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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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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出了大事,听说,妖界的一只狐女为了修炼邪术已经生吞了八十颗人心。

于是,帝座旨意,命南天门仙子天姚下界降妖。

这一日,天姚奉命风风火火地走在山间,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位闲散慢步的神君大人。

天姚就郁闷了,这到底是要谁下界降妖?不禁就止住步回头去看,却见那厮正也一汪春水的看着这边。

[神君大人。]思量着开口,天姚在心里琢磨着合适的措辞,[您老跟着我干嘛?]

故作无辜的神君大人闻言微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笑容可掬,[这话怎么说?本君只不过刚好与东家顺路罢了。]顿了顿,几步走到天姚跟前,继而虚伪地关心道:[听说那狐女有千年道行,要不是误入了邪道,这会儿也该位列仙班了。东家你……可降得住她?]

[不用你管!]天姚气得跳脚,想她也是一位堂堂的仙者,难道还能连一个狐妖都打不过?笑话!

[如此,本君便预祝东家马到成功。]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玄仲从容地弯腰坐在地上,抬头看看那一脸气呼呼的天姚,心情瞬间大好。[东家,若是实在打不过就来找本君,本君护你。]

呸!不禁就在心里暗啐一口,天姚觉得自己就是被打死也不会来找这位神君大人帮忙。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要是真让他帮了,日后还指不定能多出多少调侃的话柄。

正这么想着,山间突然狂风大作。只是转瞬,再定睛看去,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位白衣银发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眉目倾城,气质超凡脱俗。要不是事先知道她是十恶不赦的狐妖,天姚还以为她会是哪方净土的仙子。

就这么愣在原地,忘了拔剑的天姚任凭狐女阴冷地看着,直到她的嘴角挑衅的勾起,一阵劲风略过,天姚竟生生被打退了一步。

不好!这个狐女比她想象中要厉害的多。虽然只是一招,但谁高谁低心里已经有了大概。就凭她这点修为,恐怕还真不是狐女的对手。

眼角不禁就撇过一旁的玄仲,谁知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把天姚气得背过气去。

也不知这位神君大人是从哪里变出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各色瓜果,嘴里也不闲着,正悠哉悠哉的磕着瓜子。乖乖~敢情这厮就是来看戏的!

混蛋!低声在心里唾骂一句,天姚看着神君大人那副悠闲的样子,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可谁知那厮见天姚瞟来的恶毒目光却一点都不介意。故作一副不解的模样道:[东家怎得不打了?]

呸!明知故问!

身为仙者,修为不济,被一介小小的狐妖区区一招就落了下风,羞愧不是没有的。可若是如此便找这位神君大人出手相助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刮子吗?

不用去想也知道现在这位神君大人的内心有多么欢乐,说到底还不是要看她的笑话?

[你要吃要喝躲远一点,刀剑无眼,若是一不小心伤着了你,又该赖在我身上了。]

[呵~]只见那厮闻言虚伪一笑,[真是让本君感动,还是东家最为本君着想。]说罢,还真就搬着桌子坐远了一些。

那架势,很明显又摆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意思也很明白,作壁上观。

无语,吃了哑巴亏的天姚见状只得悻悻地转过身去,拔剑指向狐妖,故作高声道:[大胆狐妖!胆敢伤人性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话一出口,却终是少了些许底气。

却见那狐妖轻蔑一笑,玩味儿似得打量着天姚那微微有些发颤的手,挑衅至极。

出手只是瞬间,不等天姚反应,那凌厉尖锐的手指已经迎面袭来。

拔剑出鞘,剑锋划过那如钩的长指甲,内力相拼,天姚的剑锋竟被狐妖所化的丝丝寒雪层层冻住。

[不自量力。]轻蔑地口气带着轻蔑地笑,[都说仙界仙者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看来,所言不虚。]

回身断剑,狐妖冷哼一声闪出一道白绸,如毒蛇一般将天姚紧紧缠住。窒息的感觉瞬间溢满了天姚的胸腔。

[混蛋!你还不快点帮我!]再顾不得什么脸面,天姚吃力地回首大声向神君大人喊道。她深刻地觉得,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死要面子,她就只能活受罪了……

可谁知,看穿天姚想法的神君大人却只是在心里偷笑一声,小心地控制好自己脸上的表情,故作淡定的东张西望道:[东家在跟谁说话?]

[你!!!]

