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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二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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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你居然没事啊!”赤色珠子闪着戏谑,看的华轩真想给他戳瞎了去——反正,君焱他能再长回来!

“你说,你这一双眸子,怎么就不叫人怀疑?”流火一般的赤瞳,绯红的火光流动在瞳仁之上,较之湖水更为潋滟,怎么看,也不想是个人类!然而,真正令华轩好奇的却是,君焱究竟是如何叫凡人皆信了。

记得不错,像他们这样的妖孽,会被架上火架,烧死!

“他?”看着妹妹与君焱斗嘴,面露微笑,青缡挑眉,忍不住插嘴调侃道:“他会的东西,我们看着就可以了!”

汲取了万物生灵自诞生以来,不断累积的全部智慧,那些精灵们的力量,早已超脱了旁人的想象。他们的力量,除了他们自己,没有其他人可以窥探完全,沧海桑田,也只有他们无尽的时光陪伴着他们。

“二夫人,华轩小姐,君少爷午安。”满目素稿,两名侍女自华轩身侧擦过,微福了身子,神色之中不见有何异样。

华轩暗道,这青缡真不愧是千年大妖,竟在数里之外已然将沈府众人蛊惑了去!再看青缡却是一脸茫然,或许夹杂着愤怒,惊了枝头几只舒展歌喉的鸟儿,争相飞了出去。

“别看我,肯定不是我!”趁青缡尚未问出,华轩赶忙抢先答了,“若我还存于那样的能力,早便用了,作甚还在那鬼地方带上那样久!”

华轩知道青缡的疑惑,若不是自己确实不曾拥有操纵他人的能力,便是她自己也要怀疑了,该就是她自己对这沈府众人动了手脚。可是,她偏偏没有这样的能力。

“你先回房,去找小灯,她等了你许久!”吸入一口凉气,青缡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面色缓和,便连眉眼也强抑着让它们变得柔和,她这样嘱咐着华轩。转眸,却狠狠瞪了君焱一眼!

只有青缡才会天真的以为旁人看不见她的一丁点的小动作,和那几可忽视的眼神吧!华轩叹了一声,口中称是,扔给君焱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来。至于,君焱是否能够领会,便不是华轩能擅加干涉的了。

转身,衣袂灿如红莲。

“你你你!”绯红衣角消失在视野的那一刹那,青缡面上那股温柔陡然化作极寒冰山,手指几乎戳到君焱面上,“你倒是学会怜香惜玉了!人还没回来呢,先帮她把麻烦解决了!我怎么不记得你这般好心呢!”

捋了捋发丝,情绪的激动让鬓发零落,青缡将它们重新盘了回去。鸦发青丝,一根发簪,顺着这柔顺的发,落在地上,发出叮铃一声。君焱替她捡起,血红宝石折射回来的阳光,像是华轩眼中永不消失的光华。可惜,永不消失,向来只是旁人的愿望罢了。

“你的脾气倒是一点没变,还是那般焦躁!”将簪子交还给青缡,君焱却并不想替她别上,那是她的丈夫沈自祉应该做的,他,君焱做出这番举动来,便是逾距。

“什么?!”青缡不曾听清,君焱的声音与风交杂,清风轻易便搅碎了那只言片语。

“没什么!夸你长得漂亮呢,和之前一样!”君焱说得理直气壮,好看的薄唇显出一个弧形,摸了摸脑袋,便似一个毛头小子般。

青缡美,清秀如水中青莲,并不似狐族的妖媚,眼角一点青黛,更显出一份英气。华轩也美,只可惜,一袭红衣却也不是绝艳惑人,倒空辜负了这份妩媚,多出一丝可有可无的高贵傲然,本该清冷如冰,幽雅如歌,举手投足皆有一份神秘的优雅,却是这样的性子。

“没个正行!”嘴里骂了一句,扭捏着走开。

青缡想,这个君焱,又是何时出现在自己的生命当中的呢?大概是从自己还是一只小小狐狸的时候便在了吧!那个不知何时便从不知名的角落之中蹿出的火红,充斥着自己的全部记忆,永远便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带着旁人难以触及的孤寂。

云有多少种颜色?年幼的青缡看到了湛蓝天空下的洁白,她说,一种!稚嫩的声音之中是肯定。身后传来笑声,是不曾熟识的男子豪放的笑声,他说,如果那朵云它愿意,有无数种!

那个男子如火焰一般,肆意燃烧在青缡的生命之中,那个男子,就是君焱。

黑白之间过渡的灰色,那恣意欺骗眼球的颜色,只能算作一种,亦不过是三种!青缡反驳,年幼的她根本不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那个时候的她坚信着,自己就是对的!

