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1 / 1)
第八十四章
有统领这个得力干将看守着灵兽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始皇两次突击察查下来对统领越来越满意,他不在关注灵兽们,一心把时间花在求仙问道上,心入魔,连自己的专用称呼“朕”都改成“真人”,不仅自称真人,还要大臣们叫他真人。
骗术总有撑不下去的时候,卢生、候生黔驴技穷,在背后诅骂始皇,带上骗得的巨款潜逃了,这事传到始皇耳里火冒三丈,下令追查又命被捉的方士揭发举报,这一牵连达到四百六十余人。人数之多令始皇恨得不得了连带想到求仙药一去不返的徐福,恼恨下发出一道感叹检省:“吾前收天下书不中用者尽去之。悉召文学方术士甚众,欲以兴太平,方士欲练以求奇药。今闻韩众去不报,徐福等费以巨万计,终不得药,徒奸利相告日闻……”反省下竟怀疑一切,一声令下铸就了“坑术士”惨案,扶苏公子劝谏换来的是被贬到上郡监蒙恬兵团。
惨案发生,背后议论的人太多,只要长有耳听得懂都会知道这事件,灵兽们自然也听到了这大事件。一收工回角律就迫不及待拉上拓磊往记事堂走,点上烛火关上门才说:“兽头,我经过推算得到明年将会发生荧惑守心天象,始皇帝活埋了四百多人,这一定引起许多人惶恐,同样也会引起别有用心人的蠢蠢欲动,一定会有人利用此天象做乱的。”
“‘荧惑守心’你算准了?”
“我推算了多次不会错。”
“这天象始皇心里一定会不安的,心宿代表他,荧惑心遮了心宿不就是他要死了吗,一定会有星占家告诉他的,就算能挺住也难保有人继续作祟,始皇会在一连串的不吉预兆中崩溃,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我也该早早作准备了,始皇崩也就是咱们大多数人的末日。”
“是的,你该把咱们的逃生密道告诉统领,告诉他咱们的出逃口在哪,他还要做周密万无一失的安排呀!”
“角律,你说统领他们可靠吗?”
“从固钧他们逃生来看应该是非常可靠。”
“唉,他们真的行吗?”
“兽头,就别顾虑了。”
拓磊还在犹豫,作为兽头全族人的性命容不得一丝草率,犹豫不决中心想着找所有法兽、角兽来议,想法还没说出来,门给推开涌进来营中所有的法兽、角兽,力辛最先急出口:“兽头,明年将会出现凶天象,始皇命难保,咱们要准备啦!”看来意见一致都是来催将通道告之统领的。“好吧,将图交给统领,咱们去机关房取图!”拓磊话才落刚迈进来的力辛又立马迈出屋去。
图小心揣在怀里,拓磊一步一步慢走,生怕走快了颠出图泄了秘密,见到统领了还怕隔墙有耳,小着声问:“这左右前后墙厚吗?”问得奇怪统领多瞄几眼,见他手按着胸腹紧张兮兮样子,大悟过来指下左墙说:“我四弟住隔壁,”又指下右墙,“原先我二弟住的,现在空着,后嘛都是我的亲兵,前嘛两守兵。”
拓磊放心了放下手站正了说起来意来:“明年会有荧惑守心天象——”统领“嚯”起身,拓磊给吓一跳顿住,正寻思着该不该往下说,统领旋来凑过嘴巴:“这么说明年始皇会崩。”
“这天象不是因为始皇会死才出现,这是有规律的,可通过推算得着,只有你们才会这样认为。”
“别说你们你们的,我们懂,可始皇陛下会信的,还有那些装神弄鬼的更是乐不可支哩,他们会千万百计让始皇内心害怕惶恐,这可是骗财的好机会呀,始皇要是吓死了那就更好闹翻天。”统领说到这联想到什么,撇开拓磊摸起额头自言自语起来,“不好,扶苏大公子不在宫中呀,看来不妙!有人会偷天换日,我得派人盯着才行,谁会跳出来兴妖作怪呢?”
