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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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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普照的下午,街面上川流不息的人潮来似乎永远不会停歇,‘西子楼’门前川流着身穿不俗的名门望族,一片欢声笑语在耳边来回地旋转。

夜揽天坐在西子楼二楼的一处暖香的绣房里,手里端着白色的茶杯,好半晌,手都停在一个动作上,动也不动。

翩翩而来一阵幽香,他眉头微挑,却不回头,只是眼神飘渺,似望着天边繁盛的云朵,又似乎在望着来往的行人,凉薄的唇色,轻微开启:“玉儿,曲唱完了?”

身后衣上绣着大红牡丹的玉儿微弯起身拿过他手上的茶杯,头上灼灼闪着的大朵芙蓉花就闪在夜揽天的眼角,她轻声细语:“公子,这茶都凉了,公子连碰也未碰,是不是腻了这种味道……”

这种清晨花朵上采集的露水泡的铁观音,以前的他,是极爱饮的,他大概六年前极爱在这二楼的窗口观着路景品着茶水,吃着点心。一待就是一下午。然后有四年,只有在极神秘的会谈中,才会在深夜来她这里,然后又在最近一个月开始,他又开始恢复六年前的散漫,常流连于这里,却开始很少说话,一待就是一下午,一下午,却是连一杯茶也喝不完。总是她一次次地帮他换掉那珍惜的露水琼浆,他的寂寞,已融不入她的半点插入,但有又有什么关系,他还能记得她,还能在她这里,忘乎所以地待在这里想念另一个人,她也亦满足了。

夜揽天幽幽地叹了叹气,“玉儿,别倒了。许是腻了……”

他的眼前,总会晃出一抹纯白的笑脸,还有纯洁到似云朵般的衣裙,欢快地喊着:“师傅……师傅,你饿了没,徒儿想,你定是不饿的,你都在凉榻上吃了两盘点心了,都不舍得给徒儿留一个。”那可是她刚才午休的时候在吃完饭还没来及得消化就被师傅唤去城南李记,去买的刚做出的桂花糕,那里的老板甚至都认识她了,因为她几乎每天都会照顾他的生意,还好心情地在今日多送了她两个,但中午刚吃饱的她,那会胃里没地方放,便揣着桂花糕拿起来给师傅,不想刚想给师傅讲起她今天的好运气,师傅就一脸邪笑道:“乖徒儿,桂花糕放在这里吧,妃笑已给你准备好下午要弹奏的曲子,是很好听的‘梨花吟’这可是为师思索了半月有余才作出的好曲,你快快弹来,让为师听听。”说罢,便躺在凉榻上,手里拿着一只桂花糕,先放在鼻间闻着桂花的香味,再浅浅地尝了一口,新鲜的桂花糕就是好吃,斜眼看着一脸馋涎欲滴的模样,他沉吟了一下,咽下唇齿留香的桂花糕,下了一个决定:“徒儿若弹的好,为师会以桂花糕作为奖励的。”

望着那双星尘璀璨的眼眸,漫染第一百次上了当,转身一蹦三跳地舞着浅绿的披帛向凉亭下的已没有几片叶子的琼花树下跑去,妃笑正拿着曲谱,放在了那把师傅珍藏版的古琴边。

身后,暖暖的眼波随着那抹浅白衣裙的身影转动,她坐下来,先纤尘的中指试了试音,眼斜在曲谱上,生疏地弹奏着那首‘梨花吟’

他听着断续的音乐,眼前,仍是那场花瓣飘飞,一个白衣女子穿着绣着梨花的衣裙,用着蹩脚的轻功,跟着花瓣起舞,欢快的笑颜里,对着师傅喊:‘师傅,你看啊,这梨花都落下,跟雪一般……这风起的好美。把梨花儿都吹落了……’

‘哪有琼花雪白惊艳。’他微微斜眼,这片崖低,入口处十里的两排桃花是为了各种武林人士暗闯他这儿而设的阵,也是为了喜欢吃桃的他方便吃桃,说到底,他还是喜欢这片琼花海洋,但不知哪天起,这徒儿突然喜欢了梨花,便十分悲悯地祈求他让她种几棵梨树,他是在十分不情愿之下看她喜气洋洋的嘴脸后点头答应的,作为报酬,她答应为他做一个月的中午饭,于是,她每天由答应的半天变成了大半天,都在这崖底陪着他。他亦倾尽全心地教她琴技。

