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1 / 1)
第六十六章
闲来无事,小队长卯着劲锻炼身体,他一会打拳踢腿,一会绕着圈子跑上几圈,一会又屏着气大喝上一声出来,一会在床榻那上踹下跳,床板给他折腾的“啪”折了一块,即使这样,还是继续着锻炼,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脚架上床沿边上,双手撑地一上一下做起俯卧撑来。曲贝进来站到他身边,他已经做了快百个了。
“你想见你的两兵吗?”曲贝说,就听床板“吱呀”叫,小队长已经直立在他面前,双手还掐着他的两肩头应得干净利落:“想!”这一切太快,曲贝想回想下小队长是咋样起来挺立的,就是想不起来,他的眼睛好似并没看见他是怎样从地上爬起来的,难道他是闪电?曲贝不禁喃喃问道:“你咋动作这么快呀?!”他的话太奇怪小队长打个疑问的鼻音来,曲贝就似害怕了,就似慌了神,就似要哄到这煞神,忙说道:“噢噢,我这就带你去见。”
曲贝在前引路,小队长大摇大摆跟着,他倒反客为主,象极了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的一切都似要听他的了。曲贝通情达理,他要看守的老人家将门打开。小队长急切得要看到他的两兵,他几乎是趴在老人家背上,眼睛死劲从那小窗口往里瞄,嘴里还喊着。
两兵正坐在大通铺上发愣,听声还以为是他们的耳朵在幻听没敢当真,只有在看到门打开刹那,熟悉的身影闪现才敢确信这就是真的。他们跑去迎接小队长,拥抱住队长泪水滚滚,什么话也说不出百感交集。
“没事,没事,咱们会很快出去的。”小队长安慰他们,他的话在那屋子里如同一颗石头击入死水潭引起阵阵波澜。做工囚徒“哗啦”围过来纷纷哀求起他来:“带我们出去吧,我们受够了,带我们出去吧!”看着他们祈求的眼神,小队长五味掺杂,他自已还脱不了身能帮助到他们吗?
“队长,他们真不是人,用药控制我们,让我们成哑巴发疯般作事。”小队长看看两兵又看看身边围着的人,他们都是面色暗黑无光,颧骨高耸,再回味两兵的控诉,心头火蹭上去了。小队长揪住老看守恶狠狠地说:“别挡道,否则打扁你!”推了曲贝,“带路,引我们出去!”看来他是要带领大家暴动了。
曲贝在凶神恶煞般的小队长面前异常平静,他给推得踉跄了几步,站住时淡淡说句:“杀了我们吧。”小队长很是震惊,他张开双臂止住后头的人们,两兵定住,可失踪人口不能忍受,他们叫嚷着如同怂恿:“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好啦,住嘴!”小队长这声吼嘈杂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小队长是君子,他的理念是恶制恶、善报善,不能因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不分善恶不分是非,好坏一起灭。曲贝从他所做所为可以判定他不是恶人,他的行为透着善。看守的老人家从他的眼睛里能感觉到他的怜悯,当然只是见上这一面不能完全下判断。
“请你们用你们的良心告诉我实情,这位看守你们的老人家平时对你们是怎样的?”小队长转过身扫问着每一张愤怒又渴望的脸。两兵最先答:“他不坏。”一小会沉寂,终于有许多声音在说:“他不恶。”“有时我们生病了是他老人家照顾我们。”“是呀,发烧是他老人家守着熬额头。”“……”当这些说出来时,他们有了愧意,刚才还嚷着要杀掉,他们沉寂下来低下头深思。
小队长在寂静中长长叹声气,缓缓走上两步到老看守面前看着他说:“您老比头人年长,为什么不阻止头人的恶行呢?就因为他是头人就对恶低头不敢吭声了吗?”偏过头对着曲贝,“你的善使你知道父亲的错,可为什么你还让这错继续下去呢?”
