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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 5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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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上了陈景行的车。

严言偏着头闭目养神,和他往常在大车上休息的模样一样,摆明了不想搭理人。

到了工厂,程蕊的短信已经催了多遍。

“等等。”陈景行制止她解安全带的动作,“我有话和你说。”

他转过身子,直直盯着她,只眼神就让人无所遁形。

陈景行低声说:“我要见球球。”

工厂门前的合欢树脱光冗杂的树叶,不复夏日盛开缤纷的光景,光秃秃的枝桠,颇有种重头而来的意味。

严言偏过头来不可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陈景行:“我要见我的女儿。”

“呵,你想见你女儿找我做什么,不是应该找肖雨婷吗,或者是那位徐律师,找我有什么用。”

语气冷淡,姿态强硬,只有她自己知道掌心被指甲掐痛的痕迹。隐隐泛着血丝,藏都藏不住。

陈景行侧坐着,一只手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对面坐着,很小的骨架,他只消轻轻用力就能掌控,距离太近,几乎淹没在他的怀中。她不敢动,只有体温不断上升着,耳垂烫得灼人,眼神却越发冰冷。

“你看着我认真听我说,我知道球球是我的女儿,从头就知道。”他似想到什么,表情隐忍而痛苦,“若不是我错以为你不惜舍弃孩子也要离开我,我不会一走了之,一错再错,在你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没有陪伴你,错过她的出生和成长。现在我既然回来了,就要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对她、也对你。

车里有只飞虫盘旋,终于累了趴在窗口,一次一次撞在窗上,她隐约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又冷又硬。

她冷声说:“尽到责任,你有什么资格为人父?”

“你把话说清楚。”

“陈景行,失去亲人的痛苦你明白吗,接二连三都是因为你,有的事情做错了就没有弥补的可能!”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如车外的空气,冰冷如刺,淬了毒在他最脆弱的地方狠狠扎去。

陈景行看着她,说:“不是。”

严言看着光秃秃的枝桠,想起叶子繁盛的夏天。

严言说:“不是什么,你敢说问心无愧吗?”

陈景行说:“不敢,我从头到尾就在赎罪,欠你的,我——”

程蕊的电话打来,严言知道她是急了才催她的,她淡淡地说:“再说吧,我走了。”

陈景行紧跟着下车说:“我也来这里办事。”

严言意识到了他的身份,说:“等我进去你再进去。”

走得潇洒决绝,留他一人在原地伫立看着她越走越远。

会客厅里窗边北飘同林源并肩站立,北飘指着陈景行说:“我们老板来了。”

林源说:“你们老板叫什么?”

北飘说:“陈景行,耳朵陈,景行行止的景行,你知道了么?”

林源说:“那你叫什么?”

北飘说:“邢耐。”

“我刚刚听他们都叫你北飘。”

北飘挠挠耳后,说:“这是同事给我起的绰号,每次我睡醒之后头发都会往北偏,就叫北飘了。”

“哎,我们老板上来了!”

林源说:“跟你老板多久了?”

“没多长时间,一个多月吧,我们老板可厉害了。”

林源笑笑说说:“才跟一个月就知道厉害了?”不等他回答林源叹息道:“是厉害。”

陈景行混迹南城多年,一露面盛瑞的负责人们大多认识,商定好的索赔金额却不敢轻易要出口。

严言坐在长桌的角落,耳边的交谈谈判声音如同第三世界传来,遥远冰冷,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托着腮观察墙角的浮灰,小小的蜘蛛网上有一只小蜘蛛攀附,像被浇了开水胡乱行走,不辨方向。

程蕊打断了她的奇思妙想,轻声提醒她:“陈景行一直在看着你。”

她迎上他的目光,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因为他的异常,她成了整个会议的焦点。

她低下头轻咳了一声,林源的声音再度响起。

转瞬掌心的手机震动不停,她看了手机,眉头紧蹙嘴唇紧抿。

严言贴在程蕊耳根处轻声说:“球球高烧不下,我得先回去一趟。”程蕊点点头说:“你快去吧。”话音刚落她轻声轻脚起身往门口挪动。

“严小姐?”

