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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独白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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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在一起实在算不上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我能感受到自己真的很喜欢他,这不是一件能控制的事情。过年的时候我们各自拿着车票回家,回家第一件事情,我便告诉我妈,我在学校里交了一个男朋友。我妈显然很惊讶,在她印象里,我大概不是那种短短一个学期就能和别人好上的人。

寒假本来就不长,我和他隔三差五的在□□上聊天,有时候也打个电话。跨年那天,他午夜打给我,我就算和他在电话里一起过了年。

回学校的之前,我都依旧抑制不住的想他。现在回想起来这有点蠢兮兮的,但确实恋爱中的人智商低下,我和他都干了不少挺要命的事情。

依旧有女孩子让我帮忙转交情书和礼物,我一下子就没了立场,又想不出有什么好的理由拒绝她们,总不能说,我和她们喜欢的男生搞到一块去了吧。我们在外面并没有特别的行为,最多也就是一起出去上课,一起回寝室休息,一起出去吃个饭。大学里能要好的我们这种程度的同性、异性一抓一大把。

我如实的向他反映了自己尴尬的状况,他很不客气的嘲笑了我。

“你不会说我以后都不收东西了么”他好看的挑了挑眉毛,和我四唇相抵,一边接吻一边模模糊糊地说:“今年过节不收礼呀,收礼只收你~”

他还是有变化的,至少在一起之后,他好像不再那么懒惰,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不会再赖着我帮他整理。他完全有那个自理能力让自己变得干净,后来再往回看,他那些懒惰的行为,其实不过是让我们越走越近的方法。这些方法用的糟糕,但也不能算太烂,至少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就像一个女孩子故意说拧不开水瓶的盖子,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帮她拧开的机会。

同一个寝室很方便,毕竟是两个没有怀孕麻烦的人,室友不在的时候做、爱变得理所当然。他进入我,涂抹很多的润滑剂,弄的两个人身上都黏糊糊的,痛感鲜明,快感强烈,他常常一直到我向他告饶才会停下来。他打篮球的体力也同样适用于床上,就像一只体力过剩的野兽。

然而我不讨厌他这样。从看清楚他的第一眼,到现在,一看十年,我们两个在中国不能领证,但一直能算情人。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说得很准。我一直觉得他长得好看,帅气得不行。

南方的天气一点点回暖,春雷轰隆隆的响,宿舍前面被剃过头的草地上,一片鲜嫩的绿色展开来。春放的花开透了,美得不可一世。

我们大学是有名的篮球强校,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关注,也不知道他杀到了哪一轮。只是每次下课的时候,有更多的人来给他加油,问他校队的情况。

我本来想去看他拉练,没想到却被他拒绝了,他说每次训练结束都只剩半条命,他还要面子,那状态实在太狼狈,叫我还是不要过去了。

我联想了一下他每次回来时候半死不活的状态,又想到这个人有点自负还爱面子,于是就乖乖的呆在寝室里等他。篮球队里体能消耗特别大,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给他带麻辣烫回来,寝室里没人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坐在他的床上。他就死皮赖脸的躺着,要我串着一个一个丸子送到他嘴里,那样子就像一只癞皮狗,主人赏一点,就开心的摇起尾巴来了。

这只癞皮狗有时候也得寸进尺,时不时就扑上来和我‘亲热’一番。我们两个经常一边接吻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尽量保持随时都可以分开到安全距离的状态。

在北方,我从未遇见过如此绵绵无期的雨。北方也有雨季,但没多久就会过去,南方则不然,一下好像就没完没了了。天就像是被捅破了一个洞似的,漫天的雨滴落到地上,形成巨大的雨幕。

下午我逃了什么不重要的课,拿着一本余秋雨的书看,那一柜子的书终于被我收拾掉,我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不喜欢我看那些东西,于是就换了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大家之作读。读,反正都读的进去,于我来说看书这个活动的变化不大。

寝室长就在另一边的床上睡觉,他昨天出去打游戏过了门禁,就在网吧里熬了通宵。他是那种一熬夜就出黑眼圈的体质,回来的时候两只眼睛像打了烟熏妆,倒头在床上就开始大睡。我们几个早上起来的时候默契的都没有叫醒他,上早课的时候自觉的帮他喊了一声到。

