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一季——第五篇 第九章（1 / 1）
第一季——第五篇
第九章
除了诱惑，我什么都能抵御。 —— 王尔德
我和蔚蔚早晨下楼时，发现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楼下停的自行车们也都覆盖上了高高的一层雪外衣。
“呀！下雪了！这是2007年的第一场雪吗？”蔚蔚惊讶的说道。
我伸出手，一片片雪花落在我的手上，又迅速的消失，手心的湿润让本就冰凉的手变得更凉。我甩了甩手，带上手套，挎上蔚蔚的胳膊，说道：“是呗！前几天还下雨，今天就下雪了！今年的雪来的比往年来得更晚一些。”
我们相视而笑，下了台阶开始向医院走去。
“你有木有觉得上官老师神龙见尾不见首的？”走着走着，蔚蔚问我。
我想了想，说道，“还真是，来这么长时间，我好像没怎么跟她说过话，很高冷的感觉。”
“艳若桃李，冷若冰霜。”蔚蔚总结到。
我很是同意，不由得又想起了庄言老师，问道，“你说，庄言老师有戏吗？”
蔚蔚摇了摇头，说道：“悬啊，这近水楼台的，能追到早就追到了。据说追了两三年了，上官老师丝毫不为所动。”
这时我看到前面一辆车晃晃荡荡的开着，拉了蔚蔚一把，“你看那辆白车！”
蔚蔚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说道，“这一大早晨，怎么跟喝了似的？走S型路线哪？”
我说道，“不知道啊！雪天路滑吧！”
“谁知道哪！”蔚蔚说道。
我们继续八卦着，眼看着到了医院门口，听见后面 “咣当”一声，我们回头一看，正是那辆白色“晃悠”车，被从一台公交车和同向的小汽车给夹在中间了，然后后车没刹住，给他追尾了。
“悲剧了！”蔚蔚同情的说道。
我看着后车的司机下车去看情况，正是我们八卦的主角——上官灵韵。我吐了吐舌头，说道：“这真是不能背地说人啊！”
“上官老师有麻烦了，我们还是撤吧！一会都交班了，拿不到好东西了。”蔚蔚说道。
我看上官老师正在打电话，人也没啥事，就点了点头随蔚蔚走进医院里。
早晨交完班，主任跟秋老师说：“秋棣，上官在门口撞车了，得晚一会，你先帮她把她那台手术准备下吧！”
一句话让本来准备各自干活的老师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惊讶的看着主任，秋老师还没等开口，庄老师就急着问道，“撞车？她人怎么样？”
主任看似漫不经心的瞟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能给我打电话，自然没啥事，是她把人家车撞了！”
庄言看着放心了不少，大家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楚老师笑着说道，“估计上官就是传说中的新手女司机！”大家都笑了，而庄言恨恨的瞪着他，他只是挑一挑眉，笑的无比畅快。庄言没再理他，看着主任，欲言又止。
“都干活去吧！”主任说道。
庄老师耷拉下脑袋，拿起药箱上楼了。
“紫菀，今天咱们副班，没啥事你可以去别的老师那帮忙。”佟老师笑着对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在楼下看书！咱们有事你再叫我。”
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跟打了鸡血似的往上冲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那不是想多学点东西嘛！”
她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啊！”
“但是我要考研，所以目前要偏重看书了。”我继续说道。
她看着我，说道，“嗯，这也对，看吧，有事我叫你。”
“嗯。”我很高兴，因为获得了她的认同。
“那个同学！”我正在看书，听见主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循声望去，他正看着我，赶紧放下书站起来。
“你去楼上叫下秋棣。”他说道。
“好的，主任。”我答道。然后赶紧去楼上找秋老师，在问明他的术间之后，终于找到了他。
“秋老师，主任叫你。”我说道。
“额。”他走了出来，我默默的走在她身后，他回头问我，“知道主任找我啥事吗？”
我摇了摇头。
到楼下主任把秋棣叫去了他的办公室，我回去继续看书。
又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主任对着我老师说道，“佟桐，一会可能会有个骨折的，逸致在准备剖腹产，你等会儿做那个骨折的吧！”
“哦，好的，主任，骨几？”我老师问道。
“哦？那我还不知道，你先准备着吧，等来电话就知道了。”主任说完就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紫菀，来活儿了。”我老师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老师，按全麻准备还是腰硬准备？”