[哈哈哈哈哈~]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玄仲真心觉得,逗弄天姚真是一个调解心情的好方法。

广袖一挥,玄仲面前的桌子瓜果瞬间消失。站起身来,神君大人一脸春风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狐女。嗯,是个美人。

却听他柔声道:[在下玄仲,闻听狐族擅长幻术,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呵,不敢。]冷笑一声,白衣银发的女子金眸一闪。瞬间,天姚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竟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冷,好冷。

仿佛置身于冰窟,天姚勉强睁开眼睛,却是一片银白。不禁踉跄地退后一步,几许落石声,身后不知何时,竟生生多出了一处悬崖。

幻术,这是狐妖的幻术。天姚使劲儿摇了摇头,却依然无法抵御这入骨的冰寒。

[天姚……过来……过来……]

有谁在温柔地唤她,鬼使神差地,她竟慢慢的寻声走去。

就在脚步在离悬崖仅剩一寸之时,突然一道柔光乍现。混沌的天姚整个人向后一倾,随即跌进一个温暖地怀抱。瞬间,天地大变,不等天姚反应过来,眼前已经是另一翻景象。

虽然入眼依旧是一片银白,但是方才的彻骨寒冷已经不复存在。

天姚不禁揉了揉眼定睛去看,那是一片飘着鹅毛大雪的山坡。有一青丝布衣的女子正坐在大雪覆盖的地上,腿上深染一片血红,很明显她受伤了。

听闻传说中,狐妖擅吸男人精血,当然,这位布衣打扮的狐女也不例外。她们总是布置一番冰天雪地,然后假装受伤,等待着那些贪图美色的精壮男子前来。

她娇滴滴的唤一声:[公子~]那些好色之徒便会鬼迷心窍的背她回家。当然,他们永远也不会找到狐女的家。他们背上的美人只会越背越重,直到他们再也背不动,将美人放在一边,就趁这时,美貌的女子会化出一副厉爪,男子变白骨,跟着飘雪的世界一样惨白……

然而,她遇到了他……

[公子,你能送奴家回家吗?]女子声中呜咽,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妩媚,带着几分道不清的怜惜。

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这样的请求。

年轻清秀的书生憨厚的点着头,小心翼翼地将她背到了身上。

很好,就跟往常一样。狐女玩味儿的依偎在那结实的背上,想着一会儿怎样吸掉今夜的美味。

可是,她越来越重,书生却意外的没有一丝抱怨。她伏在他的背上,看着他的双腿已经因为负重而深深地掩埋在了积雪之中。

她不解,娇滴滴地开口问道:[公子,你不累吗?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

那书生闻言却只是憨厚的一笑,安慰式地对狐女说道:[学生不累,兴许是学生走错了路,姑娘莫怕,学生很快就会把姑娘送回家的。请再忍一忍。]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背上越来越重,路也越走越远,可是这位憨厚的书生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将狐女抛弃在一旁。

于是,一向心狠手辣的狐女看着书生那憨厚的面容疑惑了,一丝不知名的暖意,就那么在不经意间划破了她那冰冷的心。

[公子……家到了。]

抬头去看,那漫天飘雪的山坡中,隐隐出现了一座茅草小屋。那个永远都不应该出现的“家”,如今却真实的出现在了书生的面前。

[神君大人,你怎么可以随便窥视别人的内心……]艳红刺目的鲜血一滴滴划落了狐女的嘴角。方才还狂妄挑衅的狐妖,如今却已经面色惨白奄奄一息。她的幻术被玄仲反噬,那灿金的眸中亦精光散尽,笑中含着淡淡的哀伤,[我喜欢他,但他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百年岁月与我而言不过转瞬,但与他……却是漫长的一生。我问过黑无常,转世之后,他不会再记得我,而我……却还无法将他忘记。呵……你们知道吗?世间最哀莫过于,缘尽……情未了……所以,我要生吞九九八十一颗人心来换取他的永世陪伴。这到底有什么错?我喜欢他啊!我不能……不能够放手……]

[那么……]无悲无喜的神君,看着那怨声载道的狐女,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你用邪术留住的,到底还是不是那个真正的他?]

这……

[哈哈哈哈哈~]她忽然仰天大笑,带起一阵剧烈的咳嗽,那身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衫,如今也已经被斑斑血渍染得凌乱不堪,[是……已经不是他了……不是他……不是他了……]

痴情的妖,及至最后,终于在撕心裂肺中离去。

几许清风吹过,眼前的景色依旧,山还是山,树还是树,路还是路。只是空留一只雪白的狐,令人惆怅。

感情,是一件甜蜜的事,却也是一件痛苦的事,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大抵,不过如此……

[东家,我们回去了。]神君大人依旧冷漠,在他看来,也不过俗事一件。而天姚却闻言不语,扭过头抬手在脸上胡乱地擦。

神君大人见状不禁轻叹一声,将她小心地环在怀里,想要安慰几句,却发现竟也无从说起。

[你不懂!]天姚抽抽搭搭的说,却终是忍不住扑进了那温暖地怀抱大哭起来。后者一愣,抬头看看那已经死去的雪狐,又低头去看怀中梨花带雨的人儿,一丝怜惜闪过了那一汪春水的墨眸。

[东家,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凡间,不如到处逛逛可好?]