被陈景行点到,严言瞪他一眼,扯出一个标准至极的笑容,一字一字地说:“陈先生。”

陈景行摆出好奇的表情,淡淡地说:“严小姐匆匆离席,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能让严小姐在会议尚开的情况下不声不响地离开?”

林源也问:“严言,发生什么事情了?”

严言淡淡地说:“实在抱歉,我女儿生病,我必须回去。”说罢她轻轻颔首,转身便跑了出去。

陈景行望着她的背影,起身说:“抱歉,我也有急事先走一步。”

他跑了出去。

留下的人望着他翻飞的衣角消失在视线里,面面相觑,程蕊说:“既然如此,这件事我们改日再谈吧。”

北飘喃喃自语:“老板有什么急事啊。”

林源笑笑低声说:“家事。”

陈景行追上她时,她正在街边拦出租车。

盛瑞本就在郊区,平日不慌不乱按部就班乘公交根本体会不到荒凉的感觉,此时却等不到一辆出租车。

球球是早产儿,才出生时在保温箱里待足七天才出来,身体一向都弱,发烧更是家常便饭,手常被针头扎得泛青,想及此她就急得不知所措。

等她抬起眼,陈景行已经握着她的手腕边走边说:“别怕我在。”

车开得又快又猛,行到中间严言才想起还未告诉他地址,抬眼一看,已经进了自己小区。也是,他已经知道了球球的存在,更何况是家庭住址这种小事。

一进门,严母就抱着球球坐在沙发上,“你可算回来了,刚量过体温,40度,吃药也没用。严越出车了,把昊昊送了过来,我实在看顾不来。”

“妈妈、妈妈、妈妈。”球球扑腾着小手让她抱,严言接过来说:“您就在家看昊昊吧,我朋友在楼下等着呢。”

“哪个朋友?”

严言把球球裹紧确保包的密不透风,看了一眼严母说:“一个普通朋友,我走了。”

陈景行等在车里,一见严言从防盗门出来立马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

“妈妈、妈妈。”球球小手乱扑腾,猝不及防地陈景行捏住了她的小手。

软软的,暖暖的,需要费尽全力才能舍开的存在。

陈景行低咳了一声挂档倒车。

严言看他眼眶泛红,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球球孜孜不倦地扑腾,严言贴着她的额头,滚烫异常。

球球一生病,要么乖乖睡觉,要么兴奋十足,从不让她烦心。

这么想着,她的眼眶也泛红了。

直到医生诊断时还不停安慰道:“做家长的别太担心,今年冬天天气干燥,孩子扁桃体发炎引起的高烧是常事,今天你们已经是第四家了。先住院观察三天,后面的情况再看吧。”

陈景行去办住院手续。

走廊里孩子的哭闹声此起彼伏,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脚步虚浮,像一场梦。

等到他回去病房,球球已经打了吊瓶,严言躺在她身后轻声说些什么。

他站在门外,手里还抱着粉红色的床单被罩,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见他进来,严言从床上下来对他说:“麻烦你看球球半个小时,我去买日常用品。”

陈景行木讷的点头。

严言走到门口说:“对了,再过十五分钟,球球应该要小便,便盆在床底下,你记得把尿。”

陈景行仔细在脑袋里记下。

等她出了门,他才一步步走近病床。

他提出要的单间病房,病房里只他和球球两个人。他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球球躺在床上歪着脑袋看着他,安安静静的,一双大眼睛似乎在打量他。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球球轻轻握住笑了笑。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声音沙哑,“球球,我是爸爸。”

球球似乎没听过这个称呼,愣愣地盯着他,眼睛眨眨。

他轻声说:“我是爸爸,爸—爸。”

球球嘴巴嘟囔两下,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陈景行一一描绘她的五官轮廓,又小又软,球球被逗得咯咯笑。

陈景行捏起她的小手,说:“球球也来摸摸爸爸,记住这是爸爸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巴。”

严言再回到病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陈景行跪在地上,轻声诱哄道:“爸—爸。”

“跟我学,嘴巴闭起来,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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