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一季——第五篇 第八章（1 / 1）
第一季——第五篇
第八章
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要想清楚，是否愿意为了她，放弃如上帝般自由的心，从此心甘情愿有了羁绊。——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
进麻醉科已经一个多月，与刚来时候不同的是，我们每个人现在相当于自己老师的代言人。每天早晨我们都会在八点之前到科里，赶紧换好衣服去“抢”最好的器械和最趁手的设备。比如持续输注泵，通道越多越好，越新越好，如果一个都没抢到，那术中就是只能自己不间断的推药了；比如喉镜，虽然每个老师手里都有一个喉镜，但是最普通的喉镜，有些患者普通喉镜不能很好的暴露声门，就需要特殊的喉镜，而特殊喉镜科里也没备几个，所谓“狼多肉少”就是如此了；再比如纤支镜，纤支镜科里就一个，赶上胸科手术还得就需要这个，而有时胸科手术又不止一台！等等诸如此类。而这些东西，还被锁起来，我们需要和麻醉护士领，用完得原样送回。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和蔚蔚换好衣服就冲向备品间。
“紫菀，你今天啥活？”蔚蔚边快走边问我。
“我老师今天排了四个小孩的手术，我要抢喉镜片和输液泵，听说安老师也有小孩的手术，所以得快点。你那？”我答道，因为手术室护士长规定，没有特急事情，不准在手术里跑，所以我们只能快走。
“我要输液泵和纤支镜，我老师今天胸科手术，听说谷老师也有胸外的手术，所以我得快点。”蔚蔚说道。
当我们走到备品室，看到麻醉护士吴瑕和段益在清点备品。我先说道：“段老师，我要一套小儿喉镜片，一个三通道输液泵。”
“吴老师，我要两个个双通道输液泵和纤支镜。”蔚蔚也说道。
段益看着我抱歉的说道，“小儿喉镜两套都让安静的学生拿走了，输液泵还有一个。”
我目瞪口呆，叹了口气，“只能拿输液泵了，聊胜于无吧！”
吴老师倒是很爽快的把输液泵和纤支镜都给了蔚蔚，可是蔚蔚一个人一次根本拿不了。
“哈哈哈。”我在边上幸灾乐祸。
“紫菀，你还笑，你就拿一个泵，帮我拿纤支镜！”蔚蔚恨恨的说道。
我抱着输液泵说道，“不要，我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拿不动。嘻嘻！”
“我帮你吧！”
我循声望去，正好看到秋老师拿着钥匙从备品室里面出来，刚才怎么没看到他！我吐了下舌头，其实我也就是逗一逗蔚蔚，没想到，还真不用我了。
“啊，谢谢秋老师。”蔚蔚感激的说道。
秋老师笑了笑，从蔚蔚手里接过更沉的输液泵，一手一个，就走了。我愣愣的看向他的背影，蔚蔚拎起地上的纤支镜的箱子，抬起下巴，对着我“哼！”了一声，就赶紧去追秋老师的脚步了。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单薄的输液泵，觉得气势好单薄！
段益笑着说，“你知道吗？这年头不怕别人比你优秀，怕的是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
我看着他，说道，“段老师什么意思啊？”
“人家小魏七点半就来了！”他说。
我“哼”了一声说道，“那也没必要把两套小孩的喉镜片都拿走吧？”
“嘿嘿，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摇了摇头说。
我看了看手里的输液泵，转身走向自己术间，心里想，“哪比我优秀了？不就是比我早来半年？我学半年之后她能干的那些活，我也可以！我一定要努力！”
“紫菀，你抢到小孩喉镜没？”佟老师交完班来到术间问我。
我摇了摇头，惨兮兮的说道，“两套镜子都被安老师的学生拿走了！”
“都拿走了？”我老师提高声音问道。
我无奈的点点头。
“我去看看安小静能不能用了那么多！”说完我老师就出去了。
我继续准备东西，第一台手术是一个4岁的男孩的扁桃体摘除手术，我拿出一堆小号的气管导管，不知道用哪个好，于是都摆在那里，等我老师回来再选。
“你这卖气管导管啊？货号全吗？”凌游进来笑嘻嘻的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今天四个小孩，多拿点总是没错的。”
“嗯，嗯，听说最关键的喉镜片你没抢到？拿这么多管子找平衡啊？”他继续挖苦我。
我只能无视他了，继续抽药，他坐在边上，笑嘻嘻的看着我，说道，“紫菀，你要是不睡懒觉，不就不会抢不到了嘛！”
“凌游！”我恨恨的说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悻悻的用手揉了揉鼻子，说道，“我这不是给你提个醒嘛！完全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我看着他止不住的笑，说道，“听说男人撒谎的时候，鼻子会痒，你是不是撒谎过多，总揉鼻子哪？”
