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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最初的梦想》(青木千樱 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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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于樱花盛放的季节,所以叔叔青木河就给我取了千樱这个名字,寓意坚强美丽。两岁时,我又多了个水晶一样漂亮的妹妹;因她是那年大雪纷飞的圣诞节出生,故名为雪野。父母在神奈川开了一家蛋糕店,从小我就甚爱美食,遍尝珍馐美馔;自己也学做各种料理,想着长大后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厨师,在享受制作美食过程的同时也可以让别人的胃得到满足。在父母视若珍宝的怀里天真地勾画着未来的一切,从未想过别人口中的天有不测风云会降临到我们家。在接到父母死亡报告的那一刻,才知道天真的会塌下来,泪水在脸上肆意地流淌;过去,现在,将来,所有存在过的幻想都破灭了。八岁的妹妹在父母的葬礼上哭得眼睛红肿,哭累了就靠着椅子睡去,梦里惊醒了又继续哭。父母故去后,无子女的叔叔就把我们领去了东京;他东京的那套房子成为我们后来的家,他开的那家百货店成了我每个假期里的工作之所。

初二第一学期开学那天,雪野被横飞而来的自行车撞晕了过去,鼻子因碰到路边的石坎血流不止。看到她满脸血红,因车祸而逝的父母的脸又在我脑海里乱窜,生怕雪野也会就此离我而去,我拼命地摇着她的身体,不停呼喊;谁知慌忙爬过来的肇事者发出一声惊叫后便晕了过去。那天的开学典礼就换成了在医院看护病人。第二日课堂上见到老师向全班同学介绍那个转校生许文雅时,我差点没当场嚷起来。我瞪大双眼看她朝我走近,她似乎还因撞倒雪野一事心有不安,在我面前怯声说:“以后请多指教。”我猛地甩头,扔掉乱七八糟的思绪,指着我旁边的空位,说:“请座!”

许文雅不主动与人攀谈。别人跟她说话,她便作礼貌性地回应;别人要与她玩乐,她也婉言谢绝;也不加入学校的社团活动,眉目间整天都锁着跟大人一样的愁结。我拿着笔使劲儿往她课桌上敲了几下,她转着不解的眼神,问:“有什么事吗?”

我说:“你不累吗?”

“累?”她尴尬地抿嘴,“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累?”

“这里呀——”我用手指捏着双眉处告诉她,“比老太婆的皱纹都深啦!”

她“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哪有那么严重?”

“你小小年纪,怎么那么多愁的?要是因为雪野的话,你大可以放心啦,这都过去几天了,她早好了。”我知道许文雅不是因雪野而愁心;但就是因为不是才要故意这么说。

果然,她真的就只回答了那几个字:“没有,不是的。”

我凑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嘻嘻笑着:“那要不就是害相思病了。”

她一听大惊失色:“你想哪儿去了?”

“你别装哟,我可都看见的,你每天托着腮帮子往外瞧,眼里还情意绵绵。”我绕到她课桌另一边,把头探向窗外,大声说:“让我看看,你每天都在瞧些什么?”

她忙站起来把我往坐位上拉:“你别乱猜了,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你告诉我,你每天都在看什么?”

她转过头,满脸不情愿。

我微张着嘴,正面对着教室里活动的同学,缓缓纳气。

许文雅见我准备嚷的气势,扑过来一把按住我,“千樱,我告诉你就是了。拜托千万别嚷!”

我对她作了个胜利的V型手势。

许文雅把头歪到窗外,向前方看着:“那里。”

我随着她视线寻去,寻到的只是一栋栋教舍:“哪里有什么呀?”

她说:“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的。”

我连哄带吓才让她说出些东西来,最后却什么也没看到,不免有些沮丧:“算了,放学后你亲自带我过去看就是了。”

“今天不行,我有事。”

“明天不是周六吗,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去做?”

“抱歉!改天行吗?”

“好吧。”看她认真恳求的模样,想想也不至于撒谎,“不过,你可别想赖掉哟。”

第二天,我从叔叔的百货店里出来竟撞见许文雅聚精会神地在看一本网球入门书,问过后才知道她这个网球白痴想学网球。我就想起了从我们那间教室里的那扇窗看出去,远远地可以眺望男子网球部的训练场。我好人做到底,当场就答应可以陪她训练网球,可练了三四次之后我就后悔自己当初的爽快了。平时看许文雅斯斯文文的,可她骨子里竟传有疯子的血统。一件事不做倒罢,要做就得做到底而且是轰轰烈烈。每次陪她训练我都累个半死,可她竟可以泰然自若。虽然她说肩膀很痛;可我看她面不改色的模样,我觉得真正痛的人是我。

