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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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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亲王。”

“臣在。”

“若论才具操守,朝中诸臣无人能出廉亲王之右,朕甚爱惜,现授廉亲王允禩为工部尚书,总理工部事务,盼你能成朕之臂膀,为天下黎民共谋福祉......”

雍正元年二月十七日,廉亲王叙职工部。这本是一个十分正常的任命,可对刚刚掐完老四脖子,在家等待降职罚奉的胤禩来说,却是有些惊悚了。更何况老四不但晋他为工部尚书,而且还并不撤掉他理藩院的职务,若不是胤禩知道老四是个宁死也不肯轻易放权的性子,他都要以为老四是想要借公务累死他了。

同时处理理藩院和工部事务对于曾经同时敌对胤禛和康熙皇帝的八贤王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大事,所以在接到小十别别扭扭的表示对八哥九哥的感谢和反复强调就算八哥不出头他自己也应付的来的信后,胤禩还能分出几分心思安抚弟弟并彻查总兵官怠慢小十的事。可这一查却查出了令廉亲王都有些别扭的结果。

胤禩本想哪有小十受了苛待的同时小九也受到弹劾这样的巧合?再加上那五省总兵官偏偏个个都劣迹斑斑,怎么看都是老四为了打压他们故意安排好的弃子,目的就是像前世一样借此慢慢清除八爷党,他这才暴怒了一回。可谁想到,最后他被告知的却是只有弹劾小九是老四的意思,那五省总兵官只不过是想踩着八爷党来向老四表忠心的蠢蛋而已。甚至就连老四也是事后才知道小十的事。

这就相当于一个国家刚刚派使者说两国要对立,自己却已经率着兵去攻打人家帝都去了。这种误会不仅让其实脸皮很厚的廉亲王都有些不好意思,就连雍正帝胤禛也被八爷鱼死网破的气势震住了。他还真就没料到胤禟还没真正意义上受到委屈,胤禩就摆出与他拼命的架势,一时间针对八爷党的所有后续动作都彻底停了下来。这样看来胤禩暴怒一场倒也是有十足好处的。

“......爷,皇上又赏东西下来了。”高明出声打断胤禩的思绪,胤禩放下手中把玩的白玉杯,抬了抬眼睛,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样子。“又赏了?珠宝字画给小九送过去,告诉他爱留就留爱卖就卖爱烧就烧,雕弓马鞍宝刀宝剑什么的给小十留着,药材拿下去用洗脚水泡了晾干,等下回万寿再贡上去。行了,去办吧。”

“......嗻”高明一边冷汗狂流一边退下了,毕竟主子再败家再大逆不道也是主子啊。

胤禩看着高明离去的方向笑了笑。弘旺四月过完六岁生日后,胤禩就将他送到了上书房读书,虽然他非常不放心把儿子放在雍正的眼皮底下,可一来是祖制二来上书房的确是读书最好的地方。可让他有些吃惊又有些欣慰的是,弘旺不仅聪明伶俐,更同时和弘时弘历打的火热,就连雍正也三天两头的夸赞弘旺并常常赏赐东西。

弘旺能吃得开胤禩当然十分高兴,可很快,他却察觉出了不对。一开始的的确是按照弘旺的兴趣赏些小巧精致的玩意儿,可慢慢的就变成皇帝私库里的珍宝字画,名贵药材之类的了,怎么看都不像是给个六岁孩子的,反倒更像是给他的。尤其是药材,多与他身上的一些毛病对症,这就让他不得不疑惑起来。不过疑惑归疑惑,倒也不耽误他用恨不得喂猪的态度来处理这些赏赐。

至于他的那些毛病,他自己的身体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脾胃双虚什么的大多是上辈子带来的毛病,心理上的阴影不消除他的病是怎么也治不好的,再加上他极其讨厌中药的苦味,于是干脆就懒得治了。反正不过是再呕死一回罢了,胤禩是这样想的。

再来说冤大头胤禛。和廉亲王近日又疑惑又苦恼的心情相比,胤禛的心情却是相当好的。这就还得从弘旺到上书房说起。弘旺本就是胤禩的儿子,又素来与胤禩亲近,刻意模仿之下,言行举止像极了幼时的胤禩只不过没有受到老八小时候那样的忽视和欺负,因此比老八那时多了些自信少了些谨慎微小而已。胤禛看到弘旺,就似看到了小时精致可爱腼腆温顺的胤禩一般,心中止不住的欢喜和怀念,就算弘旺把他重视的两个儿子忽悠的屁股后跑也不甚介意。

更让胤禛开心的,就是自从那一扑一掐后,跟他撕破了脸的老八反而不再摆出那副让他看了就浑身不得劲的恭顺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丰神俊朗,清越洒脱......恍若谪仙。并且,从西暖阁中的那声“四哥”开始,胤禩便习惯了叫他四哥,虽然充满了讽刺的意味,但居然也比恭恭敬敬的说皇上怎么怎么样臣怎么怎么样时顺耳百倍。就算他得知老八要把洗脚水泡过的药材送给他吃时,也是好笑也大过生气。

