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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三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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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当三双眼睛投来意味各异的目光时,圭奉始知失言,几番吞吐之间,只说道,“这事却是说来话长......”

“那你便长话短说吧!”轻笑声起。

脑后受到撞击,口中言语便被打断。几次三番地被打断,圭奉几乎气极,本不想将蛮荒发生之事告知眼前华轩与青缡的他,如今倒像是上赶着一般。扭头去看,却是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黑衣之人。

他声音不辨男女,身形高挑,一身寒意浮在空中,却是阴森之感。他语气似笑非笑,指尖玉白残留的寒意,在圭奉脑后挥之不去。

“你倒是无趣,这多时间将还不曾将蛮荒事情吐露。怎的?打算埋在心中,日日灌溉长成妖冶罂粟?”黑衣人只是调侃,也自圆桌上寻个座位,兀自坐下。口中虽是半嬉闹,手掌一翻,却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朵赤红色花来。

花开无叶,四花并蒂,蕊间沾甘霖。那花名“曼珠沙华”,却非是他口中罂粟。曼珠华沙,花开叶落,叶繁花凋,是凄凉。罂粟,花开摇曳,风中轻扬,却是毒物。

不知是有意,抑或是无心,那黑衣人落座位置,却是紧挨着君焱。眉目轻转,却隔着大半个桌子,将手中花束,递给了华轩:“小妹妹长得这般玉雪可爱,这石蒜也算不得什么珍奇,看妹妹一身红衣似火,黑发如瀑,便将这花别在鬓间,点燃这一处空缺也好。”

语气熟稔,如同相识千年的老友,举止分明轻浮,落在华轩眼中,却已然沧桑地不成样子。心知,此人不可轻信,却偏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欲接过。手至半空,皓腕相接的那一刹那,黑衣人却动了,手快一步,自将这一株曼珠簪上华轩发髻。

黑纱下的面庞,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面容,这一层黑纱像是无尽的空洞,吸纳所有的目光,却不肯给旁人一点反馈。盯着那起伏的褶皱,君焱想辨别出那一丝表情的踪迹,却是枉然。

可他又分明听见耳边,黑衣人笑着叹道:“君焱君,喜欢的女子,可要早些出手。美人谁见了皆是容易动心的。”

嘲笑?忠告?君焱听不出来。可是那一双皓腕交汇,君焱分明看的出来,那手腕纤细,更无华轩腕间那一抹颓败,指尖的那一点胼胝,却像是握笔的痕迹。眼前的黑衣人,想必与华轩相同,定是个女子!

“说道蛮荒,那仙帝倒也是无趣,我曾说了他的力量会化作蛮荒的养分,他竟不信!”桌上青花瓷盏,黑衣人却是不见半点客气,径自倒了一盅茶,衣裳单薄地勾勒出一截藕臂轮廓,“我是好心,告诉了他,换不得他半点青眼。如今倒好,自己个儿将事情办砸了,甩甩袖便去了,让妖界帮他善后!”

黑衣人说话语速极慢,像是酝酿了千年的佳酿,浓稠的化不开的芬芳,只淡淡地释放着一缕暗香。一碗清茶入口,竟穿透了那层神秘黑纱,下一瞬,停顿。手臂僵直,强忍着一口浓烈,咽下。

究竟是多久不曾去回忆,竟连自己不喝茶水,也忘了。

“事情差不多便是这样。好在仙帝尚有几分自知之明,将结界设在原有结界之内,如今才余下这一道屏障。”凭自看一出好戏,口中残留的仍是苦涩,“只是想不到,圭奉竟将这段话说了......自他来,想来也已有半个时辰了吧。”

君焱觉得自己出现了错觉,他似乎看见黑纱之下的那双明眸,透过层层的阻碍,一眨不眨地盯着华轩。再仔细看看,却又平常。

“不知,地之精灵阁下还有什么补充?”

扬声打断圭奉沉思,她并不在意圭奉脑中充满的隐忧,只觉得多余,抬手又在圭奉眼前挥了挥。

圭奉缓过神来,却是犹豫,却见黑衣女子神通广大,即便想要隐瞒,却也怕是做无用功。紧咬银牙,圭奉不知为何,心下总觉得,这一桌人之中,不论是黑衣女子与君焱,甚至便连华轩与青缡,也是身上缠绕着无尽的谜团。

如云似雾,分明眼前,却是万丈天涯!

“阁下说得倒也不错,只是阁下并不知晓,结界碎裂之时,仙帝曾唤出一个名字!”

“楚彦!”“楚彦!”“楚彦!”