拓磊虽然一心想带着族人逃出去,可内心深处也希望国家太平,希望扶苏大公子能平稳接位,不希望有人兴风作浪引起一场浩劫,内心所想带动他的手轻拍下统领背:“始皇帝没留扶苏大公子在身边是大错,这很容易给别有用心之人钻空子,您能想办法让始皇召回扶苏大公子吗?”听到拓磊说这样的话,统领瞠了目,咋都没想到他还会有闲心关心起帝王家的事来,非常正眼着看拓磊,摇摇头非常正儿八经地答:“灵兽头,我的权限就是你们,我不在三公九卿之列,我没资格在殿堂上议事,始皇宣召我了或者是我需向始皇禀报你们的事才能进皇城,懂吗?一切和你们有关时我才能站在那殿堂上,我所说的盯着其实就是打探,打探事态发展到什么地步,好做应对之策明白吗?”
这样的回复拓磊很失望,他想不明白统领明明很威风连总管都怕他让着他,却为何没资格呢?还有那些大臣们为何不劝解指出始皇的错,难道他们不希望国家能国泰民安吗?统领瞧着蹙眉不语想事的拓磊提醒他:“你忧国家吗?你还是多忧你们自己吧,始皇帝要是崩了,你们就得做陪葬兽了。”拓磊又犯老毛病了,不放心的心警惕着统领问着:“育兽营里的逃走后,没做陪葬的随后也会逃走,我们全逃走了你们怎么瞒呢?”
统领微笑下和拓磊面对面正视着他的眼睛答道:“育兽营里的是你们生命的延续,烧死了你们的生命延续,你们还有生的希望吗?没有了,悲痛的肝肠寸断,全都****追随而去,焦黑的骨头告诉人们大火之惨烈,死的决绝。骨头,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四十万大军活埋,骨头四十万。实在不行,逃呗!这几年我的族人已迁走一大半了,我向始皇要了许多地,恐怕二世皇帝连我要的是那里的地都不清楚,想抓我都难,要是是扶苏大公子做二世皇帝,他温和不会对我过绝的,当然不排除是别人,算计的人太多,不过也可放心,我们会豁出去,有兵怕啥!”
图拿了出来,经过拓磊一番指点,统领才知秘密通道布在哪,明白过来总监怀疑就是找不着的原因,秘道口在机关层,进入后往南往上走进入廓道,走廓道迂到北,从密道口往下走就是来到排水渠,逃生口是在离渭水支流有九丈远的一处井口,这井口还是当年分段打井下去挖水渠留下的,这井口能留下是灵兽们玩了个小花招才留下的,这一段其实打了两井口,一个真一个假,水渠修好填埋井口时,真井口早给灵兽们用石板遮了盖上了土,留下假井口,民夫们见井就填,一股脑往下砸石块倒沙倒土,才不管是不是通水渠的井,从图中统领也明白了为什么没有南北墓道,就是为了留下足够的空间来挖密道而又不被发现。
统领看着图又有了个奇怪发现,南边的密道上方还有一个直直的直通顶的通道,这太怪了,好奇心让他指了问:“这条道干什么用?”
“为了掩没掉密道。”拓磊的回答统领的脑袋转不过弯来:“什么?你们还要从这埋土下去,这不是找死吗!”
“不是我们是他们,这口子有机关,人踩在这不会打开,只有重量超过人体几倍时才会打开,这种情况只有封土堆时才会发生,堆土到一定程度这个口子打开,上方的封土就会掉落到里面,一直到填满为止,这个过程不会很快,连封土的人们也不会察觉。”
“你的意思是在封上十几丈高的封土时才会填塞。”
“是的。”
“封土的人不会因为这口子打开跟着滑落的土陷进土里吗?”
