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天:清廉两袖无,天地与君渡2(1 / 1)
“礼相住的可还满意,这是我未登皇位时的住处,应该还算舒适的。”礼义廉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的卧室安排给他住。
“礼相你看,若是先断了他的草粮,他那边的臣子必然会极力反对,不如……”礼义廉更没料到他竟然连军事部署、铲除同党这样的事都来找他商量。
“礼相你是不是吃不惯朱赫的饭菜,我让御膳房做了些天洛的菜式,我正好也想尝尝,不如今晚我们一起用膳吧。”礼义廉对他看出自己近日胃口不好的细心和同桌而食的邀请感到惊讶。
“礼相,这些日子下来,我们也算朋友了吧,不如我就叫你义廉吧。”礼义廉被那个朋友的称呼吓了一跳。
“义廉,朱赫和天洛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什么时候会离开?”礼义廉竟然发现,自己在他这样的询问下也伤感了起来,不想确定一个离开的日子。
“下月初七吧。”礼义廉还是道出了定好的时间,看着那人有些悲凉的笑容,他还是于心不忍,“也不一定。”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只是把他当朋友,像他对他那样,或许他这些年在兄长的阴影下自我保全太久,也担心的太多,所以并没有一个好朋友,而自己这些年的骂名也洗去了他所有的友谊,所以他们两个人才会格外亲近,才会成为知己般的朋友吧。
而那之后的日子,礼义廉发现赫天鸣很少再来找自己了。他似乎在忙着筹备什么,又像是刻意在瞒着他,让他心里很不好受。一个人在异乡,他除了他之外没什么仰仗,如今他也不找自己了,他也就真的没什么事儿可以干了。礼义廉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正好一对小鸟落在窗头,一只不停的靠近另一只,另一只先是不停的跳开,后来有些无奈的用翅膀拍了拍那只鸟的脑袋,谁知道那只鸟却趁机钻到了它的翅膀下面。礼义廉噗嗤一笑,把两只鸟儿都吓跑了,屋子又安静了下来。
其实,自己也挺像那只鸟的吧。刚开始还生他的气,却因为他周密的照顾而抛在脑后,自己在宫里无聊就去找他,跟着他到处闲逛,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总是跟他一起看奏折,最近更是变本加厉,两人三餐几乎都是一起吃的,还喜欢拉着他陪自己弹琴吹笛,而且还喜欢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连自己背叛家族换取功名利禄的凄凉,有心疾不能习武的遗憾,还有对公主那淡淡的一点想法,他竟然都毫不犹豫的告诉了他……自己这么聒噪,他早该烦了他了吧。
礼义廉摇摇脑袋,这样伤春悲秋的可不是他的性格,既然没什么事儿干,就睡觉吧,睡着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赫天鸣走进屋子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礼义廉趴在茶桌上睡得正香,却似乎因为梦到了什么而蹙眉不展,夕阳的余晖为他披上一层金色的轻纱;窗户还是开着的,有两只鸟儿依偎在一起,时不时地传来丝丝鸟语,让这整个画面真是美好的不像话。
赫天鸣笑了笑,走到礼义廉身旁,不忍叫醒他,便坐下来注视着他的睡颜。
“皇上……”或许是因为赫天鸣动作很轻,礼义廉完全没有感觉到异常,反而说起了梦话。赫天鸣无奈的想,你这皇上是在喊凌帝呢还是我呢,是凌帝吧,你竟然梦到别人,我会不高兴;是我吧,你竟然叫我皇上,我也会不高兴呢。
“天鸣……那我不走了……”礼义廉接下来的梦话让赫天鸣一震。他是梦到和自己对话了吧?叫皇上是因为要以使者的身份请辞,后来是不是他梦里的自己说了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他梦里的他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能留住他?他也很想知道啊……
礼义廉皱着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甜蜜的笑容。赫天鸣看着这样的礼义廉,终于忍不住凑近了些……
“嗯?!天鸣?!”礼义廉似乎感觉到他靠近的呼吸,忽然睁开了眼,看着面前放大的某人的容颜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被眼疾手快的赫天鸣捞着腰扶正。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啊……”礼义廉有些慌张无措,他刚才梦到自己跟他请辞,他竟然开口说喜欢他希望他留下,然后他竟然就那样答应了,接着他就把他抱在怀里准备亲他,他就真的感受到了他靠近的呼吸,一时紧张就醒了,结果……
赫天鸣没料到他会醒,也有一丝慌乱,却在看到礼义廉红透了的耳根而释然:“如你所见。”
礼义廉没想到这人耍流氓耍的这么坦然,有些不悦:“陛下原来好这口。”
“嗯,以前我也没发现。”赫天鸣继续厚着脸皮回答。
礼义廉更加气闷了:“那陛下什么时候发现的?”
赫天鸣早就在缓慢的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遇见你之后我就发现了。”说罢勾在某人腰上的右手一收,某人直接倒进了他怀里,他也不给礼义廉反应的时间,直接做完了他刚才就想做的事情,照着礼义廉的唇印了上去,撬开了某人由于出神而忘记咬紧的牙齿,直接缠上某人引以为傲的舌头,开始享受某人还没开始反抗的美好时光。
“唔……你你你……你到底在干什么!?”礼义廉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迟钝,竟然这么久才反应过来。赫天鸣似乎已经将他掠夺了个干净,在他打算反抗的时候便自然的松开了他,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等着他爆发。
礼义廉每次想说话就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麻木,大脑也空白一片找不出什么能骂出口的话,一时急得跳脚,看的赫天鸣更加满意。
“后天就初七了,还走不走?”赫天鸣忽然问道。
“走!为什么不走!”礼义廉咬牙切齿的回答。不走,不走等着在这里被你吃干抹净么!
