里莫名的难受,好像丢失了不知名的贵重物品,陡然留下空白。事态发展成这样,罪有应得,奢望的盼望的全都成了空。既然如此,剩下的时间,我会虔诚地向他赎罪。

美人入院后,他的日常生活起居,吃饭服药,看医生打针,全都由我一手包办,我守在病房旁边,随时等候差遣,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现身。按说美人身居高位,公司应当派代表探病以示关心。可是美人躺了几天,都快烧得神志不清了,病房里依然不见嘘寒问暖的人出现,哪怕虚情假意也是安慰,为什么连这小小的关心都吝啬赠与?

没有人来探病,美人也没有反应,该做的事按部就班应付度日。美人对什么所有的事都不上心,一副遗世独立超凡脱俗的淡漠,和以前动辄火冒三丈的样子相差甚远。我找不到他改变的缘由,为他终日无声无息的消沉感到无可奈何以及深重的无力感,萦绕不去的窒痛像是溃烂的伤疤,每分每秒都在提醒我,我欠了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除了来的第一天闹得满院沸沸扬扬鸡飞狗跳之后,美人再没有过激的行为,在他身上生发出违和的温顺,如同初生的猫崽绵软柔嫩,逆来顺受,被疾病药物折腾得死去活来,清醒的时候仍然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的落叶。我感到惊恐,暗自心惊胆战,害怕他一时想不开寻短见,睡觉都睁了半只眼睛盯紧了他。一阵子后,事事如常,美人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模样,我绷紧的神经略微放松,也许是我想多了。

美人住院第五天中午,照例端着病号饭哄他吃饭,我隔着口罩闷声闷气地说:“徐先生,吃饭了。”

美人怏怏地说:“我没胃口。”

“先生,你想吃些什么,我可以帮你买。”

“我什么都不想吃。”

“徐先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去给你买份粥。”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美人突然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走,“这是我的职责。”是的,只是作为一个子虚乌有的护士,照顾病人应尽的职责。

那份粥,我没有去周围的饭店大排档买,而是花钱借了别人的厨房特地熬。一盅瘦肉粥端到美人的面前,美人没有拒绝,靠着墙,慢条斯理地喝了两碗,我感激上天垂怜,他愿意吃些有助于健康的东西,这样他可以早点康复出院,我和他都能解脱了。并不是我想摆脱他,而是他不想看见我我,我没有勇气直面他冰冷的双眼,那里面是万劫不复的深渊,透骨的寒意,疏离的屏障。

美人高烧引起并发症,肺炎和头疼,天天晚上咳得气管都快要撕裂渗血。原本只需要住个两三天医院的病,因为半年多饮食规律导致的营养不良,病情反复,治了十多天还在医院数落叶。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美人的日常琐事全都由我在料理,吃的大部分是我不顾脸面借附近的大排档厨房亲自煮的。熬一锅排骨汤要买两斤原料,出锅后给老板留下一半和家人享用,另外再加十几二十的借用费。时间长了,老板特地给我砌了小灶,我自备油盐酱醋,煮好的东西照例分一半留下,借用费和小灶消耗的柴薪一次性付款。我也不想这么麻烦,可是病床上的这个嘴巴太刁,不是他喜欢的食物他宁愿绝食也不动筷子。?他本来身体就虚弱,我将他当祖宗供着,哪敢忤逆他让他忍饥挨饿,这样一来出院只会更加遥遥无期了。

十多天的朝夕相处,美人放下了戒心和冷漠,偶尔会和我聊聊天。我习惯了在他面前戴伪装的面具,用怪异的声音和厚实的大口罩掩饰软弱的真相。美人心无芥蒂地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不找边际的话,他大概是在打发时间,我又何尝不是。我曾经想过要是他原谅我,我们还有没有未来,摸摸额头结痂脱落的痕迹,满心苦涩,事到如今我还在痴心妄想,无药可救了。

给美人调整好吊针点滴的速度,摸了摸他的额,昨晚发烧折磨了一宿,现在好多了,我抱了病历,准备去护士长那里报备。美人生病的这段日子一直是护士长在跟进治疗,专业性的事情我做不了,所以很多事需要护士长出马。美人很聪明,他看出了端倪没有点破,我也乐得装傻充愣,反正他不知道我是谁,就当我是私下里暗恋他的小护士好了。

我正要走,忽然手上一紧,身子不由得往后靠,低头看见手腕上抓着我的那只手,回头看病床上的美人,“先生,有什么事吗?”

