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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四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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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行开车来到延安南路。

年久的面包车太轻,一路上像是要飘起来。

到达小巷子时,周围黑漆漆的,静寂一片。

陈景行熄灭车发了一条短信。

【我在下面】

或许是错觉,他听到下楼梯的声音,一步一个台阶,脚步有些凌乱,不像她的。

陈景行闭上眼睛,想要听得更仔细些,敲玻璃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睁开眼睛,就看见她趴在玻璃上。

严言坐上车,看着他说:“太冷了。”

陈景行点点头,“冷你还下来?”

他借的一个保安的车,开出来才发现空调坏了,又不可能回去换。

她揉搓着手掌,哈了一口热气,白花花的。

“我们坐后面吧。”

严言看了他一眼,说:“好。”

结果屁股一沾到垫子,整个人就被他拢进怀里。

严言笑了笑,“我就知道。”

“知道你还答应?”他赖皮的说,交缠在她腰间的手却环的更紧。

“冷啊。”她瞥了他一眼,“我说不过你,你有没有记得吃饭?”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好像她问了一个多么重要的问题。

陈景行蔫了,“没吃。”

严言说:“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以后老了怎么办?你不能仗着自己年轻体质好,就这么糟蹋自己,上次体检胃病刚刚好了一些,现在又不在乎了。”

陈景行说:“没来得及吃,真不是故意的。”

严言知道他如今的情况,只是叹了一口气,拉着他的手就要下车。

陈景行说:“去哪儿啊?”

“我记得外面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看看有什么吃的。”

陈景行把她拽回来,“就一顿晚饭没吃不要紧的,中午在飞机上吃了很多。”

“真的没事?”

陈景行笑了笑,点点头说:“没事?”

严言蹙起眉头,“你笑什么?”

陈景行:“没笑。”

严言:“笑了!天黑我也能看得见,你笑什么?”

陈景行:“真没笑。”

严言:“......”

陈景行捏捏她的脸,“怎么不说话了?”

“你这么不管不顾的跑过来,没事吗?”

虽然已经停了雨,可天空仍是漆黑一片,像是吞噬掉一切,看不到一颗星星。

陈景行说:“天亮前回去就行。”

严言说:“我看新闻的时候,就在想——幸好不是你。”她抬起头望着他,他的眼睛又黑又大,黑白分明,她说:“我也觉得很自私。”

“可是那种感觉太难受了,活着的人每一天都是煎熬。”

她咽了咽口水,嗓子也有些沙哑,仿佛如火灼烧。

而陈景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眼眶通红,如被铅灌了喉咙,冰冷沉重,坠得他直往下沉,不知什么是个尽头。

“你累了吧,我给你按按。”

陈景行:“嗯。”

她的手不像许许多多年轻姑娘的手,手心有一层厚茧,指腹也有许多小疤,按在太阳穴上有时痒痒的。

“舒服吗?”

“再用点劲儿。”陈景行嘴角弯了弯,把她的手拽了下来,“和我说一会儿话就行。”

严言:“说什么?”

“说你小时候,说你上学,说什么都行。你喜不喜欢南城?”

严言歪头想了想,说:“我没出过远门,没法比较,就是生在这儿,长在这儿,从来就没想过要去别的地方吧。”

陈景行说:“我去过很多地方,外面的世界很大,以后应该多去看看。”

严言说:“你出钱,我赚的钱要还给别人!”

陈景行笑了,自从和她在一起就无时无刻都想笑,“我就是别人?”

严言点点头,“亲兄弟明算账,咱俩一扯上钱的问题就得把话说清楚。”

“没良心的小东西。”

“别捏,痛!”严言把脸上的两只爪子拿下来,“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从梦里醒来都觉得我是欠你的。”

陈景行:“欠我的就是不把被子给我盖,全部卷到自己身上?说什么亲兄弟明算账,就准你不要命的给严越贴钱。”

严言:“我们又不是兄弟,我们是姐弟。”

说得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陈景行的头歪在椅背上。

严言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嗯嗯啊啊的答着,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不是那种白净的帅,皮肤也不光滑,胡茬硬硬的,摸上去有些扎手。

“忘了刮了。”他拽着她的手感受那种凸起坚硬的感觉。

头发也有些长了,显得颓唐,他又吭声:“没顾得上剪。”

过了许久他又说:“接下来应该就有时间好好陪你了。”

思及此,他的嘴角浮起些许笑意。

“以后生一个女儿吧。”

严言:“你说什么?”