他说，“听谁瞎说的？我是多么实诚的一个人啊！”说完又抬起手要揉鼻子，我笑着看他，他讪讪的放下手。继续说道，“我老师白班，目前没事，听说你这是小孩儿的手术，来看看。”
我说，“你可真是来看的！”我着重说了那个“看”字。
他也不恼，只是笑着看我抽药和准备麻醉机。当我安装好螺纹管和面罩，他拿着那个小面罩说道，“这小孩的东西就是好看，好玩，连个医用的东西都这么好看，你看这个米老鼠的图案，你看，连耳朵都有！”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觉得你可真是个大孩子。”
“你咋这么没有童心？！”他说。
我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他继续翻看那个米老鼠面罩。
“紫菀，抽一支氯胺酮，跟我去门口。”我老师说着拿着一喉镜箱子放到麻醉机的工作台上。
“抽好了。”我拿着一支5毫升注射器说道。
“好，”我老师看着我说道，“咱们去门口抱孩子去。”
我跟着老师走到患者通道的门口，很多家属都在我外面等着，一见开门，都围了上来。我老师环顾一下，喊道：“隋愿小朋友在不在啊？”这声音简直比平时甜了不止一个段位。
“在，在。”一个女人抱着个小男孩突破重重包围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后面还有几个家属，有拿衣服的，有拿玩具的。
我老师从兜里拿出一个变形金刚的小车，蹲在小男孩面前，说道，“小宝贝儿，喜欢这个吗？”
小男孩睁着毛茸茸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老师，又看了看小车，歪着头，想了会，说道，“我说要的话，阿姨就不给我打针了吗？”
我差点笑出来，好聪明的孩子啊！我老师明显一愣，但是马上又露出笑容，说道，“你要是乖乖的跟阿姨进里面，就不用打针！”
小男孩仔细的看了看我老师，又看看他的家长，家长们都很担心的看着孩子。小男孩看看变形金刚车，咬了咬嘴唇，说道，“那好吧！”语气里还有一点勉强。
“真乖！来，跟阿姨走吧！”我老师牵着小男孩的手，准备带着他一起走进去。
小男孩回头看看依依不舍的家长，还跟他们拜了拜手。然后就拿着变形金刚车和我老师手牵手走了进去，我把注射器紧紧的藏在身后，小心的在后面走着。
“看到这一幕，我想起了一个乐队名字。”凌游在我旁边说道。
“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
“枪炮与玫瑰。”他说完就抢先一步走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乐队，但是听名字我就知道他在讽刺我！我跺了跺脚，只能看着他走在我老师身边而无可奈何。
一路上医生和护士们都惊奇的看着这个孩子，都说着“这个宝贝儿可真乖”、“宝贝儿真棒”、“宝贝儿好漂亮啊”之类的话，小男孩腼腆的笑着。
我老师领着小男孩到了术间，凌游蹲下身子，问道，“隋愿，哥哥抱你到那张床上躺着好不好？”
小男孩看了看他，说道，“那我要拿着这个！”说完举着手里的变形金刚。
我有些哭笑不得，凌游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拉钩！”小男孩认真的说道。
于是我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男孩认真的拉钩，护士们也都在那边偷笑。
小男孩躺下之后，我老师将充满吸入麻醉药的米老鼠面罩递给他，说道，“宝贝儿看这个可爱不？”
男孩点了点头。
“这里面可好闻了，我们闻两下？”我老师笑着对他说。
小男孩一手拿起面罩，自己扣到口鼻处，深深的吸了一口，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后又吸了一口，然后就睡了。。。。。。
我老师这才让护士给孩子扎针，然后对我说道，“以前小孩儿手术，我们都是在门口给氯胺酮，然后困了再领进来，现在有七氟醚，能领进来的孩子，就不用给氯胺酮了，吸两口就着了，然后再扎针，孩子也不知道疼，很好，副作用也少。”
我心想，小孩儿可真好骗，闻闻就失去意识了，可还是要扎针的啊！就是他不知道罢了，不知道醒了会不会哭闹。
待我老师插完气管导管，耳鼻喉科的罗主任和一个男大夫才姗姗而来。
“我们那小孩儿是这屋吧？”男大夫笑嘻嘻的问道。
我老师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哥儿，你走错屋了！”
男大夫笑着说道，“错就错吧，今天哥就在这屋做手术了！”
闻言吓我一跳，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我老师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得花点银子贿赂我！”
