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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芥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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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令狐冲、任盈盈护送岳灵珊前去劝说岳不群,途中却招致一群新入门的五岳派弟子暗算,令狐冲打败众人后从领头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信中写道此次暗算令狐冲之事。信中字迹清逸端庄,岳灵珊确定是父亲岳不群亲书。令狐冲不知岳不群为何憎恨自己,但见岳灵珊沉默不语,正欲安慰,只是岳灵珊已对自己的父亲大失所望,最终不再谈及前往嵩山之事。三人决定先回恒山,便选择在一露天茶馆休息,见茶馆内外热闹非凡,原来是众多恒山派别院中的英雄在此聚集,征集物资。众人见到令狐冲的身影,欢喜至极,那不戒大师的粗狂的谈笑声,再加之桃谷六仙的多嘴多舌,让这冷清的茶棚变得热闹非凡。

忽而听得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盈盈定睛一看,原是神教中人前来,心中暗暗责备办事之人不够隐秘,正在这时,一个人影如迅雷般忽闪到那几人身边,众人皆定睛一看,竟是林平之。只见林平之挥剑将石子砍得分为两半,自己飞身上石,剑身一撇,运足内力活生生把一个神教教徒震得粉身碎骨,周遭人一见不禁凛然,林平之一声冷笑,从石上落下,身姿绰约如女子一般。令狐冲和盈盈眼见林平之的神态越来越显妩媚,不觉面面相觑。却见林平之撇出一丝邪魅的笑容向着令狐冲走来。

“冲哥,小心。”盈盈不由得拔出剑来到令狐冲身边,警惕地盯着一步步走来的林平之。

令狐冲按住剑柄,轻声道:“盈盈不用担心,现在青天白日,想必林平之也占不了优势。”

盈盈思索了一会儿,轻声说道:“看样子,他似乎是有备而来,周围不只有他一人。”

林平之走了十步就定在原处,耳朵往右边一侧,人群随之一阵骚动,令狐冲和盈盈都是疑惑,只听女子清亮的呼唤,竟是叫着“平之”。

盈盈只觉身边的令狐冲浑身一震,呼吸变得紊乱,便小声地说道,“是岳姑娘。”

果然,岳灵珊快跑着出现在人群的视线中,她气喘吁吁地停在离林平之五米外,也不管人群对自己的议论纷纷,喘着气对着林平之喊道:“平之,你不是答应我,你忘了吗?”

盈盈一头雾水,不知岳灵珊和林平之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她看向身边的令狐冲,只见他的脸色发青,按着剑柄的手轻微颤抖着。

只见林平之微微一笑,说道:“嘿,我答应过你什么?”

岳灵珊显然急了,忙道:“你答应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你忘了吗。”

“无辜的人?”林平之哈哈一笑,笑声尖利让人毛骨悚然,他转过身对着岳灵珊,戏谑道:“我之所以答应你,是因为当初你还有价值,现在你连条狗都不如,还要我信守什么?”他莞尔一笑,转过头对着令狐冲问道:“是不是啊,令狐兄?”

盈盈见令狐冲面色愈发铁青,也觉得这林平之过分异常,心中极是不满。岳灵珊听林平之说得如此绝情,一时难以承受,只听令狐冲大喝一声:“林平之,你不要太过分。”内力一运,剑已出鞘。

林平之冷笑一声,对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冲,你是心疼你的初恋情人,还是更心疼你身边那位魔教的任大小姐呢?”他的声音貌似玩味,他向四周人群扫视一番,高声喊道:“你的老朋友都在这里,你不妨把你的家事□□一率解决了吧。”