“不会,机关会让口子呈漏斗形,土的流动速度不会过快,人不会因土大量快速滑动而给带进土里掩埋的。”
“南边的填埋,那北边的密道也要填塞吗?”
“我向始皇帝承诺过让这寝陵千年不垮盗贼难进,说出来的话就得做到,我们必须将这些通道全封死住,这也是做匠人的道德。”
“一人走的通道这么窄小,你们展不开咋将土夯实呢?”
“不夯土用石砌,我们早计算好了将封用的材料也早准备足了,都是打磨好的石块。靠井口这段就是在井口灌浆进去,干后将会比石块还牢固,凿不动,就是用火烧,象雷一样的炸也难撼动。”
“你这不是留下显眼目标给别人好发现吗?”
“不会,灌浆到井口一半时就停,剩下的用土填,这样和周边没两样,长上草和树就不知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还是没封住嘛,你们可以挖井下去,盗贼也可以呀,那么多民夫参与了,陵下有水渠一定不是秘密,盗贼也可以挖井下去,挖到水渠从排水渠进到陵中。”
“排水渠近陵这段深,水、淤泥全沉集在这段,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走上一段密道后才下到排水渠的原因,我们下的这段水渠已是第三段了,地势要比前两段又高些,随着时间推移,水会依次将每段水渠淹没,当然水性好的人可以用闭气法潜过去,想到这因此我们在水渠也装了机关,层层机关都是杀人机关。”
统领倒抽口冷气晃晃头:“一切都是为了你那承诺?我真服了你们逃跑就逃跑吧,还要做到匠人道德,还要履行承诺。”
“这不是秘密,我对总监说了水渠口有机关,有许多杀人机关,在民夫中我们也讲了,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不会做愚蠢的事。”
装了许多杀人机关可终究不希望有人死,到外宣扬让人害怕也不失为一种善,这些心软的家伙偏又注重匠人的脸面和水准,始皇的寝陵够他们纠结了,统领心想着觉得他们滑稽,拍拓磊时忽然有了做英雄的感觉,将他们从矛盾痛苦中解救出来:“放心,我会按你所指的地方找到这井口,我会将这个地方围起来,盖间土屋子,你们逃,从这井口爬出来时也不会吓着人多好啊!”豪气壮语十足把握,拓磊听得两眼都似已看到那井口爬出一个接一个的人来。
秦三十六年荧惑守心天象现。始皇知没倒,又现陨石事件:东郡落下一颗陨石,有人在陨石上刻“始皇死而地分”。始皇怒杀陨石周边人毁陨石,可事态没完结又出更玄乎的沉璧事件:秦使者在华阴被一人持璧阻拦,璧上写有“今年祖龙死”,璧送给使者后人不见,这怪事使者如实向始皇禀报,始皇观璧,邪乎的是发现璧是他八年前祭江用的璧。始皇在也挺不住,占卜结果是迁徙民和出游才能避祸。
有了专门打探之人,统领不在黑里抓瞎消息灵通多了,沉璧事件的玄乎劲让他也觉得天下有神鬼,只有灵兽们不信邪,直法兽还说他要是在现场当场就可戳穿他们的鬼把戏,一定早谋划好了,在使者所过之路上设置机关通道,璧交了打上一个烟雾人就可以在事先设置好的通道里遁去,要不然人们的传讲里老是有神人云里来雾里去,这就证明是人为掩蔽作模作样。这话传到统领耳里,那可是拨开云雾见日出恍然大悟。