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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阴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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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小区是个比较成熟的小区,在市区边上,文峰远能买上这里的房子,就算是贷款买下的,这些年也应该算是混得不错的,我毕业两三年了存折上的钱在这里恐怕不够买两个平方。

幽静的绿地,造型别致的路灯已经亮起,推着婴儿车散步的小夫妻和牵着狗狗溜达的老人,好不宁静的一片小天地,我想起文峰远说起吃过的那些苦,其实老天也不算亏待他,还有和他同甘共苦的张可会。

按下门铃时,我还在想象张可会的模样,去年蓝宇广告和天锐电脑的聚会上,曾经远远看到过她和文峰远,隔得太远,只记得身型并无太大变化。

打开门来的一刹那,我有片刻的犹豫,几乎以为自己是走错了门,尽管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依然能感觉到她臃肿了不少,披散着的长发遮去了部分脸孔,这样虽然有显瘦的视觉效果,可是却给人以一种萎靡不振、毫无生气的拖沓感。

“请进。”她侧开身,让我进屋,早放好了一双绒绒的拖鞋在门边,看来家庭主妇对卫生的要求是很高的。进屋看果然是窗明几净、一丝不乱,面积不大,简单而温馨的两室一厅。

沙发是咖啡色布艺的,我坐下来发现,茶几上连摇控器都按一定的方向和顺序摆放的。想起以前的张可会总是拉着帘子,尽管看不见她床上的陈设,可是每次寝室检查卫生她总是最不慌不忙的那个,等检查员一来,她只要拉开帘子就行,不像我总是拼命往被子里塞东西。

热茶倒上来,比我想象的热情,我很客气也很生分地说了声:“谢谢。”

“莫小蕾,文峰远找过你?”毫无悬念、毫不客套的开场白。

这语气像是在质问,令我有些许的不快:“是找过。”

她在我旁边的另一张小沙发上坐下,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实在受不了她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张可会,我们是偶然碰到的,之后他是找过我几次,无非聊聊过去的事,你到底找我来想说什么?”

“只是聊过去?不会吧,聊了整整一个晚上?”又是我曾经忽视的带着热度的眼神,“文峰远这些年来除了出差,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这是有史以来我听到张可会跟我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我想起了文峰远喝醉倒在我家的那一晚,我想起张可会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是文峰远调成了静音,没有接过她的电话。

就是那晚不仅让我跟王睿生出间隙,此刻又要来面对另一个女人的怨愤。我坐直了身体,调整自己的情绪,告诫自己气势上决不能示弱:“张可会,我跟你说是聊天,你要有其他想法我拦不住。至于文峰远喝醉了非要来倒在我家,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张可会似乎在甄别这话的真伪,不过我相信四年朝夕相处下来,她应该大概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感觉她选择了相信我的话,因为那眼神的热度减弱了一分。

“你是我这两年来的第一个客人。”她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话,让我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知道这并不是相干的话,而是有深意的,“我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最近甚至没有了工作,我只有文峰远。”

“张可会,我不知道你今天想要跟我说什么,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假如你还以为我想要挽回什么,那你错了,因为时间是无法挽回的,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打扰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打扰。”听她每句话都在跟我明示或暗示,我决定自己把话说明。

“是吗?”张可会的眼睛似乎又迷蒙了,不过这至少让我感觉到她的敌意在减少,可是怨气依然如故,“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可是文峰远恐怕不这样想。”

“我是不会离开文峰远的。”记得这也是她反复跟文峰远强调的句子,我以为她也只会跟我说这句,可是我发现那不过不过是她长篇大论的楔子。如她所说,她并没有亲戚朋友在身边,太长时间没有与人交流的她也会有倾诉的需求。

“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爸爸妈妈从来就只在乎弟弟,小时候弟弟一哭,他们就怪我没带好弟弟,对我来说,挨骂挨打是常事。”

故事有一个典型的悲剧性的开头,都说人的性格和小时候的成长环境密切相关,看来张可会的沉默寡言和内向似乎源于父母的偏心。

“我拼命学习,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看到我比弟弟强,可是这在他们眼里不是好事,反而是负担,还得送我上大学。在我十八岁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可是爸爸妈妈甚至连送我去学校都不愿意,把我托给了朋友的儿子。” 我知道她说的正是文峰远。

“可是正是这样,让我有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旅程。我们县城到学校要先坐客车,再转七、八个小时的火车,有时候家里有亲戚朋友来办事,我也会叫上文峰远搭便车一路回去。每个学期开始和结束的这一趟行程,成了我最大的期盼。”

“我们在路上,虽然不大说话,可是能肩并肩地坐着,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他非常照顾我,帮我拿行李、给我打水,有一次有小偷乘我们睡着了,偷了我的包,我着急得想哭,文峰远跑去追了十来节车厢,最后把包给我找回来了。”

