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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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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天姚受邀去不周山赴霹雳火君的宴席。席间说起那只痴情的狐妖,霹雳火君也跟着感叹了许久。

不周山的景色很独特,虽然带着些许诡异,却意外地能让浮躁的心沉静下来。

正当众仙喝得欢快,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宴桌瞬间倾覆,各色的美味佳肴混作一堆,“啪啪”的散落了一地。

[这……这是怎么了?]神兽仙奚仲见状连忙掐指算去,出口的话却令天姚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他说:[东海之底出事了。]

原本,不过以为是一时负气,到底也是一方上仙,静修个千百年后,尘归尘土归土,过去的便都过去了。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就是那位东方青龙的后裔,尊贵无比的苍姀帝姬,在静修了千百年之后,入魔了……

这一日,天姚站在南天门前,看着一向晴好的天宫淅淅沥沥落下几点细雨,呼吸也不自觉透出了几分凝重。

远处,有人一身青衣,墨色的长发在风中凌乱的飞舞。女子面色苍白,目光空洞,却带着丝丝艳红的血光。天姚见她缓步走到南天门下,血色的眼眸懒懒扫来,不见喜悲,却含着浓重的杀气。

[苍……]莫名的压力就这么重重的压在胸口,令天姚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话顺畅的说出。不禁就踉跄地退后一步,本以为会难逃杀戮。却不想,入魔的苍姀帝姬只是冷冷地与她擦肩而过。

这个举动令紧张的天姚胆怯地垂下头,却在擦肩之时不经意间看到了她那暴露在空气中的修长大腿。腿上渗出刺目的血花,那是一个好似无法愈合的狰狞伤口。天姚定睛细细看去,伤口成两个铭文,刺的是玄仲。

不禁就心下一惊,这位苍姀帝姬居然把玄仲的名字刻在了她自己的腿上?

九百年前,苍姀帝姬负气而去,在那暗无天日的东海之底,她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那个人的名字。

他不知道,她从小就喜欢他。

他不知道,帝座将她指婚与他时,她开心的一夜未眠。

他不知道,仙魔大战之后,她为了找他跑遍了天涯海角。

他不知道,在他杳无音讯的时候,她为他留下多少泪水。

他不知道,当他重新站在她的面前,说要悔婚时,她的心碎了一地……

其实,她也想将他忘记,其实,她也不想让他为难。可是,爱情就是一道魔咒,一旦爱上,便再也不能忘记。

于是,她开始发疯地将他的名字刻在自己的腿上,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那白皙的皮肉变得鲜血淋漓,她亦不在乎。因为身上痛的久了,心也许就不会那么痛了。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整整九百年。直到有一天,她睁开眼睛,那双原本清澈出尘的美眸变成了一片血红。她,入魔了……

天姚已经不知道她是如何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家中。慢慢推开那扇精致的屋门,却意外地看到玄仲着一身玄衣正坐在桌前品茶。

受了惊吓的天姚不禁怔怔地站在门口,往常这个时辰,他应该正抱着一位绝色美人在床上双修才是。

[东家回来了。]玄仲墨色的眸子闪了闪,看着天姚那惨白的面色不禁徒升一丝深意。[怎么?谁欺负你了?]

天姚闻言迟钝地点了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听着玄仲那略带关心的话语,不知怎么,那颗惶惶不安的心就突然静了下来。

[我没事。]尴尬地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理会玄仲那关切的目光,天姚神游似得向自己房间走去。要告诉他吗?很明显,苍姀帝姬是来报复的,若让那厮知道后心里有个准备也是好的。不过……

突然就有一股不知名的烦躁涌上心头,这个伤风败俗的神君,当初还不知道是怎么欠下了人家的风流债。好端端的一位帝姬,就这么硬生生让他给逼入了魔道。而如今人家来找,那也是他自食其果,活该!

