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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相逢总有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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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觉得背后直发凉,一股寒气从后颈直下到脊梁骨。这并不是错觉。小伙计僵硬的脖子慢慢转了过来,锋利的腰刀正架在了他脖子上。手里拿着腰刀的是个身着青衣腰胯长刀的男人,和他并列着有四人,全部一样装束。这四人一脸凶气,为首之人正恶狠狠地瞪着他,正是开始发声的庞丁。

小伙计一眼就认出这是安乐侯府家丁的装束,脸色吓得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可他居然还能镇静地发出声音:“各位客官,要用酒饭里面请。小子的脑袋并不好吃。”

老掌柜本来一步三摇地走不动,这会却腿脚好象一下子变得年轻了二十岁,吱一下就快步到门口,陪着笑打揖作拱:“这孩子年龄小,道听途说,不知道个轻重。列位看在老朽分上,从轻处罚吧。”

一边说着,还一边向庞丁手里塞过一张褚纸。

庞丁的脸色却得意。他漫不经心地将褚纸接了过来,在手上抖了抖,毫不在意的嘲笑起来:“原来是十贯钱的交子。赵掌柜,你可真生意人,太会做生意啊,十贯钱就想把人买回。”

赵掌柜求情道:“这已经是老朽压箱底的钱了。列位能高抬贵手,哪里不是生德造福。”

展三哥和王明已经走了过来,明明门口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不声不响进来的。展三哥皱眉道:“十贯钱已经可以买下这样一个小店了。你难道还嫌不够?”

庞丁冷哼道:“到底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十贯钱连打点我们侯府的门房都不够,也好意思拿出手?”嘴上说着,手上却忙不迭将那十贯钱的交子揣进怀里。

后面跟着的三人都随之大笑起来,七嘴八舌的嘲讽得厉害:“怎么?庞府的人也是你得罪得起的,别说人了,就是庞府出来的猫猫狗狗也不是你们这些平民能得罪得了的。”

“头儿,别惹怒了他,当心惹极了这老头拼命哦,瞧这墙上还有一把刀呢。”

“想拼命啊!就他墙上那把破刀,连烧火棍都不如。挂钉刀鞘都生锈了。别说刀。倒不如拿出去卖了熔铁,还能值几个钱。”

听着耳边阵阵嘲讽,赵掌柜只是陪着笑:“老朽这刀只是挂出来辟辟邪,怎么能与你们的比?这小子列位就高抬贵手,放了吧。”

庞丁不紧不慢的开了口:“那老头,要是只有这几个钱,那可远远不够。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子性命不保!”

注意到了赵掌柜握得发白的拳头,展三哥缓步上前,挡在庞丁面前:“难道你还真想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不成?”

庞丁被盯得极不自在,不由退了一步。但他刚退了一步,一发狠,右手搭上刀柄,又上前了两步,漫不经心地道:“敢私下诽谤我们侯府,本来就该死。我就是当场打死他,州府也不会过问。何况就算我不杀他,也可以将他送到州府衙门。至于是不是还能囫囵回来,我可就说不上了。”

话音一落,气氛越发不妙。王明却在这时上前一步,在旁边终于开口了:“可是,可是,他没有犯事,就算送到衙门,衙门也不会接啊。”

庞丁冷笑道:“谁说他没有犯事?我说有就有。这小子居然把赵通判之死说得头头是道,一定和凶案有关系。凶嫌难道不应该关押侯审?”

这时,一声粗豪的断喝声传了进来:“这么说,庞丁,你连我也要一起关进衙门了?因为我也能把赵通判之死说得头头是道。”

庞丁本来是威风八面,高达八丈的气焰,听到这个声音顿时缩成了过街老鼠,顿时变了颜色:“项福?你怎么也在这里?”

项福答道:“安乐侯急召我去陈州,这里我只是路过。”

庞丁似乎松了一口气。连忙示意手下收了刀,连那刚收的十贯钱交子也掏了出来,象烫手山芋似的忙不迭地递给了项福,带着手下连头也不回的连忙跑了。小伙计死里逃生,大口的喘着粗气,后怕地摸着脖子,浑身都要软了。王明居然恰好走过去扶住了他,搀进屋来坐下,又连忙倒上一碗茶凑在他口边。

几个堵在门口的家丁一走,一条健硕的粗豪大汉身形就露了出来,正是开头说话的项福。他大步踏了进来,展三哥认出这项福正是昨天在苗家集楼上楼遇到的人。昨日酒楼上项福坐着,并不引人注目。今日这一站起来,才发现他身形魁梧,足足有九尺长。展三哥和王明本来就已经够高了,可在他面前似乎都变成了小人儿。只是项福这一身装束相当另类。宋代文风盛行,即算般走仆之流亦常作文士装束。莫说展三哥和王明,就连四个庞府家丁穿的也是一袭长衫。项福却是一身短打武士装。

老掌柜过来连声道谢。项福将那交子还给了老掌柜,人却仍旧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展三哥,半晌不言。

展三哥淡淡地笑道:“项管事,难道我脸上有花么?”

