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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四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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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联欢晚会上主持人齐齐贺岁,外面的烟花炮竹声不绝于耳,陈景行听见严言在他怀里闷声说:“你专门为我回来过,我知道。”

她说:“这就够了。”

陈景行搂紧她不说话。

屋里关着灯,只有电视的画面灯光变幻,陈景行说:“那天你睡得很香,累着了吧。”

严言摇摇头,“我想醒过来跟你说两句话,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睁不开眼睛,早上醒过来你已经走了。”

陈景行:“那天中午有个饭局,下午也约了人。”

“走之前我去了一趟医院,问了我爸一件事情。”他拿起一根烟问她介意他抽烟吗,不待她回答便又放下亲了亲她说算了,开始讲上一辈的事情。

三十多年前,陈志远是□□前最后一批大学生。

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南城一所高中任教,陈志远为人吃苦耐劳,加上相貌出众,刚上班不久,学校的不少女老师对他心生爱意。

陈志远丝毫不为所动,原来是他喜欢上了学校图书馆的一个管理员,他们在一起之后,陈志远才得知他的女友竟是校长的独生女儿。

陈景行说:“我母亲有心脏病,长得并不是十分漂亮,只是家世比许多女老师好些,其它都没有突出的地方。那时谣言已经传开了,说我爸愿意和我母亲在一起都是因为母亲的身世。那个年代,谣言是可以杀人的。”

“我爸应该很爱她,毅然决然从学校辞职,和母亲回来老家办起了小学。结婚两年后,他们生了我,生活得很幸福。”

“方淑琴是我爸一个表妹,年纪相仿,打小就被大人们说是天生一对结娃娃姻亲,说得多了,她就那么以为了。”

“我爸当时创办的小学在当地很有名,生源优质,有一年学生考得很好,学校老师在方淑琴家里开的小饭馆一起庆祝,他喝多了醒来后就发现,就发现他睡在了——方淑琴的床上。”

“五个月后,是我的三岁生日,南城习俗是要大办的,方淑琴就挺着大肚子到我母亲面前说她怀了我爸的孩子,就是陈景遇。”

严言察觉到他抱着她的手用了力气,越来越紧,紧到他们站在阳台上,她也丝毫感受不到一点点冷。

陈景行:“母亲一直有心脏病,生我的时候难产又留下其它病根,她是被方淑琴气死的。”

“你说——,她地下有知,知道、知道我曾经把方淑琴当成亲生母亲孝顺,她会不会怪我?”

严言反身回抱住他,低声说:“不会的,你不知道,你是因为不知道才这么做的,她不会怪你,你是她的儿子。”

她隐隐觉得脖子有些湿润,却被箍得更紧。

当陈景行得知真相时,他跑回来问陈志远相同的问题。

当时陈志远跪在佛前,拨着佛珠的手突然停下动作,回过身很平淡的说:“她那么善良,怎么会怪你。”

笃定的语气,他知道她不会怪他的,这是她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坚持要生下来的儿子。

陈景行问他:“你爱她什么,她并不漂亮,身体也不好,性子懦弱,虽然家世不错你也没因此飞黄腾达,你到底爱她什么。”

陈志远潜心向佛二十多年,却被这个问题问得心神不安,那份感情如同被尘封的巨浪拍岸而来。

都说他是为了南城市第一高中校长的位置跟她在一起的,他们哪里知道他偷偷爱慕她一年才敢同她扯些闲话。

每当他去图书馆时,便能看见清秀的小姑娘一本本记录借书人员的名字信息,有时他借书走了神,她就会说:“陈老师,你上次借过这本了。”

陈景行翻出一张母亲的黑白照片,同年轻时的方淑琴相比根本算不得漂亮,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看着你时会觉得很舒服,很安静。

严言说:“他们结婚是为了陈景遇吗?”

