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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芳林新叶催陈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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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利皇后身子不豫,在贺兰山行宫暂住,漪兰去看望。皇后一向对她和善,见了她很是舒心,留她说了半晌话。后漪兰见皇后已有倦意,便告辞了。

行至伽若寺,漪兰进去礼佛,请比丘尼讲经。冲云冽使了个眼色,云冽会意,悄悄从后门离开。

傍晚,漪兰出寺时,云冽早已等候,但面色却冷得像冰一样。二人牵马行在山路上,无论漪兰说什么,他皆以沉默作答。漪兰隐隐不安,下意识拉了他一下。谁知刚碰到他,他便骤然一转身,一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逼撞到树干上,她的背撞得生疼,差点闭过气去,但他手上却并未用力。

她定定看着他寒意咄咄的双眸,冷风送来他冰冷的话语:“我在十三岁之后就没有朋友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以后你离我远一点吧。”话毕他兀自走开,漪兰冲着他的背影喊:“你是不是找到你的仇人了?”并没有回音,只有风声呜咽。

几日后,往利皇后回宫,羲和携家眷进宫,快要告辞时,一直默然不语的完颜清音忽然起身上前对皇后说:“皇后娘娘,臣妾有事禀报。”皇后放下手中的佛珠,抬眉看向她:“公主有什么事就说吧。”

完颜清音眸光低敛,郑重其事地说:“臣妾发现,”她顿了一下,侧眼看了下坐在一旁的漪兰,定了定神,又收回目光接着说“柳妃姐姐同下臣有私。”

一语出,满室寂然。漪兰听过心下却是一凛。皇后面色沉沉:“什么下臣?”“南平王府咨议参军云冽。”

“公主你不要太过分了。”羲和重重把手中的茶杯置于案上,厉色道。羲和一向以温润谦和著称,在众人面前发火还是头一遭。完颜似乎一滞,但又说下去:“二人那日出行宫后并未立即回府,而是滞留山中半日。二人在府中过从甚密已是阖府皆知,同为汉人难保在府外早就相识。敢问柳姐姐,那半日光景你们做了什么?”

漪兰无视周遭所有向她投来的目光,直看着完颜,迎着漪兰的目光,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闪。漪兰转而对皇后说:“妾只是到伽若寺听静玄师太讲经,才耽搁了半日。清者自清,我并未行过逾礼之事,请皇后明断。”话音刚落,西壁洛珈看似漫不经心,一边摆弄腕上的玉镯一边说:“话谁不会说,这种事情又不能证明,若亵渎了佛寺便是更大的罪过。”说完对漪兰不易察觉地笑笑,漪兰心中阵阵寒凉。

正这时,听得木鱼声声由远及近,众人回头,只见静玄师太缓缓走进来,双手合十:“红尘之事,佛门之人本不该多言,只是柳施主听贫尼讲经,误了时辰,倒也害那位云施主在外候了许久。信心清净,乃生实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皇后听罢舒展双眉:“这便好,静玄,请你来宫中为我诵经,倒让你见笑了。”

“若这件事是误会,那下一件事柳姐姐可不能不认了。”完颜不依不饶,冲殿外喊:“阿萝,进来!”

一个藕荷色衣衫的小侍女战战兢兢走进来,立时跪下,听完颜说:“把你跟我说过的话在这再说一遍。”

“是,”阿萝面色煞白,开口说:“十日之前,夜深之时奴婢经过云参军的住处,看见……”

“看见什么?”西壁洛珈幽幽地问。阿萝继续说:“看见云参军似乎受了伤,柳王妃在给云参军上药,当时云参军,半身未着寸缕。”

西壁手握团扇慢慢摇着:“哟,且不说堂堂王妃给一个下臣上药,这……也太有伤风化,不得不引人遐思啊。”

皇后问羲和:“那个咨议参军现在何处?派人把他叫来。”又看看漪兰“柳妃,关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漪兰起身走到皇后近前,施礼道:“妾闻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修正尚未得福,为邪欲以何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淫邪之事,妾不敢为,亦不屑为。心有菩提,方可见菩提,妾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中无愧于一己之心。”西壁闻之颇为不屑,皇后听罢点点头“等那个咨议参军到了再做定夺。”

不多时,云冽到,想必路上已听内侍说过前因后果,但却依旧是满面从容。

“云参军,对这件事情,你可有何话说?”皇后问道。

云冽恭敬行过礼,沉稳答道:“皇后明鉴,我与王妃的确相识于王妃入府之前,但并无特殊关系,卑职不过偶尔替王妃置办一些宋地特产以慰思乡之情,这些殿下都是知晓的。公主不也经常命侍卫去榷场采买金国物产吗?至于上药一事,的确不假,卑职当日受伤,王妃恰巧经过才帮忙,清白守礼。若有苟且为何要敞门致人窥探。王妃体恤臣下不为称道反遭构陷委实令人心寒。不知阿萝姑娘在门外站了多久,可看到其他举动?”