若是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倒也不错。乐在其中的胤禛这样想。但可惜的是他的好心情很快就没有了。

理藩院和工部的人早就被御下有方的廉亲王训练的井井有条,只要胤禩在大方向上拿个主意,手底下的人就会不辞劳苦的做好。这本来没什么,胤禛也没想用公务把胤禩绊住。可当他知道胤禩不是发展势力就是陪胤禟,不是陪弘旺就是陪女儿,不是陪朝中好友就是陪张氏后,胤禛终于不是滋味起来。并且这种不是滋味终于在中秋宫宴时达到了顶端。

八月十五那日,胤禩在与诸王兄弟和各个大臣一一打过招呼后就趁着空当和胤禟一起偷离了宫,到九爷府和胤禟共度佳节,欢饮达旦。胤禛知道这个消息后当场捏碎了杯子,真不知道这等藐视皇威又好吃懒做狼子野心的东西还留他做什么。他真心待他,对他多加关照和重用,可胤禩却一转眼就能将他置之不理,甚至将他视作虎狼唯恐避之不及。更何况,谁不知道九贝子府是以美酒和美人出名的?!

胤禛并不知道他此时就如同一个吃醋的女子,可这并不妨碍他越来越愤怒。只是,他却没能想到,正是他终于爆发出来的怒火斩断了胤禩对他的最后一丝期待......

......情之一字,总也少不了追回莫及。

雍正元年九月初四日,雍正帝奉圣祖皇帝及其四皇后神牌升付太庙,在端门前设更衣帐房,但因其皆为新制,故而油气薰蒸,雍正大怒,责允禩等。

“......八哥没有错!”只在户部挂了个名,久不上朝的胤禟并没有想到,他一来就遇到了这种事.他们兄弟三人无论是打架还是逃课,就算后来夺嫡也是共同进退,胤禟当然不肯看八哥一人受难,于是站到胤禩身边道:“皇阿玛一世宽容英名,勤俭克己,死后也一定不愿意劳民伤财,八哥就简务实,有什么错处”

“小九!”胤禩跪在地上,可就算不看,他也能想象到小九忿忿不平的样子,他连忙低斥一声,拽住小九的袖子不让他说下去。胤禩看得分明,胤禛这次是真的恼怒了,定要发作了他才行。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怕牵连了小九。

果然,胤禛用力一拍龙案,骂道:“没心肝的东西!你也是皇阿玛宠着长大的,现在皇阿玛去了,允禩连个更衣帐都不能尽心做好,简陋的还不如民间的东西。你却还要维护他?你的孝心呢,都喂狗了吗?你叫皇阿玛如何安心上路?!”

“我!”胤禟涨红了脸,还想说些什么,可胤禩抓着他的手却忽然加大了力气,胤禟咬了咬嘴唇,不再出声了。

胤禛看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扫视群臣道:“你们谁还想替允禩说话?”

“回皇上,”在一阵沉默后,高成龄突然站了出来。“臣以为,廉亲王所做虽有不妥,却并无大罪。历来治理帝丧时的确过于兴师动众靡费钱粮过多,如今正直国库空虚,皇上若能改易旧制,未尝不是万民之福啊。”

“改易旧制?就简务实?”胤禛冷笑道:“若是真心节省倒也是好事,可皇阿玛治丧时就粗制滥造,其母丧事就办的声势浩大,奢靡非常!难道一个辛者库贱妇比大行皇帝还要重要伟大不成?高成龄,你若再说一句,休怪朕翻脸无情!”

辛者库贱妇!

胤禩瞬间脸白如纸。

“皇上教训的是,今日之事皆为臣一人之过。”似乎是不想再纠缠不休,胤禩忽然一叩首后抬起头只是胤禛道:“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胤禛看着胤禩惨白的面孔,突然心烦意乱起来,但最终还是被他忽略了过去,冷峻道:“爱新觉罗?允禩玩忽职守,竟将先帝治丧之器物粗制滥造,无半点用心。如此不忠不孝之徒,枉为人子,枉朕托付其重任,现令此徒跪于太庙前向先帝祖宗请罪,天不亮不得起身!任何人不得求情!”

“......爷,咱回去吧,”太庙外,胤禟的贴身太监正苦苦哀求着:“奴才求您了,爷,晚上风大,您就先回去吧,八爷也不想看您病了啊!”

“闭嘴!”胤禟盯着太庙的方向,死死攥紧了拳,咬牙道:“爷怕吹风,八哥就不怕了?除非八哥出来,否则爷今夜就宿在这里了!谁再敢说一句,爷就撕了他的嘴!”

