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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古宅探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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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湖心小亭。

水月轩前的一汪湖泊中有一座独立的小亭连接两岸,虽然只是个简单的亭子,没有什么精致豪华的装饰,但这里却是望月楼中月华最喜欢的地方,累的时候,在亭子里摆几壶酒,靠在软榻上,把酒临风,静观水中月;心情好的时候,拿起放在一边的琵琶,弹几支自己喜欢的曲子,轻声哼唱几句。可以说,这是月华留给自己的空间,抛开生意,抛开交际,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做回那个不带任何面具的自己。

正因为是留给自己的,所以她很少邀人去那里,平日里虽然也有人清理打扫,但多数情况下亭中的纱帘都是放下的,只有她去的时候才会重新拉起,而楼中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就最好别去打扰老板娘了。

只是,这个本属于自己的地方,现在却被某个可恶的巫女征用了,不再独属于她自己,甚至可以说,她现在最不愿意去的就是这个地方,因为她每天都要在这里看到那个讨厌的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弹奏那些所谓的巫术。

“不对,重弹!”

冷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打断了流畅的琴音,这已经是今日第七次重弹了,从三天前正式开始学习巫术时,阿来就一直让月华弹这支《招魂曲》,月华识谱记谱能力极强,第一天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将曲谱烂熟于心,可以很熟练的弹奏了,但直到现在,阿来还是不满意,一遍遍的要求她重弹,甚至从今日清晨到现在,她就没有完整的弹过一遍。

“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直说就好,不用这样翻来覆去的折磨人,这种把戏太低级了。”

月华停了下来,把琵琶放在一边,难掩怒火的看着站在旁边的女人。

阿来并没有看她,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站着,嘴中说出的话带着明显的不屑:

“‘天音’就是这种水平么?果然传言都不可信,是我高估你了。”

月华一听,直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虽然离开策足院后,她不再登台演出,但琴技却不敢有一日荒废,一来这是阿爹留给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二来几乎从出生开始她就与琴结缘,这么多年,琵琶早已深入她的骨髓,她是望月楼的老板娘,但她更是一个琴师,然而今天,自己作为琴师的尊严却被人如此轻蔑的大加践踏,怎能让人不难堪。

“我承认,你的技艺无可挑剔。”阿来终于转过了头,看着满面通红的月华,微不可查的叹口气,继续说道:“但是,你的琴声里缺太多东西,没有感情没有思维,我能感受到的只有你的心不在焉,招魂曲不是你要上台表演的东西,这是一支和已逝之人对话的曲子,琴音一起,你就应该不再是自己,而是和所有死灵一样漂浮在空中的幽魂。”

听完她的话,月华决定放弃和这女人争辩,幽魂?死灵?算了,和一个疯子有什么好说的?她认命的拿起放在一边的琴,继续弹了起来,姑且再忍忍吧,只要能救醒兴儿,她不在乎被这支难听的曲子多荼毒几遍,虽然这样很对不起自己的琴艺,也对不起教她的阿爹,但为了救人,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不对!”

“重弹!”

……

月华没有再试图反驳,而是一直乖乖地接受阿来各种严苛的训斥,没想到这样一来,时间却出乎意料的过得很快,日过正午,眼看就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湖心小亭也迎来了新的客人。

“阿来,我给你带了点珍阁的芙蓉酥,快来尝尝,这可是我排了一个时辰的队才买来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很句话很适合用在贺怀仙身上,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兴奋,就像每一个即将见到情人的毛头小子一样,让人不解这种热情究竟从何而来,而且这才几天,连姑娘两字都省了,竟然直呼闺名。

见过阿来之后,贺怀仙顿觉惊为天人,从此便开始每天勤奋的跑到望月楼来,知道阿来要传授巫术,所以每次都是中午才过来,还带着长安城里各种出名的美味小吃,奈何阿来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倒是贺怀仙本人,不知是没有察觉还是毫不在意,仍旧殷勤的天天报到。

月华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再转眼一看,某人已经很自觉的黏在阿来身侧开始嘘寒问暖了。她现在本来就是又累又饿,而某人带来的点心却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甜气息,她实在难忍诱惑,慢慢的挪到了长几旁边,正准备拿一块时,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啪”地一声拍到她的手背上。

“这是专门为阿来带的,不要偷吃。”

月华愤怒的看着拍掉她手的贺怀仙,但后者却对她怨恨的目光视而不见,转头又发出那种谄媚到让人起满鸡皮疙瘩的声音。

“你肯定累坏了吧,月华那孩子不太机灵,教她真是太费心了。”

“嗯。”