阿萝声音有些颤抖:“没……我马上就走了。”

云冽道:“如果我没记错,那晚阿萝姑娘应该不当值,不在自己的住处安歇,为何会经过王府另一边。”

阿萝全身发抖:“这……奴婢……”完颜看这形愣住。

这时漪兰开口:“臣妾身为王妃不能安宁王府,却致纷乱丛生其责甚大,党项旧俗歃血示诚,既当自证也当自罚。”说罢拔下头上银簪欲朝手腕划去。云冽保持着刚才回话的姿态纹丝不动,容色亦丝毫不变。羲和一惊,立时起身冲到漪兰身边,一把扫落簪子。

银簪掉到地上,伴着清脆的声响,羲和冲西壁喝道:“你们闹够了没有!”完颜面色惨白跌坐在座位上,看看西壁,西壁洛珈却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神情慢慢品茶。

皇后一拍桌案正色道:“行了,成何体统!嫉妒诽谤乃后宅大忌,公主,我们敬你是远道贵胄,你也不能太放肆,禁足十日吧。旁人也记住,莫要捕风捉影扰乱视听,不该做的事就别做。”

羲和肃然拉着漪兰的手出了大殿,走了不远,漪兰挣开他的手,在他面前半跪而下:“殿下若也不信我,给我一纸休书便是了。”羲和将她扶起来:“兰儿,你这是什么话,那等诽谤之词我何曾相信过?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你的天空就不会有阴霾,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漪兰目光泫然,羲和将她搂进怀里,听得她在耳边轻轻说:“羲和,你以后还是对她们好一点吧,现在不比当初,你的爱已经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了。”

一个内侍远远过来传话,见这光景,犹豫不好上前,羲和看见他,放开漪兰问他:“什么事?”内侍才过来:“皇后娘娘请南平王一叙。”

羲和点点头,挥手叫阿玳:“阿玳,好生送王妃回府,出什么差错唯你是问。”阿玳应过后羲和匆匆随内侍去了偏殿。

狭小的偏殿中只有皇后和羲和二人,皇后往香炉中加了些檀香,缓缓说:“今日之事,内中情由咱们都心知肚明。这一切的根源,在于你,羲和。”

“是孙儿欠考虑,让阿婆劳心。”

“若你只是平常士人,完全可以同漪兰琴瑟相和、情有独钟、花丛懒顾,但你是大夏南平王,你该懂得什么叫雨露均沾。专宠,在皇族从来就不是好事,若你真正喜欢一个人,就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不要让你的爱引来明枪暗箭。”

羲和低着头:“孙儿记住了。”

皇后望着炉中升起的袅袅轻烟叹了口气说:“当初答应你,是想用高家的势力平衡西壁一族,若我知道你喜欢她到这个地步,也许我不会同意的。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不能携手同行,有可能是最好的结局。”皇后眉如远山,望着窗外,话音落定,再无一言。

羲和从偏殿出来,青翎迎上来,他问青翎:“王妃没事吧?”“王妃已经安然回府。”

羲和望着远方连绵黛青的群山:“弄得这样乌烟瘴气的,像什么样子。青翎,你回去彻查府中的人,来路不明的一并驱了。”

羲和拿着一本书坐在亭中,也不看,只是望着远方。听见脚步声,转过头去,见是云冽。

“有事吗?”

“请殿下允许卑职回边关去。”云冽行礼道。

羲和放下书站起来:“没这个必要,我若现在让你回南边,好像我排挤你一样。本就是欲加之罪,我也没有那么心胸狭窄。你若真想换个地方,铁鹞军副都统出缺,我跟伯父说一声,你可以去那。”

云冽无法,只得谢恩离去。羲和望着他的背影悠悠自语:“有些东西,本就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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