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一季——第五篇 第十章（1 / 1）
第一季——第五篇
第十章
一个人的品行，不取决于这人如何享受胜利，而在于这人如何忍受失败，没有什么比信仰更能支撑我们度过艰难时光了。——《纸牌屋》
“呃。。。呃。。。呃。。。”这是人感到恶心时会发出的声音。
当我跟在我老师身后走过胃镜室的时候，一位病人发出“呃。。。”的声音。继续向前走到肠镜室的时候，仍然听见这种声音，不同的是，病人在无声的呲牙咧嘴，而一个实习生捧着垃圾桶狂吐，我一看居然是杨远志！刚要嘲笑他，他看到我脸色一白，然后继续“呃。。。”。我看得自己的胃都有点反酸水，没有理他，继续跟上我老师的脚步，而她一脸淡定的走向最里面的无痛腔镜室。
“佟桐，今天是你班啊！”里面的一个女医生笑着和我老师打招呼。
“是啊，”我老师说，“今天有几个啊？”
“我看看啊！”说完拿起一张纸看，我看着她觉得有点眼熟。她数了下说道，“11个胃，10个肠！看来你今天要废废啊！”
我老师叹了口气说道，“还好，还好，不算最多，呵呵！崔灵，赶紧开工吧！”
我这才想起，这不是我在胸外的时候在停车场被刺伤的女医生嘛！看着她现在身体和精神状态都还不错。
“胃肠镜的麻醉方法跟人流那类似，”我老师对我说道，“不同的是时间可能会长些，尤其是肠镜。胃镜还好，大多数时候时间也不长，但是有问题，取病理，或者需要治疗，时间就说不好了，所以涉及到追加药物。”
我点了点头，开始抽药。
当我第一次直视从食道到胃内再到十二指肠的时候，觉得以前上学时候生理、病理课上的那些图片都没有这个来的真实，直观。通过胃镜，不仅可以直接看到食管、胃和十二指肠内任何细微的问题，还能真切的看到胃的蠕动。
“看见没，这无痛的就是好，前几个屋都是清醒的胃镜，患者那个恶心难受。”我老师笑嘻嘻的说道。
我想起路过胃镜室的时候听到的声音，想到清醒着把那么粗的一根管子插到自己的喉咙里，自己又有点恶心了。我老师看着我的脸色偷笑，我有点无语。
这个患者做完之后，我老师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看着我老师，我老师说道，“胃镜做完了！”
患者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做完了？我咋不知道哪？”
我老师笑着说，“嗯，做完了，你知道的话还能叫‘无痛’胃镜吗？”
患者这才喃喃的说道，“啊！都做完了啊！”
我老师点了点头，对我说道，“你去把患者推到苏醒室，那边有一个咱们麻醉护士在那看着。”
我叫了一个家属进来和我一起把患者推到对面的苏醒室，我看到钱雨正在和胃镜的护士聊天，我边推边说道，“钱老师，患者来了。”
她看了我一眼，说道，“知道了，你把监护接上，氧气给吸上。”然后继续和胃镜的护士聊天。
我一愣，心想，这本是她的活啊，怎么还指挥我了？不过怎么说人家也是老师，就赶紧按她说的做好，然后跟她说道，“钱老师，都连好了，我先回胃镜室了。”
“嗯。”她说道，然后继续聊天，我看了一眼再次入睡的患者，生命体征平稳，也就回胃镜室了。
这时候，第二个患者已经开始了，而这次是肠镜。
“怎么这么长时间？”我老师问道。
我只能如实回答：“额，连监护和氧气了。”
我老师看了对面方向一眼，没说什么。我转头看向显示器，一圈圈的肠道皱褶，以及那里面黄黄的液体，和有时出现在皱褶内的黄色块状物，我终于明白那个实习生为什么捧着垃圾桶吐了，我把视线调低，看向监护仪，不再看显示屏。深呼吸几口气之后，觉得好多了。
“紫菀，你看，那个像不像菜花？”我老师对我说。
我抬头看向显示器，果然见肠道里面长了一个异物，一堆乱呼呼的东西，确实很像菜花。用菜花来形容各种人体内的异物，尤其是癌症，已经不新鲜了，所以我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是挺像。”然后看向我老师，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失望。我突然想到，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送一个又一个患者去苏醒室，而麻醉护士钱雨，一直在和胃镜室的护士聊天，照顾患者的活基本都是家属再做，赶上家属要带患者走的时候，她才会看一眼，然后就让走了。我心里感觉很不好，但是我没有立场和权利去说她，也只能看着，只期望患者们都平安无事的离开医院。然而，有一个成语叫做事与愿违。
“佟桐，上午最后这一个了！”崔灵和我老师说道。
“好，剩下的下午再做吧！”我老师答道。
我把抽好的药递给我老师，她却说道：“紫菀，这个药你推吧！”
我按捺住心里的小激动，刚把注射器连接到三通接头上，钱雨推门进来，脸色煞白，颤着音喊道：“佟姐，你快去看看，刚才那个肠镜患者要过去了！”
