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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十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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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墨已在店里住了两天了。正赶上周末,肖扬跟着在店里也玩了两天,婆婆纳闷打电话说干嘛住在店里,再忙总要回家睡觉吧。最后,没办法亲自骑电动车把孙子接了回来。知道两口子正在冷战,也不再多说什么。

肖枫打电话说夏墨就烦你这个酸不拉叽的样子,有什么事说清楚不就算了嘛,你的事我也不追究了,还是过从前的日子吧。

夏墨这心里更不是滋味。好像是她胡搅蛮缠故意找茬不好好过日子,所以也不解释,也不回去,一如既往地安静一如既往地沉默,像一条静止的河流。

蒋一伟的电话隔两天一个,短信会随时来。夏墨偶尔会回复,有时候不知如何回答,就沉默。但她承认苏一伟的关爱让她温暖,让她心底有莫名涌动。那天晚上,苏一伟似乎是喝了酒给她打电话,竟然哭了起来。夏墨的心就难受,心疼他,就想立刻在他身边,给她最温柔的安慰,或者什么也不说也好。但这样的心绪她从未在和苏一伟的交流中流露。她们之间如果不能有承诺,她就不能给他诱惑和希望。

七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霞光万丈,顷刻间雷雨大作。夏墨关了店门,正给一个模特身上换衣服。陈晓芬冒雨进来了。一边抖掉雨披上的积水,一边忙乎着拿毛巾擦脸。

夏墨帮她拿了个干毛巾递给她。

“这下雨天的,啥着急事还过来?”夏墨仍旧忙着手里的活计。

“刚才看那天,以为下不起来呢?”陈晓芬坐下,好久未来了,环顾了四周一些旗袍新款。

“夏墨姐,我要结婚了!”陈晓芬喃喃地说。

“什么?!”夏墨停下手头上的事,走过来,一脸关切,“和谁结婚?”

陈晓芬垂下眼睑,声音变得纤细低沉:“反正不是他!”

“那是谁?高强什么态度?”夏墨有些着急。

“他能有什么态度,我都快三十了,他不能给我婚姻,我总不能非要在他这棵树上吊死吧!我想有个真正的家——那个男人是我们领导给介绍的,在市场局上班,副科,离婚,没有孩子,条件都合适。”陈晓芬说着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温媛说过来的,怎么还不来?”

“她啊,也是焦头烂额的,听说她母亲因为她姐俩的事住院了,她天天往医院跑,一家子也没有给她好脸色的——”夏墨一脸伤感,又转头对陈晓芬说:“真得下决心离开他了?这好几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了?”

“有些人注定不会在一起。我干嘛还干耗呢?人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几十年的功夫,怎么过都是一样——一个字“累”经历让陈晓芬有些消沉。这个柔弱的女孩子,还真没过几天好日子,也没遇到一段好姻缘,稀里糊涂地耗了几年感情,看来真的决心放下了,夏墨想。内心对陈晓芬充满了爱怜。

温媛还是来了。

一进门就把高跟鞋甩出去,光着脚丫歪倒在沙发上,满脸憔悴。

三个女人又凑到一起。

夏墨给每个人倒了杯咖啡,拿铁的浓郁香气缭绕在小店中。三个人各自找了自己最舒服的姿势,咀嚼着自己的滋味也品味着她人的境遇。生活就像满载的马车行驶在泥泞的大路上,前进是前进了,但留下的深深辙印和歪斜痕迹还是在每一颗心灵上反复折腾、揉搓,让人筋疲力竭。外面,风时而大时而小,雨时而急时而缓,“当当”地敲在玻璃上,有时像爆米花的似的“啪啪”响着四散开去,有时又很快形成水流淌下去,周而复始,像某些时候人的心情,也像一张失了花容的脸颊。

陈晓芬说高强因为她要结婚已经半个月没有理她了。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虽然心里也怅然若失,但对婚姻的向往让她决心放下一切牵绊和眷恋。她只是个平凡的小女子,她只希望得到平常日子的幸福就行。周舟就是她的结婚对象,虽称不上风流倜傥,但小伙子也算精神,搭伙过日子应该没问题。听说离婚是因为前妻和婆婆不合,时间久了,造成两家亲家矛盾升级,疙瘩结下理顺不好久成病症,最后两个结婚不到两年的新人劳燕飞分。为了证明彼此离开过得更幸福,两家人呕着气给孩子觅另一半早结婚。于是,陈晓芬机会来了。婚姻定在九月份,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对于她来说太久了。