男老师笑嘻嘻的说道，“嘿嘿，你可以搜身，搜到什么全是你的！”说着张开双臂站在我老师面前。
罗主任说道，“真是受够你俩了，打情骂俏没够啊！？”说完就出去了。
男医生向我老师眨了眨眼，我老师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一下，说道，“还不赶紧洗手去！”
他这才乐颠的出去了，我和凌游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我老师这才看向我俩，我赶紧低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那是我家哥们，没个正型儿。” 我老师说道。
我这才敢抬头，看看凌游，凌游也看向我，然后凌游说道，“原来是姐夫啊！”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我老师的爱人，这对儿可真够逗的了！
手术结束的时候，凌游主动请缨要在苏醒室看着这个孩子，我老师自然是乐意了。当我们第二台手术结束的时候，我送患儿到苏醒室，看到隋愿还没醒，凌游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我走过去说道：“还没反应吗？”
“嗯，我没叫他，让他慢慢醒吧！”他说道。
“钱啊！”我说。
“在哪不是花钱？回他们科也是回他们科的ICU。”他说。
好吧，我承认，他说的有理。于是我继续去迎接第三台手术，仍然是扁桃体切除术。幸好手术的时候我老师的爱人还是一本正经的，要不然我不知道得惊掉多少次眼珠子。
“紫菀，我先去吃饭，你看着点啊！”我老师在患儿稳定之后对我说道。
“好的。”我应道。
待我老师出去，我小心仔细的看着一切。
“小赫吧？”我老师的爱人问道。
“啊！是我，老师。”我赶紧答道。
“你佟老师总跟我提起你，说你来了之后，她省不少事儿那！”他说。
“呵呵，不添乱就好。”我小心的说道。
“嗯，你还能进步。”他说。
罗主任这时候也笑了，说道，“你说，你跟佟桐上班见，下班见，不腻？”
“哪能啊！咱们也不是天天来，来了也不一定能排她麻咱们科手术，上班也不总能见到的。”他不无遗憾的说道。
罗主任摇了摇头，表示无语。
过了一会儿，我老师回来了，让我也去吃饭。我路过苏醒室的时候，看到凌游正在推隋愿出去，我走过去看喊他：“隋愿？”
他的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睁开眼，迷茫的看向四周，裂开嘴要哭，凌游赶紧把那个变形金刚车拿给他，他拿着车，看了看，抱紧它，继续睡了。
我颇为无语的看着这一切，凌游白了我一眼，说道，“裹乱，赶紧吃饭去，给我占个地，我马上就去。”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向餐厅走去。
我拿着两个饭盒，我四下看看，看到钟郁和杜衡在一起吃饭，我想起要帮蔷薇打听他男朋友底细的事，总想不起来，这会正好问问，就坐了过去。
“你俩今天挺早啊！”我说道。
“还好，我老师今天没手术。混顿饭吃我就撤了。”钟郁说道。
杜衡无语的摇了摇头说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自己知道就行了呗！”
钟郁笑嘻嘻的说道，“嘿嘿，这有啥的，紫菀，怎么拿两盒啊？我吃饱了！”
“这个是凌游的”我说道，我赶紧问正题，“钟师兄，你们研究生同年的多吗？”
他想了想说道，“也好几百吧？不太清楚，咱们医院这么多主任招学生，人民医院，妇幼还有中心医院，对了，还有工人医院，都招研究生啊！你问这个干嘛？”
听他说完，突然觉得打听个人的希望也很渺茫啊！我只能试试的问道，“那生物的研究生你有没有可能认识啊？”
杜衡突然抬起头看我，钟郁疑惑的看着我，转瞬又说道，“是不是看上哪个小子了？男生我可一般不认识啊！”
我很无语，说道，“哪有！”
杜衡说道，“你问谁吧，我们寝室就有生物的研究生。”
“额，对，问你杜师姐。”钟郁说道。
我赶紧拿出手机，把曲池的照片调了出来给她看，她看完又被钟郁抢过去看，看完把手机还给我，说道，“长的是文文静静的，但是没什么印象。”
我汗！“男生能用‘文文静静’形容吗？”我问道。
“额。。。斯斯文文？”他又说道。
“差不多吧！”我说道。
“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连照片都有了，你想知道什么啊？”钟郁问道。
“哪有，我是帮别人问。就是问问是不是有这个人，是不是叫这个名。”我解释道。
“那好办，你等着啊！”杜衡说道。说完她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然后又问我一句，“叫啥？”
“曲池。”我赶紧说道。
“喂？”
。。。
“问你个事儿，你们生物研究生，有叫曲池的吗？”
。。。
