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apter、3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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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应该的,那个从小跟着我的小女孩曹萱文成了我年少时代最重要的一个人。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彼此了解。我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因为家庭因为唐疏她变得软弱变得小心翼翼,对什么都唯唯若若,取而代之的,我对她产生了一种责任感。
我要保护她。
这种主张,逐渐生成我的意识。
对于他们的猜测,我不置可否,默认了我喜欢萱文这个莫须有的事。如果没有再出现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那我就娶她,给她她想要的幸福和安定。
万万没想到的,一贯不插手我的事的父母竟然强烈反对,甚至瞒着我把她送到意大利。她出国那一年,她才17岁。
六年以后,她完成了她的学业,却没能如愿学成归国,反而是被父亲强行留在了意大利。萱文毕竟是个小女孩,17岁就孤零零出国,虽然中间他和唐疏都有断断续续去看过她,但毕竟是思乡情切。而苏清海的意思更加明确,除非你们都安定下来,否则不会给你们机会共处。
萱文无数次哭泣着给我打电话,吃不惯意大利面,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每逢过年过节同学们都回国了,学校里除了一群外国人就剩下她,连个一起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心软了。
让萱文回国的唯一方法,就是自己成家吗?我觉得苏清海很幼稚,一张结婚证又能代表什么,那好既然他想要,我就给。
就算是假结婚,我也不能太草率。孙阿姨那边发过来的名单,经过几轮筛选,留下的人并不多。见了面,若不是公主病就是太高傲,不然就是很挑剔,总之还没聊到假结婚这事就放弃了。
而纪夏。
在那么多名单中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只是心里一颤,却想不起什么,只觉得莫名的熟悉感。若不是后来看到她读书时候的照片。
她比那些女人好不到哪里去,清高,少言寡语甚至是不言不语,不爱搭理。但是我却没有任何反感,反而觉得这是真性情。
但是对方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或许是因为之前强求失败,所以对于她的婉拒我倒不至于纠缠,大大方方送她离开。
而意外。发生了。
起身那一瞬间,我脚麻了。或许我应该坐下,目送她离开,作为一个绅士,怎么能因为相亲失败就对女士离开不闻不问,而且又想到还没买单。
总之,我瘸着一条腿去开门。
在她的错愕下,我尽量表现得坦然,并没有什么,反正她已经看不上你了,不差这么一点点……异样的眼神。
只是这眼神,怎么……
她竟然笑了,始终不言不语的她,竟然笑了,还主动给了我一张名片,“联系我。”意思是,我有戏?因为她的这三个字,我的熊熊之火意外燃烧了。
可是看她这不耐烦的态度,又像是逢场作戏。
会不会是,因为我追出门,怕我紧追不舍才丢下一张名片好保命,然后逃之夭夭?那不可以,我得马上联系她,至少刷个脸熟。
而脱口而出的……
竟然是我蓄谋已久的假结婚……
被她骂,我也是活该。但是这么酣畅淋漓地骂我神经病,为什么我不是恼怒也不是气急败坏,反而觉得她很直率。
或许就性格而言,是我喜欢的性格。
不过,她又再次拒绝我。
失败了,没事,咱们来日方长。
到此,完全忘记了假结婚的初衷和本意,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完全跟着自己的喜好再走,而不是计划和目的。
在我冥思苦想要怎么自然而然地联系上她的时候,她反而先联系上我了。
而带来的消息可以说是震撼性——谈谈结婚的事。
意思是,跳过恋爱直接结婚。
太激动了,我只发了一个“好”,怕说太多反而引起她的反感。我一直以为这是我完成自己目的的第一步才这么欣喜若狂,后来才发现,早在再见面的第一刻起,我又再次对她一见钟情了……
这一次的见面,我万分激动,为了让事情尽早敲定,连夜赶了一份合同。完全无视顾忱北的好心提醒,只顾着要跟对方契约终生,我连合同很多细化的事项都没有注意。后来我发现,合同里关于酬金的字只字未提,而她,也不曾提及。