于是,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天姚往床上一倒,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天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她好像又回到了空山,见到了疼爱她的师父,还有那只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的小虫儿。忽而画面一转,她又仿佛置身于海底,幽暗幽暗的令人害怕。于是,她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可怎么也逃不出去。再后来,她又好像看到了两道耀眼的光芒交战于天际,细细看去,她仿佛觉得那条翱翔长空的墨龙在何处见过,十分眼熟,却又说不上来。

梦醒时分,窗外已经微微发亮。天姚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却意外的发现对面房门是敞开的。不禁就愣了一愣,嘿~这一向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的神君大人居然不见了。

天色依旧阴沉沉的发闷,晌午的时候,霹雳火君过来找天姚下棋。

一进门,却见天姚正独自一人望着一处发呆,不禁就调侃道:[怎么?你家神君把你一个人留在家中独守空房啊?]

后者闻言撇了撇嘴,随即,一脸严肃地纠正道:[我跟那尊神不是一家的!]

[好好好,不是一家的。]不与天姚计较,霹雳火君不禁掩嘴偷笑,继而道:[那神君大人去哪里了?]

[谁知道,估计跟哪位美人约在黄昏后了吧。]呃……这话带着浓浓的酸味。

莫名其妙!天姚懊恼地腹诽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睁眼闭眼就总是有个人影晃来晃去,怎么也挥之不去。

从前见他往家里领美人,她也只是觉得愤慨。毕竟这是南天门啊,众仙进进出出的,他不要脸她还要。可是渐渐地,她会因为他带人回来而感到伤心。想着,他是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感受吧……

继而便深深地叹口气。在夜半之时,听着隔壁那哼哼叽叽的暧昧,天姚独自窝在冰冷的被子里,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发现眼角的冰凉打湿了一片枕头。

[听说,苍姀帝姬去拜见帝座了,入了魔道不能回头。上诛仙台前,怕是少不了一场血雨腥风。]霹雳火君说的担忧,看着装出一副不在意的天姚,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兴许,神君是怕连累了你才暂时离开的。]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静得天姚的心里发闷。那人会担心她?不好说……

却听霹雳火君又继续道:[那苍姀帝姬有上万年的修为,又是神族后裔,法术高强。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如今她入了魔道,保不准会做出何事。我是担心……]顿了顿,[要不,你先跟我去不周山住一段时间吧?]

这事儿如果放到从前,胆小的天姚一定会满口答应。谁吃饱了撑得没事儿找事儿在这等着被杀啊?

可是如今,似乎是中了邪,天姚就是执着的哪都不去。不知是为何,她仿佛在等一个答案,一个能解开她心的答案。

感激一笑,天姚握着霹雳火君的手故作轻松地道:[你放心,我没事。那位苍姀帝姬是要找玄仲复仇,又不是找我。即便她跑到这里来,我也不怕。大不了就告诉她,我跟那位神君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充其量就是一个房客,还是那种白吃白喝白住的!]

[呵~]身后暮然就传来一声好听的笑声,带着些许的无奈。不用回头,天姚也知道是谁。却听那人又继续说道:[本君在你心里就是这般的不堪?]声音淡淡的,却带着点点不甘。

神色一顿,天姚被他问的有些狼狈,想要辩解几句,却又固执地开不了口。

那厮见状却笑得调侃,[那你倒是说说,本君哪里不好?]

一听这话,狼狈的天姚来神了。也不顾旁边还坐着的霹雳火君,头一抬,直视着那双墨色的眸子一字一顿道:[别的不说,首当其冲就是花心!] 随即,把手一伸,掰着指头一条一条的数着,[白吃白喝,还指手画脚。什么不做,毛病还特多。仗着自己是神君便蛮横霸道不讲道理。只准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一个晚上,却不许我日落之后外出。还有……还有……]

[还有?]眉毛一挑,神君大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天姚那气鼓鼓地小脸,一本正经的数落着他这不好那不好什么都不好。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模样还真是像……

像什么呢?凡间的怨妇啊~

[东家,你喜欢本君吧?]

[咳……]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天姚憋死。[谁、谁、谁……谁喜欢你了?!]