在练了一个多月后,许文雅再次做了一件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她说,她要去找不二周助比赛。我猛戳她的头:“你脑子烧坏了?不二周助,那是青学网球部的天才!你才学多久,去找他比赛,这不是找打挨吗?”但她坚持要去,我知道我拦不住她。不过,这还不算;真正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她在那些网球部成员面前说的那口蹩脚的日语和她竟毫无顾忌地直呼“周助”这个名字,还有那份可爱俏皮到谁也学不来的拧眉、歪嘴、微笑。我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知道这不是错觉,只想擦亮眼睛再看得真实一些;怎么也想不到许文雅竟还有演戏的天份。

虽然这是早已注定的结局;但许文雅败给不二周助后还是不免失落,是得到不二周助的鼓励她才高兴起来。

我走过去拦住准备出训练场的许文雅,盯着她挑眉戏笑。她见我拦她先是一愣,随后便展开一排洁白的牙齿,眉眼弯弯笑得天真无邪。一阵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朝我袭来,那遮住她半张脸的黑框眼镜,绑得高高的马尾和那身米白色的运动服:当真是青春飞扬呀!我竖起拇指,不去顾旁边人那看异类的眼光,对她说:“你真厉害!”这句话,也只有我跟她才知真意若何。我没想到她还用那半口不残的日语难为情地回了我一句:“你别挖苦我了。”我往她跟前一倒,撑着许文雅肩膀附在她耳边说:“现在要是能拿个箩筐来,我想我的鸡皮疙瘩一定掉了一箩筐了。”她依然摆着纯真样说:“没那么夸张。”我再也受不了,一把勾住许文雅脖子,拖着她离开:“走吧!”身后就有人问:

“她们怎么回事?”

“不知道。”

一同回家的路上,许文雅告诉我关于当初遇见不二兄弟以及请求她妈妈帮她圆谎的事。虽然明白了个中始末,但我还是不解:“你为什么不用这样的你跟他做朋友呢,非要整得像一只小天鹅似的,这样有什么好玩的?”

她说:“我现在也没办法了。当初一时兴起,现在就得继续说谎说下去。”

“你现在还可以跟他说清楚的呀。”

许文雅沉默许久才摇摇头:“毕业后我就回国了,就给他这样一个印象也挺好的。说清楚了,说不定很快就忘了!”

我抡了抡她胳膊肘:“你喜欢他?”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说:“这算是默认吗?”

“这算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吧。”她说,“我在这边长大,却没几个知心朋友……”

我本想说,这是她自找的,她本可以拥有更多朋友的,可她自己没去那样做,但见她那凄凄然的模样还是忍住了。

她说:“回国后又要去慢慢适应新的环境和同学,我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融入到另一个世界去。我想离开之前在这边真心留下点什么。”

“那你爸妈呢?”

“我从来都没有他们的工作重要。”她不无哀怨地说。

“既然你那么难融入另一个集体,那为什么又突然转来青学这个陌生的环境中来呢?哦!是为不二周助。不过,仔细算起来,还是有些不划算。”

“其实,我是使了次小性子。知道爸妈对我心有所愧,所以我提出的要求他们都会尽量满足我,才试了一试。”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为什么?”

我努力去回忆爸妈曾带给我们的一切,但那些东西都已遥不可及了:“我爸妈很早就过逝了,就留下我跟雪野;虽然叔叔待我们很好,但终究是寄人篱下。所以,我才说你不知好歹。”

“千樱……你……”

“怎么了?你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我就是想发表下我对她有父母疼的羡慕的心情,却把她弄伤心了。“唉!好了,我都没事,千万别哭喔。”

她用袖子擦擦眼,破涕为笑:“对不起!”

初二最后一学期期末,许文雅又毫无悬念地完败给了不二周助。我问她:“比了一年了,一点进展也没有,还要比吗?”

她噘着嘴说:“不比了。”

初三开学后,许文雅又拿了台数码摄影机去偷拍不二周助他们的训练与比赛。我已找不出词来评价她这种举动,知道她一做就会风雨无阻地做到底,怎么样也都随她去了。于是,初三那一年,她都悄悄跟在不二周助他们身后,把他们的大小训练比赛都装进了那台摄影机里。期末将近,我到文雅家去找她。许阿姨带我到她房间,进门便看到电脑屏幕上播放的她曾拍的那些比赛影片,文雅趴在电脑前睡着了,眼角边还残余着未干的泪痕。许阿姨无声叹气,默默出了房间。我没有叫醒文雅,只在电脑前小站了一会儿。

文雅离开登机那天,叔叔带着我和雪野回了神奈川,没有为她送行。

高中毕业后,我就跟着老师学厨;但学成后并没以厨师为职业,而是在东京开了一家糕点铺。

我没再见过文雅。某天偶然在街头碰见当时青学网球社的成员,被他告知许文雅回过东京,还说她变化很大。我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想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无论怎么想象,她的模样还是记忆里时而斯文忧郁时而娇俏可爱的样子。当时的我们少不谙事却要倔强地作少年老成状;即使是这样,我还是非常怀念那个时候无知无畏又傻得可爱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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