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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阳光灿烂的日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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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的日子

可心本来说要到她这里借宿,因为找工作需要几天的时间,但是到她这里一看,马上就打电话给另一个同学了。可心皱了皱眉,对着她说,“你住的也太隐士了吧。”

她笑了笑,“那我应该住在哪里?”

“起码也要是个方便点的地方吧。对了,你这种世外高人,住这种地方倒是正常的。”可心想起她高中时候的作风,一天话也用不着说一句。

“去你的。别说我了,说说你在上海的事呗。”

“也就那样,每天上班下班谈恋爱,就是压力太大了,你看我的黑眼圈,紧张得我好多个晚上都睡不着。”

董纤看了看可心,分别了一年多,除了穿着时髦一些了,妆更浓一些了,她似乎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哪有?我怎么看不出来。”

“跟你在一起真舒服,卸了妆就看得出来啦。”

“你家欧阳一也陪你一起回来了吧。”

“天呐!你对我的认知是不是还停留在大学阶段?”

“嗯哼?”

“大学一毕业我们就散了啊!”

“哦——”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你还和李蕴在一起?”

“嗯。”

“难怪!”

“什么?”

“纤纤,我倒是想问问你,要怎么才能长久地呆在一个人身边不厌烦?”

“这个……”

“一跟他们住在一起了吧,他们身上就到处都是缺点了,想忍也忍不住。”

“哦,这样啊……”

“算啦,还是先找工作吧,”她也许并不稀奇董纤能说出什么答案来,她打了一个哈欠倒在了床上,“困死了,纤纤我先睡会。”

董纤望着她呆了良久,这才从宿舍里出来接着去上班,她这个厕所上得有点久,回到办公室她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没有人说什么。

下午的班还没上完,可心就给她发信息说她走了,同学来接她了。

她嘱咐她好一点,另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就没有细问。

过了几天,可心很顺利地在市中心一家公司找到了行政助理的工作,接下来的周末,可心约她和李蕴聚了聚,然后发现李蕴租的房子离她租的并不远。可心对董纤说:“既然你在这里过周末,那我周末就可以来找你啦!”

“就怕你太忙,把我们都忘了。”李蕴笑说。

“什么话呀,除了工作之外,我可闲得很。”

“那还得忙着找男朋友呢。”李蕴对着董纤挤眉弄眼的,董纤都笑了。

“哎,李蕴,高中时候我可没少帮你忙啊,现在句句话都带刺。”

“呵呵,欢迎你随时都来,好吧!”

“那不行,要是我周一到周五哪一天过来,不就成了来见你的啦!”

“见见老同学有什么不可以啊,光明正大的。”

“某人要是吃醋就不好了。”

董纤用手拍了一下可心的屁股,可心“啊”地叫了一声。

几个人都笑了。

日子就这样单纯地过下去了。可心虽然说周末常到李蕴这里来找她,可是一个月也难得来一次。她也已经习惯朋友之间这种客套的话语,有李蕴在,她也不觉得无聊。有时候在家里两个人面对面呆得有些闷了,他们就去找张灿灿亮哥他们。只是亮哥现在有怀孕了的老婆需要照顾,他们反而跟张灿灿温阳呆得时间比较多。日子久了,张灿灿把董纤就当成了知心姐姐,她跟温阳之间闹了什么小别扭,总是找她来倾诉。董纤每次都很耐心地跟她分析,有时候自己跟李蕴的小问题反倒解决了。

有一次张灿灿缠着董纤猜谜,说:“陶红加夏雨等于什么?”

董纤都没听清楚,“陶红加夏雨是什么?”

“就是那个演员陶红啊,还有演员夏雨!”张灿灿翻了一个白眼,好像在说‘怎么这都不知道!’

董纤只好说:“哦哦,可是我都不认识。”

“你都不看电视的啊?《春光灿烂猪八戒》知不知道?那里面小龙女就是陶红!”

董纤这才恍然大悟,“是她啊,认识了,认识了。”

“算了,我还是揭晓谜底吧,我猜你肯定也不认识夏雨。陶红加夏雨等于温阳加张灿灿,知道为什么不?因为《阳光灿烂的日子》啊!”

董纤被这逻辑绕得有些晕,只好听张灿灿继续解释。

“陶红和夏雨不是主演了《阳光灿烂的日子》吗,而我的名字加上温阳的名字连成一句话,不就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咯,所以陶红加夏雨等于温阳加张灿灿。”

呼,原来是这样。董纤吁了口气。小女生的心思原来这样细腻而温暖,她听了,仿佛都有一股甜蜜绕上心间。爱情啊爱情。“你应该拿这个题目去考考温阳,说不定他一下就答出来了。”

“他那么聪明,肯定一下就答得出的。”张灿灿情不自禁笑了。

“要不要这么明显地说我笨啊。”

“我没有啊!纤姐姐是最聪明的人。”

“好吧,原谅你了。”

后来温阳苦着脸来问她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才知道连温阳也没能答出来,于是她将张灿灿的话复述了一遍,心里却暗自懊悔,自己怎么能让张灿灿也去考温阳呢,这不是制造矛盾嘛。

温阳说:“她提示我是关于一部老电影的,可那么老的片子,我真的没看过。”

“没看过的人应该很多,不止你一个。”

温阳苦笑了笑,说:“呵呵。”

“去哄哄她吧,她那种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温阳点了点头,说:“嗯。”

在农历二月底,她收到了第一笔来自公司的稿费,数目虽少,对她来说却意义非凡,这也成了她继续写稿的动力。

秦苏苏小孩的预产期是在农历三月底,大概她对于做妈妈这件事还是有些紧张,所以那一阵子给董纤打电话打得很勤,抱怨她走路都走不很远了,肚子和大腿上竟然长了妊娠斑,以后要怎么穿露脐装呢?