我老师撒腿就跑了出去，“崔灵，这个下午再做！”她边跑边说道。崔灵愣了一下，说道，“好！”
我也放下了手里的注射器跟着跑了出去。
“紫菀，拿着药品箱和抢救箱。”我老师在对面向我喊道。
我赶紧折回胃镜室，拿起箱子赶到对面，这时候我看患者脸色发紫，血氧已经30%，我老师将患者下颌托起，这样能更好的打开气道，可迅速有效的缓解因舌头后坠或者颈部过屈而引起的呼吸不畅。
“紫菀，口咽通气道，抽一支氟马西尼，全给了。”我老师对我说道。
我赶紧拿出一个口咽通气道撕开包装递给她，然后再把皮球和面罩也递给她，然后才快速的抽药，并且给患者推进血液。
“紫菀，给完药来帮我捏皮球。”她说。
我赶紧过去搭把手，一下一下的捏着皮球，她扣紧面罩，我的心跳的很快，手下一分钟不敢耽搁，这时候患者脸色有些缓和，血氧也开始上升，40%、45%、56%、71%、87%、93%。而我也仿佛刚喘过来气般的松了口气，这时候我看到钱雨只是傻傻的站在一边看着我们，脸色发白，双手发抖。我想起之前她的不经心，很是生气。不由得眼神也不善了，她看到我看向她，心虚的低下头。
“唔。。。”患者发出了不耐的声音，我老师把面罩拿开，我一并收起。患者开始往外吐口咽通气道，我老师大声的呼唤他，“邵国勇？邵国勇？醒醒了！”
患者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些迷惑的看着我老师。我老师继续说道，“来，张嘴。”
患者依言张开嘴，我老师把口咽通气道拿出来，问道，“有没有啥不舒服的？”
患者摇了摇头。“爸！”这时候一直在一边捂着嘴直哭的家属喊道，然后扑到患者身前。
患者看着泣不成声的女儿，很是不解，说道“你哭啥？这不是做完了吗？”
他女儿摇头说道，“没，没事。”
我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一幕，好险啊！我看我老师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没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她低着头静静的收拾东西。
又过了半个小时，确认患者无任何不适，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让家属带着患者离开。我老师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边上游魂般的钱雨，冷冷的说道，“你自己去跟主任解释。”然后带着我离开了。
一路无言，进人科里大门，她说道，“紫菀你先去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去办公室放下东西，就去了餐厅。
我拿着盒饭正在找位置，“紫菀！”这时候听到凌游喊我，循声望去看到凌游和钟郁坐在一起，并向我挥手，我走了过去坐下。
“紫菀，今天怎么这么晚？”凌游问道。
“唉，别提了，今天一开始是把我恶心着了，后来又把我吓着了，这一上午，绝对惊心动魄！”我说道。
“哦？怎么回事？恶心我能理解，吓着是怎么的了？说说，说说。”钟郁兴趣盎然的说道。
我吃了两口饭菜，才继续说道：“你们以前和钱雨配合过吗？”
凌游摇了摇头，说道，“就跟他领过几次耗材和药品，别的没了。”
钟郁却笑得莫测高深，不说话。我看他不说，我也不说，低头吃饭。凌游说道，“你倒是接着说啊！”
我笑道，“钟师兄，你和钱雨配合过吗？”
他笑道，“谈不上配合，咱们麻醉都是一人一摊活，有时候彼此之间会帮帮忙，跟她们护士不搭边，除了领东西，就是在ICU和腔镜那里。”
“最重要就是后两者吧？”我接道。
“嘿嘿，也没啥，她在的时候，自己多个心眼，多照看点，别全指着她就是了！”钟郁说道。
我无语的看着他，郁闷的继续和饭菜做斗争。
“今天怎么了？”钟郁问道。
“唉！今天她在腔镜苏醒室，一直和另一个护士聊天，也不管患者。内容无非是哪里的新开一家饭店，哪个牌子衣服出新款，再就是那个男医生又单身了。。。”我说道。
“说重点！”凌游打断我，钟郁嘻嘻直笑。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接近中午时候，我们正要开始最后一位患者。。。”我将那会的事原原本本和他们说一遍。
凌游张着嘴，愣愣的看着我，一时没缓过劲的感觉。钟郁却只是沉默了一瞬，就缓过劲来了，然后说道，“这也不稀奇了，跟你们说几件大的事。有一次我老师让他把牛奶调成30毫升每小时，她给调成300毫升每小时，我老师看着血压哇哇往下降，给升压药反应也不大。才想起去看看输液泵，结果已经走进去20毫升了，吓得我老师一身冷汗。之后她告诉我，以后累死自己也不会用她！”
我奇怪的问道，“如果说，我老师是普通大夫，忍她算了，可你老师是副主任啊，怎么不说她？”
