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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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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过后,就真正从康熙四十七年进入到雍正元年了,这个国家终于真正意义上的从大行皇帝那里交到了雍正帝的手中。

对百姓们来说,其实只要让他们吃饱穿暖,无论谁去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都无所谓。可对朝堂来说,改朝换代的影响却是极大的。随着一批新鲜血液的流入,就有一批官员入狱受审或是告老还乡,随着一些新政令的颁布,就有一些旧政令被淘汰或废除。朝中局势伴随着新皇上任和权力移交陷入了极端紧张的境地,并未受到这场风波影响的,除了雍正的直属势力外,就只有廉亲王的势力。

经过数个月的紧急督促和不停运转,胤禩终于收敛了势力,也填平了账目。大权在握,把柄消除,这让胤禩也多了一些底气。所以,自除夕之后,胤禩不但不再刻意躲避胤禛,反而又开始展露才华,甚至对比着前世的记忆把雍正颁布的一些新法在胤禛面前稍稍提了提。胤禩本来也不是怕他,如今重权在握若还是一味躲避,只怕以老四那多疑的性子又要开始琢磨些有的没的了。倒还不如顺顺他的心,让两人的关系缓上一些。

人们都道他和胤禛的政见相反,却是不然。其实在改革土地,整顿八旗,清理吏治,对外战争和开放海禁等方面,两人的政见是一至的,只不过手段差太多了而已。他嫌老四手段过于严酷,不但捞不到好处还会惹得一身腥,老四却嫌他手段太优柔,明明可以几天解决的东西非要拖上几个月,就算是处置也会刻意放过一些人。两个人谁也不肯退让,甚至常常在康熙面前吵起来,这才给人政见不和的错觉。不过他现在既不用夺嫡,也不想造反,就没必要非跟老四吵来吵去了。

可无论两人如何相谈甚欢,心里依旧是互相戒备的,所以,当胤禟红着一双眼睛冲进来时,胤禩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四让小九受委屈了。

“八哥!”胤禟抢过茶杯连灌了两壶后才放下杯子,红着眼睛道:“八哥,你看看吧,要不是我送小十的下人来信,我还不知道他受了多大委屈呢!”说着,就把一直捏在手里的信封拍在了桌子上。

小十?胤禩眉头一皱,也不说话,只拿起了信快速的看了一遍,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一手将信捏成一团。

雍正元年正月十六日,胤禛派皇十弟敦郡王胤誐等护送已故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龛座回喀尔喀蒙古。

胤禩本来是不想让小十去的,可一来小十坚持,二来小十又的却十和蒙古关系最近身份最高的,是最合适的人选,三来虽说小十自那后就开始屡遭雍正斥责,但归根结底却是因为他当时已经势衰,无力护好小十。

可他以为,如今他实力没有损耗,自然就不会有人顶着八爷党的压力来为难小十。却没想到,小十这一路上处处都受到各省总兵官的刁难。不但车马简陋,态度冷硬刻薄,更可恶的却是明明正直严冬,给小十的竟然通通是受潮的炭,一点就直冒黑烟。胤禩小时候就点过这样的炭,只差些没被呛死!

可受了这么多委屈,小十却偏偏只字未提,这正是让胤禩最感窝心的一点。小十身份高贵,本就是个骄横跋扈的性子,可自从知道胤禩不想再斗了后,就生生的收敛了脾气,甚至担心压不住火就远远的避了出去。这次更是怕两个哥哥强替他出头,就是受了委屈也不肯多说,若不是这封信,恐怕小十还真就倔着硬撑呢。

“八哥,小十受了委屈,我们两个当哥哥的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现在知道了,难道还让那帮奴才欺负小十吗?这次我不管是那些奴才自己的主意还是老四的意思,就算八哥你拦我,我也非得给小十出气不可!”胤禟把嘴唇咬得殷红,凤眼中带出几分狠辣来,让人望而生畏。他与小十关系最好,除了八哥和他自己,这世上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小十。

小九生气,胤禩这回也是真正暴怒了。若是老四折腾他也就算了,可要对付他这两个弟弟就不行,那可是他视若珍宝,疼的胜过自己性命的弟弟啊。

正当两人怒气正盛时,守在门外的高明却扣了扣门,道:“爷,九爷,苏公公来了。”

“苏培盛?让他进来。”

苏培盛一进门就看见了端坐的八爷和一脸怒容的九爷,心中登时“咯噔”一声。

万佛啊,这两位可都是主子的死对头啊!两位都是祖宗啊!看这两位爷气成这样,不会躲了我来出气吧?!我要是死了,以后谁来伺候主子啊?!

