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孽欲(1 / 1)
残阳之下,虎山一片血红,林间险道之间,僻静无人之处,有女子抽抽噎噎的声音,若不是太阳倚在山边,晴空依稀可见,给人听见了怕是遇到鬼了。
曲云儿毫无仪态可言,伏在阿良背后呜呜低哭,弄湿了阿良的衣衫后背。阿良却是没有半点怨言,背着自家小姐,小心翼翼地缓步下山。小姐此刻的样子可不能给谁看见去了,现在下山的路上满是前来观看虎山演武的江湖人,小姐可也不待见他们。偏就只有这条深山小道,平静孤僻,也不知是何朝何代的人开辟出来的,现在都快被荒草湮没了。曲云儿执意要走这条道,阿良便就陪着她走。她发脾气不愿意走路了,让阿良背着,阿良便就让她在他背上好好哭一会儿。
曲云儿终是哭累了,幽幽叹道:“都是你,让我变得爱哭了。”
阿良“哦”地应了一声,晃晃脑袋,“哭也没什么不好的。”
曲云儿甜甜一笑,把头枕在阿良的颈后。这呆子,还是闹不懂呢。哭是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曲云儿一个好强的人,平生以为哭声和眼泪不过是软弱者的工具,她又怎么会轻易就哭了?若只是她自己一个人,拼了命也得忍住那口气,有什么冤屈都自己往肚子里咽,可又哭给谁看?若不是他在身边,她又怎么会哭出来?
她软软地说:“你就不能说两句安慰人的话么。”
阿良想了想:“不用怕,我在。”
曲云儿心满意足。
曲阜不理她,东方昊容不下她,武林中人无视她,这都有什么要紧的?她,有如此一个忠仆呀。只要他一直在身边,她就无需害怕。她的委屈可以诉说,她的不平可以告解,她的一腔柔情终不至于白费。只因为,有他在。
她侧着脑袋,自言自语地说:“老祖宗其实也说得对,啊…也不好叫他老祖宗了。呸!我又不是他们东方家的人,叫他什么祖宗。那老头子其实说得也是,我也没必要拘泥于那东方昊了,不过那么点老鼠冤而已,记恨那么久,也忒不合算了。”
阿良说:“你还嫁他,他还娶你。”
“我不要!凭什么我受了他的气,还得容他再找其他的女人来气我!我曲云儿的东西,从来没有跟人家分享的道理。”可怜的东方昊,好好一个人,在曲云儿说来,也不过是一件东西。可是她没说,若果东方昊好好道歉,若果东方昊一辈子不找其他女人的话,那又如何?
她,还会嫁东方昊么?
阿良痴痴地想着。人家说爱之深,恨之切。若不是爱东方昊,他家小姐会如此执着地非得在大众面前折辱东方昊吗?瞧她恨不得生吃了东方昊,是因为她还在想着他吗?
曲云儿发现阿良走神了,不满地锤了锤他背后。阿良疑惑地侧首,云儿才又不管他装作自言自语地说:“其实我也是傻。以前在京城,就以为京城就是我的家了。回到北极山以后,虽然爹不喜欢我,但我也以为北极山就是家。可不多久,就要嫁得远远的,去雅洲呢。我想,以后就在那里相夫教子,长长久久,那里便总该是家了罢?到了不久前出走,又以为天下之大,无处容身,难道还得回去北郡才能找到家?现在想想,天大地大,我曲云儿一身本事,口袋里还有好几十两银子,何处不能安身?何处不可以成家?我又何必拘泥于一处地方,一座房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嘛…”
阿良点点头,可他以为曲云儿只是在喃喃自语而已。曲云儿说着说着,就不说了,思绪飘到不知什么地方。何处不是家呢?生于乱世,处处都是机会,现在就开始纠结家的问题,她也是太软弱了。可是…她又很向往跟可以让自己安心的人一起好好地生活在一个地方,幸福美满地过日子。那个人会是东方昊吗?曲云儿皱着小脸吐舌头,她才不信呢!她在做着没人知道的鬼脸,阿良却还在想,小姐的幸福在哪里?既然她还是惦记着东方昊,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去帮她一把?