璧是八年前沉江用的,要是有心人当时在场完全可以过后请人去摸上来占为已有,也可以为以后的谋划派上用场,能谋划事件的总不会是平头百姓,平头百姓没条件也没大量的钱财去运作,只能是有根底的皇宫中人,此人城府极深老谋深算,想察觉出他难,始皇帝被这样的人谋划,看来命难保,统领想到这一层泠汗淋淋,始皇命不保灵兽们就悬了,可千万不能出差错。统领不在想了,紧急下令打探之人跟紧了,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秦三十七年。始皇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五次巡游,这次带上了他的小儿子胡亥,前四次都没带也不知这次为何想到带胡亥,真不知这是上天的特意安排,还是有心人蛊惑的结果。始皇这次巡游竟会会到老熟人徐福,徐福真会哄骗始皇,说什么仙药就要得到,只是因为一条大鱼从中作梗没能拿来,始皇正忧心着他会死,一听就要得着仙药,急切得又忘了分辨真假、欺骗、谎言,亲自出海射杀大鱼,兴致勃勃中情况就是活见鬼,身体好好的始皇突染重病。这突然急转而下的身体状况,始皇以为是得罪了神灵,派蒙毅回咸阳向山川之神祈福,他万万没想到他的这一决定竟是个巨大错误,从此改变秦帝国的运行轨迹。
蒙毅离开没两日始皇暴薨,赵高这个有心人威逼恐吓知情人闭口,封锁消息不准发丧,鼓动李斯、胡亥成同一联盟了,胆大妄为将始皇遗诏毁,重新书写了诏书盖上所掌管的玺印,堂而皇之命人送给扶苏、蒙恬,命令两人自杀。
赵高的密不发丧使两人不知始皇已崩,扶苏公子愚忠愚孝见诏书中斥他不孝命他自杀,不辨真假信以为真就是大哭,脑袋不想事也就罢了,又不听蒙恬的劝依假诏自杀,蒙恬内心疑虑不肯自杀要求复诉,使者将蒙恬囚于阳周派李斯舍人代蒙恬掌兵,赵高派人暗中截住从咸阳祈福返回的蒙毅,在代州将蒙毅捉住囚禁。胡亥不想杀蒙毅,赵高谎称蒙毅在始皇面前毁谤过他,胡亥听信杀蒙毅后又派人以连坐罪名杀蒙恬。
始皇崩。为了能顺利除掉扶苏大公子、蒙氏兄弟,始皇架崩的真相不仅不能泄露,还要让旁人以为始皇还活着,就乘坐在皇家马车上巡游。始皇七月崩,七月高温潮湿蚊蝇活跃,特别是苍蝇这一飞物,只要有丁点腐臭味就会寻着味来,行走在路上的皇家马车看着气派,可马车上空要是跟着一群大大小小黑头的、金头的苍蝇,就是笨人见了心里头也会打上疑问,再说皇家车队的活人们,吸着臭熏天的尸臭味不作呕不捂鼻才怪,更怕的是沾上尸毒,病的病死的死,保密还保的了吗?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人们真相,更够呛的是胡亥,胡亥虽愚蠢可对始皇崩,他的父皇死还是非常在意的,不能容忍他的父皇面目全非成一棺腐臭水,胡亥二世皇帝不可缺的角儿,需稳住他就得让他满意,赵高这个有心人对这难题煞费了一番心思,必竟不是等闲之辈,必竟擅长想鬼计,想到了可以瞒天过海的办法。
河蚌一筐筐运入殿堂倒在一口口锅中和着糯米同熬,熬出一锅锅浓汁来拌上些粘土倒在始皇尸身上,干了就成了防腐臭的膏体,始皇尸身给裹在了膏体里,在马车上一躺就是两月,瞒过了成千上万的人。(太史公记‘鲍鱼掩其臭’就是用的此法避免腐烂发出臭味。今人理解太过于表面简单,鲍鱼和尸身放一块掩臭能掩的了吗?别说苍蝇部队会来,恐怕乌鸦大军都要引来啦!)