断续地弹奏几遍后,便行云流水起来,配着她弹‘梨花吟’时上扬的嘴角,额间垂落的梨花,变为这世间,他听到的最美曲子之一。

弹了整个下午,他也没听腻,她却弹得累了,拨了最后一根琴弦她长吁一口气,停下手,用另一只手轻微地为一只手腕按摩,然后起身,微微伸了个懒腰,向他跑来,远远看到已空的盘子,桂花糕被他不心心地听着曲子消食了。

“师傅……”那声有些委屈带着嗔怪皱着眉的声音柔柔地摊开,让他尤其受用,他抬眼,亦是含笑着一张脸,笑得倾国倾城。

她早已知这笑容里的邪恶,重重地踩着前往凉亭的梯子,嘟囔着:“师傅……坏,又骗徒儿。”

她还小,看不懂他含笑的双眸里散发出来的幸福模样是那样的让天地都失了颜色。

“师傅,漫染饿了……”她爬在凉亭的石桌前,望着空空的盘子,一手摸着肚子,无比哀怨地看着她的师傅。

他只笑不语,从宽大的袖口里伸出手,是长长的粗纸包裹着长形的东西,她眉开眼笑地望着那一尘不染的手心里的长形东西,开心地拿过来:“冰糖葫芦。”

她手忙脚乱地折开纸,果然是冰糖葫芦,只不过原本用山楂做的改成了桃子。没有失望地当着他面大大咬了一个裹着糖衣的由小刀切成小块的桃子,称赞道:“师傅,你做的桃子类的冰糖葫芦太太太好吃了。”她给出三个‘太’。然后又小心地伸出舌头舔桃子外面的糖,样子十分像个小孩子。

夜揽天嘴角噙着笑意,“这些桃子,都是你自己摘来的。”

“哦,前几天,在桃树上摘下的桃子是吗?”她抬眼四处看了下,崖底树木一片金黄,不多时,地上就飘了一层落叶,感叹道:“师傅啊,又一个秋天了,马上又是冬天了……”说起冬天,她的全身就会条件反射一样颤一颤,他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轻声安慰:“不怕。哪天为师开心了,冬天为师会送你一件暖和的裘衣披在身外,这样就不怕冷了。”

她歪着脸喜不自禁地朝着他笑,张开口,又咬了一块桃子,吃得喜笑眉开,欢快愉悦。

……

微笑过后,满是苍凉,夜揽天伸出手,手心里似乎还有她被他暖热的手指,却再也暖不化他心底的寒冰。

“公子想喝什么茶,玉儿定为公子找来。”玉儿的声音响过来。

夜揽天望着窗外,夕阳的余光落在窗框上,他却感觉不到温暖。

他想要喝的,是她亲手泡的,哪怕只是一杯白水。

玉儿安静地坐在茶桌一边,手抚着下巴看他,他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虽然,她从未想过他会把她放在心上,但是她也亦没想过,她会离他这么远,远到连话,也没了几句。

以前,他愿意跟她调笑几句,那时她快乐,哪怕他望着只是邪邪一笑。

但现在,他的笑变得很少很少,她似乎只能看到他故作爽朗的一笑,却看不出他由心底散发出来的笑意。转头望着安静立在一边低垂着头的妃笑,她起身,轻说:“妃笑,跟着公子久了,你连性子也似公子了,都不会笑了。”

妃笑抬眼,朝玉儿笑吟吟的说:“玉儿,人都会变,你为何不变一下,让自己开心一点呢?”

人都会变,你为何不变一下,让自己开心一点呢?

她有多大了?想一想,都有二十六的年纪了,相识十年,她从第一眼看他,便没再变过,她有无数次地想,钱也攒得够了,为何不赎出身子,离开这烟花酒巷呢?她也总会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啊……如果离开了,是不是就随便地去一个不认识她的小城,开一家茶楼,嫁一位先生,那位夫君也许只是个书生,也许是个穷的只会挑柴的农夫,然后生一个孩子……是不是,这样地孤独终老?

