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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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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日,展昭便只能先将此事暂在心中放一放了。原因无他,只因榆柳街出了命案,他整日带着四大校尉忙着查案,也就顾不上这件私事了。

然而心里却还是惦记着的。

……

命案中死的是一家书肆的老板,那家店名叫做“集珍斋”,遭了难的老板名字叫做齐无庸,已届天命之年。他青年丧妻,只因鹣鲽情深,便一直未曾续弦,膝下只有亡妻留下一女,名唤齐如意,如今早已嫁作他人妇。

展昭蹲下身轻轻掀起盖着尸体的白布,见死者面容微微扭曲,四肢略蜷,十分痛苦,像是得了心悸之症的模样,可见人走得不甚平静,颇遭了些罪,心中有些不忍。

他一个旁观者尚是如此心情,更不消提齐无庸那些亲眷了。

齐如意候在一旁,靠在夫君身旁,早已哭得双目红肿,神色悲戚之极。这会儿见展昭掀起白布,露出老父尸身,才瞧了一眼,已是受不住,蓦地伏在她夫君肩上,再放悲声。那哭泣声嘶力竭,痛至肺腑,显见得是伤心欲绝,着实是令人唏嘘。

听闻这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多年,感情极好。

说的是齐如意嫁的是位落第的书生,自闽地上京赶考。只因老家早已无亲无眷,他落榜后便留在了京城,也未回乡去。因齐如意是老父膝下独女,夫君又无甚产业,齐无庸便把这对小夫妻留在家中,拟将这份家业都留给二人。

展昭细细地端详了一下尸体,又小心地察看了一会儿齐家的院子,随后便挥手命赵虎带着人把尸体抬回府衙,交由仵作验尸。

“张龙。”

“诶,展大人?”

“你去附近问问,看看昨夜邻里是否有何异常。”

“是。”

展昭低声嘱咐过张龙之后,走向齐如意,先是温温和和地道了声“节哀”,待齐如意哭声缓了缓,才轻声问道:“敢问夫人如何称呼?”

齐如意哽咽着答道:“妾身夫家姓秦。”

她说了一句,又开始默默拭泪,她的夫君秦晋生便在一旁虚环着她的胳膊,不时轻轻拍一拍,像是一种安慰。

“秦夫人,请节哀。”展昭颔首,表情温和却肃穆,他再次看了看现场。昨夜落过一场小雨,院中石阶颇湿滑,如今看来,隐约还有脚步拖沓的痕迹和黯淡血色,像是有人曾在此处滑倒,磕着了哪里。年轻的红衣护卫在脑海中小心还原着当时的场景,一边问道,“秦夫人,令尊昨夜身体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么?”

秦晋生闻言动作顿了顿,低下头轻声细语地劝慰了妻子几句,又对展昭道:“展大人,拙荆伤心过度,心绪不稳,有任何话,您问我就是,我都知道。”

展昭微微蹙眉,未及答话,便听齐如意止住了哭声,摇头道:“相公,不用了,我很好。”她擦干净泪,朝展昭福了一福,“展大人有话只管问,妾身定会知无不言。昨夜爹爹身体并未有什么异常之处,只有心情似乎不大好,晚饭时略喝了些酒。用过晚饭后,爹爹说铺子里还需人守着,就又回这里了,哪里知道他竟会……”

她低低唤了一声“爹爹”,语气甚是悲伤。

骤遭大变,虽然悲痛,她却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定住神,不废礼数,可见教养十分好。

展昭有些同情她,但还是接着问话,“往日里也是令尊独自守着铺子么?还是只有昨日是这样?”

按理说,一个老板应当不至于如此。

一旁的秦晋生连忙抢着答道:“往日都是铺子里的一位徒弟跟我岳父,还有我,三人轮流守着,因前几日伙计陈大哥接到家信,说是他老母病笃,岳父便让他回乡下先尽孝道,所以这几日都是我和岳父大人守着铺子。”

齐如意听完便点了点头,以证她夫君所言不虚。

展昭又疑道:“那昨晚铺中为何只剩下令尊一人?”

秦晋生神色忽而柔和起来,“只因拙荆有了身孕,夜间多梦,总睡不安宁,昨夜又落了溦溦秋雨,颇为清寒。岳父大人疼爱拙荆,命我回家照顾她,故而昨夜铺中只剩下他一人。”

“秦公子,你昨夜何时回的宅子?”

“约莫是戌时二刻。”

“秦夫人?”

齐如意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才点头确认:“没错,相公昨夜确实是那个时候回来的。”她迟疑了一会儿,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夫君,而后又望向展昭,缓缓问道:“展大人,您这话莫非是疑心我家相公么?”

