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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第五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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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行跪在地上俯着身子轻声轻语,在她眼里连背部弯成的曲线都是温和柔软的。

或许这就是血浓于水,他的眼眶一直是红的,视线离开球球一秒都舍不得。

可是她得制止,她推开门说:“我回来了,你回去吧。”

他缓缓起身,跪的时间长了,才发觉腿脚发麻。

“你一个人总不方便。”

严言放下东西,用嘴唇试了试球球的额头,果然不是那么滚烫。

“一会儿我妈过来,你不必留在这儿。”

她贴着球球的额头说话,眉眼温顺,仿佛又变成了从前那个温柔顺从的严言,可字里行间却透露着不同。

陈景行的肘间挎着外套,直起身垂着眼看她,“你一天都没吃东西,想吃什么我去买。还有球球,喜欢什么东西,连一份见面礼都没送过她。”

“陈景行。”

她叫住他,“我们母女两个最希望的便是你能离我们远远的,没有你,我们的生活很平静也很幸福。”

他的脚步一顿,听见她继续说:“其实我生下球球,和你没多大关系,不是因为对你有多深厚的感情。我只是给自己留个念想,留个支撑。”

他不想再听她说,索性开门离去。

一阵风进来,严言紧紧抱着球球,好一会儿才暖和,慢慢地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成傍晚。

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有沈仲轩的,有程蕊的。她给程蕊回过电话,程蕊劈头盖脸问道:“球球怎么样,你也不接我电话。”

严言说:“在住院观察,刚刚我和她都睡过去了所以没听到电话,我还得请假。”

程蕊:“反正到年关也没事情,你好好照顾孩子吧。对了,陈景行呢?”

临到年关,医院依旧人满为患,不知道陈景行怎么要来的单间。她抬起脚一下一下踢着墙根,想起他走时的动作,应该是想摔门离去的吧,最后还是强行忍住轻轻合上房门。“他走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

程蕊叹了口气说:“他还是不懂女人。”

严言记得球球刚生下那一阵,提及陈景行之前种种表现,程蕊叹道:“没想到他栽到你手里头了。”

严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笑了一声。

却在镜子里看见陈景行去而复返的身影。

他提起袋子一一摆放在桌上。

“我问过医生,都是易消化降火的饭菜,有粥有面条,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

陈景行的声音轻柔,有种讨好的意外。

他刚才一路跑到医院门口,两侧道路上都是百年的古树,他站在树下渺小无措。遮天的树荫把他挡的严严实实,他试图从树的缝隙间寻找她们所在的那间病房,最终还是寻找无果。

他曾经期盼严言可以成长为一棵参天的大树,任风吹雨打都能屹立不倒,可离开后他才察觉到她虽然脆弱易倒,重新萌发嫩芽成长的速度却很快。回来后,发现她如他所愿,他却害怕了。

“你若是要和我生气,也得吃过饭后才有力气。”他抽出一双筷子来递给她。

不知他从哪里买来的粥饭,揭开盖香甜扑鼻,一看便知是经过两三个小时熬煮制成。

陈景行说:“你妈什么时候来,等她来了我就走。”

严言:“你有事在身可以先行离开,没必要等到我妈过来。”

本就是她搪塞的借口,等到严母过来只怕得等到明天。

陈景行说:“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何必......”

双眉之间的沟壑加深,他扬起眉峰说:“算了,我去找护士。”

严言才发现,吊瓶已经没底。

拔过针后,球球睁开朦胧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陈景行小心翼翼抱起来说:“睡醒了?”

球球唔唔了两声。

严言背对着他们躺下,看着窗外不发一言。

像变魔术般,陈景行从几个袋子中掏出毛绒绒的小熊和各式各样的玩具,球球只捧着他的脸看来看去,两个人笑了起来。

严言不知道陈景行何时走的,只隐约记得她睡着时父女两个还在一旁打笑。

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再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

护士来扎针时,语气不善地说:“和你老公说,不要在阳台吸烟,晾晒孩子们衣物的地方,弄得全是烟味。”

像是个新来的护士,连续扎了几针都没扎进去,球球的手背已经变得青肿,严言瞪了她一眼,“你自己怎么不和他说,还有换个护士来,我女儿又不是你的试验品。”