出乎意料的,阿来竟然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看法,这是三天来她第一次回应他,贺怀仙简直要高兴坏了,连忙继续数落月华的不是,想要以此突破冰美人的防线。

月华在一边,感觉自己都要气的冒烟了,用见色忘义来形容贺某人根本不够,这简直就是为了女人六亲不认,自己当初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跟这种人做朋友,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呐……

“看样子,你这几天过得很辛苦。”

旁边传来的声音让月华稍微冷静了一下,她扭过头去,发现竟然是明珪,显然他是跟在贺怀仙后面走进来的,只不过刚刚她太愤怒了,所以没有注意到他。

“岂止辛苦,简直就像在地狱一般。”月华叹了口气,不愿再去回想这几天水深火热的生活,她看着一身便服的明珪,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到这里了,今日不去查案么?”

“是在办案,不过不小心想起你了,便过来看看。”明珪微笑着看着一脸郁闷的月华,“我果然来对了,你这副样子,很需要有人带你到外面散散心。”

不小心想起?月华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位明大人可以不要再玩她了么,就算她再愚钝,也听出这话的意思了,可她又实在不明白自己有哪里值得明大人想的了,而且似乎从那日他让自己直呼其字开始,他们之间的某条线就开始松动了,现在这种暧昧不清模糊不明的情况,让她心烦意乱却又无可奈何。

微微叹了口气,她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重新调整好情绪之后,才开口说道:“好啊,终于有人来解救我了,那就看你能不能斗得过坏巫婆了。”

明珪闻言,挑眉看向阿来所在的方向,没有片刻迟疑就朝她走去。

“亭子这么小,你们当我耳聋了么?”

阿来直接出言打断了正想说话的明珪,她懒懒的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两人,仍旧摆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说道:“下午就不必出现在我眼前了,一直听这么难听的琴声,我要休息一下才好。”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下午可以不用练琴了?月华的震惊程度是可想而知的,她甚至都没在意阿来再次藐视了她的琴艺,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阿来会放她离开这里,要知道这几天,几乎她提的每个条件都是被她无情的驳回的,为什么单单这次就答应了?难道是因为这次是明珪提出的?她突然回想起那天初见阿来,这个女人看到明珪时所流露出的那种复杂表情,是她想多了么,这个阴险的女人,似乎也藏了好多秘密……

“多谢阿来师傅,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明珪没想那么多,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很干脆就拉起还站在一边发呆的人离开了湖心小亭。

阿来一直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身影,男人步履稳健,身姿挺拔,女子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多亏一旁男人的搀扶才没有摔倒,她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一直看着,谁也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你很在意那个明大人?”

在她看着前方的时候,贺怀仙也在一直看着她,他的目光沉静,声音听起来不像平时那么爽朗,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佳人忽视,语气中带了些微的冷意。

直到前方的人影消失的再也看不到,阿来才收回了视线,贺怀仙坐的离她很近,近到她几乎都能闻到他身上惯有的药草清香,她拈起一块早已冷掉的糕点放入嘴中,一直等香甜的气息充盈了整个唇齿间,才开口回答:

“我在不在意,与你有什么关系?”

——————————

“我们要去哪里?”

被拌了一下后,月华终于醒过神来,也终于接受了阿来肯放她出门这样天大的好消息,她现在只希望不要看到那个女人,其他的让她干什么都可以。

“去看望一下古老爷。”

古老爷?古安同?经他这样一说,她才想起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似乎找到阿来之后,那个古老爷就再也没出现过,阿来一直不说解蛊的方法,就连她也忘了其实古安同才是这解蛊中最关键的一环,这样看来,倒真是应该去看看,如果能得到古安同的同意,那解蛊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而明珪准备去找古安同却是有原因的,那天与李长安查案时,他们去了那三个死者的家中,去了他们所在的部门,与之相关的人都问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三人虽然算不上什么肱骨之臣,但也绝不是昏官,在任期间,都是勤勤恳恳,没出过什么大的纰漏,照理说这种官员在大周是一抓一大把,但为什么偏偏是他们惨遭悲剧呢。

当时,问了一圈之后,李长安已经是筋疲力尽,他有点泄气,不由得低声嘟囔着:“会不会真的是鬼魂作怪?”