泪,夺眶而出,她拿手擦了擦,握住妃笑的手:“妃笑,玉儿是不如你的,玉儿宁愿是你,一辈子守在公子身边……”她转头望着又出神着的夜揽天,轻笑:“……可玉儿不是妃笑,也永远做不了妃笑,玉儿只怕离开这里,今生,再也见不到他了……”

妃笑缄默,悲伤难过地望向玉儿,扯出一丝笑意:“玉儿,妃笑会为你照顾好公子的。至死方休。”

玉儿闻言,宛尔一笑,含泪的眼眸突然这么会心一笑,别样的惊艳。

夕阳渐落,日头最后一丝光芒射向云层,变成绚烂的火烧云。瑰丽无比。

夜揽天的眼睛动了动,看着楼下匆忙走过的凤羽和丫头绿翘,她一只手微微护着肚子,眼眸里满是悲凉,穿着一袭宫女的衣服急急往宸王府的方向迈去。

夜揽天伸手掐指数着指头,轻轻笑了:“徒儿,你有多久没来见师傅了……好狠心的徒儿啊……”

玉儿和妃笑眼神莫测,玉儿却是凄婉一笑,想去接话,又听他似自言自语道:“不过徒儿,我们快见面了……”

玉儿笑了,朝着妃笑浅浅一笑,只要他开心,她宁愿他不再来她这发呆,她会好好甚至不惜命地帮他守好‘西子楼’。

宸王府的宫灯在夕阳渐落后便被一个点灯的小丫头,一盏盏点燃,整个王府因灯光,而带着些许暖意。

凤羽坐在桌前低低地抽泣。

漫染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蚋。

绿翘和秋言站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相对无言。

半晌,漫染轻说:“先不等王爷了,秋言去厨房吩咐做些可口的小菜,顺便煮个骨头汤给凤羽吧。”

秋言点点头,转身离开,绿翘闻言,也快走一步跟上秋言,轻说:“秋言,我跟你一起去吧。”

秋言点头,两人慢慢走出君子林,往厨房方向迈去。

漫染继续踱步。

凤羽也哭得有些累了,擦了擦红肿的眼睛,拉住正踱步的漫染:“姐,你帮帮我吧,我不能杀死我的孩子……”

这一句话,就让漫染镇静的心乱成一团麻,她在她对面站定,握着凤羽冰冷的手,怔怔地望着烛火,泪无声地落,“他果然,如此绝情……”

“姐,我走吧,像娘一般,走得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到我好不好。”凤羽灰色的眼睛有了些许的希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怀的是皇子的孩子,你觉得他会如懦弱的爹爹一般,不去找你吗?”

漫染一句话就驳回了凤羽所有的希望。

“我不是那样的人,姐,现在我有你,我不缺钱,我不想做王妃,我不是因为他才留住孩子的,我不是,我不是啊……”凤羽的泪不能控制,她双手抓着头发,显得有些疯癫。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漫染把凤羽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放心,一切有我,有我,凤羽,姐不会不管你的,你放心吧。”

“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这讨厌我,为什么啊……”凤羽问得有些微怒,一双眼睛似在喷火,“如果孩子死了,我宁愿也去死……这样,总好了吧,这样,他就不会觉得我们欠了他吧……”

漫染只是紧紧地抱着凤羽,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全身颤抖地安慰着凤羽:“凤羽,相信我,有我,你不要去想死好不好……”

凤羽慢慢安静下来:“姐……对不起,我不应该怀这个孩子,我知道……姐,对不起。”

“傻瓜,你和孩子都没错……别想了,好好在我这里,养胎,别的事,交给我,好吗,交给我这个姐姐。好不好。”

凤羽抱住漫染的腰,微微抽泣着答应:“好,姐……姐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所以来找了你,本来,我就去死的,姐,我不舍得孩子还没看看这个世界就跟我一起死了……”

“凤羽,别说傻话,求求你别说了……”

漫染全身冰冷,可她觉得怀里的凤羽更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冬天来了,雪还没下,为什么天气就变得这么冷了呢。

秋言和绿翘带着吃的和骨头汤送来的时候,凤羽因为太疲惫,侧躺在厅里凉榻上睡着了,漫染刚拿过被子给她盖上,就看到准备好饭菜的秋言和绿翘,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桌前,说:“秋言,你一会吃了东西和绿翘去把清溪庭收拾一下吧。晚上我和凤羽住在那边吧。”

