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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四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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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那天,严言回去严家。

严母拉着严言的手往屋里走,“快进来,今年不知怎么了,三天两头下雪,路上还顺畅吗?”

严言拎着东西进门放下说:“从郊区进县城的那道大坡上停了不少车,都没想到突然就下大雪了。哎,屋里挺暖和的,也不熏人,今年的炭不错啊。”

严母笑笑说:“你爸也说了,今年运气好,县委发的都是香炭,屋子里清清爽爽的,咱们家苦尽甘来了。”

她也笑笑转身去了旁边那间,她进门时,昊昊还在睡觉,她就在一旁逗弄他,逐渐他被逗弄的不耐烦挥舞着小手胡乱拍打着,反应了片刻才看清是严言便往她怀里扑。

冯欣说:“姐,你回来就歇歇,让他自己穿衣服。”

严言说:“我闲着也是闲着,好长时间不见他,我还怕他忘了我呢。”

“姐,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一向伶牙俐齿的冯欣憋红了脸。

严言:“没事,我去外面看看爸回来了没。”

走到照壁处时,严言侧身看了一眼,白雪皑皑掩盖住了小山丘般的煤炭。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严父和林彩月一起走过来。

林彩月说:“听你爸说,你今天回来,我过来看看,有好久没见你了吧。”

严父先一步进门,经过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没用多少力气,却饱含深意。

天气冷,林彩月的脸都被冻红了,两只手不停的互相搓着,看见严言站在门前,严言个子本就比她高些,又站的高,映着雪,她看见严言的眼睛里仿佛有光。

“是婶子对不起你,你们家这半年的事情我有所耳闻,好在现在一切都好了,我过来就是看看你。”

林彩月是县委宣传部的干部,平时在大会上宣讲些什么,说得在顺溜不过,此时短短几句话,竟说得磕磕绊绊的。

严言侧过身子说:“有话进来说吧。”

不过一上午的时间,雪已经下得很厚,每走一步都踩得实实的,寂静的雪地里声音格外大。

窸窸窣窣

进门后林彩月说:“你们家可比我们家暖和多了,今年煤矿都不行了,以往每年点着人头分发煤炭,今年是点着户口本发的,还发的都是煤渣,一进门呛得要命。”

严越说:“每家每户发几吨?”

“还几吨,发一吨不缺斤少两就不错了,家里现在都不敢用煤,烧成煤球生火的,过年前两天县城就有一家新婚妻子煤气中毒死了的。”

严越看了一眼窗外,窗户上贴了红色的贴纸,看窗外也是遮遮掩掩的,根本看不清楚。

却对上了严言的目光,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探究,没有质问,只是匆匆扫过一眼便回过来。

严越说:“煤炭生意是比不上从前,前几次一起跑车的那几辆都去卖棺材板了。”

林彩月坐下,瞥了一眼地上摆的礼品盒,笑着说:“这是严言拿过来的吧。”

严母:“她非得跟自家人客气,带这么东西回来。”

林彩月:“这也得陈家财大气粗才行啊,你看这样样不都得好几百啊。我侄子还说振兴要倒了,年前裁了不少员工,简直是瞎说!”

不如她所预料般,严家的人听了都没什么反应。

只严言面上不显,却想起了这两日陈景行的忙碌,夜深时分才会返回,把她揽进怀中不停说些什么,声音低沉如同大提琴般,伴着她入眠。

早上醒来时,他虽微微笑着同她说话,可眼底的血丝却骗不过她。看在眼里,她什么话都问不出口,只是笑着同他说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严母:”陈家老大是个能耐的,振兴倒了,只要人在,总有一天就能东山再起。“

正说着,陈景行已经站在门外。

宝蓝色的领带还是早上出门前严言亲自给他系的,虽有些扭曲,却不影响他的英俊。因早上突然下了雪,他在外加了一件黑色大衣,越显得他身形高大。

他站在门外微微笑着颔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女婿上门了。

严言攥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走向他,打开门才发现他双手还提着好些东西。

“陈大哥。”

陈景行:“嗯,不介意我来吧。”