美人抓着我的手腕,?一言不发,仅仅是维持着和我四目相对无言的姿势。?骨节被他抓得隐隐作痛,我不敢挣脱他的钳制,迎着他一眨不眨,闪烁着视死如归一般坚定亮光的眼睛,心跳如鼓,冷汗浸湿了手掌。我

强打笑容,用那副奇怪的嗓音说:“徐先生,您有事可以随时叫我。”

美人冰样的目光锐利如刀扎在身上,我闭了嘴,小心翼翼地挣开美人瘦长的五指,奈何越挣扎越紧,腕关节似脱了臼一般疼痛,我就奇怪了,一个病得形销骨立的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弄不清楚美人到底想干什么之前,我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出什么差错,断了最后唯一一条能够接近他的路,足以让我死一千一万次。

抱着的病例本被我箍出道道狰狞的褶皱,事已至此,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呢,美人?我转过身,赔着笑替美人理了理被角,美人无动于衷,无论我怎么动作,都甩不开美人的束缚。他的手在我的身上生了根,牢牢地锁住了我,进退维谷,我怀疑他准备就这样勒断我的手。我和美人手腕紧密相连的地方,隔着两层薄薄的皮肤,美人血肉的炙热灼伤了零度的断肠,一个名为晏维的人,自食恶果,沦落为天涯伤心断肠人,丢失了毕生温暖,而今巴巴求一丝旧人的垂怜,伤了早就冰冷的断肠。自己酿就的苦涩唯有自己品尝,天道伦常,报应不落,这就是我的下场。

僵持半晌,窗外的落叶悠悠飘落桌上,沉默如河横亘在病房里的两个人之间。嘴唇干涩,我艰难地舔了舔口腔润湿舌头,准备说些话打破这诡异的沉默。我尚未出声,美人浅色的薄唇微张,他说:“晏维”。美人说话了,却只说了晏维两个字,我脑子乱成一团,我大概是神经系统紊乱了,或者我在什么地方做梦还没醒,否则怎么可能听见美人叫晏维?这是我连幻想都不敢触及的禁忌。况且他为什么要喊一个不识好歹,自私地不顾他的感受拒绝了他心意的罪人的名字,可笑的痴妄。即使,做梦都希望他原谅我,为他愤怒离去那一刻涌现的悲哀寝食难安,那又怎么样?过去已成往事,不可撼动,不可更改,扭转不了眼下糟糕的情势。眼泪淹没过去的礁石,泡朽了浸烂了,依然触及不到固化的历史。

无数个交错纠结的念头堆积在小小的脑腔内,一时忘记了做出应有的反应。美人,我、、、、、、我什么呢,无话可说,是我对不起你,随便你怎么处置惩罚,我都奉陪到底,只要能够洗清我的过错。

稍稍用了力气甩开美人的手,我专注于抓得我皮都要掉了的手,无心顾及其他。骤然间胳膊肌肉一紧,一股大力拉着我往前倒,身子一斜,整个人毫无防备地陷入美人怀里的棉被。我吓了一跳,没回过神来,茫然的对上一双眼神复杂的眸子,再一次坠入无边无际的水雾深渊,迷失自我,不知所措。消毒水的气味猛然冲进鼻子,惊醒了昏沉的脑子,我清醒了,慌里慌张地打算爬起来逃走,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腰间缠上两条细长有力的胳膊,半压半抱的制住我,导致我动弹不得。

?我紧张地后退,奈何受制于人,力不从心,我只好抬头看着始作俑者—病美人徐岩。美人垂首而坐,借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我看得分明,他的脸上是阴谋得逞的微笑,得意和喜悦重迭绽放。他笑了笑,嘴角没有避讳地肆意上扬,“晏维,我知道是你。”说完伸手要揭开我的口罩。

美人松开一只手,剩下的那只手环着我的腰,下了死力气搂着我,我还处在他的钳制下,避不掉他向我脸上来的手。我管不上勒得我五脏六腑都快错位的胳膊,迅速捂住口罩闷声闷气地说:“先生,您认错人了。”嘴上在否认,同时心里在不断思考到底是什么地方露了马脚。或者他早就察觉了每天在他眼前晃的奇怪护士就是我,那我岂不是和跳梁小丑没什么两样,每天在他面前上演破绽百出、技艺蹩脚,道具粗鄙,可怜又可笑的独角戏。这样的话,美人,我演的好戏,足够愉悦你的身心了吗?倘若还不够,你要加上眼下这出重头戏,让晏维的惨淡的舞台异彩纷呈,我一样奉陪到底,如果,这是你的愿望。只是我想问你,这样捉弄我,你开心吗?

