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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十四、谁晓天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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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午睡中,帘外廊间细细碎碎的只言片语隐约传来。

“真吓人啊。。。”

“。。。是啊。。。恐怕是不得活了。。。”

“可怜。。。”

“。。。命啊。。。那么伶俐的人。。。偏偏那个时候伶俐不起来。。。”

“。。。谁能想到那天夫人怎么那般强硬。。。拦也拦不住。。。”

离湮心头微微一动,屏住呼吸。

是说罗儿吗?自从“济平堂”回来的次日,罗儿就没再出现过。管家说罗儿的母亲急病,罗儿连夜就告假了。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在宫里,别的她没学到,可直觉是练出来了。

离湮微咳一声,就听得外面轻轻的小跑声响起,暖色的帘子被半卷起,一盏白玉细瓷杯盛着鹅黄嫩芽茶汤被恭恭敬敬地端到眼前。抿了小半盏,润了润嗓子,离湮起身下榻。

奉茶的丫鬟眼角微红,仿佛泪渍未干的样子。离湮不再看她,只是盯着帘外,有些愣神的样子。

许久,才听得她缓缓问道:“你是内府拨过来的,还是才来这里的?”

想是那丫鬟没料到夫人会有这么一问,迟疑了一会儿,低声道:“奴婢是内府里拨过来的。”

“有几个是外面来这里的?”

“这里的下人都是从内府拨过来的。大人说,外面的没规矩,怕侍奉得不尽心。”

“所有的丫鬟?”

“是,不止是丫鬟,还包括厨子、园丁、车夫等人。”

“你在内府做了多久了?”

“奴婢做得时间不长,只有两年。”

“两年?是不长。做得长的有多久呢?”

“长的可有二十多年呢!不过这里的下人中做得最久的罗儿姐姐,也只有七八年。。。”

说到这儿,声音突然有些发颤。

“是吗?”离湮装作没察觉出什么的样子,“说到罗儿,她娘的病到底怎样了?那日她走得急,我到天亮才晓得,也没法儿问问。”

“罗儿姐姐。。。”丫鬟迟疑着,“大概。。。也许。。。奴婢也不清楚。。。”

“咦?你也不知道吗?我以前瞧着你们俩似乎挺要好的,看来是我猜错了。。。”

“不是的!”丫鬟的声音有些拔高,“奴婢和罗儿姐姐是很要好的。只是。。。只是。。。”声音低下去了,丫鬟弓着身,看不到她的神情。

“算了,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坐坐。什么时候罗儿回来了,叫她来见我。”离湮淡淡道。

“是。”丫鬟弯了弯腰膝,退了出去。

离湮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在掌心,细细回忆起当日的情形。

初来之日,罗儿就已经在这院子里了。管家说罗儿最细心得体,侍奉得十分周到。虽说离湮并不在意这些,可有个伶俐的人在跟前总是方便的。可后来,总有些事情让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总在窥视着她们母女。而现在想起来,舒宾似乎对她的情况很了解,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天突然要去“济平堂”,平日里最恭顺的罗儿却奇怪地执意拦着她,一会儿说下雪天不好走,一会儿说今天不宜出行。离湮早都不信这个了,加上罗儿突然冒出的放肆,使得她大动了一次肝火——这是她来这里第一次发火吧?一下推开罗儿,也不等着备马车,便直直走出府外,骇得一干人目瞪口呆。

直直走了小半条街,才听得后面马蹄声声,然后是管家气喘吁吁的叫声。再后面,就是舒宾赶来了。

现在仔细想想,疑点还真是不少呢!为什么罗儿要一反常态地拦着她?为什么舒宾执意要陪她去“济平堂”?种种种种,丝丝点点,都渐渐绽放在离湮眼前。

除了莫音,离湮一无所有,也一无所执著。所以,她不怕什么。就这样,不动声色,看舒宾如何虚虚实实地落子。

舒宾坐在离湮的斜对面,并不言语,只是眯着眼望向远方,没有目标地。

今天舒宾是一副斯文装束。上好的灰绸素锦长袍,简单清雅,裁剪极为适体。微风略过,长袍一角缓缓飘起,便闪出若隐若现的银光,如湖面上的月色倒影。离湮晓得这衣料价值不菲,非王公巨贾不能值也,可也淡淡地,虽看在眼里,并不曾落在心里。

两三句闲话过去,便有些冷场了。离湮微低着头,手中捏着柄四季都不可少的扇子。舒宾这事抬头远眺的样子。

“娘——”莫音突然刹住声音,连着喘了好几口气,才压低道:“大人!”说着见了礼。

“怎么一头汗呢?”离湮拉过女儿,心疼地向她额头上探去。

“方才小姐在花园扑蝴蝶,突然发现快到读书的时间了,所以就一路跑来了。小姐可真是懂事得紧呢!”一旁的丫鬟接口奉承道。

“哦?莫音在读书吗?读什么呢?”舒宾似乎突然来了兴趣,侧头看着莫音问道。

“哪里是读书?不过是认上几个字,不要被旁人笑话罢了。”离湮道。

“夫人亲自教授,只会不同凡响呀!想当年,‘济平堂’的女大夫可是大名鼎鼎呢!”

“我可不是什么女大夫,不过是给哥哥打个下手罢了。大人这么说,可实在是。。。”离湮心底刺痛,眼前一闪而过的是“济平堂”的破屋残桓。

“夫人莫要自谦。当年师兄饱读医书,天下名典无不熟览,夫人耳濡目染,自然不差。哈哈!”舒宾笑着,干干地。

“大人说笑了。哥哥的医书,我只是略略看了最简单的几本,旁的——我纵有心,可也看不懂呀!”

“可惜呀——当年师兄保存了那么多的医书,可一番抄查以后,遗失了不少。我纵然心急如焚,可也不敢有悖先帝的怒气,只能在暗地里动些手脚,让他们不致于下手太狠。”舒宾叹气着,仿佛仍在为当年的事痛心不已。

“这么说来,真是有劳大人费心了。我在深宫高院之内,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闻。‘济平堂’破败至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既然哥哥已逝,留着它也没什么意思,您说是吗,大人?”离湮的心像被扎似的痛,却不得不在脸上显现一副波澜不兴的神态来。

“夫人这样认为吗?”舒宾习惯性地微眯着眼,“唉,可惜啊可惜!我还记得,当年师兄的书房里三壁环书,可以说是尽览天下医典,唉。。。”舒宾重重地叹着气,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离湮低垂的头颈,晶莹如雪,不由心底突地一跳。

舒宾已经离开好久了,离湮还是坐着一动未动。平白地,她觉得舒宾方才的一席话并不简单。没有理由,可她就是觉得那话里一定有什么隐藏着她看不明白的意思,也许,这就是直觉。那到底是什么呢?哥哥的书房里有什么秘密吗?可如果是,为什么那半枚指印却出现在他的卧室里?离湮已经认定那半枚黑红的指印是哥哥最后留下的印记——那么,在那种情况下,哥哥去了卧室,说明了什么呢?

离湮的心里一阵翻涌。她急切地想印证自己的猜想,可却无能为力。在这里,敦煌城里,她能求助于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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