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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第 6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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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初我自己去参加了Amanda的婚礼,严默说他不想去我也就没有勉强他。不过在Amanda婚礼上我哭了,在一群陌生人中我哭得肆无忌惮,反正也没人认识我。我为Amanda高兴,她真的如她年初时许的愿一样,在今年把自己嫁掉了。

可我呢?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严默结婚,我们能单独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

严默并没有接受我的建议搬去我那里住,而是执意搬去了店里,并且在收到卖房全款后第一时间把钱还给了我。

他又变得一无所有了。

好吧,其实他还有一家小小的纹身店……以及一张画和一盆君子兰。

每次一进犬马的门便能看见那巨幅的《牧羊女》,总让我觉得很尴尬,因为店里总有陌生客人盯着我打量我,有的人问我画上的是不是我,还有的人竟然拐弯抹角的问我以前放没放过羊。

我真的是第一次见有人把油画裱在玻璃框里的,也不知道严默是怎么想的,还把那张画挂得老高。当然,这也可能是严默为了防范像我一样的外行才这么做的。

我跟严默好了以后,总觉得那第一张《牧羊女》非常神奇,因为之前我从没有出现在一张画上过,连素描都没有人给我画过。于是看着这张画,我禁不住站在被子垛上用手摸画上“我”的脸,当严默看见我在摸“自己”脸的时候差点儿崩溃了,一把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

后来严默跟我讲,油画是要尽管避免机械碰撞和对画面的物理接触的,因此不仅是不能用手摸,用别的东西刮蹭都是不可以的。因为油画的材料都不是物理强度很高的耐磨材料,底子一般是亚麻布,有柔韧性,但受到机械外力时很容易变形,附着在亚麻布上的底料是脆性材料,底子变形时就很容易开裂剥落,而颜料附着于底子上,附着力更加脆弱,所以机械碰撞难免造成颜料剥落,严重时会造成画布撕烈,即便是用手摸,也会增加颜料层破损的危险。

严默这套理论我完全没听懂,只是明白了一点:油画是不能用手摸的。

油画不让摸就不让摸了,为什么君子兰要放在储藏室的“床”头呢?花儿不是都喜欢温暖、阳光和水份吗?可严默偏偏告诉我君子兰喜欢凉爽,忌强光、忌高温。

我赖得和他理论,他说怎样就怎样吧,反正那君子兰已经是他的了。

只是我经常见严默一个人坐在那里画着类似图腾的东西,很轻闲。

店里的生意并不像刚开业时那么火了,听野马说经常是一个星期只能有两三单生意。大概是因为天气冷了,想要纹身的人有种各样的顾虑,比如说怕脱衣服会冷或者怕天气的缘故而伤口恢复得慢之类的。

虽然今年是个寒冬,外面确实挺冷的,但犬马里面其实还是挺暖和的,早在几年前北京东西两城就完成了平房煤改电工程。

我从小其实是没有住过平房的,我爷爷家是军队院儿的,姥爷家是机关院儿的,在我印象中的冬天都是十分暖和的,甚至热到冬天在家只能穿短袖衣服,因此我对于平房的冬天根本没有什么概念,直到遇到严默。

第一年冬天和严默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是偶尔在他的央求下才会留在他那儿而不回学校宿舍。刚开始住在他那的时候只觉得一切都很新鲜、很有趣,但是慢慢的新鲜感退去之后就变成了一种感同身受的同甘共苦。

严默在村子里的那间房子很小,大概连5平方米都不到,所以没有生炉子,据说在一个小的密闭空间中生炉子很容易二氧化碳中毒。而且听说村子里原来有一个南方人就是因为不懂这些,生了炉子,却不会弄烟囱和风道,差点儿中毒而死。

我记得严默那间房子一到冬天,他就会在房门的里面钉上一件破破烂烂的军大衣,说是为了挡风用的;同样的道理,唯一的一扇小窗户上也会钉上一块儿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棉垫子。所以冬天一进屋,就只能开灯,要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那盏悬在屋子正当中的灯实在没有多亮,我总觉得还没我写字台上的那盏台灯亮,而且那灯是通过一条软塌塌的电线接过来悬在房子正中的,看起来很不安全;而床头上绑着灯绳,这样躺在床上就能开关灯,省得下关灯床冻着。