男子轻笑,一团火焰自掌心燃起,睥睨着青缡幼小的生命,发出“兹兹”的声音。青缡不肯承认,绯色留仙裙下的自己已然抖地难以自抑。她从来没有看见那样美的天空,那男子手心之中的火焰烧尽了天空,铺就了血色苍穹,不,那不是血的红色,那是火焰!天空之中,火光如波涛般汹涌!

“小狐狸,这可不是灰色哦!”天空烧成火海,那火海烧在君焱的眼中,浸染了湖光山色。

这个男子,以这样强势的姿态,在青缡的舞台上登场的男子,却在首次登场之后,唱出一部部滑稽戏来。分明是个生,却生生让他演成了丑。

残月未尽,九阙巫楼顶上镶嵌的明珠渗下光明,寒冷让灵力凝结,化作了灵蝶自由舞动,可说是自由,却在稍稍触及边缘的那一刹那,有如触及了禁忌的灵魂,轻易便散了齑粉。

“小狐狸,你在悲伤?”禁止外人进出的九阙巫楼,便是在那九百年里设下了重重禁忌,却仍旧挡不住这个男子,他不像灵蝶,他是能随自己意愿出现在种种不同地域的浪子,“有什么好悲伤的?!那些束缚你的,你便去尽情毁灭他们好了,若是你不能,你怪得了谁,便去怨你自己好了!”

桃花酿的酒香,熏了满室,所谓少年不识愁滋味,那时的青缡只无端端觉得他讨厌!那一夜月色,青缡讲了许多大道理,君焱却兀自在喝酒,饮着如江南女子般温婉的花酿,不时发出两声嗤笑,分不清是在认真地听着,抑或是充耳不闻。

可是,日子过得久了,君焱也许久不曾来了,埋身于古籍经卷之中的青缡偶尔也会想起这个人。不过转身,便将他遗忘在了漫长生命的长河之中。

第三次见他,是在五百岁的诞辰之上。她是身着绯色留仙裙,款款而舞的巫女,眼波流转,眸中是脚下涟漪微澜。而他,却是岸边的看客,那一瞬的眼神相交,她看见他眼底埋藏的那份孤独。

那是一曲不甚熟悉的歌舞,五百岁的青缡只练了两次,并不熟练,口中低吟巫女之歌,想象自己是林中漫步,藏身雾中的妖娆游女,演绎着一曲笙歌燕舞。

青缡倒是唱出了那歌中的蛊惑,舞出了那身姿幽娆。只是,脚下那湖中是远处雪山流淌而出的冰泉,却不是新长出的绿草般柔软坚实,不过一个不慎,轻易便跌落了水中,任那冰冷漫上了脸颊。

那时天真,年轻的青缡相信,应该是坚信,会有一个人将自己从这寒冷到骨子里的水流中拯救,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可是,他没有。

横眉冷眸,面上带着玩味,他知道一只已有五百年道行的妖狐,不会在这样的水中,饮下多少痛苦。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要么便拿出实力来反抗,若是不能,能怨恨的也只有自己。

呛出一口寒气,青缡甚至祈求不到一缕火光来纾解这份阴冷。河畔之上,那抹火红早已离去,这一回,他没有冷嘲热讽,却第一次地真正刺痛了青缡的心。

是!莫说是冰山上流淌而出的寒冷,便是极地,也不能伤害一只九尾。可是,那只是身体,九尾妖狐的防御固若金汤,哪能轻易受外界所伤!可,九尾又如何,也不过是苍茫众生之中的微小一环,再强大的圣兽,她的心里也只是住着一个容易受伤的少女,这个少女穿着或是华丽,或是朴素的衣袍,唯独不是坚硬的盔甲!

挣扎着从河底爬上,继续之间不曾完成的表演,没错,是表演。河水之中的沉浮,几口清寒的河水,改变不了青缡巫女的身份。狼狈的姿态,也无法改变青缡舞中的魅惑倾城。那一次的巫女之舞,堪称完美,没有人在乎,那一次落水。多少巫女曾为了博那一份出彩,在其间加了许多动作,唯独青缡的不慎跌落如枝头坠落的桃花,那一瞬的出水却似清水芙蓉。

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用体温熨帖着,散发出袅袅白雾,这样的青缡真正才是隐匿雾中的神秘巫女!

许多年后,青缡仍会回想起那次,不止一次地幻想着,若是那时的君焱真的救了自己,又待如何?轻笑,那又如何!在君焱眼中,她不过是个小女孩,永远都是那个不曾长大的小狐狸。偶尔兴起逗弄一下,像是对着宠物一般的宠溺,可,没人会对自己的宠物,生出一份旖旎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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