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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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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的一幕让温岚无法接受。她说不出自己多爱江磊,但心里他就是她的,就像每篇专著下的编者一样,江磊那里已经署了她的名字,她就是法人,她有权左右他的去向。

但,当江磊抱着温媛的那一幕出现时,她彻底崩溃了,她曾经的价值观彻底动摇,她对爱情的初步梦幻彻底破灭,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除了她的实验成果、除了她一张张烫金的证书、除了她一场场才思飞扬的课堂是真实的以外,亲情、爱情都是他妈的虚幻泡沫。还有男人,一个字“贱”,没有坚定的信仰,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好玩好色,简直玷污了她付出的时间。她不眷恋江磊曾带给她生命的新鲜和生活的生动,她不留恋江磊曾提供给她的宽阔肩头和逗她开心的一个个小故事,也不再沉迷与江磊在南京建一个小家、甚至生一个孩子的小畅想,她——

但,不留恋、不稀罕的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外婆曾住过的房子时,还是哭得稀里哗啦。五年前,刚参加完博士论文答辩的温岚接到外婆病重的消息,拼了命的往家赶,但踏入家门时外婆的骨灰刚从火葬场抱回来。温岚当场晕厥。外婆的离开让她的世界撕裂抽离。在她的生命里,外婆是根,是光,是温度,是陪伴,是给予她一切心性的所在。她记得每次上学,外婆都颠着小脚送她到家属院小区门口,那里有一面喇叭花墙,外婆一身青衣两手交替在腹部静静地看他离开,她总是回一次头,招一下手,外婆与花墙,那一副静美的画面便镌刻进她的记忆和骨髓,时时蠕动让她感知,再孤独也有一个小老太太炽热地爱着自己,那爱足以融化一个青春少女的冰棱。

没有人知道她的一个秘密,她去上学的时候带走了外婆的两件胸衣,夜里她要抱着一件入睡,有时候还要将一角含在嘴里,只有如此内心才能安宁。两件胸衣交替使用,几年后,已从粉红变得雪白,上面的紫色五瓣小碎花都已模糊难辨,许多地方被清洗得脱着毛边。直到上大学后,她才割舍下这一陋习,但那两件胸衣还被她珍惜地压在箱底,跟随她辗转每一个生活学习的地点。

她内心是有空洞的。不是成年后父母的加倍呵护就可以修复,也不是事业的辉煌成功就可以治愈,那是嵌入骨髓的因子,不可见、不可触,甚至自我都不可知,委婉幽暗,时时来袭。

这是一片等待拆迁的旧家属院,有些房子还很整齐瓷实,小院的花草还散发着芬芳喧闹着色彩,但,大部分人都搬到了小区楼,这里便显得安静寂寥。

外婆的房子因没人住,已毫无生息,除了一些破旧的家具和零散的生活品外,别无其他。温岚就坐在那堆零散的生活品中,发呆,然后焚烧她能找出的所有曾属于她的物件。一本小学的书、一只漏脚趾的袜子、还有一张泛着霉边毛笔字已模糊的奖状……

她不清楚自己是因什么样的情绪来到这里,并在这里做着这样的事,一种情感的焦渴,让她想用一种礼仪完成与外婆的靠近,想用一种火焰驱散内心的幽黯。她感觉到生活的藩篱扼住了她的思想,她想靠自己内在的力量进行生命的纠正与平衡。她知道,在学术上她清澈透明,在生活上她却幼稚混沌,在情感上她更敏感偏执,而这所谓的敏感并没让她过多地去接受情感经历情感,而是一味地避让。她不想这样的,但命运这个雕塑大师,就是愿意把她如此雕塑成形,她能奈何?

温媛和母亲进来了。温岚还坐在那里痴痴地望着火苗发呆,一动未动。温母过来拉温岚的手:“岚,回家吧。有什么委屈回家说,一个人孤零零在这干什么?”温媛小心翼翼过来:“姐,你打我骂我吧——”

温岚仍旧没动。

刚才,她从蹿跃的火苗里看见一丝阳光了。但母亲和温媛的闯入侵扰了她,也遮挡了光,看着她俩,之前那股怨恨与耻辱感又横亘在眼前。

“你们不要管我,让我清净一下行不行!”温岚出了声。

沉默。

房子里潮湿发霉的气息与燃烧的气息裹挟在一起,发出奇异的味道。温母说:“温岚你在这里这样,你外婆地下有知也会难过的,还是回家吧。”

“哼,你别说外婆。你好意思说外婆,当年我和外婆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舅母指桑骂槐为难外婆你不知道?我发烧几天差点死掉你不知道?是的,你们要工作,你们还要照看温媛,你们真伟大啊——”温岚咄咄逼人冲向母亲。

“姐,你这是怎么说话?你有气冲我来!”温媛想阻止温岚继续说下去。

温岚忽地站起:“有气?谁敢对你有气?你这温家的娇小姐,好吃懒做还呼风唤雨,工作学习做不好勾引人家男人倒是在行!”