陈景行睁开眼睛,看进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以后咱们生一个女儿,像你一样听话,有我在,就不会让她受那么多苦。”

“乖乖听你的话,学习不用多好,长得清秀些就好,别长得太漂亮,否则升了初中就招一些毛头小子。”

“找一份安逸的工作,下班了就回家,吃你做的饭,听我唠叨,感觉就不错。”

严言说:“你累了,休息一下吧。”

“不累。”他顺势把她搂进他的怀中,两个人贴在一起,就是温暖的。

陈景行贴着她睡着了。

寂静深夜里,连呼吸都是有声音的。

他们谁都没有看到后面的一辆车,掉头疾驰而去。

白天严越赶到陈家时,已是天将傍晚。

因为是年后的第一趟运输,他选了比较远的地方,由于天气的原因,比原计划返回的日期晚了两天。

陈家老宅笼罩在雾中,远远望去毫无人气,方圆仅这一座民居,便显得格外清冷。

走近一看,越显触目惊心——这栋房子就像年久失修般,玻璃碎渣散了一地,瓷砖下露出了青墙皮,大门已经被捣烂。

严言的电话一直占线,打不进去。

直到他亲眼看见严言从单元楼里出来才松了口气。

路上的车很少,所以他开得再快也没有任何阻挡,连风的方向都是顺着车行驶的。

其实离得有些远,天色也黑,他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只是感觉,他不应该插手。

他们两个人很平淡、平淡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谁都插不进去。

同时他又很纠结,陈景行自身不保,严言以后该怎么办。思及此,他便觉得这天又黑又冷,猛踩油门离去。

大概过了三四个小时,严言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摸到陈景行一片滚烫。

“陈景行,陈景行,你发烧了!”

陈景行睁开眼,“不要紧,等一会儿就好。”

“不行,你这样不行,你跟我上去吧,车里还是太冷,这么下去更严重!”

陈景行这才清醒过来,“对,你快上去,车里太冷了。”

严言说:“我说的是你跟我上去,你就听我的。”

最后还是上楼了,严歌来开门时打了个哈欠,“都快看完半部韩剧了才把你们等上来,有什么话好说的?”

严言抱歉的说:“不太好意思。”

严歌指了指那间大的卧室,“去那间吧,哎哟,陈景行这是怎么了?”

严言说:“发烧了,估计是白天淋雨了。”

“行,你快把他扶进去吧。”

一沾床,陈景行便瘫软了,严歌敲敲门扔进一盒药来,严言笑笑。

严歌摆摆手,“行了,快照顾我妹夫吧,好了让他还我药钱,翻倍给。我去睡觉了!”

严言把他身上衣服全脱了,物理降温过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坐在一旁。

他睡得不安稳,嘴里念叨着些什么。

想起他说要天亮之前回去,看着时间已经接近,严言拨通了王军的电话。

“陈哥,你跑哪儿去了?”

“是我。他发烧了,现在在休息。”

突然安静了下来,王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下嘴皮子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严言说:“能不能让他烧退了再过去?”

“当然,陈哥好几天晚上没合过眼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王军。”

王军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能叫得又脆又软,听得他骨头都酥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四十九个矿工可能丧命,她不敢问陈景行。

王军说:“不会坐牢,就是赔钱,赔到倾家荡产。”

“那就好。”

王军说:“不好,他要卖了煤矿赔钱,要为你攒一笔钱保你后半生无忧。”

他说既然是从那口井开始,就从那口井结束。

多年来的心血付诸东流,陈景行要不顾一切的带着她走。

王军不甘心,说破嘴皮子也没有动摇他一点决心。

可只有严言望着他此时的疲惫知道,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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