可即使门窗钉得严严实实的房子里还是很冷,阴冷,是四周墙上发出的冷气我总觉得的。

冬天的每个晚上,上床睡觉都是件很令人挣扎的事情。严默总是比我提前半个小时上床,把被褥都焐热才招呼我上床。可即使这样,脱衣服的时候还是很冷,必须鼓足勇气一鼓作气才行。

要知道,在那样的季节里,如果睡前倒一杯水没喝完,第二天就会发现杯子里的水结成了冰。这个季节其实最最痛苦的不是上床睡觉,而是起夜,半夜钻出被窝能生生把人冻死。

因为没有卫生间起夜本就非常不方便,而严默家也根本没有尿盆,他起夜的时候就直接尿在门口的那个酒瓶里。第一次住在他那里的时候我睡到半夜想要起夜,他就随便指了指那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盆让我去用,我窘得不知所措,更加不敢当着他的面小便,于是硬挺到了天亮跑去公共卫生间。所以只要在严默那住,到下午我一般就不喝水了,更别说能冻死人的冬天了。

但是在严默的怀抱里还是很温暖的,只不过那会儿严默大概是年轻气盛,抱着我躺不了一会儿就会来了情绪,翻身把我压到身下。于是我又是担心他会冻着给他使劲往身上裹着被子,又要克服年幼的羞涩,更要忍受做完不能洗澡清理、有可能会因此而怀孕的可能,所以这件事儿一开始我并没觉得它有多美好。但是因为严默喜欢,所以我就给他。

还好,我想现在起码有了电暖,严默不用再一个人挨冻了。

可是我想错了,直到有一天我加了一夜班,早晨突然想和他一起吃个早饭,在麦当劳买了早饭给他送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一夜是不开电暖的,房子里只有非常微弱的一点点热乎气儿,大概是前一天白天积攒下来的。

“你怎么不开电暖?”我看着正在刷牙洗脸的严默问。

犬马因为硬件要求,所以有上下水,操作间里还隔出了一块小小的消毒间,里面有3个上下水水池,分别是消毒池、清洗池和洗手池,而且是感应式的水龙头。而犬马的外间也有一个小小的洗手池。这会儿严默已经刷完牙洗完脸,正在清洗着洗手池。

“开了。”严默说。

我明明看见是从我进门他才开的电暖,室内的温度才慢慢回升起来;他却跟我打马虎眼。

“我说的是你晚上为什么不开?”我跟他进了储藏间,看见他正坐在“床”上脱裤子穿腿。

“不冷。”严默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调整着他的接受腔。“你先坐会儿,我去趟厕所。”

说着严默就走了。

没有厕所真的是不方便,不光冬天不方便起夜,更不方便的地方就是不能洗澡。那时候严默一个月会去村子口的那个公共浴室几次,但是我总是觉得不放心。那个地方看起来非常藏污纳垢,不过是一排灰色的平方,非要在房顶的招牌上画一个穿得很曝露的女人。后来我跑社会新闻那会儿才知道全国大大小小的村子里这种场所非常多,你甚至会发现乡间到处都是“洗浴”的字样,就好像这个社会有多爱干净一样。

我突然想到了不能洗澡,严默到底有多久没洗过澡了?以前他每星期回家两次都会洗澡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地方可回了啊。我一会儿一定得让他和我回家,哪怕只是洗一个澡。

我又想到了我上学那会儿,每过一段时间我都要逃课一天,趁我爸妈上班不在家偷偷潜回家——带着严默和他的脏衣服。

回家的那一天,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总觉得会是我们婚后的写照:我做饭、洗衣服,严默洗澡、听音乐、玩电脑。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在我的概念中“相夫教子”的相夫,便是如此。那时候我甚至会幻想,我们有一个或两个孩子,一派膝下承欢的样子。当然,我也幻想过我们的家,我从没奢望过什么豪宅,我想只要有一套像我爸妈家那样的房子就可以了。那时候的我从来没关心过房价,也不知道我家的那套房子如果卖出去能值天价,我只是很单纯的以为我和严默一起努努力就能买得起那样的房子。直到现在我再回想起来我才觉得很好笑,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大概一辈子也买不起我家那样的房子吧?不过那时候却觉得很温馨。

