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1 / 1)
皇上好久没宠幸过钰妃了,上次是因着左相的事不待见钰妃,这次又因着钰妃中毒一事。因此今夜,皇上在龙塌上反复折腾着钰妃,以此解除连日来压抑的相思之苦。
钰妃有些不明白何以皇上比先前还要精力充沛,往时只三两下便疲软的皇上今夜仿佛年轻了十岁般,快要把她折腾散架了。忍住满身的疲累和排斥,钰妃软绵绵地枕着皇上的手臂,软濡地开口道:“皇上今夜真是愈胜从前…”一手在皇上胸膛上画着圈圈。
皇上得意的笑:“爱妃也发觉朕变得年轻了吗?”
钰妃故作娇羞,“是啊,臣妾明日可能起不来了…”
听闻此言,皇上翻身下床,从随身携带的锦盒中拿出两颗药丸,自己服下一颗,另一颗给钰妃服下。“放心,服了此药朕保你只叹春宵太过短暂。”
钰妃不知道自己服下的是什么东西,只感觉头脑变得清明,疲累消失大半,身体有些发热。而皇上正对钰妃上下其手,欲开始新一轮攻势。
钰妃忍住身体的变化忙问道:“此是何药,竟如此神奇?”皇上不慌不忙答道:“此乃吕太医研制的神药,甚是益气补血,爱妃只管体会便是。”直到昏睡过去,钰妃都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翌日下了朝,皇上想起自己昨夜好似将钰妃折腾得厉害,于是没有急着去御书房,而是朝锦玉宫前来。
“钰儿休息得可好?”钰妃略微低头不搭话,皇上看着钰妃脖颈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以为钰儿是羞涩了。
感觉到皇上心情不错,钰妃犹豫着开口说道:“皇上,臣妾思虑良久,肆儿入主东宫多年却一直未被立为太子,如此名不正言不顺恐有不妥。臣妾想着,不如让肆儿搬来锦玉宫,臣妾也好有个伴。”
皇上不是不明白钰妃以退为进的做法,只是他仍沉浸在昨晚的美妙之中,再加上相信吕太医假以时日一定能够研制出真正的不老仙丹,他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何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朕既让他入主东宫,那他便是太子。爱妃考虑的也是事实,既然如此,朕明日便立肆儿为太子。如此,爱妃可满意?”钰妃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略带娇羞得扑到皇上怀里,娇声道:“皇上…”
一副喜极而泣地模样让皇上发觉此时的钰妃楚楚可怜,怎的往时没发现钰妃如此让人着迷?若不是还有政事要办,皇上真想把钰妃丢到床上再好好爱抚一番。钰妃发觉皇上看自己的视线愈发炽热,忍不住在心里苦笑。好在皇上坐一会便走了,钰妃终于松了口气。
第二日,看着前来报告喜讯的肆儿,钰妃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皇上果然言出必行,封了上官肆为太子。
“小二!你这上的什么货色,把你们掌柜的叫来!”上官衍指着小二刚端上的一盘清蒸鲈鱼说道。小二眼看这几位公子皆是衣着华丽,应是富家子弟,自己得罪不起,便下了楼寻掌柜。钱掌柜在此多年,早已见惯风浪,听得小二来报,知道应该又是哪个富家公子有意刁难。
钱掌柜不紧不慢地上了楼,入了包房,不卑不亢地看着上官衍等人问道:“客官有何吩咐?”坐在上官衍对面的华服男子啪地摔下筷子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眼前之人是谁,竟敢拿死鲈鱼糊弄殿下,吃了豹子胆了你!”
说话的人钱掌柜认得,是京都道台总督的二公子,齐云,出了名的骄奢淫逸和胡搅蛮缠。而眼前慢悠悠喝着茶的年轻人很面生,钱掌柜不认得,但既然是和齐云一道,应该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官家公子吧。
“齐公子请息怒,恕小的眼拙,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本店所有鲈鱼都是现杀现亨,既然众位爷不喜欢这道,小的给各位爷重新再做一道上来。”
说着钱掌柜伸手去拿桌上的盘子,盘子刚离开桌面,钱掌柜便发觉手腕突的被什么打了一下。手腕吃痛导致钱掌柜下意思地没有稳住手上端着的碗,整条鲈鱼便如瀑布飞流直下般往殿下身上泼去。
上官衍怒极起身,“大胆!”而齐云则更快地出声道:“大胆钱二,四皇子殿下在此,竟敢如此放肆,还不快快道歉!”