“他是我父亲,阻止错就是父亲会悲惨死去,我无法承受。”曲贝回答得痛苦极了。
“为了掩盖错只能用更大的错去掩盖,根本无法收手,唉,从一开始错那只能一路错下去,因为生命要延续,世世代代得活下去。”老人家无力地回答,他的内心何尝不想阻止这错,只是无力改变。这个错误犯下有百年了,的确不是他能改变的。
“我也算是知情人了,我知道并不是从这代头人开始,可错了就是错了,你们看看他们,他们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他们没迫害过你们,相反,他们还应该算的上是你们的恩人,在你们落难无家可归时收留你们,让你们有了落脚之地,你们这是以怨报德呀!贝儿,你说你无法承受父亲事败的后果,这我理解,可你将会徒劳,是你们人多还是我们的人多?是你们正义还是我们正义?你们这看似固若金汤机关算计,可你们能世世代代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吗?你可听过众志成城,就算我方的人笨破解不了你们迷一样的地道迷宫,要知道你们这是在山中凿出来的,他们也会用凿的笨办法凿烂凿穿你们的迷宫,你们又能有多久日子可隐藏呢?”
曲贝心里乱如麻,脑子里一片混乱理不清,他想得头都大了痛了,双手捧了头颅摇摇欲坠。小队长掌住曲贝,要老看守送曲贝回屋休息,他就跟大伙留在这。曲贝给扶到“上天”,他和老看守都是心里沉坠坠的,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就是沉闷闷地走路,只是在送到老看守离去时的一声叹息:“以怨报德,唉!”惊醒曲贝。曲贝想他们不就是给别人以怨报德搞得无了国土没了家园,现在他们所做的事也跟那些恶人一样,也是在以怨报德。
曲贝无力一头扎倒在床榻上,他感觉他的心碎了就要死去,“贝儿,你去哪了?”曲贝不想理父亲闭眼不答,“唉,爸爸知道你的心思,你的善良让你为难、痛苦啦。”床轻轻一动,头人坐下在他身边,“现在的情况对爸爸非常不利,软索廊道他们发现了,不过进的地方他们还没能发现,但他们也够鬼的,用大石堵上,咱们想从软索廊道走也走不成,不过就是不堵上咱们也无法走出去,他们住在这,测绘队住在草棚里,大军住的从寨外到寨口到寨子里都是,住的长长的很难对他们下手,他们还将寨里的空屋子拆得只剩支撑,隔板几乎全拆掉了,就跟个凉亭似的,一眼可看到一串,藏不了人啦,通我屋的地道无法打开,他们灌满水不能启动,现在唯一可走的就是通大雪山的地道了。”
曲贝一脸的泪水轱辘坐起身哀求:“爸,逃吧!”
“无处可逃,逃啥!”
“不,可以去迷魂山谷,我会陪伴在您身边,咱们可以在那里播种收获。如您不满意那咱们走得远远的,天下之大会有安身之地的。”
头人苦笑轻轻摇头,好学容易建立起的家业,这么多的族人,说丢真能丢得下吗?“错,掩盖不下去只能面对了。”轻轻地哀叹声,头人起身要走,曲贝发了疯般死死抱住不让走,他哭他嚎,十指相扣揽紧父亲的腰身。头人的肥肚子都给他箍得成两截似的了,曾经无忧无虑的曲贝再也回不来了……
曲贝醒了,在旁本是呆若木鸡的头人看到宝贝儿子醒了有了欢动,他掉头叫随从快去将羊内汤端来。曲贝是醒了,可他觉得他的头好重,眼睛看东西模模糊糊中还闪花。他痛苦地呻吟下向父亲“撒娇”:“爸,我的头好沉还眼花,扶我起来呀。”
