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026章 后悔(1 / 1)
关泽予把外套脱下,他把衣服扔在地上。
孙徒蛟携带枪支,他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海市鱼龙混杂,有的人混在商业界成为商业大亨,有的混在政界成为手握重权要员,关耀聪说,海市不是商业领袖的天下,他们只能赚钱,不能把权。
关泽予汗湿了发梢,他问,“你想怎样?”
孙徒蛟还惦记刚才被痛骂的愤怒,以及被打得扒在地上狗啃屎的耻辱。
关泽予解开了一颗扣子,一滴一滴的汗从他太阳穴滚落。
他很久没有这么大汗淋漓的跟人打架,前几年被乌鲁石骗去参加一个聚会,聚会中,骤然风起云涌,两个帮派厮杀,死伤无数,那时被迫参与其中,他和那些人拳脚相交,冰刃相割。
他一直很讨厌这种黑白不分厮杀,为此他与乌鲁石划清界限,不再互利合作,双方各欠的人情和钱,乌鲁石用钱偿还人情,关泽予则拿钱为冠鹰开疆辟土。
朋友的定义是什么,是两肋插刀,他不想要乌鲁石这样的朋友,他也从不认为乌鲁石是自己的朋友。
现在,卓啸也一样,他不是他的什么人。
卓啸看着关泽予,他想知道对方会不会下跪割头?
卓啸心里有一丝丝期待,他期待关泽予向别人磕头,他想看到高高在上的男人下跪磕头的样子。
卓啸心里扭曲了,他心里汹涌着一种作为朋友不该有的痛恨,他知道自己不配跟那个一而再宽容大度的人成为朋友。
关泽予摇头,他说,“这辈子还真没有人配让我跪下。”
他要走。
钱不要了,人不想管。
孙徒蛟阴测测的笑,他说,“关总,你当我好欺负。”
他把枪口转向走开去的人,关泽予想好了,他再走两步,然后闪到那一堆纸箱背后,如果能躲,他就活着,如果躲不过,那就死吧。
卓啸喊,“泽予。”
关泽予回头,孙徒蛟以为人家要回来,他放松了,关泽予嘴角似笑非笑,能玩他的人还没出生,他加快一步,再走,孙徒蛟又举起枪,他知道被耍了,所以愤怒的开枪,关泽予如愿活着,他站到了纸箱背后,他听到卓啸说,不要。
卓啸往前挡枪。
孙徒蛟看到挨了一枪扒在地上的人,卓啸扒在地上,像是要死的人,血很快流出来,染红他的衣服。
关泽予过来把狗腿子踢翻,他把枪踢出仓库外面,卓啸扒在地上,他嘴里的血不断涌出。
“卓啸。”
关泽予把人扶起,他手上沾了那温热的血,卓啸想说话,关泽予把人扶起,他跑出仓库,叫上赶来的人帮忙。
卓啸抓住回来的人,他说,“泽予,你心里有我的对不对,你其实不讨厌我的对不对?”
关泽予脚步滞了滞,他想起了卓啸前两个钟说的话,他说,“泽予,你怎么就不问我那时为什么不给你一刀?”
他说,“你自己先惹我,现在以为恩怨私了,就想把我一脚踹开?”
“泽予,我想把你当朋友,可你是关家的人,你是关家的人,我恨不得把关家的人碎尸万段,因为你们欠我卓家两条命。”
卓啸说,“关泽予,我恨你,我恨你。”
关泽予把奄奄一息的人送往医院,他身上沾满了被推进手术室的人的血,关泽予坐在走廊里,他明白,他又被卓啸算计了。
斯瞳和蓝政庭赶到医院,很多人跑来医院。
蓝政庭跑向满身是血的人,他抓住他的手臂,他摸了摸他身上,幸好没有受伤。
关泽予面色惨白,他手上全是血,血液被空气吹冷,凝固起来,蓝政庭伸手向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他把他脸上的污血擦去,他叫,“泽予。”
他一点点擦去他脸上的血。
关泽予双手颤抖,他双手颤抖起来,卓啸说,“我恨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让你好过。”
他说,“关泽予,你不该帮我,你大错特错,你唯一的弱点就是心软,这是男人的致命弱点。”
关泽予把面前的人推开,他忽然把为自己擦去一身的污血的男人推开。
蓝政庭有些悴不及防,他险些摔倒,好在斯瞳反应快,他及时扶住被推开的人。
关泽予大步走向医院的门口,乌鲁石和几个人刚好到来,他身边跟随着欧阳砚,欧阳砚看一眼身上带有血迹的男人,他再看向蓝政庭。
蓝政庭转头看着离开的人,关泽予脚步停了一下,乌鲁石说,“兄弟们几个过来看看。”他带了几个人埃尔斯的人呢过来,那就是所谓的两肋插刀肯玩命的兄弟。
关泽予看一眼欧阳砚,欧阳砚眼里又是嫌弃。
关泽予继续走出去,欧阳砚走向蓝政庭。
“你没事吧。”蓝政庭拂开搭上来的手,他问乌鲁石,“究竟怎么回事?”
蓝政庭认定乌鲁石清楚来龙去脉,他扫一眼那几个跟来的弟兄,他们面色有异,有的问,“卓啸呢,卓啸怎么样了?”
斯瞳说,“他在抢救室,应该不会有事。”
蓝政庭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关泽予走到廊道尽头,他消失在拐角处,蓝政庭跑出去,他追出去。
外面又下起大雨,雨势由小变大,关泽予走进仓库时,天上飘起了细雨,到后来,雨势直接呈柱子状,它没有减弱的意思,关泽予走向停在雨中的车子,他想开车走,蓝政庭晚一步追上来,他直接跑到车头前拦截。
“泽予,你还没有跟我解释?”他挡在车前,关泽予握住方向盘,他喊,“让开。”
蓝政庭走进去,“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关泽予靠着座椅,“蓝政庭,你有什么资格?”
“朋友,以朋友的资格。”
“呵,蓝总开玩笑吧,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朋友了。”
关泽予笑起来,他冷漠无情的笑起来。
他转头看着窗外的雨,蓝政庭站在雨中,他说,“那么,是对手,我们双方还没有解决恩怨,你有必要向我交代那些陈皮破事。”
蓝政庭走向副驾驶座,他拉开车门。
关泽予望着多管闲事的人问,“蓝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吃力不讨好?”
蓝政庭不语,他把安全带系上,任由脸上的雨水淌下来。
关泽予死死握住方向盘,当启动车子,他猛踩油门。
“蓝总,你会后悔的。”
“是吗,我就算后悔,也在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