她愣了一下，说道，“这主任也没说是哪骨折了啊！那你就先拿一套螺纹管装上吧，啥麻都得用。”
我拿了一套螺纹管，拎着她的药箱就去了第二手术间，第一手术间已被花老师和蔚蔚师徒占领。我安装完螺纹管，去一手看看，，花老师坐着看蔚蔚抽药，看到我进来之后，花老师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活啊？”
“骨折。”我说道。
“哪个部位？”他问。
我摇了摇头，说道：“还不清楚。”
我看花老师明显被雷到了，但是也没再问。这时候我老师推门进来，对我说道，“紫菀，去准备全麻吧，是骨盆骨折。”
“呦呵！不错！你这副班值了！”花老师笑着对我老师说。
我老师淡淡的说道，“你别忘了，下雪了！白班同志！”
花老师瞬间拉下了脸，我老师得意的笑着出了门，搞得我和蔚蔚一头雾水。
当我正在抽药的时候，门被打开，两名骨科医生推着移动床就进来了，患者挥舞着双手，嘴里喊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再绑着我，我砍死你们！”
我吓了一跳，我看旁边的护士们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小步，我老师纳闷的问骨科医生，“海峰，这什么情况啊？”
“佟桐啊，你快给点药吧！我们也快被他折磨死了。”那位叫海峰的骨科医生说道。
“药？我要药！”患者挣扎着要坐起来，奈何被束缚在床上，动弹不得。
“哪，你看到了吧，我就说是瘾君子，不是精神病！”另一位骨科医生说道。
“嗯，看来是了。”海峰说道。
“你们还真是能给我出难题！”我老师说道。
“嘿嘿，这个事吧，你还真不能怪我们，那个，你可以问问上官，多少和她有点关系。”另一位骨科医生说道。
“什么？龙歆，跟上官有关系？不会是她追尾的那车的吧？”我老师问道。
“恭喜你，都会抢答了！”这位叫龙歆的医生笑着说。
我老师白了他一眼，对我说道，“你去叫主任，就说那个骨折的来了。”
我快步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主任在里面说：“进来！”
当我开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秋老师和上官老师在那，她们看了我一眼，秋老师没啥反应，上官老师更是冷冷淡淡，我觉得整个屋气压都很低，赶紧说明来意。主任听完，看了上官老师一眼，说道，“我这就去，你先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你是谁？给我点药！”我推开门的时候，就听见患者大声嚷嚷。而骨科医生和我老师以及护士们都在边上站着，我老师手里拿着面罩无奈的摇头。
“主任说他这就来。”我跟我老师说道。
“上官是不是在主任哪？”我老师问我。
我点了点头，诧异的看着她，这都猜到了？
她看了眼患者，悄悄的对我说，“你上官老师不是撞车了吗？这个就是被他撞的车主！”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觉得上官老师有点冤，他的车当时开的晃晃悠悠的，又先被两台车夹住了，上官老师只是没刹住车。于是就对他们说了自己看到的，他们都觉得很巧，再看看这患者这样，毒瘾发作的状态啊，真算起来责任也说不好是谁的。
“主任。”我老师对着我身后说道。
我回身看到主任在我身后站着，心想，主任怎么一点声没有啊！有点囧！
“嗯，怎么了？”主任淡淡的问道。
“这个是个吸毒的啊！”我老师说道。
“那也得做手术啊，正常麻，但是用药量得偏大，他肯定对阿片类药物产生了耐受。术后止疼泵不给用阿片类药。”主任说道。
“那紫菀，你去给药吧！”我老师对我说道。
我拿着几个注射器，到患者的脚上的静脉通路那，开始通过三通给药。尴尬的是，我给药之后，那个患者突然安静了，然后发出了“嗯，舒服，嗯。”的□□。我直觉冷汗直流。不由加快了推药的速度，想让他彻底安静，果然如主任所料，给药量比别人多了很多还不睡，最终20毫升牛奶全都推了进去，才算是睡了。
“分泌物很多，主任。”我老师用喉镜准备插管的时候说道。
“吸引器！”主任说道。
护士把吸引器准备好，我老师拿着吸痰管吸了吸患者的口腔，听声音也是很多分泌物了。然后才拿着气管导管送进气管，我帮着固定好导管，这时才和医生们一起把患者移到手术床上。
“佟姐，可以洗手了吗？”龙歆问道。
“可以了。”我老师边忙着调整各种药物的用量边说道。
我老师叫住了正准备记麻醉单的我，说道，“你先不着急记单子，那个一会补也来得及，现在最重要是看着生命体征，调整药物的用量。因为每个人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即便根据体重、性别来算了，也有差异，所以开始这段时间我们要仔细的观察，找到一个平衡点。深了，血压心率都会下降，甚至心跳骤停；而浅了，患者心率血压不仅上升，可能会有体动，会有术中知晓。所以，在他们上台前这段时间都是很重要的，再就是刚开台的时候，切皮是个强刺激，必须追加镇痛，之后慢慢就稳定了，平衡也就找到了，直到手术结束前，一般都不用怎么调整了。”