“啊，那你传张照片过来。”
。。。
“嗯，好的，拜拜。”
说完挂了电话，我眼巴巴的看着她，她说道，“有这么个人，跟我室友是一个导师。我让她传一张照片，跟你这个对比一下。不过，紫菀，你得告诉我，到底干嘛！”
我看不说也不行，就避重就轻的说道，“我一朋友，可能看上他了，让我帮着问问。”
“嗯，嗯，这是好事。”杜衡说。
“什么好事？”凌游坐下说道。
“不告诉你。”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他无语的看着我，开始吃饭，吃了两口说道，“真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人啊！”
我和杜衡同时瞪向他，他一看阵势，赶紧改口说道，“我错了，我啥也没说。”
“哼！”我和杜衡同时出声。
钟郁很同情的看着凌游，凌游一副专心跟饭菜作斗争的样子，我准备无视他。这时杜衡的手机响了，她看着手机，又拿我的手机里的图片作对比，说道，“应该是一个人。”
我把两个手机拿着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不得不承认，还真就是一个人。说道，“好像是，有没有更多的消息了啊？”
杜衡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这孩子，不能一气说完啊！”
我想了想，再问，难免曲池会得到消息，反倒不好了，然后赶紧拦住又要打电话的杜衡，说道，“杜师姐，不用了，这就行了，知道这个人不是子虚乌就好了。”
杜衡放下手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装作看不到，继续吃饭。
“对了，钟师兄，那个，佟老师的爱人是咱们本院的啊！？”凌游抬起头问道。
钟郁往椅背上一靠，说道：“打听内幕消息，咱们科第一的就是楚老师，咱们科不在话下，就是咱医院也没有他不知道的！不过我哪，也能排个第二，哈哈！”
“那钟师兄给我们说说，我俩不了解状况，今天差点吓一跳！”凌游说出了我的心声，我也一副很期待的样子看着他，杜衡则是笑着看我们。
“你们是不是被雷到了？”钟郁问道。
“是啊！”我说。
“Long long ago，”钟郁说道，“据说那是他们上大学的时候，封尔睿老师就天天追着咱们佟老师。”
我们这才知道，原来我老师的老公全名是封尔睿。
“咱们佟老师漂亮，系花，那时候他们咱们学校没有麻醉专业，他们都是临床系的。”他说，“她两还有花老师、楚老师、安老师、秦老师都是同学，不过就安老师和他两是一个班。据说那个时候秦老师也追过咱们佟老师，但是啊，被咱们封老师近水楼台了，天天上课给占座，上自习陪着，吃饭给打好，连水壶也给打全宿舍的。佟老师和安老师一个宿舍，安老师说大学五年，除了大一第一个月自己去打水，再没自己打过！”
我和凌游在那感慨，这是一个绝代好男人啊！
“佟老师家是外地的，封老师家是本地的。”他继续说道，“那会放寒暑假，封老师次次送到火车站，给买一堆好吃的。开学时候，佟老师的火车总是凌晨到，封老师就提前一个小时去火车站去接。冬天自备毛毯，夏天准备冷饮。据说，本来佟老师还不答应，说什么更喜欢自由，不喜欢有人管东管西，但是封老师给她自由啊！她想做什么都陪着，都支持。后来大二时候终于被拿下了！哈哈！但是这么多年，封老师对佟老师真没的说，始终如一。安老师就是最好的证明，刚工作那会，她和佟老师还一起住一年集体宿舍。那会儿封老师天天往宿舍跑，封妈妈一看，这么的干脆结婚得了。于是就水到渠成，毕业一年不到两人就结婚了。这么些年封老师依然像追佟老师那会一样，出双入对。也遵守着当初的承诺，给佟老师最大的自由。佟老师说工作，两人一起找工作，还真一起留院了！结婚后，佟老师说先不要孩子，要考研，两人就一起复习考研，然后都考到咱们本院的研究生了，佟老师还是麻醉，封老师还是耳鼻喉。研究生毕业之后才要的小孩。这些年来他俩一直恩爱非常，堪称本院最佳情侣之一。”
“之一？还有？”凌游睁大眼睛说道。
“当然有了，不过，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哥回去打魔兽了！”说完就走了。留下了默默的我和被雷到的凌游。
下午在办公室看书，我和凌游、蔚蔚聊起此事，凌游说道，“我突然想起一事，紫菀，当年若是杜老大也那么对你，你两是不是也不至于后来分手？”
我沉默了一下，抬头说道，“若是你，你做得到吗？”
他想了想，说道：“一时容易，一世难！”
蔚蔚笑道，“所以，你没有女朋友！”
“黄蔚蔚同学，咱聊天不带这么狠的啊！”凌游说道。
蔚蔚抿嘴笑，我也幸灾乐祸。
“蔚蔚是挺犀利的！”秋老师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我们这才想起，里面沙发上还有一个躺着睡觉的秋老师。聊的起劲，给忘了！唉，这个人睡觉怎么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