苏培盛越想越惧,口中却还是规规矩矩的问了安。“奴才参见廉亲王,参见九贝子,二位爷吉祥!”

“苏公公来此,有何贵干啊?”胤禩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温和的声音却让苏培盛又抖了一抖,汗毛倒竖。苏培盛看了胤禟一眼后对着两人硬挤出笑容,战战兢兢道:“回八爷的话,皇上请八爷进宫议事,奴才已备好了马车,还请八爷赏脸随奴才走一趟吧!”

“老四找我?”胤禩微微一笑,只是笑容却寒气逼人,他随手摔了杯子,声音凛然中带着杀意:“爷还要找他呢!”

在使人通知了张氏并别有深意的交代胤禟要好好看“家”后,胤禩随苏培盛进了宫,直接被引到了西暖阁。胤禩一进门就看到胤禛沉着一张脸,书案上还堆着一摞高高的奏折,对胤禩倒是熟视无睹。

他能装没看到胤禩,胤禩却不能装看不到他,于是只得上前一步,一撩袍子跪下去,道“臣参见皇上。”

胤禛依旧不言不语,连眼睛都不抬一下的批阅奏折。胤禩心中苦笑,一下子就明白了,雍正这是又要找茬了。上辈子他就没少被这样罚跪,对老四的手段倒也清楚的很。这样他也就没必要起来了,反正起来了也得被呵斥着跪回去,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些对皇帝不敬,御前失仪的帽子。

......胤禛不出声,胤禩也不出声,苏培盛更加不敢出声,三个人就在一片沉默中耗着,只是没想到这一耗就从中午耗到了日暮。

西暖阁中点起了第一缕灯光,胤禛也批完了最后一本折子,忽然间,他冷哼一声,掀起十几本奏折就向跪在地上的胤禩砸了过去。

呵......罚跪,砸折子。

身为被砸了很多年的经验人士,胤禩在折子砸到他身上时根本动也没动,只一派云淡风轻的等着听老四的刁难之言。

“这些折子的内容大同小异,你自己看看吧。”

胤禩打开一本翻了翻,发现是参小九的折子,大意是小九孝期就饮酒作乐生活奢侈,更常有对胤禛不满之言,有不尊圣上,结党营私,蓄意谋反等等等等之嫌,最后的结论是这等不忠不孝的东西就应该砍了。

署名是四哥手下的谏官。

有人弹劾小九他不奇怪,可这些罪名......却是重了。胤禩眯起了眼睛,严重杀机尽现,只不过此时他低着头,没被任何人看见。

“允禩,你还有何话说?”胤禛呵斥道。

“臣弟无话可说。”胤禩抬头看了胤禛一眼,面无表情的撕了奏折。

“你!”胤禛气结,猛地一拍案子:“放肆!”

胤禛怒不可遏的抄起桌上的茶杯向胤禩砸了过去,刚好在胤禩的头上碎裂开来,割出一片殷红的血迹。胤禛怒道:“苏培盛!拟旨!爱新觉罗?允禩冲撞圣驾,怒无尊卑,现降为郡王,罚俸三年,令其停职思过。爱新觉罗?允禟不忠不孝,结党营私......唔!!!”

胤禩突然扑上去压倒了胤禛,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唔!!!”胤禛根本没料到一向温文尔雅的胤禩会做出如此生猛的举动,来不及反应就被压了下去,后脑在书案上重重磕了一下,短暂的眩晕过后就发现老八掐着他的脖子,膝盖又刚好顶住他丹田的位置,以至于运不上气来,只能杀气腾腾的瞪着胤禩。

“皇,皇上!”苏培盛目瞪口呆,险些疯了去。颤声叫道:“来,来人呐!”