护士哪敢和陈景行说,在阳台站了一夜,像地狱修罗般,冰冷僵硬的背影,没一个人敢上去劝说。

等到护士走了,严言抓抓本就不长的头发,烦躁不已。

换了个护士扎针,倒是很顺利,球球是个没心没肺的,被扎成这样也不知道哭喊两句。

“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严母领着昊昊进来,一进来就看见青肿的手背,偏偏小脸还是满脸的笑意。

“你跟我说,孩子她爸到底是谁,你一个女人没日没夜地工作还要照顾孩子,孩子她爸连个面都没露过,是不是陈景遇的?”

严母气极反怒,“陈家就像人间蒸发,你却带着孩子回来了。刚才居委会又来催上孩子的户口,三番两次问我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不告诉我孩子怎么上户口?”

严言说:“孩子不是陈景遇的。这件事情,我已经找人在办,妈,你别生气。”

“不是陈景遇的是谁的,啊?你和陈景遇的离婚手续六月才办下来,球球却是十二月出生的,你是不是要急死我才甘愿?”

严母舒口气,消消火说:“妈不是在怪你,是心疼你年纪轻轻做单身母亲,且不说孩子成长过程中缺失父爱的艰辛,只说你人生也还漫长,我还能帮你照顾孩子几年?你要不想说,就算了,沈仲轩也带着孩子,你们两个也般配,你好好想想。”

门轻轻推开,陈景行走进来。

前一分钟念叨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严母瞪大眼睛。

严言见他果然双眼布满红丝,微微苦笑。一夜沧桑无奈尽显在脸上。

陈景行站在严母面前,端正笔直,如同小学生般恭敬态度诚恳地说:“孩子是我的。”

严母盯着严言,探寻的目光似探照灯,一个动作都不放过。

严言点点头说:“哦。”

严母脑门生疼,扶额叹气说:“怎么回事?”

陈景行一手捞起昊昊放在床上,站在距离严母不近不远的距离说:“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严母看严言在场,心想死丫头的嘴像上了锁,索性答应陈景行。

留下昊昊坐在床上问严言:“姑姑,他是姑父吗?”

严言说:“不是。”

昊昊:“他是球球的爸爸,不是姑父吗?”

严言:“不是。”

昊昊的眉头轻皱,“球球和她爸爸也分开了吗?离婚以后小孩子就会少一个爸爸或者妈妈吧。”

严言心下一疼,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个早熟的孩子。

严父去世后,严越的车曾出过一次意外,驾驶员疲劳驾驶导致人车双亡,严越欠下债款,冯欣就提出离婚。严越只提出一个要求,孩子的抚养权归他。离婚后,严越还清债务,如今已经有能力让他过上好日子,只不过昊昊已经记事,知晓妈妈离开的事实。

严言揉揉他的头说:“帮姑姑一个忙,看着妹妹,姑姑出去一下。”

鬼使神差,她走到病房外的大阳台,散落一地的烟头,还能闻得见烟味。

零零散散的,斑驳的痕迹。

她看过转身便走。

等她回到病房,只剩球球和陈景行。

他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浅色的毛衣显得他越发年轻。

见她回来了说:“他们已经回去了。下午我和你妈去办户口,你一个人能行吗?”

一脸担忧。

她觉得好笑。

“你一身烟味,难闻死了。”

闻言他抬起胳膊仔细嗅嗅,疑惑的说:“我怎么闻不到,按理说不应该啊,我早上专门回去洗澡才过来的。还闻得到吗?”

“给球球吸的都是二手烟,你别碰球球。”

他一退好几米,就快退到墙壁上了。

“我再去洗洗。”

走时他说:“你记不记得以前说过什么?”

严言诧异,“什么?”

他语气轻柔,似感伤似怀念,“你心很软,别人犯错只要真心诚意道歉,你就能原谅,现在这话还作数吗?”

严言淡淡地说:“不作数,当时单纯无知,不知道人心险恶,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你就当你没听过。”

陈景行撂下一句就匆匆离开。

“我信,以前不信后来也信了。”

窗外风声作响,她听得不是特别清楚。

却清晰听见心里的声音在说:你又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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