明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或者说,他平生最痛恨这种说法,父亲当年的死就是被人冠以鬼魂杀人之名,真相被掩埋,真凶还逍遥法外,他之所以选择进入大理寺,也是为了尽己之力杜绝这种事发生,他痛苦了这么多年,不愿别人再尝到这种滋味。

“你有没有发现,这三个人很奇怪,都是年近花甲的年纪了,进入庙堂这么多年,但在朝中却没有什么走的特别近的朋友,虽然官阶都不小,但却存在感很低,问起他们的事情时,别人也都只有很粗浅的印象。”

李长安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也许只是他们性格比较低调,就像他也是抱着明哲保身的心做官的,这种人一向不是少数啊。

但明珪不这样认为,他办案无数,除了敏锐的观察力和缜密的分析力外,还有他天生的一种敏感性,这次也是一样,他能感觉到这三个人背后藏着些什么,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有问题。

查过这三人的为官经历后,他曾这样问李长安:

“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三个人都在同一年发生过一些事情?延载元年,黄勤的夫人去世,他现在的这位夫人是他在第二年新娶的,这位新夫人善妒,把他的一干妾室驱散,家中仆人也都换了一遍,同一年的时候,李奉贤的母亲去世,他带着家人回老家丁忧,三年之后,他孤身一人再回长安,之后就在太常寺任职,不再与人往来,还有吴敏和,他也在那年被贬往岭南做官,直到去年才又重新调回。”

但李长安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这有什么问题,只是碰巧吧,亲人去世本就是偶然事件,贬官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这算不上什么疑点吧?”

“我还是觉得有问题,虽然这些都是不可控的事情,但之后这三人身边就都没什么亲近的人了,甚至是没什么人知道他们过去的事情了,也许他们之前是相识的,也许是因为发生了某件事使他们不得不掩藏自己,低调做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查一下那一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查也查不出什么的,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我看如果硬要说这三人有什么共同点,大概就是都长得还不错,虽然我只见过尸体,不过也能想的出,他们年轻时应该都算得上美男子。”

……

明珪没再理会李长安的胡言乱语,他决定就按这条线查下去,一边是查十年前的事,另一边,他想起了一个人,宣平坊的古安同,虽然是因为要救兴儿才找到这个人的,但古安同确实和巫蛊有关系,更何况他还有个神秘的朋友让人很是感兴趣。

“你有没有好奇过古安同的那个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敲门的时候,明珪突然问起了旁边的月华。

“朋友?”月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忆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替他和阿来牵线的人?”

“对,就是他。”

“我之前也问过阿来,不过那个女人你也知道,除了天天叫我弹琴,几乎不跟我说其他的话,我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就没再问她。”

一想到阿来,月华就是满脸的怨念,不过听明珪这样一说,她心下顿时有些警觉,想了想又问道:“应该就是古安同研究巫术的同道中人吧,难道他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朋友好像有些过分的热心,一般而言,替人牵线引见一下就够了,但那位朋友却是全程包办,古安同都不曾和阿来见过面,全靠这个人在中间传递消息,感觉很奇怪。”

月华并不觉得有多奇怪,在她的观念中,巫术终归是邪门歪道,这里面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做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倒是明珪,这次看起来有些过于敏感了,其实那天去找阿来时她就有这种感觉了,好像他很关注有关于蛊术的事,不仅仅是因为兴儿,而且还有其他的原因。

正当她想问问他最近到底遇到什么事时,明珪皱着眉先开口说话了:

“为什么这么久都没人开门?”

他这一说,月华也意识到真的是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她抬头看了眼明珪,他的表情很严肃,眉头轻皱,眼神中也透着一股冷峻,她的心不自觉紧了一下,果然他心里是藏着事情的。

“古安同身患重病,如果不是出事的话,他一定会在家的。”

明珪这样说完,想了片刻,突然回头看着月华,出声问道:

“月华,你不介意当一回梁上君子吧?”

月华瞪大了双眼,但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就觉得一双手环上了她的腰,身体骤然腾空而起,耳边只有呼呼掠过的风声,而下一瞬间,她已经到了墙的另一边。

脚一落地,她还兀自惊魂未定,明珪已经放开了她,鼻尖还残留着他身上的皂角清香,心也跳的飞快,不知是因为刚才那一跃而起的经历,还是因为他的怀抱,月华捂上了有些发热的脸,心情复杂。

院子里静的出奇,他们刚刚那么大的动作好像都没有人发现,明珪抬头,四处简单看了一下,发现周围根本就没人,他心中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重,没有片刻犹豫,他迈步向古家的正厅走去。

月华沉默的跟在他身后,她也感受到四周不同于一般的诡异氛围,心中隐隐知道事情不会太简单,但比起这个,她更在意的是明珪隐瞒她的事,也许是朝廷机密的案子吧,她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

正厅还是上次古安同接待他们时的样子,但里面却没有人,明珪一走进去就四处看着,但没发现什么异常,一切都整洁有序,根本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之后,他们又去了后院的花园,卧房,柴房,依旧没有人,古安同消失了,老黄消失了,就连那几个男仆人也不见了踪影,但这件宅子又是一副没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难道所有人都是凭空蒸发了不成?