虽然温馨,不过有一些时候还是挺惊险的。有一次我和严默在我家吃完午饭、睡了一觉,收拾好洗过的衣服,我自以为把家里收拾的跟我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样——我把自带的毛衣打包带走、把洗衣机清理了一遍、洗好烘干用过的碗筷、把我们没吃完的饭菜、用过的卫生纸扔进垃圾袋带走、把房间里的脚印擦干净,然后我们才走的。

回到学校没多久我接到了严默的电话,他说他有一条仔裤好像落在我家里了,他明天想穿。

当时我就被惊出了一头汗,看看时间我爸妈已经快要下班了,如果被他们发现我把严默带回过家里我妈一定会非常生气,甚至可能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出去。

我一边打车往家赶,一边给严默打电话让他再找找,不过他确定那条裤子落在阳台上了。我一口气奔上了楼,一下子看到了阳台上的那条牛仔裤,赶快摘下来掖到了包里就往外冲,打上车的时候我往院门口张望了一眼,就见我爸的车驶进了小区。

气喘吁吁的跑回村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却发现严默竟然一点儿都不着急,正在村口的小饭店里和一帮人喝酒聊天,竟然没想到要等我一起吃饭!我很生气,一把把包扔在他脚边就走了。

严默追上了我,嬉皮笑脸的问我生什么气,一边说一边当着那帮人亲我,旁边的人发出了起哄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很委屈,觉得自己自轻自贱,现在落得被他们轻浮的嘲笑的地步,我甚至觉得那些起哄的男人一定瞧不起我,觉得我不过是严默的一个小马子、一个随时可以让严默甩了的小马子,于是推开严默哭着跑了。

严默再追上我的时候神情变得紧张了,小心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我一开始堵气的并不想向他说什么,可是他一个劲儿的给我道歉,也不管是什么原因。于是我给他讲了我的害怕、我的委屈、我的担心以及我又累又饿……谁知道严默听后却哈哈笑了,他告诉我,我们不必在乎任何人,包括我爸妈,我们应该只在乎彼此和自己的心——他说我们要活得洒脱一些,不要被凡俗的东西所困扰,我们应该大胆的表达着我们的爱——在任何人面前都应该如此——他爱我才会亲我、才会和我做-爱的呀。

其实我也知道,他对于我爸妈非常不满,他更不满我在我爸妈面前要和他如此偷偷摸摸的交往。每次我带他回家不仅要挑平常我爸妈上班的日子,而且连电梯都不敢坐,只敢爬楼梯。我怕看电梯的会向我妈打汇报我带严默回家了,以前看电梯的人这么干过一次,当然,她可能只是顺口一说,我却被我妈臭骂了一顿,差点儿不让我去上学,还被扣了半个月的零花钱。

严默不耻我的胆小,甚至鼓励我和他私奔,他说上学没用。但我不敢,既不敢私奔,也不敢不完成学业,更不敢忤逆我爸妈而把他直接带进家里——那时候我和我爸妈已经因为严默闹得很僵,他们完全不同意我和严默在一起,不许我再带他回家,甚至不许我再提起他。他们说严默没有责任感、没有礼貌、目空一切、不懂谦卑,他们甚至说严默并不爱我,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只爱他自己,所以不值得我托付。

但是我不信,我觉得严默是爱我的,他会为我画画、为我写歌、会教我弹琴、告诉我他那动人心魄的梦想……可我妈却告诉我,只要谈恋爱,男人们都会说这些甜言蜜语,甚至说得比严默还要好听。但我还是不信,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听过不少男人的甜言蜜语了,早就有了抵抗力。而严默其实并不曾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所以我才觉得他很特别、很不一般,他是用他的画、他的音乐以及他执着的梦想打动我的。

所以我还是一直都希望我爸妈可以接受严默,我觉得他们如果了解严默的才华后一定会像我一样喜欢上他,可他们却拒绝了解他——当然,那时候我只会片面的想问题,我没想到是严默一直不给他们了解他的机会。

那时候我还是固执的希望得到家人的祝福,我希望我的爱情光明正大,我希望我爸妈和严默可以和平相处……此外,现实的一面是我也需要我爸妈给我的零花钱,我需要那些钱去支撑我和严默的日子、让严默可以心无旁骛的去追逐、实际他的梦想,所以我只能一面对我爸妈虚与委蛇,一面继续和严默在一起。

