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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什么在变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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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的春天多雨,在家里呆的时间多了,更觉得这个春天的漫长。董纤生日那天下着不大不小的雨,碰巧又是工作日,两人在下班之后去了附近的炒菜馆,李蕴说算是庆祝。吃完了饭,两人撑伞在路上挽着手走,董纤觉得挽手是她和女性朋友才有的亲密动作,现在和李蕴做起来却很自然,只怪时间让李蕴成了他所有感情的倾注对象。她抿着嘴笑了笑,李蕴却突然停住了,空气里有一阵甜腻的香气循着风的轨迹飘过来,原来临近三八节,连糕饼店也开始搞促销。店门口站着一个卡通人偶,董纤走近一对比,只比她矮了几公分,她还没有看够人偶娃娃脸上的笑,李蕴就拖着她走进了蛋糕店里。

生日蛋糕总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李蕴一进门就看到了。他晃了晃董纤的手,指着玻璃柜台里的蛋糕问她喜欢哪一个。她用手撑着自己的膝盖俯下身来细细地看,蛋糕都做得很漂亮,白色的或是巧克力色的奶油,上面覆满了各种水果,看起来就有香甜的感觉,只是她偏偏不爱吃水果。她的眼神被一个哆啦A梦造型的奶油蛋糕吸引住了,李蕴见她老是盯着,便叫服务员打包起来。

服务员语笑盈盈地说:“好的。”她还不忘解释,“这个蛋糕是限量的哦,我们每家店面都只有一个。”

看着服务员转身去拿盒子,董纤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在李蕴耳边轻声说:“别买这个吧!要贵二十,还是拿水果的好了。”

李蕴不答应,“当然要拿自己喜欢的,生日一年才一次。”

董纤倒是觉得蛋糕其实就是一个形式,只有两个人,反正都吃不完。她的小时候,生日从没有蛋糕作伴,不也一样好好地过来了。只是自从和李蕴在一起,生日蛋糕从来没有少过,虽然要省着存钱,她也不忍拒绝他的好意。

两人从蛋糕店里出来,这次换了董纤撑伞,两人小心地拐进巷弄,回到了出租房里。

因为李蕴特意下了早班,所以回到家里天也才刚刚黑。董纤进门就把包放在一边,手机在里面,但是所有的人都在上午来过电话了,因为下着绵绵的雨,而课又多,连秦苏苏也不能来陪她过这个生日。她笑着说没关系,有她们电话里的祝福就已经足够好了。其实是她一直都习惯过安静的生日,而又有李蕴陪着,就已经足够了。

李蕴拆开蛋糕盒子,拿出火机来点燃蜡烛,示意董纤吹蜡烛许愿。董纤听话地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嘴唇也紧闭了几秒钟。吹熄蜡烛之后李蕴问她:“许的什么愿望?”

她笑笑地说:“不告诉你。”

李蕴说:“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她还是不肯,“说出来就不灵了。”

李蕴耸了耸肩:“好吧。”

其实她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永远和他在一起。只是电视剧里说过永远的人大多都分开了。她有些怕,好像他们也会分开似的。

他们小心地切着蛋糕,切完又安静地吃着。没有秦苏苏的鼓动,李蕴也不敢往她脸上涂奶油,而这样的天气总显得闷了些,他还是安静一点好,免得她等下又说弄脏了衣服洗了又不干。

吃完了蛋糕也才八点,两人都觉得有些无聊。四年好像是一个瓶颈期,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他开了电脑左翻右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碍于董纤的面子,他今天也没有去动游戏。但她很识趣地站起身来,说:“你玩游戏吧,我进去看书了。”

他随即开了游戏,戴上耳机,和队友们一起敲打着键盘鼠标,时而激动咒骂着。董纤在里屋关了门,然而键盘鼠标的敲打声,他的说话声不时地渗进她耳朵里,她书也看得很烦躁。其实这大半年来有很多个这样的日子,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过来的,她今天忽然觉得很烦燥,像是闻到他们之间爱情变质的气息。

她起身开了门去上厕所,穿过客厅厨房到了洗手间门外开灯,节能灯泡突然呲了几声就灭掉了,她还看见零星的火星,她吓得叫出声来。叫声不大,连李蕴都没有惊动。她用手抚了抚胸口,然后走到客厅和李蕴说厕所灯泡坏了。李蕴分不出眼睛望她,此时他正和队友围剿敌人,键盘声和耳机声早就把她的声音淹没了。她摘下他的耳机大声说:“厕所灯泡坏了!”

“嗯嗯,纤儿,我等下就去换。”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屏幕。

“等下是什么时候?”她很恼火。

“打完这一盘。”

“每次都是打完这一盘,在你心里游戏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她吼完这一句之后才发觉自己的音调都变了,本该是生气的怒吼变作了哭腔,顺带而来的,是颗颗的眼泪,她转身冲进了房里,趴在床上用枕头蒙住了脸,才一会儿,枕头上已经有大片的泪渍。

而更让她眼泪汹涌的,是李蕴根本没有跟进房间来看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是他最在意的存在了。

她翻过身来,看着天花板的纹路,听着自己脑袋里响起的滴答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六二三、六二四、六二五……

她想起高中毕业那晚的包房缠绵在她耳朵里的滴答声,就如她那时的喜悦一样,现在,她的悲伤也汇集成了一个巨大的数字。

李蕴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已经无暇顾及了,她第一次对爱情这样失望。原来很多争吵都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人总有缺点的,像她的父母,缺点那么多,所以争吵也那么多。即使换做能忍则忍的她,也有受不了的时刻啊,因为,她也是个有缺点的俗人。

李蕴爬到她的身边,说:“灯泡已经换好了。”

她像个僵尸,起身走到洗手间里,如厕后,她开了水龙头洗手。她望见镜子里的自己,才不过半个钟头,眼睛已经肿的老高了,眼泪汇在肿胀的眼眶里像一汪清水,达到饱和了,就从下眼睫毛丛里的一处溢出来,有时候渗到嘴里,咸咸的,又有点儿苦。这也是爱情的滋味?