头人不知有多心痛,扶进怀抱里张臂包住儿子,又握住儿子的双手,热呼呼又骄傲地赞儿子:“儿子长大了还跟爸爸亲,爸爸好幸福,这一生有你这个儿子还是挺值的,哎呀,没有遗憾啦!”跟随端来羊肉汤看到这一幕,看到头人心痛曲贝不知有多妒嫉,恨着曲贝命好生在头人家。
曲贝不想吃,可他也不想拂父亲对他的一片痛爱。羊肉汤没有放滋补药材,是纯羊肉做的,可也不知为什么吃下去没一会又是恶心难受,就跟昨天一样吐得是翻江倒海。头人眨巴眼不明白,曲贝难受中更不明白,这可是他最喜欢吃的,不会十年没吃了就不适应吧。怀疑只是一闪念并没深究下去,他的心思在另外上。
跑来一跟随在头人耳边嘀咕,头人一脸得慌张离去。曲贝没见过父亲能慌成这样,连跟他说声都没有。他警觉事情重大尾随在后。原来是跟随给小队长送吃的,发现他不在屋里不见了。他们害怕是小队长找着出路跑出这处迷宫,要是刚好尾随在要出去的族人身后就会逃走。
曲贝没有做声径直到“地狱”去瞧小队长,嘿,这个人儿真是乐天派,他跟两兵和那些做工囚徒们玩成一堆。他们将大通铺上铺的草杆折成一指长就成了玩物,他们比赛谁挑出的草杆多。这小孩子玩的游戏也能让这一群大老爷们不亦乐乎。曲贝走进去站在他们旁边观看,他们个个认真的都没反应来抬个头来看看来了谁。
头人带着人找来了,看到他们做工囚徒全是惊恐万状,刚有的快乐给吓没了,纷纷往墙角里缩去。两个跟随张牙舞爪抓了小队长,头人看到宝贝儿子也在这很是惊诧:“贝儿,你怎么在这?”
“爸,您要做什么呀?”曲贝很是紧张,这不该是他该有的反应,他上前想扳开跟随抓小队长的手,跟随黑个脸瞪他一眼,松开手退到头人身后。
“孩子,这不是你可管的,你回去休息啊。”
“不!爸,您到底要做什么?”
“也没什么,他们是人质该起作用了。”
“哦,看来你们穷途末路了,拿我要大军退吧。”小队长这时候了依旧不害怕,他甚至用个调侃的口吻说话。
“爸,您真是要这么做吗?爸,没用的,您用他,他们就可用所有的族人,到那时您该怎么办?没有人的部族还是部族吗?做头人没族人有意义吗?”
头人带着人离去,看来曲贝说的话,他认为有道理,从而放弃掉这愚蠢毫无意义的要挟。表面现象来看是这样,头人其实有更深层次的想法。给大军围困的结局后果是什么他心里早就明了,他知道他的时日并不多了,他将为这场错付出生命代价。死,他并不怕,他最怕的是他死后,儿子会没有立足之地,儿子的心过于善良不屑于算计,他会被赶走孤苦伶仃飘流在外,或许还会是最可怕的被杀死,这不是他想要的。儿子能活得需得力的人来相帮,他想要小队长愿意帮儿子。小队长这个人他了解,心地好,人很仗义又有责任心,他见儿子心善一定会扶持儿子在族里站稳脚跟,坐牢头人之位的。于是,他演上黑脸,让儿子本性展示他的善良。头人做到他想要的,小队长邀曲贝同他们一起玩小孩子的游戏。
曲贝似乎意味末尽,一吃过晚饭就对头人说他要去“地狱”找小队长继续那游戏,说他玩输了得赢一场回来。头人巴不得他和小队长多接触,甚至想他们如能结成异性兄弟那就更好了。头人笑眯眯应曲贝,要他玩尽性。
曲贝并没去“地狱”找小队长,他出去了,很快就跟堂哥军医、喜法兽他们打上照面。堂哥军医和喜法兽,还有丰法兽每每吃过饭了,就会到这小径来转悠,他们一是想等到曲贝放小队长出来,二是想找着可进的进口,他们想万一不行那就攻进去救出来。他们看到曲贝欢喜着,可又一看曲贝身后并无小队长的身影,那个怕呀,堂哥军医都发颤了,问:“给杀了吗?”
“没有,他现在和两兵在一起。”
堂哥军医这一听忙拍胸膛庆幸:“差一点吓死我了。”又问曲贝,“那你为什么不放他来?是你父亲拦了吗?”