钱掌柜苦了脸,他也没意料到会出此意外,再听得齐云称呼此人为四皇子,那尊贵身份可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眼见形势比人强,钱掌柜刚要开口道歉,却听得四皇子说道:“道歉就不必了,若真有诚意,便歇业三日,以防来打尖之人又遭此隆重待遇。掌柜意下如何?”
什么?歇业三日?钱掌柜脸色大变,如今望月已是在风口浪尖,万万不能轻举妄动。钱掌柜典着脸笑道:“草民该死,不知殿下莅临,还望殿下恕罪。只是这歇业三日,小店负担不起,不如今日便免了这酒菜钱如何?”
四皇子看着别处不做声,当作没听到钱掌柜的话。一心想要巴结四皇子的齐云虽不明白四皇子意欲如何但仍跳起来说道:“你当殿下是什么人,殿下差这二两酒钱吗?叫你歇业便歇业,何来如此多废话?!”
钱掌柜头大如斗,一个齐云已足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如今再来个四皇子,他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当场回绝呀。于是钱掌柜哆哆嗦嗦的说道自己只是个小掌柜,这开门还是歇业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齐云大大咧咧地说道:“那便喊主事的出来。”钱掌柜擦了擦汗退下了,余下的人纷纷对四皇子劝酒。
钱掌柜着人将此事马上禀告京执事陆行,陆行接到消息后又马上将此事禀报雷。深觉此事蹊跷的雷又将此事告知音韵,音韵没有思索便即刻去东宫求见太子肆。
“恭喜皇兄贺喜皇兄!,如今可要称呼皇兄太子殿下了!”上官肆喜不自胜,“贤弟免礼。”
“臣弟今日前来,除道贺外,还有一事相求。”
太子疑惑,九皇弟还有求人的时候?“贤弟请讲。”
“臣弟在外游历之时,结交了一至交好友。此友在宫外经营一小小客栈,却不想竟得罪了些贵人,恐怕会因此而关门歇业,可惜贤弟无甚办法,只好来求助于太子皇兄。”
上官肆还是疑惑,“贤弟堂堂九皇子,还有人敢不买你的账么?”
音韵状若万分为难,缓缓开口说道:“听友人所言,那位贵人自称四皇子。”
上官肆脱口而出,“四皇弟?”如若真的是他,九皇弟来求助于他也无可厚非,毕竟四皇弟向来除了父皇未曾将何人放在眼里。而九皇弟选择来求助于他,让太子心底的虚荣得到莫名的满足。
音韵以为太子还在犹豫,便接着说道:“臣弟明白,太子皇兄在被立为太子之前,也是不被四皇兄看在眼里的。太子皇兄如若不方便,臣弟另想他法便是。”
音韵说的是事实,也如愿以偿地触到了太子的痛处。“贤弟别忙,为兄帮你便是。”哼,今日他可要一雪前耻,以前总是嘲笑他不是东宫正主的四弟,咱们走着瞧。
音韵知道计成,连忙说道:“臣弟的友人在宫外望月客栈等候太子皇兄,皇兄只要能替友人保住小小家业,臣弟将不胜感激。”
太子啊太子,不是音韵故意要将你推到和四皇兄敌对的状态,只是此时,也只有你能用了。四皇兄平日不似如此刁难之人,今日这一出,莫不是为着前日颁布的客栈上缴四成税赋一事?如若四皇兄是得父皇授意,那么,自己便不能出面。而自己不出面,望月与四皇子即是民与官斗,谁胜谁负当下立分。看来父皇为了自己的长生策略,为防止为天下所不齿,已开始走弱民之术了。
雷不知道公主是用了什么法子去请太子,当看到太子出现在望月时,雷唯一的感觉就是没有自家公主办不了的事。雷走到太子身边行了礼,“殿下,楼上请。”
雷将太子引到楼上的天字号房,轻叩了门,推开,先行跨了进去。原本还在喧闹的众人在看到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人后静了下来。
雷率先介绍到:“鄙人姓雷,本店的掌柜,而这位,便是本店的主事。”
对于雷如此介绍自己,太子并未反驳,而是笑着说道:“诸位好兴致。贤弟来此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为兄好安排最好的招待。”太子转头又对雷说道:“是何人欲见本殿?”
未等雷开口,齐云赶紧说道:“在下齐云,家父是京道台总督,一直仰慕太子殿下风采,是以冒昧请太子前来一聚,还望殿下见谅。”
太子殿下笑着回道:“齐道台的二公子齐云,声名远扬啊,本殿自是认得。只是下回,可大方拜帖邀约,本殿也想与众位共聚畅饮一番。”
此时四皇子终于开口说道:“恕臣弟朕陋寡闻,不知皇兄竟是此处的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