临近夜晚,主仆两人到了山下的小镇,镇子上的客栈可都住满了四面八方来得江湖人。曲云儿心中怨愤,还不愿跟这些江湖侠客打交道,他们又往别的方向走,希望能找到其他的客店。走着走着,天黑了,走着走着,四周越来越荒凉。都几乎走到郊外了,他们才找到一处简陋的旅店。
曲云儿瞧了瞧这旅店破破烂烂的牌匾,莫名有阵毛骨悚然的感觉。她问阿良:“你说这地儿会不会闹鬼?”阿良呆呆地摇摇头。他不怕鬼。他手中沾的血腥不少,袁大人以前就开玩笑他是上天煞星降世,杀气重得鬼神退让,何怕山野孤魂?云儿确实是累了,心想哪怕真的闹鬼,阿良陪在身边也是不怕的。两人在客店里要了两个房间。云儿偷偷在心里想,若是这旅店只有一个房间空着,就让阿良打地铺睡自己房间好了,晚上也好有个关照。奈何这旅店因着远,又是破旧,客人稀少,空房间多得很。云儿没有办法,只好不情愿地把阿良的房间安排在自己的隔壁。要是她开口让阿良住自己房中,其实店家会装作不懂事没看见,阿良呆头呆脑的更不会有什么意见。可这样也太不庄重了些。她好歹是个未出阁的闺女,这点矜持还是需要的。
夜深人静,星月却是光明。曲云儿因着一天打斗,身子劳累,又哭了一场,更是疲倦,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就没什么动静了。她一开始的时候还因着这地方阴冷,怕有不干净的东西。可刚一躺下,瞌睡虫就来了,也轮不到她多想,就迷迷糊糊入了梦乡。
房门悄悄地打开,声音低得让人难以注意,一个人影闪入房中,脚步轻巧优雅,像是夜行的野猫。那人从怀中拿出一物,忽然火光一起,烟雾弥漫,一阵香甜的异味悄悄地飘入云儿鼻中。云儿毕竟是练过武的,颇为警觉,火光一闪的时候便已清醒,迷糊中烟雾入体却是不知。她一伸手擒住那人,怒道:“你…”却是发觉自己浑身没了力气,手脚酸软,头昏脑涨,体内一股无名孽火熊熊燃起。她又惊又怒,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那人嘿嘿笑道:“原来是只小野猫…不错不错,大爷是香洲人,有点辣的才合大爷的口味。”
刚才云儿突起擒拿,他虽是有所防备,却还是毫无闪避的机会,恐怕这女人手底下有些功夫。他也怕云儿再起反抗,出手先点住云儿浑身穴道。那只毛耸耸的大手在云儿身上晃来晃去,只让她作呕。可奇怪的是,那手碰触过的地方却像是在云儿身上点起火苗,让她又热又痒。那人还想动作,却听见隔壁开门声音,想来这房间也不是办事的好地方,一把揽起云儿,打开窗户,如箭离弦飞了出去,竟然是一身漂亮的轻功。如此一个用下三滥迷烟的采花大盗,居然是一名身负上乘轻功的武林中人。
那人一路疾奔,快若奔马,一连跑了快有半个时辰,到了一处废弃已久的破庙前面。他把云儿抛在地上,哈哈狂笑:“这位兄弟好脚力!我飞天鼠寇贤算不得无名之辈,那些个什么江湖正派屡屡要杀我却都追我不上。没想到兄弟你跑得也不慢,半个多时辰了,也没把你甩开。”
说话间,阿良从阴影中走出来,大汗淋漓,早就有些气喘了。他并没有练过内功,如此长跑确实不易。哪怕他力气大,按理也是追他不上的。可这人手上有云儿,也不知道这人要对云儿做些什么歹事。一想到此节,他脚下就停不下来,哪怕已经筋疲力尽了,也拼死要追上去。这一路追来,那寇贤带着一个人,自是耗力气,阿良也是没剩多少余力了。再跑下去,恐怕两人都得累坏。
那寇贤乃是有名的淫贼。不单单是他作恶多端,更是因为他轻功了得,踏雪无痕,手底下功夫过硬,不输于一般掌门帮主。据说当朝长公主的女儿也曾遭了他的手,只是皇家面子要紧,没有声张出去。至于是否事实,这就无从可考了。
寇贤淫笑两声:“再过两柱香的功夫,这妞儿的穴道就解了。我可不想白白浪费了如此春宵。这妞儿看上去还没嫁人,不会是你的相好。奉劝兄弟一句,性命要紧,别轻易地就丢在这里。”
“放了她!”
