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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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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习惯了有事没事朝美人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望两眼,告诉自己,他永远不会再回百阳,别痴心妄想了。然后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以前养成煮饭熬汤的习惯全戒掉了,现在更喜欢一个人到小店解决早晚餐,尽管它们不如自己煮的好吃。适应了没有美人的公司,一切照常应付。

这天正埋头策划,隔壁桌小陈神秘兮兮的探过头,压低了声音说:“晏维,听说徐总监在外地快病死了。”

这半年来小陈想方设法有意无意的在谈话中跟我透露美人的消息,他在哪里,他过得怎么样,甚至明码标价贩卖他的生活近照,销售范围仅限于我。尽管价格贵得离谱,我还是很没出息的买了一大摞,他在公园、酒会聚餐、户外运动的模样,尽收眼底。不知道小陈从哪里弄来美人这么多的照片,我怀疑她在美人身边安插了偷拍狂,借机赚外快。丢人的是,她每拿出一张,我就心甘情愿的掏一次钱包,目前没有例外,她说我不买就开放销售,美人照市场需求量还是很大的。我挣的那点少得可怜的钱几乎都花在了美人的照片上,小陈在我身上发了一笔小财。虽然她说这是独家供应,而且物有所值,外带不时请客弥补我受伤的心灵,但这改变不了我经常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

家里的桌子床头柜上都摆满了美人的相框,办公桌上清一色的美人照,我知道这样既堕落又愚蠢,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现在无论看哪个方向,美人就在眼前,可是照片到底不是活人,没有生气,没有感情。

时常浏览所有的美人照,久了发现每一张照片上,美人都是心事重重,阴郁沉重的样子,看得叫人心疼。为什么他总是面无表情,冷漠的抿着薄唇,拒人于千里之外?是不是过得不如意,抑或无法释怀过去的事?我太看得起自己了,嘲讽地照了照镜子,仍旧不堪入目的长相。

为什么你不笑?如果你笑一笑,一定很漂亮,足以倾倒万千少女,届时找什么样的人陪你没有呢?抚摸照片上的人,想展平他紧锁的眉头,徒劳无功,这不过一张二维平面图,锁定了过去的心事。他真人站在面前,我都未必有胆量哄他开心,印象中这个男人总是板着脸或者生气,从未展露笑颜。拿得起放得下,看开一点,这样不是容易开心一点吗?我问照片,也问我自己。

我没有回应小陈的话,她不依不饶地说:“晏维,你听见了吗?徐总监就快死了,病死了。”声音提高了十分贝,其他同事闻声集体回头围观,以为有什么爆炸性新闻。好一阵子没有动静,他们失望的回到工作上。

美人快死了?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脑海里不知名的物质哗啦啦破碎了一地,散落的碎片割得心脏鲜血淋漓。即将落到键盘上的手指停在半空,怎么也按不下去。顿了顿,收回悬空的手,强忍差点脱口而出的关心,假装不经意地问:“他,怎么了?”

小陈很高兴我的焦点聚集在她身上,眉飞色舞地说:“在徐总监那边出差的同事说,徐总监半夜发高烧,送到医院人都已经是半昏迷了,死活不肯吃药退烧。旁人劝导他不听,还大发雷霆,把所有人都赶走了,没有人敢在违背他的意义,怕他出意外。晏维,你不去看看徐总监吗?”

“看,有什么好看的,真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我无动于衷地陈述事实。

小陈嘟囔着:“晏维,你怎么这么无情无义啊,我好心好意告诉你,不是为了听你说和你没关系,徐总监需要人照顾。”小陈理直气壮的要求我收拾东西出发到百阳合作公司照顾美人。”

“小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聊,我和他已经形同陌路,你告诉我,我该以什么身份去见他比较合适?”

小陈被我吓得说不出话来,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小陈走后,我很是懊悔,为什么冲一个不相干的人发脾气。

没有聒噪的人打搅我了,我却静不下心打那份策划案。我试图接上刚才的节奏,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刚才我在干什么,手指放在键盘上忘记了怎么打字,笔尖落在纸上不记得如何构图。气急地捶了一拳桌子,捂住脸狠搓额头,焦虑不安。晏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听见有关他的三言两语你的心就乱了。心乱了,就什么都做不成了,废物!嘴里骂着,难过的情绪悄然蔓延。

最终还是耷拉着脑袋认输了,一步三徘徊地挪进老板的办公室,偷偷摸摸请了假准备去探病。

老板疑惑地瞟了我几眼,把我的工作分派给其他人后,放我走了。

我顶着老板不痛快的目光问到:“老板,徐总监住在哪家医院?”