“他要带许多人出,可我办不到。”曲贝说着突然下跪,“——我求你们了放过我父亲吧,他年岁大了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让我去偿命吧,反正我是不孝儿。”
堂哥军医给他这突然的一跪,慌得说话不利索:“别……哎呀,这……哎呀,我们没决定权呀!”丰法兽有两个孝顺儿子,曲贝一片孝心下跪,可把他心纠的忙去扶起,觉得曲贝就是他的孝顺儿子。
喜法兽是他们中最沉稳的,他说:“曲贝,你一片孝心要替父亲担罪,就怕是一厢情愿呀。事是你父亲都知道的,再说这事还不知会不会牵扯范围大,搞得不好连你都会牵连进去,唉,我的意思是你无罪也无过错,还是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丰法兽听到曲贝哭,心痛痛下拍了喜法兽责怪:“瞧你说的,曲贝是有孝心的孩子,他会离开父亲吗?你呀就是说了一堆废话。”堂哥军医点头称是,多上一嘴:“现在是郡尉全权负责此事件了。”
“你们能带我去见郡尉吗?”看看,这就是多嘴的后果。曲贝见他的请求没能让他们仨表态,知道指望不上,他想他要是去闯军营,那些兵们一定会团团围住,将他拿下送到郡尉那处置。
曲贝噔噔往下跑,头都不回一个,堂哥军医怔愣个眼看他拐个弯了,左拍喜法兽右扯下丰法兽嚷嚷:“坏啦,坏啦,曲贝一定是去闯军营了!”他们仨忙不迭往下跑,看到曲贝就象喝醉了酒,扭七歪八软绵绵样往下磨。堂哥军医职业习惯,他的第一反应是想曲贝中了他们部落自己人施放的迷药,他招呼喜法兽和丰法兽快捂住口鼻,他自个屏了呼吸跑下去,绕过曲贝背上曲贝撒腿就跑,跑得给鬼追似的。
丰法兽和喜法兽在后头给他那样子带得也是狂奔,可他们并不清楚这是怕什么。丰法兽的病身体给这一通跑差点喘不过气,好在下到空地看到草棚,看到大伙的身影可以停下来好好喘喘。喜法兽给丰法兽搓着背不禁埋怨堂哥军医没头没脑一惊一乍的,没事也会搞出事来。
曲贝脚一落地挣扎着还想往下走,堂哥军医按住他给他把脉。部落人热衷于用药算计别人,却不会看病治病。堂哥军医虽没他们那样的本事却是看病的能手。他诊出曲贝是中了毒,并不是受迷药所致,他想当然地“劝”:“你现在这样子,郡尉见着了他也不会采纳你的替父抵罪,他又不笨,你要死的人来换你父亲太划算了,他决不会同意。”他的话可把两位法兽听糊涂了。
喜法兽嚼着“要死的人”瞪大眼:“你说什么?你怎能诅咒呢!”堂哥军医并不解释,他就看着曲贝眼里全是痛惜:“曲贝,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想活就去吃慢性毒药!你也不好好想想,如郡尉不让你抵命,你却毒发身亡,死在你父亲前,让你父亲哭死吗?这就是你的孝道吗?”
“你说什么呀,我没吃慢性毒药!”曲贝给堂哥军医拽着,还被说吃毒药,他生气发火,但他抬不起高音,语声低沉,让他的火发起来似擦根火柴,还只擦燃火柴头那么一点,只有生性敏锐的人才能感觉到他在发火。
两位法兽听出端倪了,丰法兽看过曲贝盯向堂哥军医说:“曲贝不笨呀,选择慢性中毒去死,对救他父亲毫无用处。不会,不会,想不通理。”
“事实摆在这了,你看他象是有力气的人吗?连站稳不晃动都难!”
爱琢磨的喜法兽若有所悟地说:“父杀子!曲贝,你是不是阻拦过你父亲?坏了,头人恼羞成怒暗下杀机!”