想着想着,就见严默从外面回来了,于是我赶快打开麦当劳的早餐,招呼他一起吃。

“今天忙吗?”我问他。

“不忙,怎么了?”严默有些紧张的看着我。

“没事儿,”我笑了笑,“不忙就一会儿和我回家吧。”

“咩咩,你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严默依旧很紧张。

“没有,回去好好吃顿饭,然后洗个澡,把脏衣服也带上。”我觉得我们真的又回到了从前,我总是想尽办法要为他改善生活,不管他领不领情。

“不用,”严默犹豫着,“你累了一晚上了,吃过早饭就回去早点儿睡吧。你们不是周四开完选题会就不忙了吗?怎么昨天那么忙?”

“下期有一个广告客户投了加刊,今天早晨终于把活儿给赶出来了。”我靠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大概是年纪大了,只不过熬了一个通宵,就觉得头晕脑胀的——想当初创刊的时候,将近一年,我每天只睡3、4个小时,也没像现在感觉这么累。

严默轻轻的抚了抚我的头发。自从他搬到店里来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亲密接触了,每次我来店里都是一大堆的人;即使没人他那砖头木板垒起来的“床”,也并不能支撑我们做什么——我有些想他了,不知道他想不想我。

“我没说要给你做东西吃,”我直起身子看着严默笑了,“我是说让你给我做顿好的,自己洗衣服洗澡,想什么呢你?”

“哦,”严默有些羞涩的笑了一下,“那你想吃什么?”

“嗯……我想喝大骨头汤,熬久一点的。”我想了想,说了一个很耗时的菜式,这样严默就可以多在家里休息休息了。

“好,”严默宠溺的看着我,“那一会儿我去买点儿棒骨去。”

“一起去,”我把吃完的粥盒收到了一起,“咱们是不是得等野马来了才能走?”

严默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先走吧,我看你挺累的。野马估计也快来了……”

结果严默话这没说完,野马就迈腿进了屋,“我操,你丫今天终于舍得开电暖啦?……哎哟,小阳阳在呢?怪不得呢。你又把车停那头儿去了?”

“嗯。”我应了一声,却不禁皱了皱眉,什么叫“终于舍得开电暖”了?

“今天你在店里盯着,我歇一天。”严默不理野马的话题,站起来和野马说着。

“哎行,你们去玩吧,反正现在生意也不好,今天没有你的预约。”野马大喇喇的凑到我身边,眼巴巴的看着桌上麦当劳的口袋,咽了口吐沫,“有媳妇真好,都有早饭吃。”

“你赶快去收拾一下,咱们该走了。”我跟严默说道。

“唉。”严默应了一声回了储藏室。

“最近生意不好?”我问野马。

“冬天是淡季,我问过,都这样。不过咱们这儿一个礼拜也能有个万八千的流水,算是不错的了。”野马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音响,然后踱到我身边,轰隆隆的音乐遮掩着我们的声音:“操,今天可真够冷的,好在你们家老野儿今儿个不傻,知道把电暖打开,要不然这一上午我都缓不过劲儿来。”

“他平时不开吗?”

“小阳阳,你今天好好劝劝他,”野马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不再是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了,“一晚上5块钱、10块钱的电钱真不算多,一个月满打满算都用不了500。还有,一天只吃一顿鸡蛋西红柿盖饭是个人都盯不住,他不是神仙!”

“他……”

“我知道他现在要存钱,但存钱不是这么个存法,哪有只节流不开源的?我虽然也没存款,但存我这事儿我懂!小阳阳,我还是那句话,老默儿这人不能盯他太紧,盯太紧他会爆的。我跟你说,我最近又有一些新想法,我们正商量着另外一个项目呢,还有前一阵子听杜革说有个演出想找他去,他跟你说了吧?”

“大早晨的开这么响的音乐,等被告扰民呢吧?”严默从储藏室出来,随手把音响起关小。

“哎哟,刚早晨啊?睡糊涂了。”野马摇头晃脑的朝收银台后面走去。

严默提着那只一直放在“床”下的旅行袋问我:“阳,咱们走吗?”

“行,好好玩去吧,”野马冲我眨了眨眼神,“下次能也帮我带一份早餐吗?”

我感激的冲野马笑了笑,答道:“好!”

“我操,幸福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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