秋言和绿翘点了点头。

躺在凉榻上的凤羽睁开微肿的眼睛,轻声说:“姐,我闻到菜香了,好饿。”

漫染笑了,连忙扶起她,让她坐下来,然后伸手给她盛汤。

凤羽菜吃得很少,倒是连喝了三碗骨头汤,那馋的样子,把秋言的泪都惹出来了。快三个月的身孕,身子瘦的比作姑娘时体重还轻。

漫染看菜还很多,就招呼秋言和绿翘一起过来吃点,骨头汤还够一人一碗,她盛了分开,笑着说:“你看,咱们多久没这样,围在一起吃东西了。”

漫染的这一句话,把绿翘和凤羽的眼泪又带了出来。

宫里是不是很苦。

漫染看着绿翘和凤羽,这样想,却没敢问。

她出去去隔壁的小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是一坛酒,她走到桌上,摆了三个酒杯,一边摆一边伪装着笑意:“凤羽肚子里有孩子了,就用茶代酒,今日,我们喝上一喝。”

不饮酒的秋言得重重地点了头,起身接过漫染手里的酒,帮漫染倒了,又去给绿翘倒,然后给自己的杯也满满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四个人含蓄地一笑,一饮而尽。

秋言不觉得苦,倒是绿翘微皱鼻头,“染姑娘,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这么浓的酒了。”

“喝醉了好睡觉。这个是适合冬天喝的酒,喝完肚子里暖和。”

漫染解释着,刚想抬手为自己倒酒,秋言就察言观色地为她倒了一杯,她说谢谢。

“我也想喝一点。”凤羽犹豫了一下问。

“不行,你怎么能喝酒,我虽不懂医,但师傅可是很懂的,他呀,‘九世公子’呢,医术天下第一。跟他,学了点皮毛。所以你不能喝酒。”

“让我喝一点吧。没事的,你们都喝醉了,就我自己睁着眼睛睡不着吗?”凤羽满眼祈求地问道。

“你看你,吃饱了,一会就困了。”漫染仍是坚持。端着酒杯故意放在凤羽鼻间让她闻了一闻,立马端走,一饮而尽。

凤羽有些微恼地看着漫染,却不再坚持,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感觉到她是被宠爱的呢。这种感觉……真好。

秋言只喝了一杯,倒是没醉,绿翘胡言胡语地跟着漫染一杯接一杯。两个人晕晕乎乎地望着对方傻笑。

“哎哟,一个漫染我就怕了,这么多漫染……”

“怕什么,在我眼里,好多个绿翘,这下好了,洗澡的地方放一个,厨房放一个,门口放一个。哈哈……”

“坏漫染,坏漫染……就净想着欺负我,我跟着凤羽过来,我也是客人,我让秋言伺候我。”

“不,绿翘,这是你的家啊,你不是客人。”漫染突然正色道,伤感地看着她,眼前有些模糊,喝得晕晕的她,突然就清醒了。

凤羽低垂着头不说话。

绿翘却哭了,趴在漫染的怀里,满嘴酒气地说:“漫染……谢谢你,真的,我绿翘没看走眼,你小时候我就知道……可是漫染,我们做丫头的,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就是什么样的命,我和凤羽……永远也……也回不来了啊……”

漫染抱着绿翘,无声地哭,泪流满面。

秋言拿着手帕擦不完地擦流下来的泪。

半晌,漫染轻轻地说:“相信我,绿翘。你和凤羽会慢慢好起来的,相信我。”

“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你。”绿翘一口气说了好了五个相信她。把鼻泣和眼泪全往漫染怀里蹭。

凤羽只是难过地望着漫染不说话。

秋言眼角看到门口站定的楚景墨,突然站起来,向王爷行了个礼:“王爷……”

绿翘慌忙地从漫染怀里起来,酒醒了一半,她站起来,有些踉跄地行礼,差点倒下去,还好漫染眼快,扶起了她。“王爷,王爷奴婢……奴婢知错了……”

“无碍。”楚景墨淡淡地说,望着漫染,“喝得很畅快嘛。”