发现的时候,合同已经签了。
我在想,她会不会提起这件事,可她却没有提,我故意在她面前翻阅合同,而她依旧——无动于衷。
既然,她不愿谈钱,我也不勉强。那时候想,反正给钱的是我,我又不会耍赖。后来,想的是反正一辈子都是我的了,还管它那四百万。
我陪着纪夏照顾病重的纪母,即使有时候病得半昏半睡,倒是个jīng明的人。迟钝的反而是我们这些清醒的人,临终前的那番话我至今记得:我知道你和小夏不是真结婚。但是我看得出你对小夏很上心,她随了我一点,死心眼。不过,你比施一适合她,答应我,这辈子都对她好,不要放弃她。
我答应了,不是敷衍老人家,而是由心而发的。
或许早在那一刻,我就决定了,这辈子,非她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3
接近年末,纪夏除了一些日常事务都没什么大案子要准备,反倒清闲下来,苏大老板却忙得晕头转向。
苏寻习惯在床上办公,纪夏就倚在他身边看看杂书或者玩玩手机,这样的时候即使不说话也觉得幸福。
好几次,苏寻转头看向身侧的女人,她就悄无声息地睡着了。而今天的纪夏却反常地jīng神,翻来覆去好久都没睡。
“你有心事?”苏寻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把视线从电脑屏幕挪到身侧的女人脸上。酒红sè的卷发被随意地散落在两侧,额前的刘海被梳起,露出白皙的额头,没有一点瑕疵的脸上白皙如雪,只见她叹了口气,“我爸快生日了。”
“什么时候。”苏寻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记得住这些日子,尤其是生日之类的。前些日子也错过了纪夏的生日,为此他懊恼了一阵子,反倒是她安慰她,“我妈刚过世,我也没心情过。毕竟那是母难日。”
“腊月廿一。”纪夏点了点手指头,“大后天。”
苏寻知道纪夏其实很孝顺,“到时候一起回爸家吃顿饭。明天晚上下班我去接你,给老人买点礼物。”
以往裴成钢生日,那天中午纪文宁会带着她一起去给裴成钢过生日,而现在,只能她去人家家里凑数了。她并不想和卢艳艳和裴泓琴一起过,尤其是想起之前裴泓琴在苏寻面前的讨好样,嘴一瘪,“裴家可有个人对你虎视眈眈的。”
苏寻笑得明朗,把笔记本电脑往旁边一搁,直接吻上纪夏的唇,“又吃醋了?”
只是浅浅一吻,点到即止的缠绵,更让人意犹未尽。
纪夏主动迎上他的薄唇,使坏地咬着他的下唇,“没有,我是觉得苏先生的品味没那么差。”
品味差。
苏寻嘴角泛起笑意,虽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纪夏那么提防裴泓琴,但是他很喜欢她争风吃醋的小女人模样。再说,难得她主动引诱他,他怎么能错过。
翻身压过纪夏。
将她的双手拉至头顶,酒红sè的卷发散落在两侧,腰身在拉扯中无意识向左倾斜,而她又一脸慵懒,苏寻只觉得这样的纪夏更性感。
苏寻吻向她的眉心,然后轻轻吻上她的红唇,唇齿相依,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别这么说,我的品味很好的。”
纪夏咯吱笑着,笑得苏寻眼皮直跳。
一朝被蛇咬,苏寻十年怕姨妈,直接摸向她的下、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戳东西。
苏寻微微松了口气,却见纪夏笑得花枝乱颤。
苏寻沉下身子,吻住她的锁骨,舌尖在那凸起处来回绕圈。
纪夏抓住了他的肩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双脚直接缠上他的腰身,猛然一用劲,把他拉向自己。
苏寻被她这么一拉,没稳住自己的身躯直接压上她的身体。
纪夏的手直接从他衣摆下侧伸入,微凉的指尖从腰部直接爬到他后背的肩胛骨处,“喂,每次都你乱摸我,这回该轮到我了吧。”
关于这个问题,苏寻并不想作答,“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苏寻谋划这么久的事终于得到落实,心里差点没乐开花,只是苦了纪夏。
那一夜,纪夏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风中凌乱。
纪夏觉得特别羞愧,尤其是不着寸缕地这样相拥在一起。
“转过身去。”纪夏酝酿了好半天,只挤出这么一句。
苏寻第一次承认自己好sè,毕竟纪夏的皮肤那么好又通体雪白,“又不是没看过……”他说得有点委屈,就再多看两眼嘛,“我抱你去洗澡。”
苏寻的胳膊上突然被拧,吃痛地喊了声,无奈只好配合,“我转,我转。”转身之前,顺手抓了一把她的腰,皮肤细腻光滑,手感极好。
纪夏裹着睡袍下床,却……
脚一颤,差点摔倒。
要不是某人眼疾手快接住了。
“不是让你转过去吗!”