君焱、青缡与华轩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再看黑衣女子云淡风轻,却似早已预料。然而,圭奉却是多少有些惊诧,惊愕良久,喉中迸出一长串笑来。

看,述了一曲离殇,自以为的新词,却不过是看客愿给面子的陈词滥调!

“不,确切来说,现在应该是沈自祉了。”

华轩唇间轻合,碰出一幕花开凋零。屋中沉寂,便是身后那团翠意,羽翅按捺出一曲清寂。

指尖弹出一曲华章,愁思化弦,作一首心间烟雨,任它雨幕飘摇。

“魔君,”黑衣女子口中轻唤,绵延的语气,像是唤着心头的爱人,莞尔,“魔君陛下,什么时候,准备将这一段埋藏在万千谜云之后的真相告知,那一团云雾,只有您才能拨开。”

凛然算不上表情,却是这个时候唯一可以形容君焱的字眼。黑衣人口中轻笑,这份严肃,她懂。自以为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在旁人看来却不过是一块蛛纹暗布的琉璃,轻轻一碰,便碎的看不出半分原貌。

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单纯的没有半分城府,也没有一个是能将自己的信任与秘密全然交付于另一个人的,他们的心思,有时可以缜密地滴水不漏。可是,同时,却极容易被旁人勘破。

“华轩,我问你,若是君焱死了。你会伤心么?”毫无缘由地,黑衣女子起身,倚门,出声,“死了,他会轮回,可却不会再记得前世的一切。”

华轩心知不可能,可黑衣女子的声音却有一种奇怪的魔力,轻易便能将人引向黑暗的深渊。眼前光影闪动,像是看见了满身绯红血液,躺倒在血泊之中,毫无生气的君焱。丝毫没有来由,华轩想,可是,却忍不住心头的紧缩。就像是,当日,九阙巫楼中,竹简焚尽的那一刹那。

“不会,君焱很强,他不会死!”耳畔华音清脆,清泉一般的声音出现,那分明是华轩自己的声音。她眼中迷茫,声音不带丝毫,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回答,却不记得是自己的行为。

“真是一份不错的坚定啊!”黑衣声音之中那一抹赞赏,她不会去否认,只是,这一份坚定,真的有用么,“可是,有一天,你便知道了,他会死去,你也是。那时的你们,没准会希望,生生世世再不要记起对方。”

“那么,君焱呢?”

君焱嗤笑,他知道自己的强大,倘若那一天,这只小狐狸,真的如同黑衣人口中所言,他想,他会继续追寻她的灵魂。若是她不需要他介入她的来生,君焱,会照办。

他想这样说,可是话未出口,却依然堵在喉中。

君焱开始惊异于自己的想法,这样并不对,他应该是最喜逍遥的魔君,而不是被一只小狐狸,束缚在身边的傀儡。

“生命的轮回,是六界的根本。悲欢离合,都是缘分,小狐狸,她死了,她会有来世。这本不是一件该伤心的事情。”话到嘴边,咀嚼了几分,君焱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他不该是情感的俘虏,却宁愿去当六界轮回的俘虏。

他可以狠心地用六界根本,将小狐狸的信任,推得遥远。可是,他看见的一切,心中的在乎,真的是自己最在乎的么?

“如我所想的,无二。”

寒烟起,热浪也起了。寒烟蔓延,热浪却是从地底最深处直冲而上。竟竞相冲向了华轩,热浪慢了,不过倏尔,寒烟将华轩笼罩,寒冷之中,水汽凝成奶白色的一团雾色。等雾消弭,却早已不见了华轩踪迹。

“来前,冰魄曾闻这一只通体赤红的狐狸,朱赤红毛之中,星光璀璨,莹莹亮光。她在极寒深渊之中待得太久,她需要一个能陪伴她的伙伴!”是叹息?黑衣女子心中却几乎是奸笑,她的诡计是旁人从来看不清的黑暗,她喜欢将那层隔在两人之间的细薄窗户纸捅破。

她想起当年那一段口是心非的代价,无论是华轩,还是君焱,两人都倔强的就像是当年的她。这一段情感,不需要千年的欺骗与埋藏,只需要,一个好心的人,帮他们提点。

“......鬼帝......冰魄?!”跌落,那一头青丝委地,苍白的面庞不像是一个活人。君焱眼中流淌着的火焰颓败下来,那一处寒至极处的深渊,那寒冷不似离恨天的清寒,那寒冷,甚至能抑制住他,作为精灵的君焱的能力!

“是的,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冰魄君,也是精灵之一!”指尖轻舞,画出一道道余光残痕,黑衣女子想,很快,他便要撑不住了吧,“但我可以让你直接通往......极寒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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