寇贤遗憾地摇摇头:“看来忠言逆耳,兄弟是不肯听的了。”
阿良哪里管他,疯虎一般扑了过去。寇贤狂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高手,原来竟是个鸡手鸭脚的愣头!”他左手一翻,也看不见他如何出招,阿良被擒住右手,寇贤顺势一甩,就将阿良跌开老远,撞在附近的大树上。一下子落叶翻飞,夜鸟狂鸣。寇贤笑道:“难不成跌死了?真不经摔!”话音刚落,阿良就挣扎着站了起来。刚才这一跤他摔得不轻,可比起那曲阜的手劲,寇贤还是差远了。阿良可是被曲阜摔惯了的,这一跤他还经受得起。他晃晃脑袋,感觉头脑清醒了些,又再扑了过去。他来得匆忙,就怕慢了追不上小姐,平日带在腰后的两把板斧连同东方谷所赠短剑都落在旅店了,否则有板斧在身,他还有几分胜算。此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无论如何,总不能让这贼人把小姐玷污了。寇贤见他扑来得凶猛,也是一愣。可阿良毕竟没学过武功,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寇贤依样画葫芦,又把阿良甩了出去。这一次他用尽了全力,就要一把将这家伙摔死。谁知道阿良皮粗肉厚,连那碗口粗的大树也撞断了,他还是晃着身子站了起来。
这人难道打不死的?寇贤心中发毛,抢上前去,双手先后出动,一拳一掌打到阿良胸前,俱是要害部分。阿良连退好几步,终是不稳,跌倒在地。这一拳一掌虽然打得结实,那寇贤终究内力修为不高,打不死人,纵是如此,阿良只觉得气血翻涌,好一阵子才能爬起。
寇贤强笑道:“兄弟可真经打。不过如此下去,兄弟总有被打死的时候。为了一个女人,何必呢?我又不是要拿她如何,爽她一晚上,人还是你的。你若死了,这小媳妇可不还是得寻死寻活的?若你就为了她那头一次,我也不妨君子一次,让你先爽了,我再上不迟。大家一晚上同当新郎官,也算是兄弟一场嘛。”
阿良听了也不是很明白他说什么,只是听他口中不把小姐放尊重了,怒火已盛,大吼道:“那是我家小姐!”踏前一步,一拳打出去。
寇贤轻轻松松避过:“原来是小姐仆人,这戏码也不错,我老爱听了。”阿良又是一拳打到,被他捏住命门。寇贤脸上变得狰狞,“便是你家小姐,我要上也就上了,你又奈何?”一手制住阿良,一手飞快地殴打他,一边狂笑道:“窝囊废!你要护着你家小姐,就凭你那两三下没门没路的拳脚?还想来坏大爷的事?没门!看你死不死,我就看你死不死!”他一边说话一边动手,真气不纯,力气并不是那么大,可毕竟拳头上带着内劲,如此三十来拳,一般人早就被打死了。眼看着阿良口中鲜血狂喷,寇贤松开手,用劲一脚踢出去,“死一边去!”