项福沉声道:“我只是想知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昭怎么会来陈州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项福这话没有吓倒对方,倒是将店里其它三人吓了一跳。连腼腆的王明也抬起头来,盯着忽然变成展昭的展三哥一个劲儿直看。

展昭嘴角还是含着浅浅的笑,只是看向项福的目光却越发锐利,回答越发风轻云淡:“如果我说我原本到陈州的目的,只是来怀念多年前的故友,你信不信?”

项福道:“展大侠所言,当然无人敢怀疑。不过既是追念旧友,展大侠已然到了陈州地界,心意已到。何不就此离开?也免得卷入此时陈州的是非漩涡。”

展昭清朗的声音响起:“原本我只打算在苗家集停留上一天的,不过看起来陈州现在热闹得很,我倒不想走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项福刚露出的笑容一下子凝在了脸上,神色要哭不笑,实在是难以形容的精彩。

展昭看了项福一眼,语气间轻快地透出罕见的幸灾乐祸之意:“看来我很不受欢迎啊。”

项福苦笑道:“换个时间,项某一定扫榻相迎。只是此时的陈州凶险诡谲,卷进去的人只怕尸骨无存。展大侠又何必理会他人的是是非非。”

展昭道:“展某做事自有分数,项管事也不必再劝了。”

项福叹道:“既然这样,后会有期。”

他还真干脆利落,话音刚落,就抱拳转身,要离开此地。

展昭叫道:“等等。”

项福问道:“展大侠还有什么事要问我?”

展昭道:“我并没有什么事要问你。”说着,提起水壶倒了一碗茶,双手递了过去:“谢谢你开头出声救了店里的小伙计,就算是以茶代酒,我总要敬你一杯。”

项福沉声道:“展大侠既然在这里,就算我不说,这个小伙计也死不了。”

展昭摇头道:“这不一样。”

项福看了看展昭一眼,双手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再施了一礼,从容离去。

展昭来之前倒是真的不知道陈州城内的变故,他只是帮人送个口信给这小酒店的赵掌柜而已。村尾田秀才家的老仆人田喜要赵掌柜帮忙看一段时间房子,因为这一段时间他们全家上下都不在。陈州大旱,十个里倒有六七个人外出趁熟。赵掌柜连原因都没有问,就一口答应下来。

小伙计几乎是跳到了展昭前面,一双眼珠子转啊转个不停,极是热情崇拜地看过来。赵掌柜告诉大家,这小伙计名叫赵小乙,是赵掌柜收养的孤儿。

展昭看着眼前尤如牛皮糖一样的小伙计,只觉得头疼,匆匆告别。

现在他已经顶着烈日在官道上,只不过他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就是那个看起来很腼腆的王明。

展昭看着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王明,在路边停了下来,叹道:“王七哥,再见。”

王明似乎还是不很理解:“展三哥,我们都是要去陈州城啊,一路同行不好么?”

展昭很认真的回答道:“不好。”

王明似乎被吓了一跳:“哪里不好了?”

展昭用一种非常认真的语气说:“七哥走得比我快多了,当然不能耽误七哥的时间。”

王明的语气总是那么柔弱:“展三哥,我怎么可能比你快啊?”

展昭道:“我走得虽然不算快,一般人也赶不上。但今早我在苗家集吃完汤饼后,还见你在楼上楼的茶座上。可正午时分,当我到达田家村时,你已经在那里了呆了很久了。”

王明道:“可我是雇骡马来的啊。这样不行吗?”

展昭颔首道:“当然行。人走得再快,长时间下来也很难跑过骡马。”

王明还是那么弱声细气:“那就一路同行如何?”

展昭摇头道:“还是不行。”

王明问道:“为什么?”

展昭叹道:“我是不想象赵掌柜和方小乙一样。”

王明终于收起了腼腆的笑容,静静地看着展昭。

展昭道:“虽然你没说几句话,可是就那几句,却让赵掌柜和方小乙滔滔不绝,想必把你要打听的事都说出来了吧。”

王明忽然展颜一笑,一身的青涩消失不见,言词也开始隐含锋芒:“展大侠一身武功天下少有对手,难道还怕我一个普通人套问几句话么?”

展昭缓缓道:“七哥又岂是普通人。告辞了。”

王明望见展昭离开的背景,忽然扬声:“陈州蒋九员外的芙蓉园今天有一个花会晚宴,展大侠如果想凑一凑陈州的热闹,今晚不可不去。”

展昭真的只是来陈州怀念老朋友的么?

至少现在没人说得清。王明还没进城就见到城门外大批的难民,挤挤丫丫的占据着城外一片低地,一个个半死不活,饥饿让他们没有力气去考虑多余的事。一群灾民中,居然还有衣着光鲜的人贩子,典当铺和小贩参杂其中做着各色买卖。边上有几个粥棚,问了一问,倒是城里几个富人所开。

王明在灾民群里转悠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官府设立赈灾救助,倒是有陈州本地大户在开粥棚。只是粥少人多,清水一般粥面能映出人的面孔,但好歹能管得不死。王明衣着光鲜,在灾民从里一走,就被围上了。好不容易脱身,在陈州城内兜兜转转了一下午,几乎跑遍了城内各处。展昭却似乎失了踪似的,哪里都见不到。眼见日色西沉,王明往蒋九员外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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