上学时候这种‘互帮互助’的事情司空见惯,我们都习以为常。

结果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正看的起劲的我发觉有点不对。寝室的窗户“嘎吱嘎吱”的响个不停,我刚开始以为是固定的栓没进孔里,站起来一看却发现外面的风大的吓人,震得的窗户不停的抖动。窗外就像是有什么怪物在咆哮,“呼呼”的风声像是改装机车发动机的轰鸣。我看到路边的广告牌颠簸得厉害,路上还有几个人,在这种风下根本就撑不住伞,人都要被吹跑了一样,没一会豆大的雨点就开始落下来。

天一下子就变了,动静闹得大。楼道里不停的有门被吹的关起来时发出的巨响,我拿了把椅子把门给挡住。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寝室长也醒过来。我们就一起把阳台上晒得东西收起来。

我过去十八年里生活的小城市靠山,算是个背风坡,一直以来都风调雨顺,我在小城里长那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么大的雨,铺天盖地,真有点世界末日的感觉。

寝室长看我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很照顾的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也就这一会风大,过会开始下雨了,风马上就能小。”

这大概是经验之谈,之后雨果然下得奇大,风倒是没吹的这么厉害了。

可雨还是下的很大。

我窝在房间里没敢出去,三点多的时候我出去了一次,就走到楼道尽头。我们学校大概一整个都是在低洼地带的,寝室楼一楼筑在三层台阶上的高度,我看了一眼,水漫到第二层台阶的中间,一脚踩下去,可以淹到小腿的地方。

我一脚踩下去,春天的天气还有些冰凉,水也是冰冷的,冻得我一个激灵。我看着宿舍楼外面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目及的都是一层水,放鱼苗下去,大概都能养活。

我耐着性子,又回房间看书,平时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我,一下子风声雨声声声入耳,怎么都看不进去了。看着窗外依旧又是风又是雨的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安静不下来。我打手机到他的手机上,就听到他的手机铃声在寝室里响了起来。

室外拉练的时候只穿一件运动衫,手机这种东西太累赘,他去篮球队一直都不带去。训练的场地离这里说远不远,走走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叫人还是很方便的。

我安慰自己,一个篮球队那么多人,他又不是傻子,不会有什么事情。

挨到五点多,寝室门被打开,我抬头,站起来一看。是睡他对床的东北汉子。

东北汉子块头很大,此刻被淋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他手上还拿着一把伞,伞骨都已经折了两根,一进门就和我们两个抱怨起来:“落的啥子雨嘛!”

他骂骂咧咧的走进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指着自己的裤子,这回换了普通话:“唉唉,这都不是淋湿的!”

我愣了一下,就听到他又说:“体育馆那边的水哦,都到我屁股了!”

我一下子觉得脑子里神经突突直跳,里面轰轰的就像刚才的刮的风在我脑子里转,东北汉子还在说什么水可以游泳了,学校可以看海了,直到半天我和寝室长都不会声,他才后知后觉地叫起来:“欸!你上铺咋子还木回来”

我一下着急就往外走,结果被寝室长一把抓住,我稍微冷静了一下,和他解释说,我就去楼上看看其他篮球队的人回来没有。

我整个人生都贯穿着名为“平和”的东西,特别急躁的时候没有,而这种事情可能一辈子就干这么一次,也够刻骨铭心,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二楼挨个门敲过去的时候带着怎样的表情。以我的性子,这好像根本不是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课我当时真的少年冲动,还真的连丢脸都不顾了,就这么一个一个问过去。还好问到一半,应门的人就和我说,体育生在隔壁。

那个篮球队的人听着我找就走出来,结果他指了指自己的脚踝。我看见他脚踝上抹了一层绿油油的东西,他解释上星期打比赛伤到了,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去。

我说了一声谢谢就往回走,“手足无措”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正好。大自然面前人类是渺小的,我一方面觉得他不会出事情,他能应付的过来;另一方面又不由自主觉得,那么大的雨,出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什么新闻联播里播放过那些发洪水的地方,死了多少多少人,淹了多少多少地。

身边路过刚刚回来的人,我整个人浑浑噩噩,他把伞放下,直起身子的时候就和我撞了一下。我刚想说不好意思,结果发现他自己说得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听说主楼那边有个人踩到放水的下水道井盖上去,人到现在还没捞起来哦……”

当时脑子里想什么,我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所谓当局者乱,我真的心乱如麻。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雨里。我从寝室涉水往体育馆走,水越走越深,水真的漫过大腿,我这辈子也只在游泳馆里的时候站过那么深的水。水流还一点不稳,我尽量往中间走,提醒自己不要踩到什么不该踩的地方。