漫染喝了酒,胆子又大了不少,望着楚景墨,含着泪眯着眼笑。

楚景墨亦清淡地回笑。

凤羽起身:“王爷安好。”

楚景墨望向又瘦弱不少的凤羽,眼神中闪出怜爱:“凤羽不必客气,我只是你的姐夫。”

凤羽感激地望着楚景墨。

他不温不火,却能让人感受到他对漫染的宠爱。

他一身白衣锦袍,不食人间烟火,对任何事都没有特别的爱好,哪怕对爱情,他也没有表现的很强烈,可是,看到漫染,就会知道,他对她很好。

“秋言,我看凤羽有些累,你去服侍她早些休息吧。”楚景墨体贴地招呼秋言。

秋言点头,起身去扶弱不禁风的凤羽,凤羽微微一个欠安的姿势,便跟着秋言走出房间,绿翘朝着漫染傻呵呵地一笑,便一蹦三跳地跟在秋言身后。离得远了,似乎听到绿翘在远远地哼唱:花落了,满地的寂寞。冰雪般的美人呢,你在为谁蹙蛾眉……

漫染看着兰兰带着两个丫头收拾桌上的残茶剩饭。漫染又饮了一杯酒,然后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递给楚景墨:“王爷要喝酒吗?”

楚景墨摇摇头。

“王爷吃饭了吗?”

“吃了一些。”

“王爷还饿吗?”

摇头。

“王爷那你早早休息,我去凤羽那睡了。”漫染早想结束这种无意义的对话了,只要他在宫灯点亮之后还不回来,定会在外面或皇宫吃了晚餐才回来。

她起身也没行礼,摇摇欲坠地走到门口,看着楚孤一惯冷漠的表情今天有了些别的表情,觉得有意思极了,她歪着头,站在楚孤对面,主动打起招呼:“楚孤。”

“染妃好。”楚孤无耐地双手拳给漫染行了一个礼。

他本身,是连福凌朵那样的正妃也不必行礼的。

“给本宫笑一个。本宫赏你酒喝。”

楚孤这才注意到,那人说要去找凤羽睡觉,顺带把剩下所无的三分之一坛酒给顺道带走了,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有些闲情趣味的楚景墨。

他本身并没对漫染笑,也并没把她的醉话当话听。

但他哭笑不得的表情,是为了向王爷求救的。

但在漫染眼里,这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却让她欣喜的得不行,她用手里自己一直在用的酒杯倒了酒,递给楚孤:“楚孤今天真乖。本宫给你酒。”

在楚孤的脸瞬间冰冻三尺的时候,漫染又饶有兴趣地说:“我懂了,原来,楚孤喜好喝酒,为了酒,什么都愿意做。”

楚孤的脸已经冰冻三十尺了。

要不是看在楚景墨的面上,他很有可能会有一掌拍死这个醉酒满嘴疯话的女人。

楚景墨顺道搂住漫染的腰,一只手接过漫染撑得有些麻的手,饮了酒,轻笑着:“今天的染儿甚是有趣。”

楚孤在心里腓腹抨击,喝了酒的花漫染,哪次不有趣。

“王爷……”漫染的脸色顿时羞红了,想要挣脱开楚景墨的手:“王爷,我要去找凤羽睡觉了。”

“别。”楚景墨声音沉沉的“你喝了酒,定会不老实,就别去叨扰凤羽了。陪本王吧。”楚景墨用酸到牙的话把漫染抱回屋里。

门外的楚孤已石化。

兰兰低垂着头关上了门。

“王爷……”漫染无比羞涩,想要从楚景墨怀里挣扎开。

楚景墨把漫染抱到床上,顺手拿开了漫染手里的酒放在床边的桌上,一翻身,扑在漫染身上:“陪本王不好吗?”极具诱惑的低沉磁性声音,再加上绝世倾颜。更让人晕头转向,不敢反对。

“……”

漫染眼前无数个温柔的楚景墨,十里厚的雪都被他融化了,她觉得是因为酒喝太多的缘故出了幻觉。

抖抖擞擞眼睛四下望着,无数个楚景墨在眼前飞来飞去,她支撑不住地想要晕倒。

楚景墨浅浅一笑,狡黠的眼睛转了转,一甩宽大的衣袖手,房间闪烁的烛火瞬间都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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