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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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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青缡袖间暗香轻染,面上是桃花情醉,来寻了华轩,那香气熏得华轩连连后退。倒不是因为多难闻,平心而论,这江南烟雨湿气浓重,熏了杜蘅,不仅香气袭人,于人身体也是极佳。只是,华轩不懂,盛夏时节,熏得如此浓香,是要作甚!

更何况,如今老夫人已逝,身为孙媳妇儿的青缡本该是一袭白衣素稿,粉腮沾泪,于老夫人灵堂之前,哭的凄凄切切,梨花带雨。又是如何有空,正是晌午来寻她?

“沈府子嗣众多,守灵一事,还轮不上我这个外人!”看透了华轩心思,青缡答得豁然,“倒也正好,我也不想去给她守灵。恰逢今日气朗风高,想来华轩你也不曾来过人间,不知这人间繁华,便想着带你出去游览一番。”

青缡口中咬紧“外人”二字,分明不像是豁达,眉眼之中的桀骜,半真半假,看的华轩多少有些介意。

“你不知,这扬州最美不过一个瘦西湖,风貌可一点不比西湖差!”这般说着,便去拉扯华轩,“华轩,画舫游湖还是听曲,皆都听你的!”

略做了停顿,青缡轻拍脑子,笑道:“看我这脑子,我们化了形再出去吧!这般时节,恰逢白丧,穿的花枝招展地出外游玩,总还是要防些风言风语的。尤其是华轩,在外还要法衣加持!”

拉着华轩便向外走去,身后之人却动也不动,青缡回眸去看。

“姐姐若是觉得委屈,何不回了?”华轩不动,眼眸看着青缡,却是满目担忧,“父王母后便是再忙,也不会叫你吃这样的委屈。何况,在华轩看来,那个沈自祉本就配不上姐姐!”

华轩清瘦,面容带着几分稚嫩。可是走至近前,青缡才发现,曾经襁褓之中的妹妹早已长大,如今的她,早已比自己更高,轻易便将自己揽在怀中。泪水像是决了堤,落在华轩衣上,青缡觉得自己就像鲛人一样,泪凝成珠。

可是,青缡到底不是鲛人,泪珠一旦离了华轩,跌在地上,却与寻常水珠并无差异,碎落。

“这话,是君焱教你的?”借华轩稳住了身体,眼中无声滚落泪珠,藏在华轩怀里,似乎看不出异常,只是有些沙哑的声音,轻易将她的情绪出卖,“大人的事情,你不懂,也不需要去懂,知道么?以后莫要再在背后说起你姐夫的事情,他于你并无关系,懂了么?”

青缡坚信着,华轩还是那一团小小的狐狸,柔弱地躺在母后的怀里,只是偶尔睁开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珠子,看看蓝天,看看青缡。

青缡从没有见过任何一只狐狸,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皮毛是火焰般的炙热,眼是血色琥珀一般的通透,关节之处,长出的一团蓬松如云般的朱红狐毛,衬出她四肢纤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狐狸,可青缡却一点也不觉得她生的怪异。她也是那最后的一百年间,唯一一个愿意来到九阙巫楼看望自己。她是感受不到那雪水的寒冷么?残霞将夕阳送入深渊,站在最高一层的楼阁之中,看那抹红,穿过整片森林,扑入水中,青缡总是心惊胆战。

那水的寒冷,自己曾在五百岁的时候,尝过。可是,华轩总是那样轻易地水中,跃入,跃出,堂而皇之地走入无人看守的九阙巫楼。青缡想给她擦干,令她惊诧的却是,华轩身上,水汇成珠滴落,不沾皮毛,淌过雪水的华轩,还是那样温暖。

这样的华轩,青缡的记忆,定格在华轩的年幼时期,驻步不前。她相信着,华轩不过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沈自祉的一切,都不过是君焱强自灌输给她的。

华轩张口,开合几次,却说不出话来,良久,不过吐出一字:“好。”

“哟!这是失恋了,来找妹妹哭诉来了?”君焱昨夜便宿在华轩院子里,虽说是在华轩院子里,却是在屋顶,枕臂看了一夜雨,“没关系,若是你愿意,随时甩了那个叫什么‘沈自祉’的,便是了。新世界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啊!”

见了华轩,君焱却是装模作样打了两个喷嚏,该死的华轩,外面下着大雨,却连把伞也不给!