老板写了字条递给我,了然的神情令我汗毛倒竖。我拿了纸条避开围观群众的眼线,回家胡乱捡了几样东西就上路了。心中不断暗暗祈祷着,美人,等我,老天保佑,你千万要没事。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美人正在病房里大发脾气,拿到什么就把什么往墙上摔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美人抓起桌子上的玻璃花瓶狠狠砸在墙上,晶莹剔透的玻璃四分五裂,玻璃陶瓷残渣溅落一地。

我站在病房门后,透过门上镶嵌的狭长玻璃沉默的看着他在里面怒气冲冲的摔东西,心里思绪万千,他就在我眼前,可是我不敢去见他,我怕他冷漠对待伤害他的我。复杂的情绪品不出是什么味道。苦涩,悔恨,也许都不是,也许都是。

美人脸色青白,憔悴清瘦,半年多没好好吃饭似的。脸颊泛着病态的的潮红,有几分骇人。怎么说都是生病的人,身体虚弱,摔一件喘一阵,不许任何人接近。我心里紧了紧,忍住夺门而入的冲动,后退了几步,等病房安静下来。

几个护士小姐在不远处小声议论,面露难色,不敢贸然闯进房里,触犯美人的霉头。医生护士拿美人的粗暴抗拒没辙,知难而退,一个接一个忙别的事去了,打算美人闹完了没力气再过来检查治疗。

美人生病了,护士说他高烧烧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要这么不近人情的折腾,冷硬的拒绝外人靠近,害人害己,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爱惜,就这么想病死吗?

死?美人会死吗?头猛然间眩晕一阵,腿脚发软。我扶着墙,丢掉所谓的脸面,想办法劝他接受治疗,再这样下去,十条命都不够用。

我偷偷去护士站找护士长,恳求她给我一套护士服换上,借机说服美人看病吃药。看似严厉的女人禁不住我的苦苦哀求,替我翻出一套旧的护士服和工作牌,末了细致的递过一只崭新的大口罩。穿戴整齐,拎上带来的大号保温杯,匆匆赶往病房。

离病房几米远,听听病房的动静,美人还没消停下来,病房外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我挤过人群,说“不好意思,这个病人情绪比较激动,大家都别看了,散了吧。”围观者不甘心的伸长了脖子企图看出点黑色新闻,被我不客气的驱散了。

手搭在门把上,深呼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推门迈进房间,拉上蓝色的布幔挡住外界的视线。美人看见我的刹那愣了几秒钟,随即反应过来,沙哑的吼“滚,谁叫你进来的,出去,给我出去!我不看医生,就这样病死好了。”

枕头被褥凌乱的摊在地上,床上桌面空空如也,没有可丢的东西了。美人停下动作,累得脸色惨白,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喘息未定,我将保温杯放在存物柜上,轻声说“先生,这是别人送给你的,她说,希望您尽快接受治疗,早日康复出院。先生,您的病情很严重,再拖下去有生命危险,我叫医生过来帮您检查好吗?”我故意捏着嗓子,又戴了厚厚的口罩,美人没有听出是我的声音。

我的话引起美人的反感,美人又一次大发雷霆,拿起保温杯朝我扔过来,歇斯底里的喊:“我不需要,滚,给我滚……”

第一个滚字还没说完,不锈钢保温杯重重砸在我的额头,脑袋“嗡”的一声响,保温杯擦过我的脸,落在水泥地板,“铛”,汤水洒了一大片,四散流淌,热气袅袅。花了几个小时熬的排骨汤就这么毁于一旦,千里迢迢的跑来借别人的锅,费劲心机熬了数个小时,想讨好他却落得如此下场,自作多情了。他的举动就像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和耻辱,打碎了我温习过无数次的幻想。我妄想他不会那么冷酷无情,现在看来,说是残忍也不为过。

晏维,他离开的那一刻,你就不该幻想他会再次原谅你,你何必骗自己他还肯接受你。

我苦笑着捂住额头的伤口,鲜血失控地流个不停,沿着额角蜿蜒而下,流进眼睛里,眼球涩痛。捂住血流如注的额头,挡住无可奈何的悲伤。

汤水香气四溢,弥漫了整个房间。美人失手砸到我之后,平息怒气坐在床上,愧疚慌乱,手足无措,忘记了叫医生来帮我止血。闻到排骨汤味道的一瞬,美人喃喃自语说:“晏维……”他从床上跑下来,抓着我的肩膀说:“晏维是不是来过,这汤的味道和她做的一样,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就在你跟前,可是你不认识她,她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找她有什么用,你们已经是陌路人,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压低了声音说:“先生,对不起,她已经走了。”转过身,失魂落魄地走出一片狼藉的房间。

出门碰见路过的护士长,忽然听见女人厉声尖叫,护士长冲过来拨开我的手,着急地说:“怎么回事?你怎么伤成这样,明知道他在气头上你还闯进去,不要命了吗?”