严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说:“进来吧。”

陈景行手里已经冒了一层汗,刚把东西放下,就伸进口袋攥着口袋的里子,直到擦干才伸出手来。

“呀!这什么?”严母手里提着东西,突然听着扑腾了两下。

陈景行脱了大衣,转身交给严言,又把袋子提了起来,袋子里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响着。

陈景行:“我想着总不能空手来,就买了两条鱼,还有龙虾,扇贝。”

严母:“你买这些做什么,家里也没人会做。”

陈景行撸起袖子,“我总不能坐等吃,这些我做就行,到时候您别嫌弃。”

这话一说,所有人一怔。

严越:“我能刮鱼鳞,我帮陈大哥做。”

不等她们反应,严越就推着陈景行出了门。

严家的水龙头正好在角落里,此刻他们说话再方便不过。

严越手上拿着刮皮刀,一刀刀下去,鱼鳞落在地上,阳光照射下来,反光在他眼睛里,十分明亮。

“高利贷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陈景行说:“不是。”

严越停下手中的动作,仰头看着他:“我买车的事你插手了没?”

陈景行:“没有,我要是早知道一步,绝对会阻止你。”他顿了顿,“凡是和煤炭扯上关系,都太糟糕。”

“那——我运输的煤炭,你有没有插手?”严越屏息看着他,陈景行笑了笑说:“我要是不插手,过路费你交得起吗,上等的煤炭能轮的上你吗?”

“出省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这两条路经过这十几年,早就被人包下了,像你这样单干的有几个,凡是想靠着运输赚钱的,都得给道上的人交过路费,每趟下来只能赚一点零头,你打听打听像你跑了两个月就能赚那么多的有没有。”

陈景行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还年轻,胆子大,心思也缜密,赚钱只是时间问题。”

严越笑笑说:“难怪,晚上排队,第二天一早就能轮得到。我还想是我运气好,世上哪有那么多靠运气的事儿。”他指了指墙角,“这也是你吧,单我们一家今年发的是香炭,还是按人头点的。”

陈景行笑笑不语。

严越说:“你做了这么多,图什么?”

他直盯盯的看着陈景行,陈景行低头,正好能看见一双明亮的双眼,像是一只小狼要护住身后的同伴。

陈景行压低了声音,“你说呢?”

严越:“我姐知道吗?”

陈景行:“不知道。”

严越:“你不打算告诉她?”

陈景行笑了,摸摸下巴说:“我像是那种默默付出不图回报的好人吗。我自己告诉她,算什么,得从你嘴巴里出来她才感动。”

严越站了起来,身高与他相仿,气势却矮了一截,他把这个归咎于手上这条鱼。

他很严肃,他像严言一样皮肤白皙,此时皱着眉头,他说:“陈景行,要说这辈子欠她最多的人,除了我,就是你了。你知不知道毁了她一辈子的人是你,所以,我求求你,放过她行不行,她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毁了一辈子的人是他。

陈景行不经意间看向她所在的方向,低着头不知在和严母说些什么,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像是要把冬日的雪都消融掉。

可是他记得她满含笑意的眼睛里从来都是苦涩的,像一口干涸的枯井,每每看着那双眼睛,他只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

陈景行说:“我在尽力补偿,我欠她的,只要我有,都会丝毫不差的给她。”

“你和我联手毁了她一辈子,补偿什么,你补偿什么啊,让严家大富大贵,让她衣食不愁过上富太太的生活,还是你以为你把自己当成筹码就能赔上她的一辈子。”

陈景行:“我只是想尽我所能,仅此而已。”

“你以为是对她好,却不知道她被人指着说—— 你自己好好想想也知道。”

“谁说的!”

严越:“你别管谁说的,我只问你是不是真的,你怎么打算?”

“严越你干嘛呢,站在风口处小心感冒!”严言喊着过来,“你看看你刮的鱼,把肉都快削下来了,还是我来吧。”

“姐,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你先进去啊。”

“说什么说啊,两个大老爷们怎么还扯起闲话来了,快点做菜,你看看都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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