岳灵珊见林平之越发过分,令狐冲的脸上铁青着,就要动手。两边都是自己不想伤害之人,此时却剑拔弩张,而内力尽失的自己,却无力阻止。

忽听草丛中凄厉一声惨叫,一袭黑底白花衣衫晃过了所有人的眼,草棚上的草屑跟着那人的转动飞得漫天都是,“小心。”令狐冲下意识地拔出长剑,上前一步挡在盈盈面前。

“冲哥,是岳不群。”盈盈小声提醒着,周围人又是一阵喧哗,只见来人面向看似谦和眼中却充满了成竹在胸的轻蔑,正是君子剑岳不群,他左手提着头头颅,那头颅双眼紧闭,面目扭曲,周边的人不禁作呕。只见岳不群轻轻一笑,将头颅往地上一扔,正好滚到林平之的脚边。林平之不满地哼了一声,虽是双眼失明,却从全身散发出烈烈杀气。

“爹爹。“岳灵珊不禁叫道,自从知道了岳不群的真面目,亲眼见自己的父亲却是第一次,她已想不到如何面对如此陌生的父亲。

岳不群扫了一眼惊诧的岳灵珊,微微一笑,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平之身后令狐冲与盈盈,最后将目光定在林平之身上。

“今儿,这荒野净是如此热闹。“岳不群呵呵笑了两声,笑声细腻如女子,周围的人群已被其冰冷之气摄得不敢言语,有些人甚至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哼,岳不群,我一定要杀了你。”林平之毫不掩饰自己的憎恨,手握长剑,青筋毕露。

岳不群只是微笑,双手逐渐呈兰花状。令狐冲和盈盈知道这是他蓄势待发之状,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而在一旁的岳灵珊在此刻竟站在岳不群与林平之边上犹豫不决,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

“小师妹她有危险。”令狐冲眼见岳灵珊置身于二人的杀气之中,欲上前营救,却被身边的盈盈拉住。

“冲哥,你现在不能去,我去。”盈盈说罢,正欲上前,只听见岳灵珊一声惨叫,手臂已被林平之割了一剑,林平之以迅雷之势将剑横在岳灵珊的脖颈上。岳灵珊只觉一阵昏眩,手臂上的疼痛至极,令狐冲眼见岳灵珊手臂上的鲜血染红了半只衣袖,秀丽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血色,不由得大惊,飞身而起一剑削向林平之。林平之不慌不忙将岳灵珊往前一送,与岳不群打斗开来,眼见岳灵珊眼含泪花正等自己刺来,令狐冲见状欲收起锋芒却又不及,顿时脸色大变,只听见“铿铛”一声,一枚从侧方飞来,手中的剑立刻断为两半,岳灵珊只觉眼前一黑正欲倒下,盈盈奋力将其稳住,点了她的止血穴。

“小师妹。”令狐冲扔下断剑,焦急地奔到岳灵珊面前,见岳灵珊伤口大得很,想必疼痛难忍,生怕林平之又对其伤害,便吩咐盈盈照看岳灵珊,转身接过不戒大师手中长剑。

林平之体内阴气过盛,又练得许多未知名的内功心法,才得以和岳不群相持了许久,当他翻掌将岳不群的些许内力吸入体内时,岳不群微微一惧,不知林平之何时习得这等心法,却见林平之逐渐流露痛苦之色,想必是练功不当。岳不群得意一笑,反手抓住林平之的手臂,用力翻转,大喝一声将内力尽数输送到林平之体内,连盈盈,不戒和尚,田伯光等人都觉得蹊跷,令狐冲却深知其中暗藏的艰险,只见林平之脸上的表情惊恐万分,却又叫不出来。