“这里还有间屋子。”月华指着后院一排客房旁边的一个独立的屋子,虽然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但还是进去看看比较好。

推开门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灰尘,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因为屋子是背阳处,所以光线本就很暗,再加上所有的窗户上都挂了厚厚的布帘,所以这里面几乎就是漆黑一片。等灰尘散去了一些,明珪才抬脚走了进去,他先把窗边的帘子拉起,让光稍微透进来一些,才开始查看四周。

月华也走了进来,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就是一间储物室,里面堆满了各种书籍,还有好些不用的杂物,屋子不大,放眼看去一目了然,看起来也不像是能藏人的样子,只不过空气里那股霉味实在是让人作呕,她有些受不了的退了出去,朝还在里面的明珪喊道:

“出来吧,再到其他地方找找。”

并没有声音回应她,难道是没听到么?她没办法,重新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蹲在一堆杂物旁的明珪。

“这里什么都没有,再看看其他地方吧!”

但明珪依旧没有说话,他的身体也没有动,月华心下疑惑,又走近了一些,也蹲了下去,她看到明珪的手里抓着一把扇子,而地下则掉着一个有些眼熟的东西,她捡了起来,拿到手中一看,才发现竟然是龟符,这东西她之前见过,凌音因此丧命,而她也因此认识了明珪,对于这件代表着权利与地位的信物,她的心中却是百般滋味难以说清。

不过这件龟符显然不是之前那个,她翻到了背面,看见上面刻着“中书令”三个字,心中一阵惊讶,就算是她这种不懂朝政的人也知道中书令代表着什么,大周虽没有丞相之位,但却有与丞相相等权力的官职,中书令就是其中之一,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这种令牌竟然在古家,难道那个行将就木的古老爷以前是宰相?

“明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的事似乎都开始朝一个诡异的走向发展着,虽然一开始只是因为兴儿病倒,但这背后的事情却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明珪声音很低,似乎还带了丝微不可察的颤意,他呆呆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扇子,这是一把和田骨玉制成的精致折扇,用料讲究,做工精细,打开扇子,里面绘着一副山水图,轻摇折扇,画中山水似乎也随之摇曳,这种精妙无比的玉扇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不过,他当然不是因为这些而震惊的,他只是看到了几个字,在扇柄的一侧,那几个飘逸的刻字——

春日扇局。

“二十多年前北门学士中有个小团体,自称是‘春扇局’,领头人就是你那位了不起的父亲啊!”

“春扇一局,风流千种,只不过这种人物竟然委身于一群行将就木的老太婆,真是可惜了。”

……

他的耳畔陡然想起几个月前,血狐巫门门主王福对他说的那几句话,之前只是心存疑惑,但毕竟没有全相信,但现在眼前的又是什么呢?这柄扇子的存在该怎么解释?也许正如王福所言,春扇局是存在的,而父亲也与此有很深的关系。

“明珪,你到底怎么了?”

月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明珪,失魂落魄,精神不定,她一连问了几次都不回答,这让她觉得很不安,但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又丝毫不知,这种感觉真是太过煎熬。

“抱歉,月华,可能是昨夜看书到太晚,精神有些不好。”明珪终于注意到一旁的人,抬起头来,有些疲惫的朝她笑了笑。

没有在意他很明显的说谎,月华有些焦急地说道:“果然,我们还是赶紧报官吧,古老爷失踪,又在这里发现龟符,这都不是小事啊。”

“先不要伸张。”明珪摇了摇头,“再者,我就是官,这事我一人来管就行。”

“一个人!又是一个人!”一听他这样说,月华终于没能忍住,心中的怒火喷薄而出,“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所有的事情都瞒着不说,让别人像一个傻瓜一样,担心焦虑却不知怎么做,这样很好么,难道每个人都痛苦就是你要的?!”

明珪没有反驳,他的笑看起来很苦涩,而月华看着,只觉得自己心里也揪的很难受,从刚刚在古宅门口就是如此,一直到现在,她突然间有种悲哀的领悟,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眼前的人,不管救过她多少次,帮过她多少次,也不管是不是经过别人同意就擅自搅乱了人家的一池春水,都还是一样,永远的气质清雅,却也永远的拒绝别人窥探他的内心。

“算了。”月华突然就觉得很丧气,她低声叹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是我太无理取闹了。”

这样说完,她就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这里了,把龟牌放到明珪的手上,最后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轻声说了一句: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说完,也没再看那人的反应,径自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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