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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第五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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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听着这话转身,玄玄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那个一直清秀温和的人小儿跑了两步到了他跟前,低头看着他手中不成形的人,眼中的光彩让人说不清,但绝不是恶意。玄玄也跟着低头,那人轻得没有重量,几乎忘了自己怀里正抱着个人。

梨哥儿皱眉抚了抚那双受伤的眼,用力撕下衣摆一条绑到楚枫白眼上。玄玄询问地抬头,梨哥儿小心将那布抚平,担忧道,“他这眼伤了,但似乎还能勉强看见些,别拿下来,先找个大夫,莫要不小心毁了。”

玄玄点头称是,但心中却是划过意外。这其中道理说穿了都懂,却普通人是一时不会这样细致想到的,眼前的人总让他不知不觉间觉着神奇。

他似是不曾再久留,抱着人就走。何黎在他身后,还对梨哥儿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但大致是让梨哥儿放心,要他留下。

兜兜转转,接着,他似一直在跑,不停地跑……

心神不宁之间,玄玄突地从梦中惊醒!

一身的汗,近乎一时难以立刻醒来的彷徨感,好似心神都未回到肉身之中,不定、不宁。

窗栏映在地上,他发了会儿楞,渐渐清晰了。

他是趴在床头睡着的,清明了的神志才让他意识到方才做了好长一个梦。

从朝华与凌华,楚枫白与梁芹,再到何黎与梨哥儿……真实得让人害怕。

这其中有自己经历,却也有许多未曾经历的。那些经历的几乎与真实无差,而那些未曾经历得都好似真的一般呈现在眼前。

他抬起头,看着床上佝偻着的身躯,发了呆。

为什么?

自己会看到他经历的事?吓得冷汗淋漓,却无力反抗。

这是第几日了?

玄玄到桌边喝了口水,让自己从不适的离合感中醒来。

他没醒过,死了一般安静却有呼吸。这无疑是玄玄最难以面对的情况,竟就如现在的朝华一样。

自带他回来,就一直是自己照料在侧,未曾离开。

何黎之前去设法讨要留下的梨哥儿,因为楚枫白是被证明已死之人,自然可以偷了出来。那梁芹只能吃了闷亏也不得张扬,这样一来,便能让楚枫白安心摆脱过去的一切以及被褫夺了的身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梨哥儿不行,他是何黎带出来的人,是突然凭空消失的人。不得不留下,让梁芹没有来由来找他们要楚枫白,也是留下为了让梁芹当众吃个亏,让韩尤安对他有一丝不满。

但何黎也急,他怕梨哥儿独自留下的时间越长越是危险。比起韩尤安那个昏君,梁芹确实心眼多得很,怕他使出什么坏来让梨哥儿吃亏。玄玄自然也不愿见梨哥儿有事,何黎一把楚枫白扔下,他一句话都没得接过了手。他也是不知,这又是何黎一石二鸟的安排,自然而然就按着何黎想要的方向走了。

只是。

一切似乎都在奇怪地变化……

直到现在何黎已经回来,他才开始觉得事情超乎他的想象。如今,楚枫白依旧是他的责任。不只是何黎摆明的甩手,也因为自己的放不下,还有……那些梦。

玄玄小心扶起昏迷的楚枫白,往他嘴里喂了些水,楚枫白喉头滚动却未能全然咽下。

玄玄看他的眼中多了些深沉,更是困惑。

自在他身边,每每梦魅难挡,真假交错。说是梦,更不如说是神游出身了。

不知是见到自己的过去,还会见到他的过去,甚至还有朝华的过去,何黎的过去。

这是为什么?

对于这样的梦魅,他害怕却又上瘾。

小心放下他,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何黎总疯疯傻傻的那句话,“你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竟是有些恍惚,越发信了其中定有玄机。何黎这话,难道不是空话?

心中的情感慢慢萌动,是梦中的凄惨血腥,是何黎的痴言疯语,是朝华的入梦所系……即使那些梦让他想要逃脱,但在他身边若是真能梦到朝华,即便是恶梦那又何妨?

这情愫,自然与这可怜人有关,但也终究更是源于朝华。玄玄坚信如此,因而也丝毫不避讳、不反感自己对他的改变,坦然接受。

放下杯子又坐回床边,手指拂过那被蒙着的双眼,依旧未曾揭开。

大夫来看都说人被糟蹋成这样哪里救得回来,简单替他包扎了外伤,再不肯接手,只叫快些准备后事。玄玄无奈,却也不能自己就断了事,只能一天天得等,时而请人来换药。哪知何黎回来,依旧也没个人能来治好他。

好在何黎万事都安排妥当,至今还无外人来此骚扰几人,少了不少麻烦,也算清静。

这还得亏得一方在宫中事闹得大,另一方这就是买来给梨哥儿住的院落。这才让玄玄在这儿也不显太突兀,倒是没人怀疑或是前来生事。

直到这刻,玄玄才知道在谋事上自己从未看清过何黎。

从他在宫中找楚枫白,再到那日去带了梨哥儿回来,买这院子。

这其中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哪一件不是有了两三个因果才干下了一件?