[不喜欢?不喜欢你还把本君记得这样清楚。]

天姚气得七窍生烟,跺脚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神君大人却不介意,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继而看向一旁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霹雳火君道:[天色不早了,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后者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得出这话里的弦外之音。当即客气的推脱道:[下仙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不留下了。]

[那……本君就不留你了。]果然,神君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目送着霹雳火君离去,玄仲缓步走到天姚的身后,手一伸扳过她的脸,意外的,一个吻落在红唇的正中:[东家不喜欢本君,本君却喜欢东家,这可如何是好?]

温柔宠溺的语气,一路就烧到了天姚的心底。

[为什么?]天姚问得迷茫。

确实,她相貌不算出众,修为并不高强,出身平平无奇。所以,她认为这位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甚至连帝姬都看不上的神君,应该不会看得上她。

可是,他却说他喜欢她……

[你猜。]暧昧的语气,暧昧的笑,玄仲看着天姚迷茫的表情,心情似乎变得格外愉快。

尴尬地退后一步,天姚觉得自己的怀里好像揣了只兔子,纵然天姚已经把头垂得很低,但是却依然无法避免神君大人在她耳边烧得丝丝热气,[你说……是为什么?]

充满磁性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天姚的耳朵里回荡,带着玩味儿笑容的俊脸还在她的眼前不停地放大。有那么一瞬间,天姚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你……你一定是在逗我。]

似是没有想到天姚会这样说,神君大人一脸笑意的面容明显僵了一下。[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难道不是?]

[不,就是这样,看不出来,东家还很聪明。]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却依然掩饰不住几许淡淡的无奈。[最近外面不算太平,东家没事便不要出去闲逛了。]

[闲逛?哼!]不知为何,见他承认是在戏弄于她,天姚的心里就一阵莫名地烦躁。神君了不起啊?还限制起人身自由了?不禁就“砰”的一声甩上门,独自一人郁闷起来。

原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但令人意外的是,那位入魔的苍姀帝姬却迟迟没有动作。

玄仲看着一脸神游海外的天姚,不禁轻笑着拍了拍她的额头,[放心,她现在还不会动手。]

[为什么?]

[大概,在挑日子吧~]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修长白皙的手指缠绕着天姚的一缕青丝,正饶有兴致地把玩。

从来都是成亲之时挑个日子,以图吉利。天姚还是第一次听说找人打架也得挑个日子。图什么?风水吗?不禁就好奇地问道:[她在挑什么日子?]

[谁知道呢?]玄仲迎着她的视线悠闲地品茶:[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啊。]

闻言,天姚闭上嘴不说话了,又开始放空似得看着一处发呆。神君大人不准她出门,连南天门都不准去。天天打着保护她的幌子把她拴在身边。有的时候,天姚觉得再这么闷下去,她都要长毛了……

见天姚沉默,玄仲不禁有些意外,[你怎么不问了?]

[问什么?]无所谓的语气,天姚随手拿了块儿点心放到嘴里,[无非就是你欠的风流债,如今人家来算账了而已。当然,你别指望我会帮你收尸。]

高傲的神君闻言不禁淡淡地笑出声来,难道,他的修为已经不济到可以被人收尸的地步了?转念一想,却又再度开口道:[你都不好奇,本君当年为何要悔婚吗?]

[那我问了你会说吗?]

[你都没问又怎知本君不会说?]

[好,那你说说看。]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无所谓的表情。然后,天姚成功的看到了神君大人十分精彩的表情变化,如同被打翻的五味瓶。

却听他徐徐的道:[当年之所以答应婚约,是因为本君还没有喜欢的人。]

他是神君,她是帝姬。门当户对正合适。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借用凡间的一句俗话来说,就是凑合着过吧。

可是后来,不一样了……因为,他的心里有了一位再也无法忘记的人。所以,他不想再凑合,他只想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

[所以,你便悔婚了?]手里把玩着茶杯,天姚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眼角却偷撇向那张俊脸,去探他的面上的表情。[能令神君大人魂牵梦绕的,一定是位美人吧?]