陈景行点头,“我母亲过世,方淑琴已经怀了孩子,很多因素都迫使他们结婚。我之前一直诧异他对方淑琴的态度,我甚至想过是因为陈景遇天生不足,他迁怒到了方淑琴身上,事实上只有我像一个傻子。”

“看你那天早上,我去问他,要不要让方淑琴跟他一起去海南,他都成那样了,还不让自己好过,他咿咿呀呀的说让她去。”

“他要用一辈子来抵债。”他话锋一转叫她的名字说:“对不起。”

天际已经没有一丝丝光亮,方才的鞭炮烟花都变成了灰烟,“我之前那么对你,是觉得我一个人变成了笑话凭什么。”

他兢兢业业辛苦半辈子,打下一片基业,只不过想让这个家能过得好些,到头来发现没人需要这份好,妻子早就出轨,孝顺的继母是罪魁祸首,他疼爱的弟弟是一切的导火索。

陈景行说:“我只是不甘心。”

其实陈景行知道,是他钻牛角尖了。

但是没办法,支撑他的东西轰然倒塌,严言又正好出现,他控制不住。

严言说:“没关系啊,我这个人心很软的,你只要道歉我就会心软。我高二的时候,学习成绩很好,老师说我很有可能考上重点大学,可是我家里穷,而且那年我爸下岗了,根本供不起我和严越两个人上学,严越从小贪玩,学习成绩不好,可是家里就是决定不让我念了,我当时特别难受,一个人跑到煤矿旁边小山丘上从下午坐到晚上,大冬天的严越找到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严越一路背着我回家,我醒过来的时候他不停跟我说:‘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念了,反正我学习也不好,你念好不好,你别吓我。’当时我就原谅他了。”

说着她笑了笑,把脸接着埋进他的胸膛,闷闷的声音,“你看,我就是这么心软,后来他还是辍学不念了,他跟我说他天生不是念书的那块料,又跟我说对不起,我也没有生气。你看,只要道歉了,我就能好受一些。”

陈景行揉揉她的头发扳起她都头来,专注地看着她,像是要从她眼睛里望进心里,许久后,双手拂拭她盈满泪水的双眼,大拇指停留在她的唇上,缓缓摩挲。“我做错事情,只要和你道歉,你就会原谅我?”陈景行眼睛一眨不眨,“只要我好好道歉,你就可以心软原谅我?”

她缓慢而坚定地点头,点头瞬间,眼泪顺势滑下。

第二天王军来接他时,她尚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白皙的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陈景行摸摸鼻子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是他要得急了。

他留了一张纸条便出了门,直到上了车还惦记着她起来后会不会饿,会不会冷,良久后摇摇头自己笑了笑。

王军扭过头去瞥了他一眼说:“大过年的,能别发出这种发情期的猫叫声吗?”

陈景行说:“你年纪不大,别成天跟媒婆一样,给人到处说亲!”

王军敛笑,谈起正事来,“下午沈仲轩来振兴视察,煤矿大半停工,准备的还成。”

陈景行:“随机应变吧,他要是鸡蛋里挑骨头我也没办法。”

王军看了一眼,见他心情不错说:“昨天你和徐凝舟是一班飞机吧。”

“你怎么知道?”

“徐凝舟昨天到家时,我在徐家,她见了我之后就在徐老爷子面前变着法夸你,说你在省城如何如何照顾她,说你有想法,反正就那回事。”

陈景行挑眉道:“你去徐家送礼了?”

“陈哥,你别说这么难听,就是人际往来很正常的事儿!”

陈景行踢了一脚车,大喊:“你也知道难听?你给我停车!”

陈景行下了车从驾驶座上一把把王军拽了出来,迎头便是一拳,“你他妈也知道难听?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什么叫难听话了呢,徐家什么身份你不懂吗?你上次和我说我不想搭理,你还上赶着去非得让我当上门女婿了是吧?振兴垮了,人还在就能再挣,徐凝舟是徐家的老么,许老爷子是疼她,可是大势所趋,我去当上门女婿就能解决问题了?当年在牢里的时候,我可没跟你说哥出来要靠女人混的?”

王军吐了一口血,也不还手,只是笑笑说:“是,咱不靠女人,可你也不能和弟媳妇纠缠到一起去,以后别人怎么说你,南城人提起陈景行这个名字的时候,都得加几个字——有悖伦理,这都是好听的,难听的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陈景行站在马路边上,冷冷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咱俩半斤八两,谁都好不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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