我不住的点头，这时候主任说道，“其实麻醉就是艺术！”
我崇拜的看着他，居然已经把工作上升到艺术境界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得慢慢悟！”说完就出去了。
我越发觉得主任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了，当然，如果长得再好看点，就更完美了。
中午我老师吃完饭，换我去餐厅，我拿着一份盒饭，看到蔚蔚和凌游还有昊天坐在一起，我赶紧也坐了过去。
“紫菀，听说你的那个是个瘾君子？”凌游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先吃了两口饭垫垫底，才说道：“是啊，吓死人了。”
“说说，说说。”凌游催促的说道。
我简单的说了两句，蔚蔚脸上也有点害怕，而昊天脸上则没有什么，凌游还是那么八卦的表情。
“上官老师还真倒霉！”凌游说道。
“你没听早晨楚老师怎么说吗？”昊天说道。
然后我们都吃吃的笑了。
“背后说老师坏话是很不好的行为！”庄老师在我身后认真的说道。
我们看向他，冷汗直流。他说完也拿着吃完的饭盒走了。
我吐了吐舌头，凌游环顾一下，确认周围环境安全之后，才说道，“不是，紫菀，你后来的，怎么没看见庄老师就坐在咱身后？”
“你太难为我了，我从那面过来的，他背对着我，都穿一样的，还带着帽子，我上哪分辨出来谁是谁啊！”我委屈的说道。
“也是！”凌游呐呐的说道。
“我送那个剖腹产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好几个警察在门口等着，上官老师也在那和警察说着什么。”蔚蔚说道。
“这情况好复杂啊！都惊动警察蜀黍了！”凌游说道。
“能不复杂吗？这也是好几车相撞啊！还伤了人了，还有吸毒这茬那！”昊天说道。
“吸毒真可怕！”我想起之前那男子的种种表现，心有余悸的说道，“能把人变成兽！没有意志，没有尊严，满心满眼的都是找药！”
“额，我还没见过哪！”凌游饶有兴趣的说道。
“我宁愿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恨恨的说道。
他嘻嘻的笑了，蔚蔚和昊天也笑了。
“小盆友们，你们还这是不要太乐观，”楚老师笑嘻嘻的坐在我们旁边，明显是听到了我们的话，他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去年，妇幼就有一个麻醉师，喝多了之后自己给自己推了一只咪唑，然后睡去了，再也没有醒来！”
我们几个都睁大的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我们的反应，笑着继续说道，“还有，别的市的，也有类似情况。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所以说啊，对于我们这行业来说，不光要充分认识到它的危害性，还要有自制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做人要有底线，做麻醉师的底线要比一般人高！好奇心害死猫，不要什么都想着去尝试。”
我们几个点了点头，他又继续说道，“药无好坏之分，只看用在什么地方，就拿手术来说吧，如果全麻的话，没有镇痛药，这手术也做不了啊！”
蔚蔚认真的说道，“楚老师，我突然觉得你的形象高大了许多！”
“切！”楚老师不屑的嗔道，“你楚老师我本来也很高大！”说完还挺一挺胸膛。
我和蔚蔚抿着嘴偷笑。
那个时候我们一笑而过，只是有时候世事难料，当初的我们怎么也没想到，没过几年，我们就亲眼见到了，还格外的触目惊心。
我回到术间，手术也接近尾声，我帮着我老师做着结束前的准备工作，一边记单子，一边问道，“老师，这个患者去ICU？”
“嗯，必须回ICU啊！”我老师一边看着术野一边说道。
手术结束，我和老师推着带着气管导管的患者，向门外走去。打开手术室大门的时候，我老师喊着患者的名字，找家属，可是喊了半天也没有家属，只有几个警察蜀黍围了过来。
“哪里有家属，他早就众叛亲离了！”一位警察蜀黍淡定的说道。
老师看了我一眼，叹口气说道，“紫菀，看来只能咱俩自己推他去ICU了！好沉啊！”
我点了点头，用力推了一下。刚才说话的蜀黍把手放在床边，说道，“大夫，别这么说啊！这不还有我们几个大男人嘛！”然后又对着其余几个蜀黍说道，“快点，搭把手！”
那几位蜀黍也停止了聊天，开始帮我们一起推床。我好像看到了老师嘴角狡黠的笑容一闪而逝。
“谢谢了！”我老师说道。
“不用谢，对了，大夫，他啥时候能醒？”他问道。
“说不好，也许一会儿，也许下午，也许晚上。”我老师说。