他与梨哥儿似真似假的欢好,梨哥儿的听话,梨哥儿的气质,甚至是他曾经的身份,实在再合适不过他的打算。

梁芹见了,怎不会有丝毫念头?

再者梨哥儿被接出来,这院子说来是给他住,不也是为了此刻准备?楚枫白被救出,没身份更是伤病缠身,必须有个安身之处,还得掩人耳目。

一切竟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玄玄自惭形秽。在自己浑浑噩噩、绝望失落的时候,何黎却一步步都在计划。悄无声息,却是有效至极,接着,他会怎么做?

又是在计划着什么?

他不只是个疯子,还是个神棍。

玄玄怀疑,是不是有必要找机会问问何黎,之前的那句“疯语”究竟何解。

走出屋子,合上门,冬天已快过去了,下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有一丝温暖。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不敢远离楚枫白,生怕他有意外。

这院子还有些空屋子,他环顾空旷与寂寥,想何黎因是在梨哥儿屋里照应,突发奇想是否该把妙妙与朝华也一同接来。

过去与朝华住在山上时,那院子也与这差不多,简单的院落,四围的屋子。想到这些,他笑了笑,还记得那儿的院子里有两棵大树,夏天的时候树荫下影影绰绰好不漂亮。

那时的自己,在朝华面前别扭又不坦率。朝华起先并不爱搭理他,总是冷冷的,但倒也不和他计较,只是真正当他是个孩子。

还记得留下没几日,便第一次见到了凌华。

即便不知他的身份,却也能知道那是怎样强大的妖,更是因他身上凌人的孤傲冷峻而害怕。凌华当时,是想来杀了自己吧?他不愿我这样一只来路不明的山娃——被束了修为的半妖——扰了朝华清净,还说吃了我能给朝华补身子。

哈哈。

可是……

玄玄温馨地笑着,望着夕阳西下的寂静,甜甜回忆。

当时玄玄意外,朝华挡在了自己身前,分明看来那样没有威胁的人,像个凡人一样没有力量的人。他坚定地挡在自己身前,散发的气场却远远超过一切,让人恍然觉得,他真的足以依靠。

“你又想在我面前杀人!?”相处几日,几乎没得过他几句话,此时的语句带着威胁与清冷。

高高在上。

玄玄在他身后,抬着眼,竟是崇拜。

凌华一怔,似是心痛,收了杀气。

眯起眼,鄙夷地看着地上的玄玄,冰冷道,“如今,就为一只小小的山娃,你也要与我作对?”

当时的玄玄不懂,如今却懂。

朝华确实在与凌华作对,执拗异常。至少当时的他还不在乎玄玄,却只是因为凌华想杀而保他,也只因凌华要他恢复身体而不愿保重自己的身体……

他平时看来,哪里像那样幼稚的人?当时的玄玄,想破脑袋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朝华沉静无波,凌华却知分明在闹别扭,面对凌华只肯露出冰冷得形同陌路。

“今日起,他便是我的人。谁也不许伤他!”他的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

凌华气急,恨恨地看着躲在朝华身后的他。

“一只山娃,你保他!?”凌华气得牙关打颤,玄玄当时不知他们身份,但也知道即使是普通的上妖看他这只半妖也是瞧不上的。

他当然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又岂止是上妖?是他一生都无缘能见的上位妖神。

他更不知这两人过去的种种,那时的凌华有多伤心朝华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他?

但朝华知道吧,那时,他让凌华气得简直是要死了。

他狠心起来,也真是狠得下。

坐了会儿。

玄玄又回到了屋里,皱眉,担心地注视着不知是梦是醒,身子却有些躁动的楚枫白。心中有些酸,想起之前的梦,分明那两人孩提时是如此亲昵,莫名有些胸闷。

何黎,快想法子吧,我真担心他要撑不住了。

伸手去安抚迷蒙间流露出细碎□□的身子,烫得很。

还记得……

梦中,似是见到凌华与朝华的争执了?玄玄拧眉,细细地回忆。

“松开!不要用你带血的手碰我!”朝华挣开,像看陌生人般看着曾经至亲至爱的兄长。

“朝华……”凌华被拍开了手,没有解释,只是心痛地看他。

手,尴尬地滞在空中。

“让我走!”他转身就向殿外走去。

“把朝君带回房去。”众人纷纷围了过来,不敢僭越,却是见他就围得水泄不通。

朝华猛然转身,怒目而视,“你!”

一晃眼朝华已在门内,门外站着许多人,看不清脸,只有凌华的模样那样真切,却好像一直在飘远。

“凌华!放我出去,你凭什么关我!”从未见过这样气急败坏的他。

凌华只是默默看着他,看着门渐渐要被关上。

或是朝华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他在门内绝望,“鹿溟!我要见鹿溟!让他来!”

玄玄不知凌华是否听见朝华最后的话,门已关上,一片寂静。

直到独自一人,许久……

屋内的人才跪倒在地,泪水孤寂地落在青石上。无声的哭泣,直到人跪坐在地,整个上身都伏在了地上,紫色的长发,散了一地……

他所拥有的一切……一夕之间,荡然无存。

他不知,门外的人,陪他,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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