对于纪夏的控诉,苏寻觉得无辜,“总不能冷眼旁观看你逞强吧。”纪夏无心再跟他拌嘴,直接靠在苏寻胸口,难以启齿,“可是真的好酸、好疼……”
其实她刚刚在床上的时候叫得更惨,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叫他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粗鲁,不懂怜香惜玉。苏寻揉了揉她的耳根,慢慢哄着,“不疼了,不疼了啊。”
苏寻把胸前的女人抱紧,“夏夏,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他低着头看她,一脸委屈,“你可要对我负责。”
裴成钢生日。
依旧像往常一样大操大办,裴家的宗亲都齐聚一堂,其乐融融。因为苏寻出身不一般,不管是长辈还是小辈都喜欢跟苏寻搭话,反而是纪夏这个女儿有点格格不入。
纪夏一晚上都没说话又突然一个人躲出来阳台,苏寻猜了个大半,“想妈了?”
“嗯。”纪夏主动靠近他怀里,在这么一个热闹的夜晚反而显得她特别孤单冷清,没了纪文宁,她只剩下苏寻了,“刚刚去哪了?”
“陪了几杯酒。”苏寻轻轻搭着她的肩,月sè柔和,伉俪佳人。
纪夏却笑开了,“别装了,我看裴泓琴一直给你使眼sè呢。”刚刚饭桌上,她那妹妹差点没贴上他了,要不是碍于她还在,只怕已经上下其手了,“缠着你干嘛了?”
苏寻笑得失声,“感觉真好。”
纪夏冷哼着瞪了他一眼,怎么回事,在外偷腥还回来跟她说感觉好。
“是看你吃醋的感觉。”苏寻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解释道,“我品味可没那么差。”
纪夏低头咬着他下巴,不是非常用力却也留下了一排浅浅的牙印,“你可别存有侥幸心理,我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苏寻抱她抱得极紧,别说一粒沙子了,“我连一点风雨都不会让你面对的。”
两人相处的模样都叫裴泓琴看得真切。
她万万没想到苏寻竟然会直接拒绝她,不留余地,甚至还妄言她这辈子都不如纪夏。得不到而已,她又有什么愤怒和遗憾的。
但是她得不到的,凭什么纪夏就可以得到?
她拍下了最为亲昵的照片,特别修了一下sè调,才发微博——姐姐姐夫感情这么好,真叫人羡慕呀,还故意@了苏寻。
其真实目的是,只怕是为了惹怒曹萱文。
曹萱文这些日子在后面做的小动作传得那么开,只怕早就野心勃勃箭在弦上了。而她,天生心地善良,喜欢助人为乐。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4
年关将至,旧的一年即将尘埃落定。
虽然还有不少案子挤压,但总算撑过了这变故诸多的一年,不管是纪文宁的离世,还是苏寻的出现,纪夏不悲观也不自满。
总要往前走。
“纪律师,新年打算怎么过呀?”问话的是跟纪夏打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