她没有什么嫁妆,父亲早有言在先,女孩子供应了大学,嫁妆就没有了。她也不惜求这些,而且上班后,她每年都拿出工资的一半接济家里,剩下的就是为自己置办些行头,再穷,她也不愿意让自己的青春灰暗消沉。她身材娇小,很合适一些精致玲珑的服装。夏墨店里的旗袍她一年四季的都有,虽没有高挑的身姿,但照样有丘壑丰韵。她懂得如何掩饰自己的缺点,又如何彰显自己的美妙。她去见周舟的时候,就穿了见水墨画渐变的短款无领时尚款旗袍,下穿一双橘黄高跟鞋,拿一个精致黑色小坤包,典雅里有时尚,内敛里有张扬。那天周舟喝了少许酒,常直勾勾地望着她微笑,她心里就有数了。当场告诉她,家里条件不好,不会有什么嫁妆,只能单枪匹马过去。周舟立即表态,一根针线都不要她的,并带她去看了他家,告诉她不喜欢的东西丢掉,他重新买。她知道那些家具有些是他的上场婚姻留下的,但她一声没吭,只说了句,“我们用心在一起过日子就行”。这样的女人喜坏了周舟父母,见人就夸儿媳妇懂事。当然关于陈晓芬之前和高强暧昧的流言蜚语他们也不是一点没听说,但想想儿子是二婚,只要女方和那人断了联系,就假装不知。

陈晓芬对未来日子充满遐想,她觉得两口子光明正大去菜市场买菜都是她向往的。温媛对此颇为不满,说她太轻率了,婚姻就那么充满诱惑?

陈晓芬说温媛你不是像我一样长大的,你永远不知道我内心渴望的是什么。

温媛便不再说她,心思回到自己身上。

她不像陈晓芬焦渴般渴望婚姻,就是爱情,也是从天而降的,可当前,她并不比她好过什么。母亲用生命逼着她把爱情让出去,这听上去天方夜谭,可就是她现在面临的残酷现实。刚才江磊打电话,要一周后过来见她,是她下了命令:“你绝不能出现,因为你,我妈差点没了,你来了,不是火上浇油吗?”她知道江磊担心,担心她自己应付不过来,而不再坚持。她又何尝没动摇过——那个可怜的姐姐,每天一声不吭的姐姐,简直就是她心里的一块石头,压着她、硌着她,还以冰的温度靠近她。父亲对她没好气,病床上的母亲用忧伤哀求的眼睛看她。她——简直要疯了。

夏墨抿了口咖啡,用同情的目光看看眼前的两个女人。语出惊人:“我可能要离婚!”两女人忽地把头转向她,心思一下子聚焦在夏墨脸上。

“不至于啊!”两人异口同声道。

“两个人在一起比一个人还寂寞,你说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夏墨道。“而且,最起码的坦诚和信任都不再了,婚姻就成了最大的讽刺。”

“这里没有谁对谁错,是时间惹得祸!”夏墨一边说一边想弄清自己和肖枫之间真正的问题到底是什么。真得是七年之痒的通病吗?

温媛说:“我一直觉得肖枫把你娶过来,你们一辈子都是彼此的唯一。”

夏墨晃悠着咖啡杯,撩拨开目光望向那件新式旗袍,那是她花了一周时间亲手裁制亲自熨帖又在刚才亲自套在模特身上的。黑色蚕丝绒布料为底,翡翠绿色孔雀整个在胸前铺展,尾羽之腹部开屏,水滴领,砍袖,肩头是黑色蕾丝镂空,充满诱惑,又充满拒绝,在逆光里静默成时光的谜语。可谁是它的谜底呢?

夏墨说:“衣服挂在橱窗,有太多人适合,没有独一无二。就像那件旗袍,不仅要穿上合适,还要百转千绕就是喜欢,这样才是它的主人——”

三个女人若有所思,伴着风声雨声,在咖啡香气的缭绕里,静静地端详一款款精美又有独自风韵的服饰,在她们心里百转千绕的到底是哪一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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