“莫非他是想把让自己的内力让林平之心肺俱裂?”令狐冲发现盈盈来到自己的身边,一脸难以置信,只听她恨恨地道:“岳不群可真是狠毒至极。”令狐冲无奈地摇了摇头,适才岳灵珊遇险,身为父亲的岳不群居然不管不问,如此虎毒一看便知,师娘惨死,他竟无一滴泪水,更无意思悔改之心,却将责任推于令狐冲,对各类英雄视为眼中钉,竭力斩草除根以固根基,就算他对自己有大大的养育之恩,也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正在叹息之时,却听得林平之惨叫连连:“岳不群,你这狗贼,你永生不得好死。”声音尖锐而凄惨,犹如深夜中飘动的鬼魅。令狐冲浑身一凛,忽听身边有人来到,竟是岳灵珊。只见她手臂上的绷带上还印着深深血迹,忍着痛楚就要往前走去,令狐冲一惊,轻轻扶住了她,说道:“小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平之,平之他要不行了。”岳灵珊眼睛目视着林平之的方向,脸上掩饰不住焦急,令狐冲心中一酸,不再言语。盈盈却是将他俩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为令狐冲难过:岳姑娘对林平之依旧未忘情,也难怪冲哥如此心伤。岳灵珊见令狐冲没有相救之意,知道他的心中依旧对林平之伤害自己心生芥蒂,便欲前去劝阻,却发现令狐冲的手牢牢握着她的手臂。

“你不能去,有危险。“令狐冲急道。

“大师哥,你放开我。“岳灵珊挣扎着,却始终挣不开令狐冲的手,她亦是急道:“我不能让爹爹和平之再犯下错误了。”

“你去了能做什么?”令狐冲面露苦涩。

“大师哥。”岳灵珊泪眼模糊地望着身边的大师哥,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又如何能说得清楚。只见令狐冲放开摁在自己肩上的手,纵身一跳,身轻如矫燕,挥洒恣肆的剑芒在阳光下闪亮异常,盈盈叫一声“冲哥。”,就见令狐冲剑锋一侧将剑尖对准岳不群,左手却伸向林平之的衣襟,用吸星大法将岳不群打在林平之身上的内力尽数吸于自己身上。令狐冲看准时机,将掌一送,把林平之打到二十米开外,自己则用剑尖吸取岳不群释放的更多内力,并尽数吸收。

“冲儿,你。。。。。。”岳不群虽已想到令狐冲会出手相救,但不知令狐冲在吸星大法做了改进,将自己部分真气释放出来,将新进之内力尽数吸收,如此一收一放,集合吸星大法之妙,当真难得。

“岳掌门,请恕令狐冲无礼。”令狐冲知道自己稍一用劲就能让岳不群飞灰湮灭,他内心深处对岳不群有感激之意,如何能让其毁于自己之手,他猛地震断长剑,翻身向后,步调稳若泰山。岳不群则向后退至数十米,一口鲜血吐出,已是重伤。

众人皆知,令狐冲因顾及师徒情谊未下毒手,而岳不群则一阵气恼,他用袖子擦去嘴边的鲜血,瞪着令狐冲,令狐冲则毫无所惧地望向他。

适才林平之被令狐冲打到十米开外,岳灵珊心中终是不忍,就欲上前,却见林平之双目圆睁,喘着粗气,似乎余悸未定。他见岳灵珊来到,便往她胸口一推,努力站起身来。

林平之轻哼一声看向令狐冲与岳不群的方向,随后便速速离去。岳灵珊见林平之与父亲皆安然无恙,暗暗放下心,却见盈盈与令狐冲目光相视,似乎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准心意,不禁黯然。她扭头望向父亲的方向,见父亲捂住胸口,运气起来,直到浑身趋于平静,便飞身离去。

令狐冲见岳不群离去,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岳灵珊目视远方,她那么孤寂,与周围喧哗的人群格格不入。见令狐冲缓缓上前,人群逐渐静了下来,只听令狐冲担心道:“小师妹。”只见岳灵珊对令狐冲微微一笑,感激道:“谢谢你,大师哥。”或许是因为手臂上的剑伤,她的话音刚落便眼睛一闭,似要要昏倒在地,令狐冲急忙搀扶着她,和匆匆赶来的盈盈一起照看她的伤势,并在一家客栈中落脚。