曲贝爱父亲敬重父亲,怎能容忍喜法兽的“诽谤”,他急着为父亲辩护,这一张嘴却是喷出一口血来,“如果继续吃慢性毒药,不出两日吐血而死。”堂哥军医面部冷峻,他在警告。
“我没吃,父亲也决不会害我。”曲贝喃喃。“那就是旁人下毒。你是头人的孩子,是未来的头人,你死,你父亲因此事难活命,这下头人之位就空着了,下毒者就有机会去做头人。”这是丰法兽在应他。
这提醒了曲贝想起吃羊肉汤后的难受要吐,这一说出来堂哥军医肯定下羊肉汤就是慢性毒药的来处,他分析着:“能接触羊肉汤的都有嫌疑,厨子、能入厨房的人、送汤者会是谁呢?厨子,地位低下,杀你也轮不到他坐头人之位,除非被人收买。能入厨房的人……也难保害人者趁无人溜进去下毒,哎呀,总之,是能有资格的人才会下手。”还好他废话过后想到当务之急是为曲贝解毒。
针灸刺穴放毒血又熬药,一通忙碌下来可以闲着了,围观的大伙开始讨议下毒的背后。大家都觉得曲贝真不幸,一回去就遭遇算计,又庆幸他幸亏及时出来了,要不然死定了。他们七嘴八舌针锋相对,争论后得出一致同意的答案:下毒之人真目的是为独得宝藏,他们认为曲贝一死,头人肯定会哭死嚎死,这下头人之位空缺出来,下毒之人可以趁机坐上头人之位,然后是兴风作浪挑动族人跟大军作战,他则躲到安全不被发现的地方观虎斗,族人跟大军就如同鸡蛋碰石头,完完,这下下毒这人可以独得宝藏,到哪都可以过养尊处优的生活。
曲贝无法相信他的族人里会有如此歹毒阴险狡诈之人,否定就是自欺欺人。是谁?十年来对族人的了解已呈空白,他想不出会是谁。或许父亲能找出,想到父亲曲贝决定还是先去见郡尉,他要跟郡尉谈判。
面对拗执的曲贝,堂哥军医只能带着他去见郡尉。郡尉没想到头人的儿子还敢自动送上门来,还敢大言不惭说来谈判。他看曲贝,看着看着发个冷笑,挖苦道:“看来很有底气嘛,这么说来我得洗耳恭听喽。”他抬手示意曲贝说来听听。
曲贝胸有成竹道来:“地道迷宫是用了我们三代人的智慧来设计经营,可以说堪称完美。这样说并不是要吓住你们,着时是三代用了将近百年的时间去琢磨,对是否有缺陷该怎样完善弥补也是不断地去想。迷宫不是一朝一夕就完成,它是在不断改进完善下完成。迷宫里面有数不清的房间,数不清的通道,在你们眼里脑子里它们杂乱无章无规可寻,你们将迷失在里面,就算你们人多,最后能厘清里面的玄妙,可那也将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时间和人。如您能放过我父亲饶他不死,我愿意带领你们打开迷宫,解开一道道迷,将里面所有的一切亮给你们看,如您实在是要人负起这个错,我愿意负起,就拿我去交差,别为难我的父亲好吗?您如同意,我要字据,空口无凭。”
“嚯,大孝子!说的我都心动了,可惜这么大的事件,快报都呈到始皇陛下那了,我一人不敢下这拍力,我得找郡守,他可是这里最高的行政长官,恐怕还得请郡监来,这么大的事,我一人担当不起。”郡尉嘴上这么说,两眼却上下打量曲贝打着另外的主意。既然曲贝送上门了不利用太说不过去。
曲贝听郡尉要找那么多人商议,想着过个两三天再来。他要走,郡尉怎能让他走,见此情形堂哥军医上前来化解,他到也镇定,不慌不忙站到郡尉旁边,看着两个兵捆绑曲贝,唉个声叹个气来说:“他是吃了药的人,毒药,没药解就死了。”他这旁外音是说这曲贝是有备而来,早料到您会来这一手。
绑个要死的人没用,郡尉喊住士兵松开曲贝,悻悻挥手要他滚蛋。曲贝感谢堂哥军医,他没想到他是入虎口。堂哥军医也不曾想到,他只是灵机一动才助曲贝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