我切身体会了一把何谓在城市里看海,东北汉子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地下通道的楼道大概已经开了瀑布,整个路面都泡在水里。城市下水系统没有一点用,窨井盖都是往外冒水的。

我连雨伞都没有拿,不过这样的水深拿不拿雨伞也没有什么两样。平时两分多钟的路,我整整走了有二十分钟,那水深完全可以像《超级台风》里那样游过来一只鲨鱼,其实我不会游泳,小时候喝过一次水之后就对游泳池什么没好感。

可我那时却像个疯子一样的在淹了水的路上走。

走到主干道尽头的时候,我看见对面走来一个撑着雨伞的人。

他的伞面压的很低,我一开始没看清他的脸。过了一会,我们两个走进了,他好像看到了我,伞头微微抬上去,我这才看见他的脸。说不狼狈那是假的,他的头发全部都贴在脸上,整个人都是泡湿透的,可那双眉目依旧清晰无比,神采动人。

要不是水实在是太深了,这么四下无人的环境,我肯定要蹲下去哭了。

真不是我矫情,主楼就对着主干道,体育馆回来必经之路,我们这栋楼就只住着大一的新生,要先卷走谁,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他在雨里把我搂住,手上伞就随着水流像船一样飘走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出来找他,人也没缓过来,只是抱紧了我,在我额头上安慰的吻了吻。

我们两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去,老远就看见寝室长在寝室楼门口站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勃然大怒,拍的门板啪啪直响,我的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的,回到寝室楼的时候体力不支,没有差点在门口跪下。

寝室长怎么骂我傻,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记得的是他之后和我一起挤进狭小的卫生间,立马就反手就把门锁住,和我接吻。我们身体摩擦身体,热水就从我们头上浇下来,我紧紧抓着他的手手,心头抖的十分厉害。

出来的时候,身上套的衣服都遮不住脖子上的吻痕,我不知道自己在里面有没有叫的很响,但寝室长和东北汉子并排坐着看着我,表情复杂。我整个人从生理上和精神上都累的麻木,实在管不了这么多,一下子就体会到他拉练之后飘回来的滋味。裹着被子钻到被窝里,一下子就睡着了。

那晚上我睡得十分不安稳,梦里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逛了一圈,我被他们追着跑,跑着跑着头晕脑胀,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照的寝室里一片凉。

我一动就发现自己脑袋上还有东西,抬手一摸,一块冰凉的毛巾。

他听到我动了,就从上铺翻下来,摸了摸滚烫的脸,蹲下来给我把毛巾换了一面。我半夜发烧了,一晚上都在梦呓。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种体质就像是小姑娘似的,经不起一点大风大浪,动不动就感冒发烧,小病不断。他这个在水里泡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都没什么事情,我偏偏就生起病来。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抱怨。只是告诉我今天体温要是还下不去,就带我去医院。

我听他的话乖乖的把药吃了,脑袋胀痛的看着他,他就坐在我床边让我看着。我简直要幸福的笑出声来,这个死不要脸的大老爷们竟然也会照顾别人。

他把我换下来的衣服都洗了,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顿时晴空万里。

“昨天我听说有人跌进下水道里了……”我和他说,有点像是解释:“你还在外面没回来。”

“我知道。”他看着我,低下头亲了亲我的鼻梁,我看见他那双眼睛,隐隐的带着温柔:“寝室长和我说了,你急疯了。”

“就像一只世界末日来了,满世界找妈妈的小狗。”

我被他的比喻逗笑了,学着狗叫了两声:“汪汪。”

他也笑起来:“欸——孩子要乖乖哟。”

和他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我感谢上帝赐予我这段恋情。虽然我们中间小摩擦不断,但是不论如何,这是一个值得我依靠的人,在我们关系最糟糕的时候,这个人也总是不忘记好好照顾我。

我们一直在一起,这好像习惯成自然。这习惯很美好,就像太阳每天升起来的感觉,很自然,但带来暖洋洋的一大片。

病好了之后,我和他算是在寝室里出了柜,我开始不惧怕别人知道我的性向。

寝室长和东北汉子都表示可以接受,我感激他们最初的宽容。零几年的时候,这种东西好像还是应该藏在心底的秘密,很多人都对同性恋带有歧视。

很大程度是,是他和他们帮助我接受自己,从一个人的角落里走出来。

洪水退去了,树上的花开满,路上都是阵阵的香味,而我们依旧相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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