胤禟这边等地焦急不提,太庙里,胤禩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进入视线的明黄色衣摆。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错在哪里。”胤禩淡淡道。

“皇阿玛神牌升付太庙是大事,你不该只说一声就任凭工部的人办理,怎么说也该在一旁监督。”胤禛想了想后只能这么说,不然难道要他说:你不要天天和胤禟他们一起跑,也不要忽视掉朕么?胤禛自问他还做不到。

“工部的人都是按照我的意思去的,至于为什么,你心里也是清楚的。”胤禩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当然,他永远都不会告诉胤禛,他这么做除了想出口气外也是因为他竟然还对胤禛怀有一丝期待。就算明知会被罚跪胤禩也一样会把祭庙的事搞砸,可他竟然会傻到以为,这一世的雍正是不同的。他竟然还会考虑胤禛会视若无睹的可能。......不过,已经无所谓了。胤禩摸了摸麻木的双腿,至少这次他把工部的其他人摘出来了。这样也好,他自己的过失,何必要累他人受难?

“允禩,我知道你对那件事心怀芥蒂,但皇阿玛毕竟是你的阿玛!”

“我不是他生的,也不是他养的。大行皇帝对我来说只是皇帝而不是阿玛。更何况,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这句话是他自己说的。”向来温和的胤禩难得刻薄道。诛心之言他不是不会说,只是觉得没必要说而已。

“可皇阿玛毕竟已经去了!你就非要在那种场合下出这口气吗?你又叫朕如何?天地君亲,这个江山到底是皇阿玛交给朕的,佟额娘毕竟也是我的额娘!”

胤禩忽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胤禛,一下子就笑了,只是怎么也掩不住眼底的悲凉。“你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你担心我会借此散播你不孝的谣言,所以才会这般急切的向天下人澄清。雍正,你既然敢做,又有什么不敢当的?”

......朕没有。胤禛想这样说,可只觉得苦闷难言。

胤禩意味深长的顿了顿,接着轻轻的开口。“还有,你的额娘应该是太后才对,佟母妃只是养母而已。”

“别拿佟额娘说事!”

“你也别拿我额娘说事!”胤禩低吼一声,竟将胤禛也吓得一愣。胤禛看着胤禩渐渐红了眼睛,不知是气愤还是伤心。他一字一句道:“我曾经发过誓,不论是谁说我额娘,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雍正,你知道额娘对我意味着什么,别让我恨你。”

......别让我恨你。

胤禛脑中一阵眩晕,不由闭了闭眼,长叹一声:“小八,你何必如此?”

“怎么?我又错了?那么你就是对的了?”胤禩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嘲讽,脸上露出了桀骜不驯的神色,他勾着嘴角注视着胤禛,厉声道:“连老天都有不开眼的时候,雍正,你又凭什么认为你永远是对的?!”

说完,在胤禛还未回过神来时,胤禩身上的气焰却忽地一收,他摊平手掌指着门的方向,又笑道:“晚上风寒露重,还请四哥保重龙体移驾回屋。”正如在自己家送客一般。

胤禛眯了眯眼,一甩袖走开了,在迈出太庙的同时,他回过头看到胤禩笔直的跪在那里,就如同一枝在静谧的夜中缓缓开放的妖异莲花。在谈话中,他多次想叫胤禩起身,但看着他倔强的样子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本就是他下的命令,现在改口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徒惹老八嘲讽罢了。这世间任何人都有说错话的时候,可却只有他永远不能反悔。

胤禛出神的看着宫灯中微微摇曳的火苗,远处的几声喧哗却惊醒了他。他皱了皱眉,问:“苏培盛,怎么了?”

“回皇上的话,”苏培盛躬着身子从角落里走出来,“九爷派人送披风给八爷,但因皇上有旨,奴才就让人拦了下来。”

秋天的夜晚的确冷冽,想到当时胤禩在西暖阁外昏倒的样子,胤禛拿起搭在龙椅扶手上的貂皮披风递给苏培盛道:“夜间更深露重,把这个给廉亲王送去。”他想了想,有补充道:“叫可靠的人去做,就说是允禟送的......”

翌日的第一缕阳光投射到太庙的同时,等了一夜的胤禟就带人冲进去把胤禩扶了起来。胤禟将一个手炉塞进胤禩手中,慌忙问:“八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没事。”双腿跪得生疼,但胤禩还是借着小九的力站起来,温和的笑了笑。他看了眼胤禛寝宫的方向,哑着嗓子低低的说了一句:“雍正到底还是雍正。”

“八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胤禩摇了摇头道。只是他不会知道,在他看的那个方向,同样有人在注视着他,眼底深深的青黑色显示这人一夜未眠。不过,就算胤禩知道,他也不会在意了。

“哦。”胤禟听话的点了点头,和下人一起扶着胤禩慢慢向外走,忽然,他注意到胤禩身上的玄色披风,不由疑惑道:“八哥,你的披风是从哪来的?我送的那件都被堵回来了啊?”

......玄色披风上,檀香清雅,淡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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