董纤说:“大学的时候也没见你穿过啊,怎么?现在这么想露了?”

秦苏苏说:“也对,反正衣服都遮住了。林安跟我说,‘一孕傻三年’,说我老是为这种小事情担忧来担忧去的。”

“是啊,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心情愉快,迎接小孩的到来。”

“好吧,纤儿,不过,听他们说,生小孩超级痛苦。”

“嗯。”

“我就怕万一我支持不住了怎么办。”

“放心吧,有那么多医生护士在,不会有问题的。”

“真的?”

“嗯啊,不要越活越回去了,怕这怕那的。”

“等到你也有这么一天的时候看我怎么吓你。”

“那一天还好远好远呢。”

“我会等着的。”

秦苏苏的担忧没能变成现实,小孩缺氧只能剖腹,手术是全麻的,她没有丝毫痛感,麻醉过后伤口才痛起来,这对于天□□动的她要在床上躺一个星期简直是一种考验。

在病房里,林安的妈妈把小孩小心翼翼地放到董纤手里,满脸慈爱地说:“看谁来看你了?叫阿姨!”

“要是出来就会说话,那我不生了一个怪胎。”秦苏苏有气无力地说。

董纤笑着感受怀里这个小不点带给她的生命的震撼。小小的脸,小小的手,睁不完全的小眼睛,虽然不够漂亮,却安稳地呼吸着,对于这个未知的世界,他仿佛很享受似的,远比一个大人来得安然。

李蕴说他也想抱一抱,就从董纤手里接过了,才抱了一会儿,小孩就啼哭起来。李蕴颓丧地把小孩还给他奶奶,然后在董纤耳边嘀咕:“我感觉他不喜欢我。”

董纤忍不住笑了。她问秦苏苏,“取好名字了没?叫什么名字啊?”

“还没呢,取了一堆,没一个合适的。”林安挠了挠头。

“纤儿,要不你推荐一个吧,给我来个诗意一点的。”秦苏苏的声音还是很虚。

董纤眼里掠过他睡得很安然的样子,“林然,安然的然。”

“嗯,这个好,别人一听就知道是我儿子。”林安笑着说。

后来,‘林然’就真的成了秦苏苏儿子的名字。

一晃半年就过去了。李蕴哄着家里投资给他置备了一辆车,办手续倒是没用多久,车牌号却等了几天。李蕴好不容易等来了周五,董纤才刚下班,他就已经到了她厂门外。

董纤拿起手机背上包就往门外跑,出了门,看见李蕴靠在一辆香槟色商务车前望着她走近。她的脚步放慢了一点,等到了李蕴面前,她微抬着脸望他,说:“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她指了指他靠在身后的车。

李蕴用手捋了捋她的刘海,点了点头。他拉她的手,说:“还有更惊喜的。”他挪了挪身子,把她也拉得离车有几步路的距离。“看见没有?车牌号。”

“**DX608?”她的眼低下来,DX是她名字的缩写,至于608……

“DX,你的名字,六月八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她忽然想起六月八号那一个特殊的日子,想起那个拥挤吵嚷的KTV包间,他们的手从晚间一直握到午夜,白日的高温尚不肯完全褪去,在她指间留下的黏腻的触觉。现在想来,这真有点像爱情给的感觉,美好,纠缠,又汗涔涔的——他们都爱得太用力而往往不得其法。

“怎么了?感动了?”他见她久久不说话。

她点了点头,说:“嗯,感动。”

李蕴走到右侧开了副驾驶的门让董纤坐进去,她听话地坐进去了。李蕴说:“这以后就是你的专座了。”

董纤微笑了笑,说:“知道啦!李蕴童鞋。”

再过两天便是六月八号,董纤在心里数了数她跟李蕴在一起的年头,大学四年,分开了一年半,到现在已经六年了。六年,似乎是一个很遥远的数字,足够让最初的热情沉淀到平淡,足够让所有陌生都变得熟悉而不再新鲜,足够让所有的感觉都慢慢归于平静,可是她分明觉得是有什么在她心里暗自增长了的。

“在想什么?”李蕴觉得她不说话。

“在想……明天就高考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他难得感慨一下。

“嗯。”

“想起那时候我们高考,题目不会做一顿乱写,选择题最好选B。”

她对于高考的印象可不是这样,她只记得又热又闷的考室里,吊扇开着,把她脸侧的发吹得遮住了眼睛,她老是用手拨着,最后只好用皮筋随便扎了一下,她懊悔自己没有想过这种境况而耽误了答题的那几秒钟,也许都答错了。对于高考,她那么慎重,像是完成生命里一件重大的事。现在时过境迁,那些大事原来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重要。好多人高考都没有参加过,不也一样活得很快乐?第一名和第二名差别真的有那么大吗?是谁想出来这种排名方法的?如果是最后一名,是不是就不要活了?