或许是任盈盈带来的药物疗效甚佳,岳灵珊的伤好得很快,两日后便已无大碍。任盈盈见岳灵珊很快便恢复健康,便告诉令狐冲先带岳灵珊回恒山,日月神教在附近有据点,她想前去询问黑木崖的情况。令狐冲便与岳灵珊一同回恒山,途中路过一荒郊酒肆,岳灵珊知晓令狐冲的酒壶已空,便提醒令狐冲前去购买些酒水,令狐冲见岳灵珊关怀备至,心中甚喜,便走进酒肆之中购置酒水后继续前行。

然则行到半夜,令狐冲忽觉自己身体滚烫,似乎有上千只蚁抓挠着自己的全身,他忽然意识到酒葫芦中的酒有异样,便停车将那葫芦中酒全数倒到黄土中。岳灵珊正在车中打盹,忽然感到车子停下,,令狐冲似在痛苦□□,她微微一惊,拉开车帐,却看到月光之下令狐冲双手抓挠着全身,似乎瘙痒无比,她急忙唤道:“大师哥,你怎么了?”

令狐冲咬着牙道:“那酒。。。是有下药的,那酒肆的伙计八成是有主的。”

岳灵珊见令狐冲抓挠得难受,想到这儿离恒山还有三天的路程,一时半会儿也找不上药,便道:“大师哥,我们回酒肆找那人要药去。”

令狐冲觉得自己的身上愈加瘙痒,依旧故作轻松笑道:“傻丫头,那酒肆中人本不是什么善类,这会儿八成已经逃之夭夭了。”

岳灵珊急道:“那怎么办?我们先去找个大夫瞧瞧。”她见令狐冲忽然脱掉衣物,露出健硕的上身,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却发现令狐冲不住地抓挠着身子,背上有几处已是被他抓挠出血,岳灵珊急忙弯着身子走出车外蹲坐在令狐冲身后,帮他轻轻地抓挠着,“大师哥,是这儿痒吗?”

令狐冲明显感到岳灵珊的小手不断触碰自己的肌肤之时,自己身上的瘙痛之感便会减弱,他忽然意识到了那伙计所下何药,他咬了咬牙,向身后的岳灵珊喊道:“小师妹,听大师哥的话,你快离开这儿,到镇上帮大师哥请个大夫。”

岳灵珊被令狐冲的喊声大大一惊,只见令狐冲的眼神通红,带着剧烈的粗喘,似在克制着什么情绪。岳灵珊想到自己置身在如此偏僻之处,若要找到人家,回头和前行需要一两日时间,到那时令狐冲早已受不住了。若是下车去寻几味抑制瘙痒的草药,绿地又在遥远的山上,黑暗之中却又怎么看得真切。

“快去啊,小师妹。”令狐冲的声音沙哑急迫,已是不像他本人的声音。

岳灵珊感到自己的泪水已是模糊了双眼,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她不断地移开令狐冲的手,却又不忍看到令狐冲痛苦的模样。正在绝望之际,她感到自己重重地摔倒了马车内的地上,当她恢复理智之时,却发现一个沉重的身子正压着自己,那粗喘的呼吸声不断扑到自己的脸上,她瞪大了双目,瞧见见那人正是令狐冲,忽然恍然大悟,震惊道:“大师哥,你的酒。。。酒里的药。。。”