统领派出的打探小队紧随着始皇车队,始皇病重消息刚打探到还想进一步打探治疗情况,就见一筐筐河蚌和一车车柴薪运入始皇留宿的宫中,而出入的仆役们凝重沉默匆忙,他们连只言片语都没有,这些反常举动不得不令人琢磨,咕咕鸟给放飞。
得到消息的统领赶往咸阳,呆了五天并没听到任何关于始皇的官方消息,聪明的他立马想到一切不好的后果,派人盯住蒙毅又派人赶往边关,打探扶苏大公子和蒙恬将军的现况。扶苏大公子自杀,蒙恬将军被囚的坏消息传回,统领顿足哀叹扶苏的愚,他的死就是把蒙恬推入绝境,令想出面反击的人都没了根基底气,赵高赢定了,蒙氏兄弟的结局只有一种:死!
蒙恬将军也死了,得到消息统领一点不惊讶,落入赵高手里就已是入了蛇口了。领着队伍收工回的小队长听到这消息,急彪彪一头冲进统领屋:“哥,赵高太恶毒了,连蒙将军他们都给他算计死了,蒙将军手握有兵为什么不反呢?哥,现在我心里头好怕呀,我怕哥也会遭他算计!”
“蒙将军磊落,他以为他有理就可走遍天下,他还是不懂恶毒小人心呀!恶毒小人诡计多端会颠倒黑白,会让你的理讲不出传不了,蒙将军他们其实就是哑巴吃黄连,也只能自杀才能摆脱这个苦。赵高我得罪过,但我跟蒙将军不同,蒙将军家族三代都是秦国有功之臣,在世间很有名望,他要保家族名声不能落个不忠君的坏名声,不得不死呀!咱们这支军队根本不在册,我的身份连李斯都不清楚,更何况赵高一个宦官,别看始皇让他做胡亥老师,后头还让他掌玺印,可灵兽们的秘密丝毫没告之,他呀根本摸不清,他连咱们的底细都不知敢轻举妄动吗?就说万一吧,万一他真对我下毒手,我不会象蒙将军忙着用理来表明自己的清白错失时机,我就反了,反正咱们没名声!”
“那哥咱们有胜算吗?”
“胡亥这个蠢东西就是赵高的傀儡,他是没主见的,还不是听赵高的,赵高呢传假诏害扶苏公子害蒙氏兄弟,怎么样还是心虚着,怕大臣们有异议反对他们,他是会先下手为强用杀来巩固抢来的权力,杀戮,只会让人心涣散,武不是,文也不是一片混乱,他们想镇压咱们,军队还成不成形是个问题,等他们拼凑出个乌合之众来,咱们早跑得没了影,赵高呀只能跟个无头苍蝇团团转,悔死!”
小队长最崇拜大哥了,大哥说有胜算一定就是,赵高你就等着后悔死吧!小队长放下悬着的心扫摸下肚子乐呵呵:“哥,我饿了,我去伙堂看看。”统领看着他极快消逝的身影,心里不禁涌起哀愁:弟弟呀弟弟,你怎么还是孩子心性,哥还得保护你。
扶苏大公子死了,蒙氏兄弟死了,没了忧患赵高趾高气扬领着皇家车马队回咸阳了。始皇已逝的消息大臣们得知,恨赵高恨得牙痒痒也无济于事,事情都给赵高做绝了。赵高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他恨兽面人更恨着统领,统领在始皇面前点出他是小人,小人坏事的话来,除掉小兽面他差点丢命,始皇虽保了他但没重用,没给个大官让他做,只是准他掌管玺印来敷衍了事。赵高一回到咸阳就翻看兵册,又翻遍了官吏花名册就是找不着关于统领的只字记录,始皇在世时也是一字不提,问同盟李斯比他更差更不清楚。统领的身份来头比谜还难解,赵高心有畏惧不敢轻举妄动,可他不甘心鬼主意一闪想到抓统领的兵来解密。
统领的兵还真不是好抓好哄好骗的,他们一队一队不落单,你一靠近就是一队人大喝:“干啥?!”用权力吧,你威他们比你更威,声音理直气壮:“符令!我们只认符令!”啥符令?赵高一通抓瞎没能搞清楚,心想难道你们比皇帝还威?搬胡亥二世皇帝来压——传诏书。兵士们根本不理这一套,诏书看都不看一眼一丢,还是嚷:“符令!”使者鼻子气歪了喝斥兵士们竟敢将二世皇帝的诏书丢弃,兵士们毫不畏惧反喝斥:“真是二世皇帝就有符令!真是二世皇帝会不知道我们是见符令才动的吗!”打头的还大叫:“抓起!竟敢冒充皇帝使者!”
