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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二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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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袖舞月,伴一方竹影。指尖是拨动算盘摩挲的胼胝,月下是早已僵硬的腰肢,便是如此,却依旧是款款而舞,美得让人心惊!青缡还记得,年幼时候的自己,很不喜欢歌舞,所谓的靡靡之音,配不上她眉间的英武,心中的高傲!

可惜经年,千岁的妖狐,来到人间历练,看过了那么多生离死别,短暂的生命让她感到惋惜,感叹之余,她的心也不免动摇。

“夜里凉,莫要着凉。”一阵温暖覆上,是带着体温的一件披风。来寻青缡的路上,沈自祉将它揣在怀里,捂出了一份专属于自己的温暖。

舞榭歌台,轻歌曼舞,伴着竹影飒飒,风吹动她青色的纱衣,腰间环佩琳琅。沈自祉知道,她不喜歌舞,可她想在自己面前舞起最美丽的风景。可,比起这一道风景,他更担心的是青缡。

人间的书生,都是这样温柔的么?青缡唇边泛起温柔,抬眸轻笑:“夫君,难道你不想看青缡起舞?”

青缡眼中映出漫天星辰,千年的时间只不过是为了遇见他的等待,却忘记给青缡留下丝毫的痕迹,她的眸,还是十七八岁少女般的明媚。她是一尊出自名家的玉雕,恰到好处的雕刻,精心摩挲出的玉润,丝毫看不见刀刻斧琢的伤痕。

那名家,名为时间。

揽佳人入怀,沈自祉叹:“若是喜欢歌舞,自有舞姬曼妙,歌女婉转。你我同座台下,携手同观。总好过这一片月色清寒,隔你我如湍流。”

说着,沈自祉竟兀自笑了出声,说道:“好在,我并非是一介武夫,不然,以你这心思,定要娶了那寒刃尖刀做了夫人!”

沈自祉恰高出青缡一个头来,将下颌轻靠在青缡发顶,细嗅她发间芬芳,那歃血的刀剑,哪有怀中美人来的温香软玉!

沈府的另一端,华轩的园子,这一幕正落入一双璧人眼中,只是眼前无物,只是一只眼底窥探着这一道暖入人心的温柔。轻眨了眼,微合稍许,切断了这一道连接,再看君焱眼中,两相重合的人影亦是消失不见。

竟是华轩分享给君焱的能力!

“我道你是如何也抵不上我这姐夫,你还不信!你该知道的,姐姐自小生活在九阙巫楼那一方寒冷之中,她自是不会喜欢你这般高冷坚硬的态度。她需要的,从来便是想姐夫这样能包容着她,让她感受到温暖的!”摊开手掌,耸肩,华轩替君焱分析着。

华轩曾想过,这世上的偶然,皆是一次次的必然所累积而成,无数次的暗指,是世人看不见罢了。只是,这句话,以前,她不曾说出,以后,她也不会说出。

“抛弃像我这样优秀的男子,只寻个人间的书生作伴,是青缡的过失。”那一份叹惋暗藏,难以言喻,只引得华轩轻笑,斜觑了君焱一眼,他却如看不见一般,继续道,“可是,想来,你也清楚,人寿命不过百载,相比之下,青缡的寿命却是长的看不见尽头......”

“你又不喜欢姐姐,作甚做出一副痴情种子的模样来?”话未说完,华轩只觉身上鸡皮疙瘩爆增,在君焱说出更恶心的话语之前,打断了他。

而且,凭着沈自祉,他也活不到百岁。血一般的眼瞳突显,是沈自祉残破的几乎难以入目的魂魄,华轩看不透前生今世,血脉之中的那一半九尾血统,却能让她轻易窥探一个人的魂魄。

咳了一声,打断华轩沉思,眼中露出轻挑,说道:“像你这样美丽的姑娘,是不会像你姐姐一样,忽视以至于错过如此风流倜傥的我的,对吧?”

华轩摇头,君焱心中几乎插上翅膀一样,狂喜到几乎飞出,可华轩接下来一番话,轻灵之中透着嘲笑,当真浇灭了君焱心中火焰,只听她说:“第一,姐姐并没有忽视你,而是你本就不喜欢姐姐,自然,更说不得错过。第二,今日午时,姐姐让我离开之后,你不是也曾夸赞过姐姐美貌?”