温媛急了:“什么叫勾引?我们这是爱情——你懂爱情吗?”

“爱情——你的爱情我挡不住,但天下男人多得是,为什么是江磊?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好——爹娘都是你的,连我的男朋友也都要成为你的——”温岚一向沉默,激怒下,竟也变得刚硬如戟。

“姐——”

“我不是你姐——你亲姐不是死了吗?”

“你俩给我住嘴——”温母忽地站起举着胳膊指着她们。但,又摇摇晃晃坐下去了,一头栽倒在地,差一点匍匐到还在燃烧的灰堆上。

“妈!”

“妈!”

姐俩一同冲向母亲。

母亲心脏病突发让她俩暂时休战。急诊室门口,温父指着两个女儿怒斥:“要是你妈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俩还闹不闹?”

此时,俩人不再言语。

直到医生告诉他们病情稳定下来,这仨人才把心放到肚子里。温媛让父亲回家休息,说有她们在就行了,别把身体再熬坏了。医生还不让进病房,温父便从窗口看了老伴一眼,转身离开。温媛买了两瓶水,把一瓶塞进温岚手里,温岚头都没抬。

下半夜,温媛正在楼道的排椅上犯迷糊,护士出来招呼她进去,说病人醒了找叫温媛的。对面排椅上的温岚也坐了起来,温媛看了她一眼,温岚脸色铁青,没言语,又蜷缩着躺回椅子上。

温媛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身边,母亲正微闭着眼,室内微弱的灯光打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衬托着她的忧心与苍凉。温媛心抽紧,有泪水涌上来,觉得对不起母亲。

“妈,你好点了吗?”她坐在床边,拿过母亲的手放在脸上。

温母睁开眼,身子往上靠了靠,看了温媛一眼,叹了口气。

“怎么了,妈?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即使你让我和江磊分开,也可以——但,你一定要好起来——”温媛不知为什么就是忍不住,抽泣起来。母亲的忽然晕倒吓坏了她,刚才她还在病房外想:如果因为她任性失去了母亲,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懊悔与自责就会陪伴她今后的生活,如果那样,爱情还能干什么?

温母慈爱地摸了下她的头:“媛媛,我告诉你个秘密——本不打算说的,刚才我的状态也让自己吓了一跳,如果我真走了,我不说,谁来说这件事都不合适。”

温媛擦了把脸,瞪着眼看母亲:“什么事啊,妈?这么重要!”

“很重要——听着,你要先保守这个秘密——”

温母咽了口唾沫,似乎又在内心使了把力气:“你姐姐温岚和你不是一个父亲——”

“什么?!”温媛一下站起来。

母亲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小点声。

“我和你父亲结婚时就怀了你姐姐,你父亲善良答应我当自己的亲身孩子养,可那个时候,环境不允许啊。家里人只有你外婆知道这个秘密,你外公快去世时,你外婆才告诉他的。其他人都认为是我和你父亲未婚怀的孩子。”母亲像在讲几个世纪前的故事。

“她父亲是谁?”温媛盯着母亲的眼睛。

“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发誓一辈子在一起,最后却跟随他叔叔出国了。”

“没再联系——他不知道有个女儿——”

“不知道!”

温媛摸着自己胸膛,把快要跳出的心脏按了按,这个只能在影视剧里出现的故事怎么就在她家上演呢!

“我父亲那么大度?”温媛忽然话锋一转,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这个的。

母亲扭动了下身子,温媛帮母亲往床头靠了靠枕头。

“你父亲当时生活正很窘迫,你的爷爷奶奶身体有病,一家子都靠他生活。再说,当时你父亲刚被他的女友抛弃,正心灰意冷——觉得我是她的救命稻草,就稀里糊涂结了婚——”

温媛点头。

“感谢你们的稀里糊涂,不然就没有我了——”温母喜爱小女儿的性格,无论什么境况下,这孩子总是有阳光在眼里。

“妈,你为什么不和姐姐说?”温媛问。

“其实,我和你父亲商量过,想等她结完婚告诉她,可她——现在这个情绪,更不能说了。”母亲摇头。

“媛媛,你姐姐不容易。她内向执拗,这次你是真伤了她的心了。”温母咳嗽了几声,好像又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江磊,你还是让给你姐姐吧——”

温媛一惊:“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再找个男朋友不难,可你姐不容易啊!你别再和江磊来往,或许时间长了,他和你姐还有希望——”

“妈——”温媛急了,“什么年代了,还有让爱情的吗?”

“媛媛,不管什么年代姐妹还是姐妹啊!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做错了,跟你姐道个歉,把江磊还给她——”母亲有些激动,手一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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