可是,话虽这样说,君焱可不希望青缡真的听了自己的,真的便这样离开了。

“君焱!”青缡吸了吸鼻子,抹干眼泪,方才转身,对着君焱,无比认真说道,“君焱,我知你向来无拘无束惯了,只是华轩年幼,什么都容易当真,也请你多多少少约束些言行!我也知,于你而言,我们这些挣扎在天地之间的生灵,不过只是你眼中的蝼蚁,但是,即便我们真是蝼蚁,也请你不要擅加干涉!”

“华轩不是你手中的武器,不要看似随意灌输一些奇怪的思想给她!我与相公之间,无论是你抑或是华轩,都不需要知道太多!华轩是关心我,那么你是想利用华轩的关心,拆散我们么?那么,退一万步,便是将我二人拆散,于你又有何利?!”

君焱不曾见过这样认真的神情出现在青缡脸上,那张脸虽带着泪痕,却是出了奇的坚定。便是这一点足以让君焱惊诧,不负众望的,君焱愣了神,可随即便反应过来。看华轩面上歉然,便知出了何事,恨不得怒斥,心中却是无奈、愤怒、杂乱涌上。

看的那样通透的那只小狐狸心里想必是在偷着乐吧,将什么脏水都泼在自己身上,真亏的青缡还真的信了!

“我......”君焱刚想出口反驳,却被打断,打断他的依旧是青缡。华轩欲从旁干涉,却被呵斥。

“还有就是,魔君陛下想来知道,我与华轩于你,与相公于我并无差别,不过都只是短暂到几乎不曾拥有的寿命。那么,还请陛下,离我妹妹远一点。她很单纯,分不清,什么是认真,什么是玩闹。你对她好,她便觉得你亲昵,无端生出些好感来。可是,陛下,既然你不打算认真,就不要戏弄我们!”

这番话,青缡酝酿了许久,只是不曾说出。也许,九百年前,自己如华轩这般年纪的时候,却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的时候,就想通了吧!

斗转星移,精灵的生命漫长,从远古活到现在,不曾见到他们的衰老,神仙妖魔早已陨落了一批又一批,消失了一代又一代,却不曾听到任何一位精灵的离去。他们的生命是没有尽头的吧,所以,在他们眼中,什么神仙妖魔都不过只是些长不大的孩子,难以自制地,想去惹上一番?

可是,这些所谓的“孩子”,他们是有感情的!无论是华轩还是自己,就算是妖,也受不住君焱这样的随意!

青缡说得义正言辞,丝毫不曾顾及言语之中对君焱的称呼早已换成了魔君陛下。君焱凛然,赶忙加了个结界,心中却是懊恼,想来华轩也不曾想什么,倒是青缡自己臆想过度了,便是身旁华轩有心解释,她也不愿去听上一听!

这话,听得华轩却是想去找一面青墙,撞上一撞,不知道姐姐究竟是从何得来的结论,就好似当日一眼便认定自己便是毒害老夫人的真凶一样的神奇!还有就是,姐姐你至于把你曾经觊觎过君焱的事情说的这般明显么,那个“们”字,加的多余啊,张口就暴露了!

那啥,君焱,你既然知道姐姐性子冲动,做出的判断十有八九都是错的,作甚还是一脸惊吓,我也很受惊吓好不好!

姐姐脑子一向......异于常人!华轩得出这个结论,方才好受了些。

“姐姐,我......”

“一边站着去!大人说话,你不要插嘴!”果不其然,又是一次呵斥,青缡目光冷冽,挂着一份倔强,却是强自撑着。

果然,心乱了,行为也就跟着变得奇怪起来,这......算得上是迁怒么?

铺陈一袭红衣,霜雪狼毫沾了点墨,华轩细述丹青,端的乖巧。提笔点上春秋,细细描绘冬夏。一幅长卷轴,却是染墨画出了人间四季。

“我没说过关于你们的任何话!”君焱不是华轩,他反驳,事实上,所有关于他们的一切,甚至是华轩告知的君焱。在君焱看来,帮他们续了前世情缘,做一对人间夫妻,足以弥补上两千年前的那一份愧疚,剩下的,皆是要看他们的造化,与他君焱何干?!

青缡转身,她的心,乱了。乱得她已然分不清君焱话中的真假,她想做个恬淡的女子,与夫君厮守一生,不去管他春秋辗转,也无论身份高低。可是,越是想忽视,便越是难忽略,每当出现一点出乎掌控的事件,她便害怕这是一种威胁。

华轩笔上满蘸了朱砂,抬笔欲画就一池芳华荷花映日。手下停顿,却点出一轮春日似火!

抬头,她道:“姐姐,巫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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