“额，”他拿出手铐，将患者的手腕和床拷在一起，然后另一侧的另一个蜀黍也拿出手铐如法炮制。
我想，他肯定还犯了什么别的错误吧？
回到办公室，我看到蔚蔚拿着腰硬包正要出去，我抓住她的胳膊，问道，“你们来活了？”
蔚蔚兴奋的说道，“是啊，又来一个骨折的！”
“又？”我诧异的问道。
“是啊，水老师那已经做着一个内外踝骨折的了。”她说道。
“那你这个是哪骨折啊？”我问。
“股骨颈！”她说完就出去了。
佟老师笑着对花老师说道，“一枝花，我就说吧！下雪了哪！”
花老师本来愁眉苦脸的脸色，变得更苦，转瞬又笑了，说道，“你也别高兴，水蔓菁已经做一个了，我这个也要上来了，外边就剩你一个副班了！”
我老师一愣，然后不声不响的坐在椅子上了。
花老师立刻阴转晴，吹着口哨就出去了。
我凑过去问道，“老师，跟下雪啥关系？”
我老师叹口气，说道，“这下雪吧，路就滑，就容易摔倒，还有容易发生车祸，自然骨折的就多了，骨科就火了！有点类似多米诺骨牌效应。”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没错，你看海峰他们得瑟的！”秦老师正好进来，说道。
佟老师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这时候电话铃想起，我赶紧去接。
“你好，麻醉科。”
“你好，我是骨三疗区，一会有一个胫腓骨骨折。”
“好的，知道了。”我说道。
我回头，我老师看着我说道，“不会又是骨折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骨三，胫腓骨。”
秦老师哈哈大笑，我老师趴在桌子上，闷闷的说道，“紫菀，你先去准备，我先平复一会儿郁闷的心情！”
我拿起腰硬包和老师的药箱子向第三术间走去。老师们一听到有手术都很郁闷，而我们学生，一听见有手术都很兴奋，当时的我还不能理解他们的郁闷，等到我能理解的时候，深感世易时移。
“紫菀，这个一会儿你动手！”我老师进来对我说道。
“好！”我兴奋的说道。看了一个多月，也动了几次手，但是都是浅尝辄止，还没找到感觉。
待患者进来，我和骨科医生一起帮患者摆好体位，我戴上无菌手套给患者消毒，而骨科医生却走到我老师身边，对她说，“佟桐，你动手呗？”
我消毒是手一滞，但是想到我老师还没说话，就继续进行，心里祈祷老师否决他。只听我老师说道，“没事，我看着哪！”
我很高兴，心里有了些底气，按着平日老师讲解和实际操作的步骤，缓慢的进行，老师只是看着，并不说话。当我拿着硬膜外针开始穿刺的时候，她带上了手套，我进了两三厘米的时候，她接过手，继续进了半厘米，又给我，说道，“你继续！”
我继续缓慢的前进，并且反复的用注射器试验，我老师在我身边讲解一些细节，我慢慢的前进，感觉手底突然下一松，我眼睛一亮，看着老师说道，“好像进去了！”
他笑着说道，“拿注射器试试啊！”
我一试，还真是，这时候她拿起腰麻针，继续前进，并且给我讲解这些操作的动作要领，我仔细的听着，用心的记者，这才发现，看多少次也不如一次实际操作来的有用。我们都刻意的忽略了一直转来转去的骨科医生。
“我今天穿硬膜外了！”下班路上我兴奋的说道。
“我今天也穿了！”蔚蔚也兴奋的说道。
“啊！让手术砸死我们吧！”凌游仰天呼啸道。
昊天推了他一下，说道：“大马路上，你说话注意点。”
我和蔚蔚都看着他笑，他也不在乎，说道，“你们知道他们为啥管我老师叫胡一针儿吗？”
“名字谐音？”我问道。
“一方面，”他说，“还因为他臂丛扎的特别好！可惜我都没见过，今天这么多骨折，怎么就没有科雷氏骨折？”
“会有的！”昊天说道。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科雷氏骨折也会有的！”凌游笑嘻嘻的说道。
“你们知道吗？今天那个吸毒的，听说他本来很有钱的！”昊天说道。
我们都疑问的看着他，他继续说道，“我听秋老师说的啊！他本来也有一个挺幸福的家庭，只是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不知怎么的，就碰了毒品。然后家财也一点点败没了，妻子和他离了婚，带着孩子远走他乡。母亲被气的犯了心脏病一命呜呼了，父亲被这些事刺激的血压飙升，然后脑出血了，一直在养老院躺着，他也不闻不问。”
一时间我们都有点默然。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蔚蔚感慨的说道。
“是啊！听说他毒瘾犯得时候曾经拿着刀逼着儿子，向他妻子要钱买毒品。他妻子娘家挺有钱，为了救下儿子，他妻子妥协了一次，然后趁他出门就把儿子送走，然后自己办了一些事，也走了。据说走的时候，一分钱也没给他留下！然后他更疯狂了，不光吸毒，还倒卖，成了毒贩子了。别的坏事也沾边，据说和前一阵抢劫珠宝店那个案子有关。”
我想起了那句宣传语：“珍爱生命，远离毒品！”就说了出来。
他们几个也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