她记得那些为名次而挣扎的日子,除了紧张,好像并没有别的收获。她只好说:“呵呵。”

“你就不同了,你成绩好我那么多。”

“也要靠猜啊。”

“好学生也要猜?我看你们那时候个个都胸有成竹似的。”

“那只是表面。”

“这就叫做表里不一。”

“其实我想不明白那时候你为什么会选文科。”

“在文理科都不行的情况下当然要选文科,文科美女多。”

“……”

“这不我就遇到你了么。”

“……”

“怎么不说话?”

“嗯……这周去干嘛?”

“你想干嘛?”

“六月八号晚场KTV会不会都被毕业生抢光了?”

“哪会啊,我们提前订不就好了。”

“嗯。”

“数一数,我们在一起也有六年了。”

“嗯。”

“老夫老妻了啊。”

“去你的。”

六月八号那天李蕴叫了张灿灿亮哥他们,而董纤叫了可心。因为难得聚一聚,可心在到达的时候特意问了问李蕴,“今天什么日子啊?搞得不来就对不起人似的。”

“六月八号啊,你说什么日子。”

可心在脑海里回想半天,才哦了一句,说:“记起来了,今天高考完毕,难道是庆祝我们毕业几周年?”

“六年,也要庆祝一下吧。”李蕴笑了笑。

到了包厢里,可心才发现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她坐到董纤旁边跟董纤说:“你没跟我说今天要携伴呀。”

董纤望了望张灿灿和亮哥两对,又侧过脸来跟可心说:“我们平常都是这几个人,没有什么携伴不携伴的。”

“那我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可心拿出了手机走到外面去打电话。

董纤继续欣赏张灿灿清亮的歌声。

过了一会儿,可心又进来了。董纤让她去点歌,她说:“你那时候不是很喜欢唱歌吗。”

可心便跑过去点了几首。回来的时候,她说:“谁点的《喜欢你》啊?”

董纤摇了摇头,说:“不是我。”

可心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还记不记得,六月八号那天,我跟邓畅合唱了这首歌,我一直以为,这首歌是我跟邓畅的专属。”

董纤已经记不得那时候她跟邓畅唱了什么歌,而只记得他们在包厢里情不自禁接吻的画面,那时的他们虽然放肆,却很美好。每一个人记忆的侧重点都不一样,对于别人,往往没有记忆自己来得深刻,每个人都是这样,可是她只能附和可心点点头,说:“嗯嗯。”

“那时候我们唱着唱着就情不自禁抱在一起,高中的恋情就是那样。”

“我还记得你们接吻了。”

“哈哈,是啊。”可心顺了顺自己鬈曲的长发。

董纤微笑了笑。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面赤耳红。”

“呵呵。”

“邓畅,他还好不好?”她以为邓畅理所当然是和他们有联系的,因为与她相关。

“听李蕴说,他混得还不错。”

“我交的男朋友,就数他最好最单纯。”

“那你们还会不会在一起?”董纤问得很傻气。

“呵呵,纤纤,并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幸运的。”可心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在可心眼里,她是幸运的?董纤已来不及细想,《喜欢你》的前奏已经开始,是亮哥点的一首,亮哥用话筒说:“这首歌送给我亲爱的老婆!”

昏暗的光线里,朱娟脸上有很沉静甜蜜的笑容。包厢里的人都在认真听亮哥唱这一首歌。董纤看见有一种光在可心眼里流转,可是她却不能细致地形容出来那种光是什么,她只好把它看成怀念。

她不由得也怀念起来,不远处的李蕴在看着手机,一脸专注。六年了,这样一个人仍然陪伴在自己身边,这也许就是可心说的‘幸运’吧。他的脸有没有变化?她好像看不出来,要去翻一翻毕业照,看看他们都变了没有,她忽然很想看看十八岁的他和自己是什么样子,青涩,单纯,还是丑?她忍不住笑了,尽管她的记忆里,他们两个人身上都带着光芒,可是不都说记忆会美化自己么。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可心的男朋友赶到了,可心出去接他,两个人手挽手进来,接着又点了好几首歌合唱,一派甜蜜的样子。可是散场仍然很早,加入了不熟悉的人,八个人都没能制造出什么气氛。朱娟又不适合在包厢里待太久,因为有烟味。还不到十一点,大家便都散了。

亮哥住得远一些,李蕴便送他和朱娟回去。两个人送完亮哥把车停在了小区里。等到要上楼梯时,李蕴在前面向董纤伸出手。董纤把手放到他手里,任他拉着她上楼。走完了一楼,李蕴突然大声背诵起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看不出来,你还知道整句啊。”董纤笑了。

“好歹也在文科班呆了两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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