令狐冲强忍着似乎要说些什么,当他听到耳边岳灵珊的言语,更是热气上涌,无法自拔。他感觉自己强忍的意识终于溃败,便紧紧抱着岳灵珊不断亲吻,如同野兽一般。发觉令狐冲亲吻带来的刺痛,岳灵珊意识到一向对她敬重的大师哥即将对她行了不轨之事,一种强烈的屈辱油然而生,她不断说话想要唤醒他的意识。然则令狐冲听到岳灵珊的声音,显得更为癫狂。岳灵珊感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令狐冲撕扯殆尽,羞愧难当,她挣扎着从座位下的包袱中想要摸出匕首,令狐冲却忽然大吼一声将她半个身子拖到车外,匕首亦是震到了昏暗的角落。眼睁睁地望着匕首到了自己再无法触碰的角落,岳灵珊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她痛苦地咬向令狐冲的肩头。令狐冲肩头温热的液体流到了自己的脖颈上,她的嘴里尽是鲜血的腥味,她以为令狐冲会就此作罢,然则她错了,身上忽然而至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失身了,她心中的恐惧与绝望在那一瞬间彻底释放,她松开了令狐冲肩头,放弃了挣扎。她越过令狐冲身影,见窗外高悬的明月依旧皎洁,当男人的身影遮蔽住了那一抹清辉,她知晓已经失去所有身为女子最为珍贵的一切,贞洁、名誉、婚姻甚至是生命。岳灵珊闭上双目,泪水已是充盈了整个脸庞。当男子紧紧抱着她浑身颤抖之时,她无力地将手插在他已被汗水湿透的发里,感到了身上男子的痉挛,那是种极度欢乐与极度疲惫结合一起的颤抖。此时车上有寒光闪过,那支闪亮匕首又映入了岳灵珊的眼中,她竭力伸手去靠近匕首,然则男子那一声声颤抖的呢喃忽而让她停止了动作:“小师妹。。。小师妹。。。”

那一声声呢喃充斥着孩子般单纯的欢乐和甜蜜,岳灵珊微微一怔,目光又转向了令狐冲那血淋漓的肩头,她感到自己被令狐冲钳在了怀中,男子踏实的气味鼻尖环绕,她不觉闭上眼埋在他的肩窝里,心中矛盾不安:“我到底该不该恨大师哥,毕竟他被人下了药,若是不这么做可能就没命了。”她这么想着,脑中忽然出现了林平之和任盈盈的身影,她感到他们正在嘲笑她,而她慌乱的抗拒和解释都全无用处。

黎明时分,令狐冲背对着湖水,感到筋疲力竭。他望了望自己肩上岳灵珊流下的齿印,像个犯错的孩子那般抱着双膝坐在林中,他无法忘却她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她看向他的眼睛,充满着深深绝望。

“我侮辱了小师妹。”他心想道,心中的罪恶像毒蛇的信子一般抽打着他。

当他意识到湖中无一丝声响,他一跃而起,却见岳灵珊大半个身子在水中,正不断向湖中心走去。他大叫一声“小师妹!”便踉踉跄跄地奔跑到岳灵珊身边,从背后紧紧搂住她的腰,不让她向前走。

“你放手!你放手!”岳灵珊不住挣扎,哭喊道。

令狐冲在岳灵珊耳边喊道:“都是大师哥的错,是大师哥对不起你,该死的是大师哥不是你。”

岳灵珊摇头泣道:“你死了能解决什么,我该怎么面对平之,我该怎么面对任姐姐,我该怎么面对所有人,我到底该怎么办?”

令狐冲见岳灵珊一直要向湖中心走,便使劲收紧双臂,坚定道:“你回去,大师哥会照顾你一辈子,如果你死了,大师哥陪着你,咱们一块儿死。”

岳灵珊自然知晓自己的大师哥在大事上一向言出必行,她转过身去面对大师哥,只见他紧皱着双眉,眼神中果敢与坚定。她最终将拳头重重打在他的胸膛,直到见着他肩上的伤口渗出血来才松开手,无力地被他抱进怀里。

“小师妹,你跟大师哥回去,大师哥一定会负责到底”令狐冲忍着胸膛与肩头的疼痛,轻轻拍着岳灵珊的背,让她尽情地哭泣。在他心里,昔日的小师妹已不再只是单纯的小师妹,自己又如何能够置她于不顾。

待到岳灵珊的哭声渐渐小了,令狐冲才将她拦腰抱起,走到马车边,将她小心放在地上,只见她肩上的衣物渗出了小片血迹,便担心道:“你的衣服湿透了,换身干净的衣服,记得把伤口包扎一下。”

岳灵珊没有看他,只是哽咽着点点头,自己转身爬到车上去。令狐冲立于车外等候,过了好一会儿,他看到自己一套干净的衣物被一双小手递了出来,只听岳灵珊低声道:“你不换吗?”