“闭嘴!被人看到你家主子这个样子死的只会是你。我又没想掐死他,只不过和四哥说说话而已。”胤禩呵斥住苏培盛后,低下头对着胤禛一笑,只笑的惊天地动鬼神。“四哥,”胤禩柔柔的开口道:“四哥说弟弟冲撞圣驾,弟弟的确是无话可说,不过四哥说小九的话,却是重了。虽说御史可以闻风奏事,但这风,也要吹得实在才是。什么时候,爱新觉罗家的兄弟也可以让个奴才随意贬低了?不知弟弟所言可是?”

胤禩看着胤禛近在咫尺的脖子,只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这雍正要是没了,什么四爷党什么阿奇那塞思黑不也就没了吗?他挑了挑眉,继续道:“再者,四哥说小九结党营私蓄藏反心,可有什么证据吗?”

要有铁证我早就收拾掉你们了!胤禛心中暗骂,却也不愿含糊不清的出声白惹他笑话,只能更加凶狠的瞪视胤禩。

胤禩心中有数,面上却是笑得更加温和了,小九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堂堂九阿哥要做的事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谏官抓住把柄?只是这老四这般,莫不是等急了?

“四哥这样说弟弟,弟弟们可是委屈了,我虽不才,可也是在皇阿玛忠君爱国的教育下长大的,对四哥,自然是忠心不二,四哥又何必这般疑心?......这些话,我明里暗里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不过既然你非要装作不懂,那我们不妨摊开了说,”

胤禩忽然更加用力的掐住胤禛的脖子,就算胤禛挣扎起来也被他按了回去。他同样瞪着胤禛,冷声道:“雍正,你不会以为,我不敢反吧?我在朝中有多方助力,还有十四率兵在外,更独掌江南一方势力,而你现在根基不稳,国库空虚,更兼内忧外患,天灾人祸,雍正,我又有何不敢?我这次来,不是来向你示弱,而是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可以反,但为了小九小十,我不会反。那个位置,我争输了,也争累了,不想再争了。剩下的半辈子,我只想护好他们,看他们一世荣华富贵,子孙满堂。雍正,你若是真容不下我,只要一杯雉鸠酒赐死我也就够了,你若容得下我,我也可以给你做事,可你若是再动小九小十一次,我宁可背负千古骂名也要毁了你的江山!”

眼见主子呼吸困难,苏培盛焦急的出声打断两人道:“皇上,方才的旨......”

“旨什么旨!主子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份给爷滚出去!”胤禩怒斥一声,手上的力道却真的放松了松,他深深地望着胤禛的眼睛,一字一句哀戚道:“四哥,都是兄弟,何必要赶尽杀绝”

胤禩微凉而修长,指节分明的手紧紧捂着胤禛的嘴唇,温润精致的面容全落在他的眼中.胤禩墨黑的瞳孔被摇曳的火光映照成妖异的紫色,只有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的一抹猩红刺得他眼睛生疼。......胤禛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极高傲的人有了如此沧桑的眼神,可却分明看得懂那人眼中的哀伤刻骨。

......都是兄弟。胤禛在心中叹息,罢了,都是一群冤家兄弟。

他有些晃神的闭上了眼,却忽觉身上一轻,再看时胤禩以向殿外走去。

“皇上,您说的旨......”您说都没说完,这旨到底是下还是不下啊苏培盛不敢看胤禛,只躬着身子道.

“罢了,你出去吧,今天的事不许第四个人知道。”

“嗻,奴才告退。”

胤禛疲惫的挥挥手,苏培盛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胤禛刚要再闭上眼睛养神,就听门外苏培盛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一进门就跪到了地上。

“又怎么了?你的规矩呢?!”

“回皇上的话,廉,廉亲王在殿外昏倒了!”

昏了?他身子又不好了?胤禛蓦然头疼起来,......不过,居然昏在殿外,这老八还真是说死也不肯在朕面前示弱啊,这样倔强的性子,真不知像了谁去!

胤禛哼了一声,但还是道:“还愣着干嘛宣太医吧,”他想了想,又对着将要走出殿的苏培盛说道:“还有,让人把廉亲王送到养心殿偏殿休息几日,”胤禛眯了眯眼,加重了语气:“记住,是几日。”

作为大内总管,苏培盛很快办好了胤禛交代的事并回去复命。

胤禛看了看他,沉吟道:“你再去隆科多那跑一趟,叫他秘密布控京城四方,但无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可妄动。违者,不论功过,朕定斩不饶!”