她觉得电视里的女人哭的时候楚楚可怜,可是她哭起来怎么那么难看?头发乱掉了,脸色很黄,脸上唯一好看一点儿的眼睛也肿了。她很伤心,要是她和李蕴分开了,这么丑,会不会有人要她?想到未来的遥遥无期,她倒是宁愿现在就死掉算了。

她开了门,走到客厅里又扑在沙发上,泪水还是没有来得及停住,一下子,抱枕都被浸湿了,她还是把它抱着。李蕴听见响动从里间出来,轻轻地抚着她的发,问她:“纤儿,怎么了?”

她为他这个问题觉得好笑,怎么了?他难道不知道?她很气愤,头也没抬,说:“没怎么,我今晚睡沙发,你睡里屋。”

“为什么?”

为什么?他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她凄凉地说:“没有为什么。”

李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妥协了,他搬来了被子帮她盖好,说:“你别冻着了。”

她再没有了话。

过了一会儿,他关了客厅的灯进了里屋。

听到他里屋的关灯声,她的眼泪又即刻汹涌了起来。他怎么能这样?虽然是她说要睡沙发的,但是并不是真的啊。而且他是什么态度,竟然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连道歉都没有一句。她越想越觉得伤心,眼泪也停不住了。

那么漫长的夜,也会过去吗?她每一秒钟都觉得自己撑不到天明。然而有几个时刻,实在是太累了,竟也睡了过去,第一次醒来她去包里翻手机,才不过将将十二点。里间是没有响动的,她多希望他也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样起码他们两个人在爱情里的地位是对等的。

第二天她早早出了门,上班也心不在焉的,险些弄错两个单子,幸而左看右看觉得不对,及时纠正了过来。她在上厕所的间隙看了看天,天气并不如她的心境,太阳冲破浓浓的雾露出脸来,雨过天晴了。

可她仍然觉得这一天很长很长,李蕴打了一个电话来,她没有接,后来,他没有再打来。

下了班,她回来买菜做饭,仍然在沙发上等他归来。

她不习惯用电脑看电视,因为要自己去想要看什么,倒是电视机对她更适合,有那么多节目,她只要选一个就好。沙发上的被子还没有收起来,她蜷在被子里面,尽管白天阳光很好,但是春寒料峭,早晚温差很大。渐渐地,被子里有了一丝温度,她望着天色一点一点变作深蓝,有些累了,便睡着了。醒来是将近八点了,李蕴的脚步声似乎还很远很远,门外寂静的空气让她有点发慌。才一天没有和他说话,她就开始慌了。她有些看不起自己,她望着包里的手机对自己说,一定不要给他打电话,一定不要,要有骨气一点。到了九点,她却忍不住了,她拿出手机,她想,她等下可以和他说是因为手机没有放在身上,所以才没有接到他的电话,现在打给他也只是问他找她做什么。她就这样说服自己打出了那个电话。

然而门外响起的脚步声和手机铃声马上就让她后悔了,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她就要成功了。她懊悔地掐掉电话,拖上鞋子就跑到厨房去开火。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李蕴准确地找到在厨房的她,从后面伸手把她抱住了。锅里的油噼里啪啦响着,他在她耳边说:“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她没有回答,接着把菜扔进锅里。

“是不是想我了?”李蕴仍然在她耳边嘟哝。

她有些委屈,因为他说对了。她不肯承认,说:“早上没带手机,刚刚才看见你的未接电话。”

李蕴知道她在撒谎,他早上没出门的时候打她的电话明明就没听见她的手机铃声。他不忍拆穿她,说:“今天老板叫我们出去做苦力,所以有点晚,本来他们还叫我吃饭的,我还是赶紧回来了。”

她鼻子里“嗯”了一句,就没有再说话。

李蕴见她语气有所缓和,便问她:“昨晚是怎么了不高兴?”

她鼻子一酸,好久才说:“我不喜欢你玩游戏。”

“那我以后不玩了好不好?”

“嗯,好。”她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李蕴把她的身子侧过来,用手抚去她腮颊上的泪痕,轻声说:“别哭了。”

她侧过身去继续炒菜,都有些焦了。

吃完了饭,李蕴难得地主动去洗碗。她缩在沙发上的被子里回想这漫长的一天,吵架原来是一件这么辛苦的事,不止觉得天都灰了,好像人生都是无意义的。

李蕴洗完碗的手上还带着柠檬香,就摸进被子里去拉她的手。他问她:“难道今天还要睡沙发?”

她望着他点了点头,说:“就要睡。”

他拉着她的手站起来,用肩膀扛住她的腰就往房间里面走,口里念叨着:“我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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