[是美。]玄仲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带着淡淡地赞叹。

就知道会如此,风流成性的人能看上的,至少也得容貌倾城才行。不禁手上的力度一重,茶杯裂了条缝。

[那位美人是在你消失的一百年间认识的?]

[嗯。]玄仲不否认,嘴边晕出一丝唤作幸福的笑意,[凡间不是有个词吗?叫什么……对,百年好合。]

呸!天姚闻言不禁在心里暗啐一口,就你这样的风流纨绔也知道百年好合?真是难得。

于是,心里就不经意间划过一丝难过,察觉到这种异常的天姚不禁有些恼怒。没出息的,他跟人家百年好合你难过个什么劲儿啊?!可是……明明就是,心里空的难受……

[她人也不错吧?]带着淡淡的酸楚,天姚继而问道。

[是不错。]

[比如?]

[比如……]

比如她总是会带着淡淡的微笑陪他吃饭,天气好的时候,她会陪着神君大人一起出去游玩,宁静的夜晚,她会悄悄地跟他说着小女儿家家的心事。总之,就是很好很不错,很招人喜欢。

[呵~是么,那真是极好。]再听不下去,天姚突然起身大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身后的神君大人愣了一愣,随即含笑问道:[东家这是怎么了?]

[乏了,去睡觉!]没控制好情绪,音调徒然高了不少。明明想装出一副昂首挺胸的气势,却总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门“砰”的一声关上,天姚发现,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甩门子,脾气也越来越大。总结了一下,怪他!那位神君大人!

又过了几日,从前一起在空山修行的师兄台辅星君来了。说是再过几天就是师父空山尊者的寿辰,特地来通知天姚不要忘记去。

一听这话天姚郁闷了,什么叫别忘了去?她这么乖巧的弟子怎么会忘记师父他老人家的寿辰?!

好脾气的师兄闻言赶忙赔着笑脸,开口却是对着一旁看热闹的神君大人调侃:[她呀~从小就顽皮。在空山修行那会儿,白天上早课的次数十个指头数的过来,倒是晚上被师父罚跪在殿里的次数数也数不清。]

神君大人闻言脸上的笑容可掬,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附和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她的修为这样不济。]顿了顿,墨色的眸子转向天姚,一脸的诚恳,[要不要本君指点指点东家?]

[不用!]胸膛起起伏伏,天姚看着那厮一脸的得意,突然就有一种很想扑上去咬人的冲动。果然,他俩八字是不合……

空山尊者的寿宴一如既往的热闹,来自六界的各路宾客热络的坐在一起把酒言欢。

天姚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看着那满桌的美味佳肴却一点胃口没有。有的时候,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凑巧。苍姀帝姬终于给玄仲下了战贴,而日子好巧不巧就是今天。

不禁就想起昨天晚上,天姚犹犹豫豫地问他,[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神君大人闻言却翘着二郎腿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天姚那一脸紧张的表情,不禁含笑道:[东家这是想通了要替本君收尸吗?]

[呸!你的修为还打不过她吗?]虽然,天姚不是很待见这位神君大人,但是想来若他真有个好歹,也不是她所希望……顿了顿,又酸气的补了一句,[当然,你要是怜香惜玉舍不得动手,给你收尸倒是有些可能。]

[那……明日黄昏之时,东家便来给本君收尸吧。]依旧是含着笑,但却被他说得言辞恳切,字字句句落在天姚的耳朵里,都像针扎一般。

回过神来,席前献舞的仙娥已经退去,台上的百花仙子正抚琴高歌。原本应是仙乐飘飘歌声妙曼,可听在天姚的耳里,却只觉一阵心烦意乱。不禁就抬头去看窗外的天空,夕阳西下已是黄昏。

而另一边,独自一人坐在屋里的玄仲也正空洞地看着一处发呆。苍姀帝姬入魔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这是她的罪孽亦是他的。

不禁就想起早前在冥主处喝酒,冥主问他要如何处理?