相公一大早就出门,不到一刻,便遣了人匆匆回来报信,说是“父亲不好了”。她听了几乎当场晕倒,堪堪稳住身子,一路跌跌撞撞赶到铺子里来,待见了爹爹尸身,先哭倒了一回,等缓过神来,悲痛之余,又觉得满心疑惑。

爹爹一向康健,他守着铺子,好端端的,怎么说没了就没了,莫不是有贼人害的?

妇人孕中本就敏感多虑,展昭这般巨细无遗地问话,更加令齐如意好生糊涂焦虑。她不由盯着自己的夫君,半晌都没言声。

秦晋生淡淡道:“在下问心无愧,展大人只管查问便是。”

展昭何等细心,察觉他夫妇二人似有嫌隙,只和和气气地解释道:“二位多虑了,齐老板死因未明,究竟是意外还是遇害尚在两可之间,今日不过是官府例常问话罢了。待仵作验尸有了结果,展某也会查清楚的。”

他稍稍劝慰了这对夫妻几句,便放下两人悲戚不止,自去勘察现场情况了。

石阶上痕迹犹在,展昭蹲下身,仔细比对着那些模糊拖延的足迹,脑中慢慢预想昨夜景象。他看了很久,不时换个角度再度考量,待起身时,又想到死者那副情状,心中已有了数。

展昭心思尚未回过神来,习惯性便要与那人商量:“白兄你看这……”

一句话未完,他声音却戛然而止。

……那白衣人今日启程,说是要回陷空岛去探望她兄嫂,临走时还特意与他招呼过。

展昭不禁哑然失笑。

留下陪同他一道察看现场的王朝似闻其言,有些不确定般回头问道:“展大人,你方才叫我了么?”

展昭瞧着院中草木间一朵霜白,轻轻摇摇头,温声道:“没事,你继续。”

“哦,好的。”

恰逢马汉自柜台前走过来,与展昭交换了一个眼神。等张龙问话回来,开封府众人再无可问内容,便一道回去府衙。

霜气渐重,寒花乍开,时序已逼近中秋了。

※ ※ ※

京郊别庄。

白玉堂懒懒地倚在廊下,拿着一本坊间流传的话本瞧得有些漫不经心。里头讲的正是顾穆二人年少结识,廿载肝胆相照、志同道合的故事,都是些他看过的段子,虽文辞清丽,到底是缺少些新鲜感,“白福,命你查的事儿,如何了?”

能干练达的管家点了头,双手奉上一张素帛:“禀五爷,都办妥了,柳青大侠的回信已到,顾先生如今隐居的地方在这里,您亲自看看?”

白玉堂将正在看的话本转了个手,接过那张绢帛瞧了瞧,“这地方倒是清静得很,难为顾先生竟能在京城中寻到这样的地方。”

小明月山奇而不险,幽而不冷,数峰温润,丘石垒垒,河流横陈,苍松巍巍,几无人家。自绢帛上所绘可见小径通幽,渡舟上岸后,循山径越过凉亭,便可遥望丘石林木间掩映着一座小庄园。自庄园穿过,小径继续在山间蜿蜒,一路迂回深入,最后隐入隘口,缓缓消失在层叠山峦与平缓绵延的河流之间。⑤

白玉堂细细地看了一会儿,才收好这图,吩咐道:“白福,爷近日要出门一趟,庄子里的事儿你自个儿斟酌着打点吧。若是岛上兄嫂来了信,你权且收着,替我回一回——该怎么交待,爷就懒得啰嗦了,你自己看着回就是。”

白福是打小就跟在他身边儿的人,知情识意得很。

“五爷放心,白福晓得怎么交待。”

“还有,若是开封府那猫来寻我,你便说……”白玉堂先是剑眉皱了一下,然后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淡而温和的笑容来,“你告诉他,爷暂回岛上了,莫念叨爷。”

本想说是访友,可他突然想起来,先前自己就跟那猫儿报备过啦。

还好临了又忆起来了,否则岂不是穿了帮。

白福想了想,才道:“似乎是说展大人最近忙着查案,恐怕没有时间来咱们别庄呢。”听闻已查了几天,也不知进展如何。他虽知自家爷惦记着那位友人,可官府查案的事儿,太深了毕竟不便打听。

白玉堂问道:“是什么案子?”

白福答道:“是榆柳街集珍斋的老板忽然没了,好端端的,人夜里就在自家铺子里出了事,也不知道是暴毙还是意外,展大人正领人查着呢。”

市井命案,料想无非是些人情恩怨吧。

白玉堂静静地想了片刻,才摇头低笑道:“那猫查案的本事大得很,爷就不去多管闲事了,还是……寻顾先生的事儿要紧。”

他信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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