令狐冲见着岳灵珊虽然对自己不满,却依旧是挂念着自己,急忙接过衣物,欣慰道:“多谢小师妹。”

待到令狐冲换完衣物前往驾马,一路上担忧岳灵珊自寻短见,便不断地停下车询问岳灵珊的需求,当确认岳灵珊未有寻短见的意图时,才放心加快速度,向恒山驶去。此时的令狐冲已是疲惫不堪,他努力思忖该如何与盈盈说起此事,想到她听闻此事后悲伤的模样,心里难过至极。但事已至此,除了坦然面对,别无他法。

三日后的深夜,二人来到了恒山脚下,令狐冲和岳灵珊一同上山,令狐冲发觉岳灵珊走路一瘸一拐,却始终不哼一声,他想到小师妹这三日行走始终颠簸,便担忧地问道:“小师妹,你的腿。。。?”

他的话还未问完,岳灵珊的脸忽然涨得通红,支吾道:“不小心扭了一下。。。不碍事的。”

令狐冲拭去额上的汗水,抬头见恒山山门还有一定路途,便弯下身子,柔声道:“上来吧,大师哥背你。”他感到岳灵珊犹豫了一会儿,才将双臂搂到他的脖颈上。他深吸一口气,小心将她背起,运起轻功上了石阶。山间的微风忽然变得急促,岳灵珊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望着山里昏暗的景色,虽是心生怯意,但令狐冲温暖的背却让她觉得莫名安心,她甚至希望山路能够绵绵无尽。忽然,她为自己的念头感到羞愧,便赶紧停止了遐想。

二人通过山门,令狐冲将岳灵珊送到了房里,嘱咐她早些歇息,自己生怕岳灵珊一时想不开,便决定守候在房外。他倚着栏杆坐在地上,望着天上的繁星,想到他那日郊外对她的强行占有,他似乎看到了盈盈对他的责备,而心虚的自己却找不到可以解释的理由,满心的愧疚折磨得他无法释怀。忽然,他听到门开的咯吱声,他看到岳灵珊披着一件粉色外衣走出门来。

“大师哥,你在这儿做什么?”岳灵珊一眼便望见了半梦半醒的令狐冲,惊讶道,她原本以为令狐冲已然回房,怎会料到他还在此。

令狐冲拭了拭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他站起身来,紧张道:“我不放心你,就在门口守着,吵着你了吧。”

岳灵珊没有看他,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我睡得很好。”

令狐冲心里自是明白,岳灵珊若当真睡得好又怎会这时起身出门,便担心道:“你这会儿要上哪去?”

岳灵珊望着天上的繁星,轻声道:“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令狐冲点了点头,见星光在岳灵珊疲惫的脸上洒下的光芒,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他们便这般站着,直到鸟鸣声渐渐响起,天边也出现了些许光芒,岳灵珊才低声道:“大师哥,我不会做傻事的。”

令狐冲松了口气,温声道:“那就好。”天边的朝霞已升了上来,他望向岳灵珊,忽然在霞光中看到她脖颈上那还未消退的咬痕,原是自己当日留下的,他只感到双颊热烫,不敢再看。此时恒山敲起的钟声,那声音浑厚清净,二人皆是清醒了许多。令狐冲轻声说道:“小师妹,恒山派的师妹们要做早课,我去看看。”

岳灵珊迟疑了一会儿,低声道:“你。。。你肩膀上还有伤,要注意换药。”

“嗯,我会的。”令狐冲听得岳灵珊还是关怀着自己,心中点头答应着。走到半路回首见她依旧孑身一人立在房前,凝视天边的霞光,他知晓此次自己对她的无礼已是伤她至深,便握了握拳,转身离去。