他不语,亦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处理呢?难道就真真像战贴上说的那样打上一架?肯定不行。且不说他能不能打她,就是抛开她因他入魔这件事情,他也不能跟一介女流动手。

那……就干脆站在那里任她打杀?若是放到一千年前,估计玄仲也就认了。大不了就赔上这精魄还她一个公道。

可是……现在不行。

因为心中有了牵挂,所以,原本看得很淡的生命现在却变得尤为重要。

思来想去,玄仲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天姚不在家,屋子里也变得冷冷清清,想着出去走走,却又不知该去何处。干脆就搬了天姚平时坐的那个小马扎,漫不经心的向南天门走去。

这算是逃避吗?已经到了交战的时辰,他却灰溜溜的躲在南天门下。不禁就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想当年好歹也是一方堂堂的战神,可如今这个样子……呵~不过又何必在意这些?难道,不是已经有了比脸面更重要的了吗?

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丝淡然。[本君就在这里,等你回家。]

继而抬头去看天空,玄仲觉得,也应该把一些埋藏在心里的秘密告诉她了。

可是,世间的阴差阳错却从未停息。玄仲坐在南天门旁,看着天边远远飞来一朵红云,上面的霹雳火君面容惊慌,她说:[天姚出事了……]

宫殿外的景色很美,可此时的天姚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里是玄仲的宫殿,她被施了法术站在殿内一动不动,眼前是看似平静的苍姀帝姬。

在夕阳落下最后一丝余辉的时候,天姚终是沉不住气离开了空山尊者的宴席。

天宫少有的刮起一阵高过一阵的阴风,冰冷冰冷的,彻骨生寒。天姚极速的奔跑,生怕慢了一分,她便会再也见不到玄仲。她也不知道那时她的心里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她只知道,自从她的生活中出现了玄仲,一切都变的美好了起来。

没错,是美好的。

虽然,玄仲尝尝跟她拌嘴吵架,还动不动就带个美人回来气她。可是,这些都不能否认,他给她带来的欢乐,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

有的时候,天姚觉得玄仲其实也不错。为什么呢?比如,他会跟她说,[若是有人欺负你,就回来告诉本君,本君护你。]

比如,她跟他赌气跑出门去,他会立刻放下身边的美人,挨家挨户的找,[请问,看到本君的东家了吗?]

再比如,他每次赴宴回来,总会带着一些奇珍异宝,然后,像个小孩子一般缠着她问:[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渐渐地,就因着这些,天姚的心开始变得迷茫,变得有些离不开他。

苍姀帝姬说,[若是他来救你,我便杀你,若是他不来,我便放你走。]

意思很明了,就是你若抢了我喜欢的,便要死。反之,你无辜,我也不稀罕你这条命。

时间就这么静静地流逝,天姚的心里却像砸翻了五味瓶。她应该是希望他来的。他来,证明他心里有她,至少,是在乎的。但如若他真的来了,那么,苍姀帝姬怕是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喜欢他吗?]一直沉默地苍姀帝姬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口问道。

天姚闻言愣了一愣,犹豫着要不要回答她的问题。可是,苍姀帝姬似乎并不介意她是否回答,继而又独自说道:[我喜欢他,从小就喜欢。]顿了顿,空洞地眼眸划过一丝情绪,淡淡地看向一旁的天姚,[你想听听我跟他的故事吗?]

[不想。]说出这两个字,连天姚也觉得奇怪。但是,他们俩的故事又有什么好听的呢?无非就是些有的没的的恩恩怨怨。

再想想她与那位神君大人相处的这一百年里,因被始乱终弃而在她家门口哭爹喊娘的美人还少么?见怪不怪罢了。

[呵~看来你不喜欢他。]难得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苍姀帝姬缓缓将目光撒向门口,那里有人一身玄衣,高冠束发,周身泛着淡淡的仙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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