这一轮毒打,寇贤自己都已经气喘如牛了。他瞧那阿良扑在地上一动不动,敢情是死了,即便不死,过一阵也得死了。他哈哈大笑,走到云儿身边,一把扯开她的外衣,露出她雪白的肌肤。他摇头晃脑赞叹道:“真是个好美人!偏那小子碍手碍脚,浪费了大爷我不少功夫。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可多少金子花费掉了?”
寇贤便要抱起云儿,入庙内行那禽兽之事,忽然觉得喉咙一紧,要害处已经被人从后面制住。那双手力气大得惊人,随时就要把他脖子拧断。阿良嘴角还有鲜血流着,双眼充血,也似要流出来似的,他阴森森地说道:“那是我小姐!”说话间,手劲加重。寇贤想说,你小姐就你小姐罢,大爷我不玩了,送还给你不就得了?可他喉咙那双手是如此有力,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不一阵,他双眼反白,舌头伸得长长的,连白沫都吐出来了。要知道这美人儿有如此一个不怕死又力气大的仆人,他今晚万万不会起这个色心,打这美人儿的主意。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这一个横行江湖几十年的淫贼,已经没气了。
阿良手中还在加把劲,终于听见一声奇怪的声音,寇贤的头颅无力地侧在一边,筋骨被阿良拧断。阿良杀意未尽,手中一使力,只听得骨肉分离,那寇贤的首级飞了出去,鲜血喷洒一地,好不恐怖!
任何胆敢玷辱云儿的,就是这个下场!
阿良向前走了一步,忍不住单膝跪在地上,猛喘了好几口气。他又不是真的不死之躯,受了这一顿打,虽是不死,却也受伤。他吐出两口淤血,顺了顺气,才又站了起来。还好这内伤不算重,调息之后,行动已是无碍。他走到云儿面前,把她轻轻抱起。
云儿的衣裳被那禽兽扯破了,仅着寸缕,眼前这一片风景,别说有多美了。阿良心跳快得难以置信,忙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怕云儿冷了,连忙抱入庙中,脱下自己的衣衫就要帮云儿披上。可他才脱了衣服吗,一双冰冷的手却覆上了他****的胸膛。他拧过头去,云儿媚眼如丝,诡异的眼神锁住阿良浑身结实得肌肉。
阿良愕然,赶忙把衣裳为云儿披上:“小姐醒了。”
“我热,为什么要帮我添衣服?”她把阿良刚披上来的外衣扯开。
阿良把衣服捡回来:“冷的。先披着。”
“我不要。”阿良靠近,那浑身的汗味不知如何刺激到了她。云儿迷惑地伸出舌头,舔住阿良身上得汗珠。她吃吃笑道:“嗯,咸的。”
阿良浑身颤抖不敢动弹。他感觉得到自己的下体绷得紧紧的。他想要发泄,可又不敢碰触云儿。他喃喃自语:“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
云儿没听他的话,只觉得空虚。阿良没有靠近来,她自己贴了上去,满意地喟叹一声。可她还是感觉得很痒,还是感觉得渴望。她的双手忘情地在阿良身上游走。“你是谁?你为什么不抱抱我?你为什么不理我?”她嘟着嘴,委屈得想哭了。忽然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锁住她的腰身,两个人的身躯交缠,她喘息着,想要更多。
阿良忍不住抱着云儿,见着她闭上眼睛,陶醉地蹭着自己。她修长的双腿离开了地,捆住他的身子。小姐还迷糊着,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不对的!脑袋中警醒的话语未毕,云儿的鼻尖却碰上了他的。
云儿微微睁开了眼,好像清醒了些许。眼前这人是谁呢?感觉好熟悉…他的眼神,好…狂野。那是一种渴望的眼神,如同她自己现在的眼神一般。两人一同渴望着,一个在坚持死守,一个却已经激情难耐。柔软的一点朱红覆上了阿良厚厚的嘴唇之上,带着点点甜美。丁香小舌在搅动,在寻觅,终于得到了响应。两人唇舌交缠,点点火花成了熊熊烈火。一只大手不自觉地握住了云儿丰满的胸脯,云儿的嘴离开了阿良,兴奋地叫了起来。凉风吹入了庙中,云儿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想要一些晴明。忽然间她记起了房中有人下药,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不要!”