使者不仅给扭下,还赏吃了一顿“竹笋妙肉”,又以冒充罪交给官吏。使者皮开肉绽的样子,还有他们所说的话,心虚的赵高更心虚了,真二世本是扶苏给他换成胡亥,在下去就会露脚了,会给神秘统领们抓着弑君改诏的把柄,统领暂且放过,等根基稳了再下手,这一场暗中较量统领胜了。
统领早料到赵高不会放过他会算计他,于是他从小人心理入手研究对策,赵高虽成功除去扶苏、蒙氏兄弟,但名不正言不顺心虚着,内心深处还是惧怕着,打蛇打七寸,理直气壮直戳他心虚的地方,让他惧怕有所顾忌。统领充分发挥他们的神秘身份,大胆设计出依符令行事的借口,让赵高的魔爪无处下,为防赵高使阴招又命令军队所有成员出入最少必须五人成行,不准单独行事,并且剑戈不离手,严防死守堵住每个赵高可钻入的空隙,让他碰一鼻子灰。
赵高动不着统领坏心思打向灵兽们,这几日胡亥正亲自操心着始皇他亲爱父皇的葬礼事,违背亲爱父皇的旨意弑兄篡位,胡亥内心深处惶恐愧对,想在丧葬上对父皇的亡灵表达他这个做儿子的一点不比兄长差。皇宫府库中的奇珍异宝尽管心中非常不舍,还是慷慨列了出去,更别说始皇生前喜爱的把玩过的,为了不让父皇亡灵孤单,又将嫔妃们列出准备活葬。赵高和胡亥是一根绳上的,胡亥内心的惶恐愧对他怎能不知道,小人之间没有真情谊只有利用,赵高决定利用胡亥愧对始皇的心理来除掉兽面人,跑到胡亥面前进言道:“寝陵极大没工匠怎行,二世陛下,那些兽面人手艺技法了得,就让他们永远为先皇陛下效劳吧,二世陛下您认为呢?”
愚蠢的胡亥还拍一掌应:“对呀,他们陪在父皇身边,父皇在那边需建造什么了也好调用他们,太对了!老师提醒的太好了!”
兽面人是统领管的,没符令要想顺利埋葬兽面人只怕难过统领关,赵高教着胡亥:“二世陛下,寝陵是他们建造的,里头的布局他们最清楚,这么多东西应由他们去摆放,还有呀,这寝陵修了这么多年,可能有些地方还得修整下,在过一天先皇陛下就要进去安息了,这可得抓紧呀,二世陛下,您可以据此为由将所有的兽面人召集来,让他们呆在寝陵,东西全送去了您就下令守陵兵将墓道门闭上,墓石放下,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永远陪着您的父皇啦,那个统领等他反应过来已是无法挽回,放墓石不归他管,有不有符令也没关系,他叫嚷不了的。”胡亥听得频频点头,心里头直叹老师聪明,只是一想这样就会没一个兽面人了,好象也不好吧,又摸着额头迟疑地说:“全陪呀,那阿房宫谁修呢?”
“二世陛下,您现在是皇帝了,您都可以下诏书了,还怕没工匠吗?您可以下诏书招工匠来,那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胡亥给赵高吹捧的那还会想后果,他那知道这八百做工兽面人抵的上上万工匠,他那知道这些兽面人助秦强大,他那知道他们秦最开始的发迹源于兽面人发现的卤井提炼出的盐巴,从而有了可以跟其他储候国抗衡的资本,他不知道兽面人就是他的先祖辈口中所称的瑞兽,吉祥强国的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