“你偷听我们谈话!”君焱突地站起身来,难以置信代替了其他情绪,占据着他几乎全部心思。

“当然没有啊!”华轩竟然矢口否认,笑着回答,“是风,风将你们的对话,吹进我耳中。”

清风传来的声音,夹杂了许多,曾经的、如今的、将来的,世人向来只关注着狂风暴雨,却轻易忽视了这样一缕轻轻拂过,炙热之中带来一丝凉意的清风。君焱也好,青缡也罢,在人间混迹久了,便沾上了些人类的特质。

同时传来的,绝不仅仅只是君焱与青缡的这一段本就只是调侃般的对话,还有自另一个方向,遥远的远方拂动的那一缕气流,早失去了辨别信息的价值,华轩只在其中嗅出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朔风急骤,夹杂着豆大的雨滴,雷电轰鸣,月隐在这深厚乌云之中,刚刚还是月下花影婆娑,不过转瞬便是雨打芭蕉。

说着,竟真的山雨忽来。

“这些年来的雨水,竟一年比一年多,原本只是雨水丰沛。再看看如今,一夜风雨忽来,竟多得是淹死鬼!这雷打的是一年强过一年!”

“唉,就知道江南水涝,北方有些地方好的,一年还能下那么几场雨,遇上地方不好的,都不知道早旱了多少年!”

一道苍老的声音与年轻人交谈的声音,很快便湮没在雷霆万钧之中。华轩不知,这乱风将这嘈杂声音传入自己耳中的意味,或许,这风和人一样,心乱了,便也会跟着手足无措了吧。

再看眼前,君焱将脚架在桌上,一副无赖模样,抬眉,笑道:“华轩你看,这雨下的,你总不能看我淋得湿透,落汤鸡一般在雨中行走吧!”

“......”华轩无言,这雨倘若能奈何君焱半分,她华轩立刻将将自己一双眼珠抠出来,可想归想,看着君焱这般无赖,却也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二字,“请便!”

“如此良辰美景,”君焱摸了摸下巴,露出奸笑,“小狐狸,你这里有没有酒?我们来对饮两盏?”

君焱手中做把盏样,眼中是身侧风中跳动的烛火。风从敞着的窗灌入,掐灭了那残烛火光,华轩起身,将窗关了,指尖轻弹,续了烛光。

再看君焱,却是抱胸,一脸警惕看着华轩,问道:“你将门窗关了,可是欲对我行何苟且之事?”复又神色缓和,满脸豁达,脚也自桌上放下,站起身来,拍了华轩肩膀:“像华轩这样的美人,完全可以直说的嘛!你情我愿,郎情妾意,在下绝对配合,绝不会感到半分委屈!”

面色突变,烛光阴影恰好落在华轩面上,君焱居高临下并看不出异样。转眸,看了眼肩上那只大手,只是轻轻放着,甚至怕伤着自己,只用了半分力道,当真是轻拍。这只手的主人,面上调笑,可单就这动作而言,却是光明正大,丝毫不曾沾染言语之中的旖旎。

心中想的清楚,可是,还是想狠狠踩在君焱脸上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呢!华轩将那只手拿下,指尖寒冷,触及那温暖,她不懂,他为何要这样抹黑自己。

“你对姐姐也是这样的么?”那就难怪了,姐姐心思单纯,看不透猜不透也是正常,君焱行事向来随意,却不是随心,他的心埋藏在万丈火焰之后,如红莲业火一样,绚烂张扬,却冰寒之极。

“你在吃醋么?”君焱笑的灿烂张扬,假装不懂,想要去看华轩的反应,“是又如何,该吃醋的该是沈自祉,却不该是你华轩吧?”

华轩转身,有时候,她觉得君焱这样的,很有趣,奢望着在数万年的苍白生涯之中,调出如彩虹一般绚丽的颜色。可大多是时候,她却觉得这样的君焱,更可怜了,他的苍白依旧是漫无边际,分明手中是比任何红色更要妖异的火焰,却依旧照不透那一片苍白。

做了多少次陌路人,想在别人的故事里,寻一处自己的安身之处,却只不过还是一个听书人罢了。

或许是无趣了,君焱也止住了调侃的声音,华轩就站在窗旁,隔着紧闭的窗,目光却似乎穿透了层层乌云,看见了躲在云后的月华。襦裙之上,祥云在烛光下熠熠发着光辉,闪动着。

“五百岁的小狐狸,本该是妖界的巫女,这番离了妖界,独身来到人间,断然不会无事!”略微停顿,便是君焱自己也不知为何这般笃定,许是心中那一份隐忧曾在岁岁年年不断提醒着自己吧,“若是不错,你昨日夜间摆脱了牢狱卒子,前来寻我,想必是有事相询。”

“没错,你熟知六界,想来有些秘辛,躲不过你。”华轩也不推脱,应承了下来,“只是,如今,这场戏,揭幕之人,却已不是我了。”

圭奉如今,已在赶来的路上,带着许多旁人不知的讯息。草木一族,早已通过小灯,将这消息告诉了自己。华轩在等,等圭奉前来,华轩不知圭奉又带了什么信息,却着实省了华轩不少解释。

何况,华轩如今已锁定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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