恒山弟子见掌门师兄归来,自是难掩住心中欢喜,只是见掌门师兄面上依旧心事重重,想是为这恒山之事所累,不觉心生愧疚。任大小姐此次离去还未归来,掌门师兄似乎每时每刻都如坐针毡。特别是那岳姑娘,或许是对父亲的所作所为极为失望,成日将自己关在房中不愿出来,掌门师兄竭力相劝也无用,看着这两人为了岳不群如此心伤,恒山弟子也是想方设法前去安慰。待到第三日,任盈盈归来,掌门师兄的面上更为阴晴不定,实是让人觉得蹊跷,但这些都是掌门师兄的私事,恒山弟子也不愿留意太多。

任盈盈此次归来自然听恒山弟子说起岳灵珊的事,认为她必定是为岳不群的事情烦心,便也没有多想,只是当她看到令狐冲不断躲闪着她的眼神时,她忽然意识必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便找到了令狐冲。令狐冲本就想坦白当日之事,只是一直寻不到机会,如今任盈盈亲自前来,自己只得将那日之事如实说与她,任盈盈不禁气恼,默默哭泣了许久,令狐冲垂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冲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任盈盈拭了拭泪水,忍不住心中的震惊。

令狐冲低声道歉道:“对不起,盈盈,当时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任盈盈转过身去,似又在流泪,随即她叹了口气,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令狐冲深深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思来想去,我做什么决定都会伤害到你和小师妹,我实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任盈盈回过头去,柔声道:“既然你和你小师妹已经。。。那你是不能辜负她的。”

令狐冲自然是明白她有退出之意,便愧疚道:“盈盈,咱们可以另想办法。”

任盈盈缓缓道:“我是你与岳姑娘之间的障碍,如果我走了,你们就可以破镜重圆了。”

令狐冲见她极力克制自己悲伤的情绪,不自觉浑身一震,道:“盈盈,我是不能辜负小师妹,但我也绝不能辜负你。”

任盈盈叹了口气,认真道:“冲哥,除了我走,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其实这些日子我看得明白,你衷情岳姑娘远胜于我。”她见令狐冲的神情万般不舍,便苦涩道,“我找你师妹谈过,她心中是有你的,只是她不断地用林夫人的身份压抑自己。现在有人在你酒里下药,就说明你们的事儿一定在他人的掌握之中。你既然已经拥有了你小师妹,就该好好照料她,否则这事儿传扬出去,我们三人都难以在江湖立足。”

令狐冲想到他和岳灵珊的事情非同小可,如今盈盈如此说,便觉得隐秘处确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自己,若是有人揪着这事儿不放,放言岳灵珊不守妇道,岳灵珊定会备受冷眼,任人欺辱,想到此处他便心生畏惧。他望着盈盈那依旧温暖的眼神,只觉喉中干涩,关切道:“盈盈,若是如此,你又该如何?”

任盈盈强颜欢笑道:“我是圣姑,自当回日月神教去,如今江湖上动荡不安,若是岳不群敢到日月神教,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理的。”她忽然放低了嗓音,严肃道:“冲哥,岳不群铁了心要拉拢你,你和你小师妹的事儿,八成和岳不群脱不了干系。”

令狐冲浑身一震,道:“师。。。师父。。。这不可能,小师妹是他的女儿。”

任盈盈道:“你师父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岳姑娘于他而言不过是一粒棋子,你们可要小心防范着。”她见令狐冲不舍地望向自己,便微笑道:“冲哥,那一曲笑傲江湖世间只有我二人弹得,我走之前想再与你共奏一曲。”

令狐冲看见盈盈那干净的笑容,终是放下了这诸多烦恼,他不禁点头道:“好,你我便再共奏一曲笑傲江湖。”

乐声在清幽山涧中流淌,恒山上下皆是有幸听得那震撼人心的笑傲江湖曲。岳灵珊向声音处眺望,听得那沁人心脾的知音之声,清澈的双目不禁闪烁着许多羡慕之光,她抿了抿唇,终是闭上双目轻轻地叹了口气。

曲至终了,二位乐者的嘴角皆是扬起坦然的笑容。

此间知音相惜之意,已尽付于山水花鸟,与天地草木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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