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chapter、2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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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眸子似抬微眯,放纵地任由唇舌在他唇上肆意来回。
经过一番挣扎,苏寻才抵开她的唇舌,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闯入她的世界,身子越压越下,直至,完全压在她的身上,柔软的腰肢在身下婉转,似乎是在邀请他。
苏寻暂离她的唇舌。她却用一种迷离而又不舍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控诉他的中场休息。
苏寻用指尖描绘着她的眉形,不甘且失落,“夏夏,是我。”
“苏寻……”
唇角微勾,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眸子里闪过太多苏寻看不懂的情绪,“我很清醒。”
苏寻看着她,那一瞬间,如五雷轰顶,又似电流过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似乎抓住了蛛丝马迹,却又不可全信,想要推翻自己的言论却又带着无数侥幸,扶着她的脸,“你说什么。”
她的眸子眨了眨,似乎是醉意来了,她的眸子几乎就要合上,唇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就知道你会来……”
答案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清晰,苏寻却越来越不可置信,她的意思是,她在等他?
苏寻被自己的答案吓到,却又忍不住从心底狂欢,这是他唯独一次被人算计却还心存感激的,他压抑住自己的满心欢喜去吻住她的嘴角,从轻轻一点到忍不住辗转缠绵,她迷迷糊糊地回应着,他的克制和他的深情。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啦啦,床上的人却是惊醒。
熟悉的房间和熟悉的配置,纪夏抓着自己的心口,砰砰乱跳到不可克制,这是梦吗,不然,她怎么会回到这里,又怎么会在恍惚中见到苏寻。
顺着水声推开浴室的门,没有反锁,一路畅通。
一直到腰上盘亘着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苏寻才从浮想联翩中清醒过来。
第一时间关掉花洒,身后的女人却完全贴上了自己,不得不说,这个女人醉酒之后,简直,几乎能将他所有的理智和克制都给揉碎。
“别动。”纪夏在他身后,不曾有过的温柔和商量的口吻,“就一会儿。”
苏寻还在酝酿要怎么开口,身后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是睡着了,许是真累了许是真醉了,但不管哪一个,苏寻都非常庆幸,她还肯给他这个机会。
她的衣服刚刚被花洒淋湿了,他亲自给她换上睡衣。她的皮肤极为细腻,通体雪白,无意间的几个碰触都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悉数燃尽。
纪夏醒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不对,习惯性地去找手机,却始终没有摸到,才惊觉——昨晚的那一切并不是梦。
而且,苏寻,此刻,就躺在她的身边。
找手机的手,突然僵住。
下一刻,被握进一双大手里。那张俊脸突然离得这么近,纪夏有点吃不消下意识就要挪开自己的眼神。
突然天旋地转,即刻被他压在身下,他的目光灼灼,似乎要将她看穿,“为什么去Basement。”
纪夏看着苏寻的眼神越来越复杂,似是殊死一搏般吸了口气,最后却是看破红尘般的一声叹气,“玩。”
事到如今,还是要跟他僵持是吧,苏寻嘴角微勾,“那你昨晚干嘛抱着我不放?”
……
纪夏隐隐约约还是有印象的,昨夜她缠着他,甚至是闯进浴室抱住赤身裸、体的他,躲不开他的鹰眼般的眼神,嘴里像是缠上一个死结,说话都不利索,“能不能……不要这么……问我。”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可是这比苏寻想要的答案似乎来得更满意,虽然委婉了一点。
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嘴角,完全不计较她之前的口是心非和因此带来两个人这么久的争吵分离,口吻里满是宠溺,“以后找我不用那么麻烦。”
纪夏脸颊迅速绯红,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太直白,叫她不脸红都不行。
他替她撩开额角的刘海,细腻的吻缓缓落在她的额头,眉心还有眼角,像是在对待一件极为珍视的宝物,鼻尖点着鼻尖居高临下看她,那眼里带着深切的蛊惑,“给我一点回应好吗?”