这样的英雄行径当年文峰远自然少不了要跟我大大地炫耀,他绘声绘色讲他怎样大战神偷、怎样智勇双全,我自然佩服,可是当事人那种感动和感激想来更加震撼。

“文峰远在我心目中简直是所有美好事物的代名词,我几乎是从第一次和他坐了火车来到学校就开始爱上了他。”张可会描述得很直白,我突然感同身受起来,那时候的文峰远充满活力,一个沉默内向、性格压抑的女孩被他这样一路照顾着,就好像在黑暗的小屋里呆久了,陡然窗外射进明媚的阳光,很难不被吸引。

“我一生中所有最美好的回忆都在火车上,有一次因为春运,我们没有买到坐票,只买到站票,站得久了我们铺了报纸坐在地上,实在太累,我们靠在一起睡着了。我醒来时,感觉现实的情景好像还是在做梦,一个甜蜜的美梦,我多么希望永远停留在那样的梦境里。”张可会说得连嘴角都不自觉地露出了笑。

“梦总会醒,何况那还不是梦,文峰远醒来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等你回寝室看莫小蕾回来没有,跟我说一声’。他跟我说这话,等于把我从美梦拖到噩梦,还是一个醒也醒不来的噩梦。”

“其实我清楚地知道他并不会喜欢我,可是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喜欢上了别人,那个人还与我近在咫尺,就是同寝室的你。我就这样躲都躲不开地看你们恋爱,每天听你和王纯讲你们恋爱的细节,每一个字都像刀在我的心坎上划过。”

听了这话,我简直不是震撼而是惊悚,那些细水一样长流的闲话,贯穿着我的整个恋爱过程,每天回来必然要跟王纯汇报和交流。谁能想到当年的少女情怀,闺中密语,竟会是暗里伤人于无形的刀,又或者是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一片片地□□另一颗碎了又碎的心。

“我根本没有办法将文峰远从我的心里挪动半分,哪怕我知道他是那样地喜欢你,也知道你们是那样密不可分。等到文峰远要毕业的时候,我听爸爸说,他妈妈病了,可能他毕业会留下来工作,好照顾父母。当时我听到他有这样的计划,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巴望着自己也早点毕业回家乡去。”

“可是文峰远的心里特别痛苦,因为他和你有过约定,要留下来。他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在女生寝室门口遇到我,我说替他跟你解释。”

“后来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正好你在区医院陪了王纯一个星期。”张可会说起自己的阴谋来,竟然完全没有一点羞愧的表情,仿佛那么做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既然她不觉得丢人,我也就毫不避讳地发问了:“我的笔记本,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那个本子,有一天放在床边正好有事出去了。我看你总那么不离身地拿着,好奇地打开看了一下。看到有文峰远给你摘抄写的好多诗歌和文章,我就把它收了起来。”张可会的措辞用得很巧妙,只是“看一下”“收起来”,轻描淡写得我都不好意思冲她发作,当时我找不到那个本子时,几乎要把整个寝室翻个底朝天。

“那后来呢?”尽管很多事我都已经和文峰远落实清楚了,可是我还是想听听始作俑者自己怎么说。

“我当时只是出于嫉妒,并没有别的想法。后来文峰远离校前跑来找你,等了好几天怎么也不肯死心的样子,我看到这个本子就想起这么个釜底抽薪的办法。我在你的本子里找出那些字,照着描了一个晚上,写得八九不离十了,最后就在上面写下了那句话。”

“张可会,你……”就像有什么东西堵在我的嗓子眼里,我费力地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甚至连胸口和心里也堵塞得透不气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想象着张可会黑夜里点着蜡烛,一遍又一遍描摹这几个字,让它们成为斩断我和文峰远情丝的一把利斧。

“你别怪我,我只是觉得文峰远想回去,你为什么非要拉着他留在这里,我们县城虽小,可也不是没有发展的空间。而且他还有父母需要照顾。”

“哼——”我把所有的嘲讽和不屑化成一声冷笑,终于清除掉嗓子眼里的淤堵,“你这理由太牵强了吧?你是想等到毕业后回去和他双宿双飞才对。”

“反正当时的你就是他最大的负担和拖累!你根本没有考虑文峰远的实际情况,没有顾忌他的感受,你才是自私的!”

“张可会,我当时是让文峰远留下,可是他家里的情况我完全不知道,当初也许是我不支持他回家的决定,可是谁剥夺了我的知情权,谁让我连做选择的机会都没有?”我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嘴里刚缝过针的牙龈麻药的药力已经完全褪去,现在仿佛正“突突”地跳着扯紧了整个面部的神经和肌肉,扯着我的整张头皮一阵紧似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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