钟郁叹了口气，说道，“说了，她满不在乎的说‘看错了’。我老师上边也还有主任，也不好说太深。据说，她曾经在秦老师扎腰硬的时候，在患者脚上采动脉血气，也曾在楚老师气管插管的时候追着问某某耗材拿了几个。。。”
我和凌游都被说的无语了。我还是忍不住说道，“那都没人说她吗？主任不知道吗？”
“当事医生也会说她，比如当时秦老师把她叫停，然后她很不高兴，把针一扔，扭扭出去了。楚老师，一向对谁都笑嘻嘻说话，就算挖苦人或者被挖苦也是笑的，但是当时也被气得无语了，冷冷的让她等会儿。主任？谁去跟主任说这事去？不值当当回小人不是？防着点得了。你们几个也都注意点。”他说。
我和凌游默默对望，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这件事我老师会不会和主任说。”
钟郁说道，“不能够啊！佟老师吧，有时候人调皮点，惹她不高兴，她会当面就争论，但是不会背后打小报告，就算这件事真是钱雨不对，她也不会主动去说。而且，佟老师心大，下午估计就忘了。呵呵”
“未必啊！”我说道，“我看我老师被气到了，让钱雨自己去跟主任解释。”
“你看，关注点就在这‘自己’啊！这就说明她不打算说，让钱雨去自首，我跟你说，就这事，佟老师不说，主任也会知道。所以还是在给钱雨机会。”他说道。
“不明白。”我摇了摇头。
钟郁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可真是。。。”
“小白。”凌游接到。
我狠狠的瞪了凌游一眼，他笑嘻嘻的看着钟郁，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呵呵，小白啊！不对啊，你叫紫菀，干脆叫你小紫吧！”钟郁说道。
我郁闷的说道，“说重点。”
“额，重点，” 他笑着说，“重点是，腔镜那边会说啊，在他们来说，这是大事。不像在科内，患者没事就没事。而且，听你说，这个患者当时是很危险的，他们肯主任定会和咱们主任说。再者，家属那边，人家要是没啥说的，也就算了，万一碰到事多的，她这一上午的表现，人家肯定是看到了。”
“那我老师会不会被牵连？”我关心的问道。
“难说。”他叹道。
我有点惴惴不安，赶紧吃完饭，和他两一起回办公室。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听见钱雨高八度的声音喊道，“佟桐，你是不是太小人了？抹黑了我，对你有啥好处？”
“没啥好处，所以我也没必要抹黑你。”我老师淡淡的说道。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那学生也够不上主任！敢做不敢当，贱货！”钱雨继续吼道。
“你说谁哪？”我老师的声音已经有点提高了，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发飙吧？
我们赶紧加快脚步，走到门口，看到我老师一步步走向她，钱雨仍然趾高气昂的喊道，“就说你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人不是你老公，不会宠着你，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我才不惯着你！”
楚老师拉着我老师的胳膊，在低声说着什么，而秦老师也怒视着钱雨，可是钱雨只是愤怒的看向我老师。
“你自己从来认识不到自己做错事是吧？钱雨，有事，咱们就事论事，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也给我把嘴放干净点！我告诉你，别逼我揭你老底！”我老师愤怒的说道。
“我，我有什么老底可揭？”钱雨仍然仰着头说道，但是语气里已经漏了怯。这时候大家也都闻声而来，段益和吴瑕上去要把钱雨拉走，而钱雨只是甩开他两的手，还指着他两说道，“你两能不能挺直腰板？段益，你说你个大男生学护士，不嫌丢人吗？还整天围着他们医生转有意思吗？都是一样的工作，欺负谁那？”
段益脸色讪讪的，站的离她远了些，吴瑕看了看这边的我老师、秦老师和楚老师，又看了看刚进来的花老师、安老师和秋老师。说道，“钱雨，我们不知道原委，但是骂人是不对的，咱们能不能就事论事？”
“骂人？我从不骂人！”她还把最后的“人”字咬的特别重。
这边佟老师怒道，“bitch！”挣开楚老师就要和钱雨大打出手的样子，楚老师用力拉着她，低低的劝着。
而安老师趁大家没注意上前一步，“啪”的一声，扇了钱雨一耳光。我们都没反应过来，没想到平时说话安安静静的安老师居然出手这么快，这么猛！
钱雨也有点懵了，捂着脸，看向安老师，说道，“安静！关你屁事！你。。。”
“啪！”又是一下，安老师揉了揉刚才打人的手说道，“既然在家你妈没教育好你，说不得，我要替她老人家费费心，劳劳力！”
“你！”她跺了跺脚，恨恨的说道：“安静，佟桐，你们给我等着！”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大概终于认识到，这里除了吴瑕还算同情她，没人站在她这一边。