山下的小镇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安乐所在,大街上上人来人往,有的挑着扁担高声叫卖,有的结伴而行高谈阔论。

天姚与玄仲驻足某个地方,有人搭起戏台呀呀吟唱,细听之下,却是那首再熟悉不过的词,道是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细思量,还是相思好。

[好词。]神君大人赞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天姚抬头去看,那双一汪春水的墨眸却也正巧看着她。

脸上不禁就莫名一阵烧,别扭的将头扭向一边。却意外的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围满了姑娘。再仔细看去,各个眉目含羞,正丝帕掩面的向那位神君大人暗送秋波。

听得有人小声议论,[快瞧,那是谁家的公子,怎么生得这般俊俏。]

无奈一笑,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天姚不以为然。神君大人么,到哪都是要招蜂引蝶的。

不禁就紧走几步将那些姑娘甩开,玄仲和天姚双双隐去了身形。

要说憋屈也不是没有的,待到无人之地时,天姚抬手将两人隔出一段距离,意思再明显不过,勿要殃及池鱼。

神君大人见状并不介意,含笑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却反手一把将天姚拉到怀里,开口亦是无赖,[许久没走这么多路,想着东家一定累了。不过石凳太硬,东家还是坐在本君腿上吧。]

[你……]

修为不济,奈何想脱离怀抱的天姚使出吃奶得劲儿也没能挣脱出那有力的臂膀。只得烫红了一张小脸回头瞪去。

而身后的神君大人似乎兴致很高,怀里的人儿越是别扭,嘴角勾起的弧度却越是顺畅。最后,干脆一把揽住腰枝咬着耳朵暧昧道:[东家,你这是在调戏本君吗?]

呸!调戏?! 这能叫调戏吗?这叫反抗!天姚在心里低声唾骂,回头便一口咬上神君大人那修长白皙的脖颈。

低笑出声,神君大人那张迷倒万千的俊脸露出一丝风流,手温柔地抬起怀中人儿的小脸,轻轻喝气:[东家,向来唯有在床笫之间,才会有人这样咬本君。]

天姚开始磨牙,手指用力截着神君大人结实的胸膛一字一顿道:[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的脖子咬断?]

哈~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难得松了松臂膀环绕的力度,神君大人看着天姚那窘迫的小模样,脸上浮起一丝少有的正经,[东家,你是不是很喜欢方才那首词?]

一句话愣了天姚,是的,她确实很喜欢。道是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细思量,还是相思好。

那是一段俗气又心酸的往事……

虽然,直到现在天姚也不是很明白何为相思,可是,在五百多年前,她却常常会听到有人含情脉脉一遍又一遍的咏颂。

那是一个跟狐女喜欢的书生差不多的男人。

天姚小时候贪玩,一次不慎落入了水中。水流太过湍急,当时修为尚浅只能幻化成孩童的天姚被困其中无法自救。

恰时,刚好就是有那么一个男人,面容算不上俊朗,往好处说也就是清秀。身材算不上高大,往好处说也就是中等。

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文弱的书生,却毅然跳入了水中将她救起。

再后来,天姚曾隐了身形悄悄地趴在他读书的窗前看他,那个时候,他就是在一遍又一遍的读着那首天姚不能理解的词,道是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细思量,还是相思好。

[你的救命恩人怕是有意中人了。]久经风月的神君大人直白的道出实情,天姚闻言难得没有反驳的点了点头。

是的,那个好心的书生喜欢上了一位千金小姐。可是,门不当户不对,势利眼的老爷根本看不上那位穷苦的书生。

于是,在一个天色有些阴沉的下午,当天姚再去寻着书生的踪迹时,看到的,只剩了一具被乱棍打死的尸体。

[后来呢?]见天姚说得一脸伤感,神君大人不禁轻轻捏了捏她娇小秀气的鼻子。

[后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后来了。

天姚追着书生的魂魄到了奈何桥,本想再悄悄看他最后一眼,可谁知,方要踏上桥的书生却突然转过身来。天姚躲闪不及,便对上了那双温柔地眸子。

天姚记得,那时书生含着憨厚的笑问她:[你是那日我救得孩子吗?]

天姚点头,站在三生石旁看着他憨厚的作揖。

[果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你是来特意来送我的吗?]

天姚又点头,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心酸。

[谢谢。]语气诚恳,老实木讷的书生笨拙的挠了挠头,许久之后,像是在思量措辞,书生才有些恳求的继续道:[我……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几乎是没有片刻的犹豫,天姚对着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却听他认真道:[我想麻烦你去找那家的小姐,然后,抹去她的记忆。]

天姚闻言不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书生。

他说:[因为,我不能给她幸福,所以,我希望她可以把我忘记,去找一个更好的归宿。]

[那你帮他了吗?]神君大人听得起兴,顺手勾起天姚的一缕青丝放在手中把玩。

[没有。]天姚伤感地摇了摇头,目光继而惆怅地看着远方。

因为,当她找到那家小姐之时,小姐已经悬梁自尽了……

长长呼出一口气,天姚从神君大人的身上起来,拍了拍手,回头道:[我们该回去了。]

[好。]抱顺了手的神君大人不习惯空荡荡的臂膀,略一用力,又将天姚环进了怀里,[刚好,本君也觉得饿了。]

[晚饭你做!]毫不客气。

[好。]神君大人热切的点头,眸中却闪烁着狡猾,嘴角微微翘起弯做一个好看的弧度。[只要东家喜欢吃……]

于是,事实证明,神君大人做的饭的确是不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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