纪夏迷失在那眸子里,“你想听什么。”
“你的真心话。”苏寻抱着她靠在枕头上,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什么都好,我想听你说。”
思量许久,纪夏终于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所有你想说的,都是我想说的。”
闻言,苏寻哑然失笑,这丫头,埋在她的头发里,“我爱你。”
“我也是。”纪夏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凑到他跟前,抬头直视着他的眼,“之前我撒谎了,在医院的时候。”
苏寻看着她,像是不确定又像是不相信,不敢追问也不敢确认。其实,只要在她心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他就心满意足了,“对不起,让你看到那一幕。”
那也是她的心结,“你爱曹萱文吗?”
“不曾。”苏寻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我知道你在怀疑猜测什么。假结婚确实是为了让她回国,我也曾动过要娶她的念头,甚至想等她怀孕后再离婚,可都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责任。”
纪夏没有急着回答,说她不吃醋是假的,“继续。”
“很小的时候苏蜜春游溺水,是被一个大叔救起的。但是那个大叔却因此离开人世,他便是曹萱文的生父,曹家劲。”苏寻握着纪夏的手心,他选择全盘拖出就是不愿意让她再有误会,“这事之后,爷爷经常去看他的家人,后来,就跟萱文的母亲唐疏在一起了。”
“他们相差47岁,有没有爱情我不清楚,但是她们母女确实是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来的。毕竟是苏蜜救命恩人的女儿,所以我不忍心她被欺负。只要能帮到她照顾她的,我都会做,所以也默认了他们说我喜欢她的说法。”苏寻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嘴角微扬,“我高中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生。”
纪夏抬起头看他,满是不理解。
“我被拒绝了。”苏寻叹了口气,抑扬顿挫,“后来我就想,如果不是她,那娶谁都可以,那还不如娶曹萱文,至少还可以保护她。”
闻言,纪夏心里像是堵住了一块方巾,可又无话可说,意兴阑珊地道了句,“这样。”
“你就不好奇那个人是谁?”苏寻故意挠她的下巴,像是在逗弄猫,“咱么可是一个学校的。”
“反正不是我。”纪夏按了按自己的肩膀,似乎酸痛得更严重了,“我得起床上班了。”
苏寻却把她拉回自己身边,视线灼灼地看着她,“你真不记得了?”
“什么啊。”纪夏眉头微蹙,看他的意思好像是……
可是她并没有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和好了喵~~
☆、非她不可
那一年盛夏。
有个女孩误拉了我的手,拖着我跑了一路。
我知道她是拉错人了。
可手腕上的那道力气,和迎面而来的习习凉风,都太美好,我没舍得叫醒那个女孩,没舍得告诉她,你拉错人了。
直到尽头,她错过脸来,那一霎那的惊诧、羞媼、尴尬,一览无余的同时,我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的节拍突然紊乱。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不着粉黛的脸上白皙透亮,脸颊两侧浮起两抹酡红,“sorry啊……拉错人了。”她的声音很温柔,带着点尴尬,说话的口吻却非常大方,说完自己笑得很爽快,“天啊,我就拉着你这么跑一路,你也不知道说啊?”