“不走可好?我喜欢你,为了我留下来吧。”赫天鸣目光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之前的笑意也不复存在。
礼义廉有些不适应,不是吧,这不是梦里的场景么?他又没跟周公许愿,这应验的也太快了吧。
“不走可好?”见礼义廉不回答,赫天鸣又问了一次,这回眼中装满了期盼。
礼义廉低下头,这不是梦里,自己不能无视所有跟着感觉去答应他,“我是天洛丞相。”他虽然嬉笑惯了,但他还是有他的责任。答应过公主要为天洛做事,他不会食言。
“如果抛开这些,你是否愿意留下来?”赫天鸣不为所动。
“嗯。”礼义廉简单的回答,他知道这是他真实的想法。
赫天鸣松了一口气似的笑了起来:“天洛那边我已经谈好了。朱赫以后便是天洛的领地,我以后就只是个诸侯王爷,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你疯了!”礼义廉闻言骤然站了起来,“这是你们赫家几百年打下的江山,你就这样送人了?”原来他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件事!
“不是送人啊,是聘礼。”赫天鸣看着礼义廉着急的样子笑的更加开心,作为天洛的丞相,收到这样的好礼物不应该高兴才对么,这人先想到的却是自己,看来他的丞相当的不太称职啊。
礼义廉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也没有反驳。良久之后,他才弱弱的问了一句:“你不后悔?”
“你嫁给我,我就不后悔。”赫天鸣忽然抓住礼义廉的手,认真的说道。
礼义廉没有抽回他手中自己的手,反而戴上了以往的假笑:“好啊,我一个人换一个国家,怎么说也是我赚了不是。”
赫天鸣闻言皱眉,缓缓放下了他的手,低着头望着地:“你是为了天洛?”
礼义廉看着他受伤的模样,终是没忍心说狠话:“天洛又不姓礼,我为它干嘛。你娶了我朱赫不就是我的了?我一个人换一个国……嗯,再加一个美男子,不亏,不亏。”
赫天鸣忽然抬头看着礼义廉,又似乎有些不敢确定:“你是为了这个位子?”
礼义廉抚额,这人怎么忽然这么傻。他懒得再解释了,直接对着那人摆在他面前的唇轻轻一啄:“要是为了个位子我直接杀了你还能做个皇帝呢,用得着这样吗。你听好了,我是为了你,我也喜欢你,明白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这回是赫天鸣愣了许久,终于接收到了礼义廉的讯号,激动地直接抱起礼义廉,开啃。
礼义廉一边被啃着一边想,他才不是那只往人家翅膀里面钻的鸟,啃他的这只才是……
“喂,义廉,你听没听到外面怎么说你的。什么叫你倒戈出卖天洛秘宝,我要换的是宝物没错,可就是你啊,怎么他们都把你想的这么坏。”听到外面传言的赫天鸣十分火大。
“行了,小人这称号跟了我太久了,你要把它摘掉我反而不习惯。算了,就让他们说去吧,我们心知肚明就行。”礼义廉的笑容越来越真诚了,或许因为是发自内心的吧。
虽然礼义廉这样说,赫天鸣还是很不高兴:“这样,下个月初七我们就成亲,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啊?”礼义廉虽然不止一次听他说要娶自己,可是两个大男人在朱赫没有先例,要娶他难度有点大,这也是他从不当真的原因。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现在这里不光是朱赫,也是天洛的领土,天洛对这种事情不是挺放得开的么?”
礼义廉知道斗不过他,也就不出言反对,毕竟对于两人的婚礼,他还是很期待的呢。而且,他对朱赫百官得知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也是十分期待呢。
礼义廉打了个哈欠,天快亮了,他们的婚礼就要开始了。没想到婚前的夜晚他竟然失眠了。想着他们过去的种种,想着他曾经害怕的那些噩梦,他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以后也不会一帆风顺吧。相信过不了多久,又会有传言说是他勾引了天鸣才会使朱赫归顺天洛的吧。不过,就像父亲的话一样,虽然会让他不好过,却已经不会让他感到难过了,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了。
想到这,礼义廉伸手摸了摸天鸣的脸颊,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醒了?”赫天鸣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嗯,睡不着。”礼义廉轻声回答。
“既然这样,夫人,要不然……”赫天鸣一个转身,礼义廉便被他压在了他身下,他的手脚便开始不老实起来。
“喂!你……唔~”礼义廉的嘴也被堵住,被迫吞下了那句你个禽兽。
------题外话------
实在是不想写伏渊和恬浸的番外了……感觉慕容渊的正文里我已经写的差不多了,而白浸玦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小时候对女主有点感觉,但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后来又觉得苏欣恬聪慧过人便在一起了……不过提名诗我都写好了,就直接在这里放上来吧。接下来就只有彻然的番外了……终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伏渊:伺伏半生华,逢卿坠渊涯
楚天暗里待佳机,阴谋诡计悖伏羲。
不慕妖容犹生意,深渊万丈挽君衣。
恬浸:余生且恬淡,留存爱浸染
苏楼小女家欣荣,恬美破碎仇意浓。
白衣落天成伊梦,沉浸天涯双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