美人在我头上看了看,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下手摘了我挡住了大半张脸的口罩。他拿口罩没辙,却还在用手指不依不饶地撩拨我。我恼怒地瞪着他,他笑得灿烂,说:“晏维,你以为这一次我还会轻易放过你吗?我策划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这个难得的好机会,我费劲心机才逮到你,你一句认错人了就想走,想得简单,门都没有。这口罩你摘是不摘?”他的声音阴沉下来,我哆嗦了一下,颤抖的摇了摇头。

美人不在意地白了我一眼,轻声说:“你每天都在我床边转来转去,我看着你,心里成千上万次想把你按倒在地掐死了然后毁尸灭迹,一了百了,皆大欢喜。但是我又舍不得,心里再怎么冲动也得耐着性子等,一天又一天,总算找到合适的机会了。我一开始没想欺骗你,可你太让我失望了,伪装自己隐瞒真实身份,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从没见过一个胆小怕事的家伙害怕我,却还要围着我通宵忙碌,用一个假身份接近我讨好我,这种事,你也算是做到极致了。面对这样的人,我狠不下心和她一刀两断,不忍心看她弄得这么辛苦。讲了这么多,晏维,我只想告诉,我喜欢你,我放不下你,和我在一起吧,我今生非你不可,你愿意吗?”

我没有回答美人,他得不到回复,眼底掠过一抹失望,他继续说:“你不愿意就算了,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半年前是我太草率轻慢了,吓到你我很抱歉。我以为半年的时间足够冷却我和你的感情,给双方宽裕的时间和放松的环境就这件人生大事考虑清楚,甚至你会改变你的主意,和我在一起。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太过自信了,没有可能的事再试多少次结果也不会任何改变的。希望你听了我说的不会有心里负担,今天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利用过去的事胁迫你。我只是觉得,有些话再不说就要错过某些人,而我不愿因为懦弱和乱七八糟的原因错过,就这么简单。半年前的事就此画上,我们还是朋友,有什么事你可以尽管找我帮忙,不用客气,算是我为你做的一点小事。”话音未落,那双细瘦的手松开了我,刚凝聚起来的一点温度消散空中。我留恋的回味了一番方才的怀抱,听美人说了这么多,我心里有了底,意外的冷静了。

我在旁边的椅子坐下,除去碍手碍脚的口罩,整理仪容,看着病床上面色灰暗的美人,心脏几不可察的刺痛了一下,我还是舍不得他受伤。我清了清嗓子说:“美人,你说的想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吗?”

美人苦笑,“我有必要冒着失去爱人的风险骗你吗?”

我脸一红,差点忘记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我不是不想回应你,我同样不想冒着你受伤的风险答应你,那样对我们两个人都是伤害。何况我还有其他的难言之隐,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接受,所以我拒绝了梦寐以求的你还有你的心。可是经过这半年,我发现那些都不是问题,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何况只是克服不存在的阻碍。美人,如果你还没改变主意,可不可以接受一个不完美,甚至是不完整的晏维?”有了你,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你是唯一,为了你,我什么都不害怕,小小的困难算什么,你才是最重要的,求你,留在我身边,我爱你。

美人张大了眼睛看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了似的,指着我说:“你,你、、、、、、”

我别过头,不敢看他,嗫嚅着说:“对,对不起,我,我喜欢你,美人。”

美人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目瞪口呆,好一阵子后,笑得岔了气,我连忙上前替他捶背。他缓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我,迎着他滚烫的目光说:“你不习惯的话,我们慢慢适应磨合。”

美人轻轻地笑了,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低声说:“恩。”

煎熬半年,尘埃落定,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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