不愧是白衣天使,对着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护士长都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大堆。护士长领着我处理了额头的伤口,追问受伤的缘故,我一五一十的将我和美人之间的纠葛说了,还道明此番前来的目的。

护士长是过来人,恨铁不成钢的戳我的脑袋说:“姑娘,这年头中国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天涯何处无芳草,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听我的一句话,现在就回家去,别搁这犯贱找不痛快,他在医院里有那么多医生护士守着,死不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莫过于眼前的情况,道理我都懂,可是要是我狠得下心做,又怎么会走到今天。“护士长,我很感激你这么关心我,不是我想这样,身不由己。”

护士长叹了口气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做事全凭自己的想法,哪会考虑什么后果。你爱怎么做都没问题,我替你打掩护就是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别闹得全院沸沸扬扬,坚持不了了就走,听清楚了吗?”

我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发自肺腑地说:“谢谢。”

护士长意味深长的瞄了我一眼,拿起记录本说:“我去看看你家美人闹够了没有,等我的消息。”

十几分钟后,护士长回到医生办公室,抹了一把汗说:“吓死我了,去到病房的时候,那人不动不吵坐在床上。我以为是他累了,没成想,病糊涂了,一个劲的念叨,病死了算了,病死了一了百了,反正你不在乎。,我和小王带他去检查他也不反抗,问他哪里不舒服他也不回答,嘴里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眼神直勾勾的,撞了邪一样。你说这孩子是不是神经不太正常,还是烧坏了脑子?”

美人口中的你说的是谁,心上人吗?真好,有人陪着他很好。我拉着护士长的衣角说:“护士长,以后照顾他的事全部交给我吧,拜托您指导指导我。”

护士长不高兴地说:“那个男人烧坏了脑子,你瞎凑什么热闹,有时间过来看看他就行了。”

我紧盯着她的眼睛,女人读出我的坚持,摇了摇头,说:“你不在他也可以过得快乐,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那个男人三十九度高烧,刚刚打了退烧针,现在在床上睡着了。过两个小时,你去药房取药送过去,饭后服用,每隔半个小时量一次体温,降温了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他身体比较虚弱,要住院调养几天,夜里得有人守着,你受得了吗?”

“嗯,没问题。”半个月我都经历过,几天不算什么。

护士长接着交代我说:“医院的饭菜比较清淡,买医院的病号饭给他吃就好了,这几天千万要忌口。四小时服一次药,早上带他去排号检查,如果有医生问你是谁,你就说是我安排来的,正式服装还没拿到手,先穿旧的工作……”护士长事无巨细通通讲解给我听,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临走千叮咛万嘱咐,谨慎行事。第无数次点头后,护士长放心的走了。

我装模作样的揣上病历本到病房查看美人的情况。搁着门,看见他睡得挺安稳,漂亮的眉微微锁起。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蹑手蹑脚走到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有些烫,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一点。美人眼睫毛扇动几下,他要醒了,我一时慌了神,蹲下往床底钻,活像偷窥行径败露的贼。

跪在地板上,房间里静悄悄的,我偷偷竖起耳朵,床上没动静。是我做贼心虚多虑了吗,看来他没醒。从床底爬起来,冷不防对上一双桃花眼,一下懵了,他,他,他醒了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这下有口难辩了。

美人阴沉着脸说:“你在干什么?”

幸好事先戴了口罩遮住了脸,否则现在我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了,尴尬地笑了笑,说:“东西掉了,我捡东西。”

美人显然不太相信我的措辞,无心追问,我逃过一劫。我摆出病历本,说:“徐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险些脱口而出的美人二字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

美人声音散漫的回答:“没有。”

掏出体温计递给美人,“先生,请您测一下体温。”美人接过体温计放在胳膊下,慵懒地舒展四肢,随后陷入沉思。

五分钟后,取下体温计,三十八度半,还没有完全退烧。记下数据,我柔声问美人:“先生,请问您想吃点什么,我帮您去买。”

美人闷闷地说:“我什么都不吃,你可以走了。”

上一次生病住院他的情绪没有这么极端,该吃饭则吃饭,吃药按时按量,积极配合治疗。这次是怎么了?情绪反复无常,一会大吵大闹,拒绝医生看病,一会低落萎靡,任人摆布,甚至不愿进食。

我没有强迫他一定要吃饭,下到医院食堂,买了几样清淡的小菜,端着托盘送到他房间。美人无精打采的扫了一眼饭菜,不加理睬。

“先生,多少吃一点,你生病了,需要营养。”我上前一步劝说美人,陌生的称呼让我感到无力,我和他的距离似乎变得遥不可及。

美人背对着我,一言不发。我放下餐盘,说:“先生,我暂时出去一阵子,有什么事按铃叫医生过来。”

医院附近有家超市,走的话几分钟的路程。我飞奔到超市,买了一袋子美人平时喜欢的饮料小零食,跑到病房门口,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努力平息紊乱的呼吸,推门进去,美人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着,我抱着大包的食物到他的面前,“先生,这是你的朋友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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