漂亮的杏儿眼向下耷拉着,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月牙儿弯弯,是温柔的弧度。
“没事,我正好顺路。”如果可以,我甚至想伸手摸摸她的眼角,那么美好的弧度。
她笑得很美,眼神却错开我落在我身后的那个人,“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又得排好长的队啊!”口吻太过亲切,说话也很随意,以至于让我以为,她便是这么温暖的人。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惊觉,她生性凉薄,而让她变得这么温顺的人却是占用了她整个曾经的男人——谭施一。
年少的爱情来势汹汹,甚至说不上为什么。
我喜欢上了这个误拉我的女孩,她叫纪夏,高一年段的种子学生,长年累月占据前三宝座的,学霸。
一般来说,学习成绩这么好的女孩应该很安静,闲暇的时候在教室里看书,背单词。偶尔跟人交谈,也应该是学习上的一切琐碎,讨论一下磁场切割或者循环系统。
可是我大多时候看见她,都是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场景。比如女子篮球赛上,女学霸竟然也跟人家打篮球?再比如混混、学渣遍布的溜冰场,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场上花式溜冰,即使是遇到一些搭讪的小混混,她也不急着拒绝,拉着小混混出去溜几圈,把对方玩得晕头撞向摔倒在地之后,以一个傲娇的笑容跟他说拜拜。再比如学校门口的小吃摊,几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她在那混迹到将近10点半,才晃悠着悠闲的步伐回家。再比如,学校里那条专供逃课用的小狗洞通道,她用的次数并不输给我。
她实在特别,特别到让我以为发现新大陆般心情激动。实在激动,激动到忘乎所以去追求这个比我要小两届的女孩。
一有空就买她喜欢的零嘴和饮料送过去,还要配上我洋洋洒洒几十字的微情书,然后堂而皇之堵在她教室门口,当真他们班所有人的面送过去。
头一回,她本人出来拿的,见到是我也不惊讶,只是冷笑一声拿了东西就甩头走。太有个性了,我愣在原地看她,看她把所有的东西分给别人吃。而那张酝酿了许久的情书,她连看都没看就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了。
年少的爱情向来不屈不饶。
有了第一回的经验,我不再写纸条这么没用的事情,在走廊上遇到她,直接走过去跟她说,“纪夏,我喜欢你。”
“那你眼光不错。”她若无其事地从她面前经过,然后又补了一句,“但我眼界很高。”
第二回合,被她四个字瓦碎——眼界很高。
意思是,我配不上她?我低头看看自己饱满有余的肚子和松垮垮的肥肉,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自己这样胖胖的很可爱……
第三回合,我减肥成功,从180斤成功减至167斤。
这是我最成功的一次减肥,我摸了摸自己少了一层赘肉的肚子,突然自信心爆棚,这样子,她应该不会再嫌弃我了吧。
而事实是,她连见我都懒得见。
是她的朋友出来,同样接过了我手中的零食,还把不愿意吃的东西挑出来,“学长,听说你要高考了。还这么贴心,经常给我们这些学弟学妹送零食。代表吃过你零食的所有同学跟你说谢谢啊。”
“那纪夏……”
“噢,她一口都没吃。”
第三回合,又是惨败。
送零食,截道表白都不是什么好方法,但是我却来了劲,而此时距离高考,已经只剩半个月。
第四回合是质检结束。
因为提早交卷,又因为考试时间比平时的放学时间都早,所以我成功在狗洞出找到了又要逃课的纪夏,“你去哪?”
她环视了一下周围,除了我,就剩她了,“先出去再说。”
多好的机会,我哪能放弃,抓住她,“答应做我女朋友,不然我喊人了!”
她冷笑了一下,“比起做你女朋友,我更宁愿记过,死胖子。”
死胖子……
为了这三个字,注定了我日后与减肥健身缠绵一生的命运。而我为期三个月的暗恋就这样,结束了。
还好高考马上就来了,在我还没为自己提前结束的单相思哀悼时,就已经离开了她所在的这个学校。谢师宴上,大家喝多了胡乱说话,我听到了一个让我非常震惊的事实——苏寻你追了大半年的那个学妹,其实一直在倒追另一个男生。
什么鬼,“谁呀?”
“谭施一啊,毕业前你还跟他打过一场球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
要知道的话,一定打死他。
毫无悬念的,后来,我和她的人生错开了所有轨道,再也不曾相交。但她给我带来的影响便是,再也找不到一个足以让我牵肠挂肚、没脸没皮追求到底的女孩。
很久很久的以后,我都忘记了我的生命中,曾有过那么个女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