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坍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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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禾大人,您打算在那边站多久呢?”

位列六室一席的季氏公子偏头,神情一片淡然。别院里树下的白衣男子讳莫如深。舒禾慢慢自树下踱来,执着杏红小扇的男子季黍朝他笑的温文随意,明朗透澈中带着温润如玉的无害。等到舒禾走到廊下,他这才光风霁月一笑,“舒禾大人这时候应该陪在女皇身边吧?何以悄然莅临我这小小的季府?”

舒禾迎面走来,噙着阴晴不定的笑意,“小小季府?若公子黍的府邸只得小字之词,京都百官安敢有人以大自居?”

“哪里哪里,”以扇抵唇的公子黍笑的客套,“舒禾大人的话实在严重了。季黍虽位列六室,也不过是托原来那位帝姬大人的照顾得了个便宜,终究于国事疏无裨益。居六室,份属弱势,在六室之首的大人面前,直若麻雀比于苍鹰,怎会不是小呢?”

啪啪啪。

对方抚掌,眼瞳中毫无温度,“言辞滴水不露,诚然不愧是帝姬微净的得意门生。”

“帝姬大人风华绝代,季黍得幸瞻仰,然未得一分风范至今一无建树,实在惭愧,不敢称得意二字。”公子黍收敛了笑意,直直看向院中的花木,神色有些怅然。

“有幸么?”几不可见的,眼底划过一抹杀意,转瞬即逝,半敛了眼帘,舒禾意有所指,“是真的毫无建树,抑或是技高一筹,又有谁知道呢。”

毕竟这位季公子可是出其不意一脚将季家掌权的老顽固踢下去的人物。

转了头,微微显现出敌意的六室之首挑眉,“曾在微净帝姬身边的人,从来都不算简单,你说是么,季公子?”

锦衣的公子在手心敲了敲折扇,已是困扰的模样。

“舒禾大人今天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季氏公子皱了眉苦恼的叹气,“季黍未应皇陵迁址一事,实是个人所执,至于其它四位大人不应,恐怕是考虑到陛下身前的心愿,加之不想劳民动众有损陛下英名,大人要为这件事怪罪黍么?”

只不过是想要你知道,天下并不在你手中。季黍暗想,满脸笑意。

白衣的六室之首但笑不语,仅隔一步之遥与他并肩同望廊外的景色,突然之间兴起了叙旧的念头。

“季黍。”

“舒禾大人。”温文的锦衣男子恭敬而疏离的侧目,唇边的笑意恰到好处。

“你果然是颗好棋子。”

“多谢大人夸奖。”

朦胧不清的对话里,重新直视季氏公子的舒禾眼里有浓重的阴冷,“孤军奋战亦甘之若饴,舒禾自认不如。想来,能获得帝姬微净的厚爱,必是像季公子这般无私恒心的人。”

看到这个人,昔日与帝姬的种种浮上心头,舒禾心中只觉针扎一般地疼痛。

帝姬与那些少年何其亲近,明明他也是一般的年纪,怀抱着一般的讨好和殷勤,可她却总也瞧不见。

一切和叶端华活着的时刻并无不同。

帝姬的书房里陪着季黍和秦家的公子,少年人清新融合的气氛令人生羡,可舒禾却只能远远地瞧着,洞彻那两人眼中深深仰慕的情绪后银牙咬碎,将拳头捏得伤痕累累。

帝姬的陪读身世高贵,而他不过是贱人之子。

帝姬爱画,他想法设法偷偷寻来珍藏放在她书案上,作为陪读的秦家少爷一眼瞧见了开口讨要,她讶异地扫了一眼那幅寻觅了已久的名作,却隐秘地拧了拧眉,轻描淡写的送了人。

那一瞬间,秦家少爷眼里蹦出的欢喜如此刺目,舒禾却觉得整颗心已经被嫉恨腐蚀了干净。

为什么?!仅仅因为我不是贵人家的嫡子吗?!仅仅因为出身,我就丧失了陪伴亲近你的资格!

如果不是命运不公,那些善意、那些温和、那些礼待,通通都是我的!

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应该是我!他们在意的不过是你高高在上的身份,而我,一直以来想要令之露出笑意的,只是抛开了一切名衔的你!

不甘心!不甘心!

……

沉默好一瞬,季黍偏首,已经不自觉失态的六室首席目光森寒,恍然间阅人无数的贵公子突然明白了什么,却不点破,反而刻意要挑起什么似的,作出了缅怀而温柔的表情神态。

那样的神态竖起了旁人绝无可能涉足内心柔软的隔离,却偏偏引人遐想的表达了不可言传的愉悦。

锦衣公子的脸上已是纯粹的真诚,看向舒禾的时候,半真半假的揉和了惋惜,“帝姬大人永远是季黍最敬重的人,能得她一句赞赏之言,是最幸福的事。与舒禾大人不同,黍是平凡人,追求幸福是黍唯一不可割舍的快乐。”

“也就是说,季公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本席达成一致了?”舒禾回过神反问。

“一致?”一向无害温文的锦衣公子闻言,突然啪的一声拍开折扇遮住唇,倚着栏杆就低笑起来,舒禾眼神宁静的直视不动。

笑声渐低,低咳几声抬起头的公子黍转目认真的看白衣男子莫测的神色,语气已是前无所有的认真。那眼中已然有泠然的冷光。

“我以为,我早就说过,我们不在同一条线上。”

神色半冷的舒禾似笑非笑,带着锐利如刀的讽意,“她已经无法回来。”

“被她抛下的爱慕者多如牛毛,像公子这样不改殷勤的,却是少之又少,的确令人佩服,但是……公子黍,无论你想为你的帝姬大人争取什么,都已经是枉然。”

“呀,被看穿了啊。”锦衣的公子眉眼微弯,没有半点恼意,“季黍还以为恋慕帝姬大人的事是很隐秘的呢……只是呀,”长叹抚额的公子黍脸上带着奇异的寡淡鲜薄,梦呓一般吐出令咄咄相逼之人几近变色的话语来。

“有些事是无法用权谋之心衡量的。就如同我明知距离无法逾越,爱慕只是枉然,但仍旧对那位大人痴心难改,但一心不渝,憧憬难断,却不意味着我不会水到渠成的娶妻生子。有时候,固执的爱恋,不一定非到手才叫圆满。如同帝姬大人所说,人的本能,固然该得到己身的敬畏,但若是不管什么时候身心都服从了它的话,那可是禽兽才会做下的蠢事。”

“况且,以私情论社稷,实在狭隘。”季黍哗的一声合了手中折扇,眼神锐利如锋,“我如果是因为私欲就乱放阵脚的人,是会被帝姬看不起的。”

和你敌对,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欣赏你如今妒忌扭曲的表情。虽然,的确有报仇的快感。

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话语,眉眼之间,一叹一笑之间,却有着无法忽视的相似。

面对真正的人情世故,你不过是个稚子。自以为能捏住所有人的软肋。那神情分明如是说。

微闭了眼的舒禾冷笑,心底黑暗处的风声呼啸。

果然是陪在你身边最久的人啊,帝姬,他和你多么的像。

“你也以为是我要了她的命吗?”

“这不是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吗?”季黍面色不动,眼底却渐冰封。

“天下人都以为是我置她于死地。”舒禾突然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可是,我没有。他的争辩藏在心里不说,因为没有人会信。就连从前的他自己都不信。

越是这样,才越是愤怒。

政权的岌岌可危,恋栈的地位和荣华,都已无法转移这样的心情。

甚至……在午夜的梦回中,会巴不得自己也已经死去。

难道真的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吗?

可是,我从没有想要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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