阿良的手停住了。小姐的良伴并非自己,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小姐中了药,她不能被那禽兽玷污,也不能被自己糟蹋了。他狠下心推开了云儿。对了,若要帮小姐解了药性,他该背着小姐去找那东方昊。他们才是一对儿。东方昊此刻应该还在小镇中,若要不是,肯定还在山上。管他在哪里,非得让他来帮小姐解了这媚药!心意已定,他起步就要走。可一旦离了阿良火热的身躯,云儿又觉得不舒服了。她想要拥抱,她想要亲吻,她想要他。云儿一把拉住阿良,那力气竟是很大,她把阿良推倒在地,跨坐在他身上。她的眼神又迷糊了,一股孽火在她身上燃烧,除了眼前的人,她谁也不要。
“哈!”她抓住阿良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摸去,另一只手却撕烂了自己下身的衣裙。她的贴身衣物早就被她扯坏了,此刻的她跟一丝不挂已经相去不远。
“小姐停手。”
“我不要!”云儿发狠了,“不要离开我!”她扯开了阿良的裤子。本能带领她找到了那坚挺的地方,要把她的空虚充满。“哈!”她兴奋地喘着,一把坐下去。她的下体一阵疼痛,可她不在乎。“哈!”她稍稍提高了****,又一把坐了下去,那销魂的刺激早就夺去了她的神智,剩下的只有原始的欲望。“哈!我的!”她低下身,把自己的两团浑圆贴紧阿良的胸膛,舌头伸出来舔着阿良的脸,下体不断地上下抽动,“我的!全是我的!”她的双手抚遍了阿良的身躯。这是她的,他是她的!谁都抢不走!
阿良耐不住了,一把捞起云儿。云儿的双手搂着阿良的脖子,双脚死死地缠住他的腰,就怕他要逃。她那已经迷醉了的眼睛盯着他,他会逃吗?阿良不会逃了。到了如今,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呢?那律动的甜美滋味如此让人发狂。他抱紧了云儿,一遍又一遍的冲刺。云儿快乐地呼喊着,声嘶力竭还不罢休。她本就是个热情的小东西,媚药把她最狂野的那部分挖掘出来了。谁也不能阻挡她。今天晚上,她是女王,蛮横地征服了她索要的所有土地。而那被征服的男人,甘之如饴。两人翻云覆雨,百般恩爱,直到天已朦胧,累坏了的女人才平息了体内的孽火,纷纷欲睡。
“笨哥哥…”
阿良感情复杂地瞧着云儿。这小人儿的胸脯微微起伏,已经睡了。若是等她清醒了,可会后悔?女人一生,贞洁无比重要,他是知道的。自己一时冲动,夺取了云儿的童贞,是否又会毁了她?
云儿慢慢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破庙里头烧起了火,她身上胡乱盖着一些破烂衣物,身子上虽然还是青青红红的一堆堆,可已经被细心清洗过,没有什么黏黏的脏痕迹。昨晚的事,她并不是毫无印象。尤其是最激情的时候,她死死地盯着眼前得男人,直到认清楚那人的模样,才开怀地放纵自己。她喃喃自语:“想不到还真的做了…”见过东方欣欣和东方迟的苟合以后,时不时的春梦会不着痕迹地到来。她会感觉到下体的湿润和内心的空虚。梦里头,她恬不知耻地对男人做着各种各样让人害羞的事。梦里头的男人大多数看不清脸,偶尔看清楚了,就是自己的那笨哥哥。有时候看着阿良,她会想起梦中自己大胆的模样,却没想到终于自己是真的把阿良推倒了…
她吃吃地傻笑。阿良不在庙中,可她一点都不担心。她那笨哥哥,是绝对不会抛下自己一个人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