佟老师挣开楚老师，拦住她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就想走？骂完人就想走？怎么？想抢先一步，向你那个高位男朋友告状去？”
钱雨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切！”我老师和安老师一同发出不屑的声音。
秦老师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姑娘，做人要知好歹，要有底线。”
楚老师似笑非笑的说道，“秦泰，那是对人类的要求，你跟她说什么？”
大家都憋着笑。
“都吵什么？楼盖都快被你们掀开了。”主任冷着脸在门口吼道。“手术都完啦？”
然后有手术的老师们都溜溜的去了术间，只留下了我老师和安老师，秦老师皱着眉头看向我老师，我老师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于是秦老师也走了，我们三个也赶紧闪人。转了一圈，我们又悄悄的回到办公室外面偷听，看到钱雨在边上说着什么，安老师安静的站在一边，佟老师在那抹眼泪，我的心一揪，直觉我老师受了委屈，我瞬间什么都没想，就冲了进去！
“哎！”、“哎！”凌游和钟郁在后边喊我。
“主任，这事不能怨我老师，我和我老师在腔镜麻醉患者，钱老师就在苏醒室和另一个护士聊天，也不看患者，后来出事了，多长时间才去找我老师，自己就靠边看着。！”
钱雨嗔目结舌的看着我，安老师也惊讶的抬头看我，佟老师也停了本来擦眼泪的手，愣愣的看着我，主任愣了一下，却没打断我，待我一口气说完，主任问道，“那你觉得怨谁？”
我看了一眼还愣在那的钱雨，说道，“反正不怨我老师。”
“上午的事，刚才我和消化科主任看了监控，确实如你所说。我们现在说的是刚才的吵架的事，据说还动手了。”
“额。。。那也是某人欺人太甚，口出脏言，才吵起来。”我啜喏的说道，心里不禁为安老师捏了把汗。
“行了，你出去吧！”主任说道。
我赶紧出去了，钟郁和凌游在外边恨恨的看着我，凌游照我脑门一个爆栗，小声的说道，“我说你做事之前能不能想想？咱们是实习学生，看着就好了！”
我不服气的说道，“那当时王老师受伤，你不也很后悔没冲上去吗？”
凌游一下子噎到了，勉强的说道，“我那情况不一样！”
我“哼”了一声，没有理他。这时只见主任往出走了，我们三个赶紧拐到隔壁值班室，偷偷看到之后钱雨也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安老师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满是不屑，转身去了楼上术间。我赶紧去办公室找我老师，“老师，你没事吧？”
我老师看着我，笑了笑，说道，“你这孩子，还真是。。。唉！我能有啥事！”
“额？”我有点懵，没理解我老师的意思，继续问道：“那结果怎么样？”
“钱雨不能在这干了，”我老师站起来说道，“主任说她危害到了患者的安全，也就危害到了麻醉的安全，失去了麻醉护士的意义，让他找一个跟危险性不这么大的科室。”
我觉得主任的话说的好委婉啊！我正琢磨着，她说道，“唉，好饿，紫菀，我去吃饭了，你没事把上午的方开了吧！”说完就一身轻松的出去了。
下午，腔镜室苏醒室的麻醉护士换成了段益，一下午平安无事。
我看着一脸淡然的段益，心想，男护士的确不容易啊！他大概看到我偷瞄他几次，问道，“你也觉得男护士丢人？”
我赶紧摇头，说道，“没有！男护士很好，我们都在喊不要性别歧视，很多职业说不要女生是性别歧视，而护士不要男生，一样是性别歧视！所以现在我们学校的护理系男女比例快持平了。”
他笑着看我，说道，“很有道理哪！”
我笑了，他也笑了。
他继续说道，“其实，无论做什么工作，想要做好，首先得尊重这份工作。如果不想做这份工作，就趁早改行，不要耽误自己的时间，还拖累别人。”
我觉得他有点意有所指，不太好接话。
他又说道，“你怎么看？你喜欢自己的专业吗？”
我笑道，“喜欢！”
“那就好好干吧！”他说。
“老师，安老师平时不怎么说话，动起手来可真不含糊！”下午结束了工作，在回科的路上我说道。
“呵呵，”她笑了，说道，“你们不要被她外表骗了，她是跆拳道红带，上学的时候，都是她保护我们。哈哈！”
保护？很难想象安老师当年是个什么样子。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那种遇事抱成团的感情。同学之间，终究是和别人不同的！那种朝夕相对一起成长的感情，是别的感情无法取代的。据说秦老师曾经追过我老师，但是工作之后，各自成家，他们也能淡然的保持要好的朋友关系。我不由得想起昊天的那句“我只希望你幸福！”，也许这不是一句敷衍，而是发自内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