胤禛忽又想起老八额角的那抹猩红,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老八那儿,太医是怎么说的”

“回皇上的话,太医说八爷是本就长期郁结于心,又跪了很长时间以致气血不畅,再加上肝火旺盛,脾胃双虚,更兼怒极攻心,八爷身体本来就弱,皇上砸杯子时又用了暗劲,这才昏了过去.太医开了活血补气去热的药,等醒来也就没事了。可若要根治,却需悉心调理数年,期间更不得大喜大悲,否则难得长久。”

“把西藏进贡来的那种祛疤的药送过去,让太医好好治着。去吧。”

“......嗻。”

胤禛本打算对胤禩多加重用的同时也要对八爷党多加打压,却没有发觉到他对老八竟是越来越心软起来了。他一边思考一边不自觉的用手抚上嘴唇,依稀间仿佛还有微凉的触感......

胤禩醒来时外面已漆黑一片。他想到小九的性子,瞬间慌忙起来,只想快些出宫去,却不想刚出门便被拦了下来。胤禩恍惚觉得好像回到了雍正四年他被圈禁的时候,登时便觉得怒火中烧,杀气四溢的看着苏培盛和一众侍卫,冷冷道:“苏公公这是何意?”

“回八爷的话,奴才传皇上的口谕,请廉亲王接旨。”此时苏培盛心中也苦不堪言但怎奈皇命在身,只得硬着头皮带领侍卫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感念廉亲王忧国忧民,日夜操劳,竟昏迷于养心殿外。朕甚为不忍,特许廉亲王于宫中静养几日,以示恩宠。钦此。”说完也不敢看胤禩,只压低了身子,紧怕八爷迁怒到他的身上,毕竟这位爷可是连皇帝都敢掐啊。

想软禁我?

胤禩缓缓扫视挡住他的一群人,被他目光扫到的人纷纷低头不敢与其对视,属于八贤王的气场全开后,竟无人敢掠其锋芒。

胤禩深深的看了苏培盛一眼,暗暗咬牙道:“臣、遵、旨。”说完就一甩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余下的诸人互相对视一眼,想不到不笑的廉亲王竟如此恐怖。

胤禩在宫中一困就困了三天,除了最开始发了一次脾气外,胤禩在众人的提心吊胆中一直是一副温和风雅,平易近人的样子。就连到胤禛宫中谢恩和辞行时都依旧举止有礼,进退有度,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任谁见了都要赞上一声君之如玉。

这种不疾不徐的态度一直维持到八爷府,胤禩终于按捺不住,马车还未停稳就跳下去狂奔进府。刚到中庭,胤禩就看到院子里一身戎装的小九目光冰冷的正在擦拭寒光凛然的宝剑。他心下一惊,连忙问道:“你可有擅自用兵?!”这也是胤禩这几天来最担心的事,就怕小九一时沉不住气动了他们隐藏的兵力,再被早有防备的老四抓住。

胤禟听到声音抬起头,正好对上胤禩的眼睛,在愣了一下后就丢下剑猛地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胤禩:“八哥!八哥你终于回来了!”小九下了大力气,一身冰冷的铁甲咯得他生疼,但胤禩却不忍心推开弟弟,于是便任他抱着,听到小九在他耳边带着几分埋怨但又极委屈的说:“八哥,你三天没有消息,弟弟都担心死了!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老四玩命了!”

胤禩闻言一阵心疼,他当然知道以小九的性子,这些天对他是多大的煎熬。

胤禟拿脸颊用力蹭了蹭胤禩的脖子,安心下来后声音软软的,“八哥,你没事吧?老四有没有折腾你?”

“没事。”胤禩抬手揉了揉小九的头发,微笑道:“一会儿写信给小十,就说,哥哥替他出气。”

.......雍正元年二月十二日,廉亲王上疏参敦郡王所经处五省总兵官慢待皇室宗亲,尊卑不分,以下犯上,并参其等在任上贪赃枉法,滥兴冤狱,强抢民女等数条大罪,证据确凿。上怒,五省总兵官皆被判处斩,三服内亲属皆发配宁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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