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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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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裡。

「啟奏陛下,大皇子求見。」一把又快又尖又高的嗓子從焦鑫琪的近親太監口中吐出。

「傳。」

殿外的焦亭義珊珊步進,隨後的是一個木箱,但看木箱的體積巨大足以容納一人,特別的是在箱頂上開了三個排成三角形的約指姆大的圓孔。

坐在龍椅上的焦鑫琪斜眼看了自家皇兒和他身後的木箱一眼,隨後又散漫的倚在龍椅上道:「大皇兒,你來見朕幹嘛?」

「臣兒大難不死特來叩謝父皇的『大恩』。」

焦亭義在段映秀兩個月以來的悉心照料,總算康復了,他也知道了段映秀為了照顧昏迷的他如何夜不安寖,衣帶漸寬,真的讓他受寵若驚,感動不已。

大難不死的他看透了「父愛」的冷漠,心知是該割捨一切的時候!

想起今早為他更衣的妻子,焦亭義感到無比的溫暖,他知道段映秀給他的不只是愛戀,還有勇氣,是一股讓他拋下一切的勇氣。

「映秀我先去皇宮一趟,妳和孩子們收拾行裝等我回來。」

又想起她那一句的承諾,「好,我等你。」

焦亭義昂然直視著焦鑫琪,聽著他的「解釋」:「你是怪朕一直沒去看你,大皇兒你的年紀也不少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不懂事,你應該知道朕的國事有多繁重。」

「臣兒自然知道父皇的公事有多繁忙,不然也不會只派一個彭廚子來下毒手。」焦亭義語氣突然變重,當說到「下毒手」三字時右掌突然向木箱一拍。

只見木箱在焦亭義一掌下打碎,木屑橫飛,箱內的就是──

彭廚子。

「兒臣自問一向行事無愧於心,對朝廷忠心耿耿,堅守本份,何以父皇一心要至兒臣於死地,甚至為了傷害兒臣,不惜傷及無辜?」

看見彭廚子的焦鑫琪心中不禁一顫,可很快又穿上若無其事的新衣,冷冷道:「你是要陷朕於不義?」

雖然焦鑫琪一心裝作行若無事,但心中也悄悄震抖,心中暗罵:「那些狗奴才怎麼做事,一個彭廚子殺不了,回頭朕把你們的腦袋一顆顆的砍下來。」

「父皇想必是在罵那些不中用的侍衛吧!那父皇大可不必氣惱,他們現在想便已到奈何橋上了。」

「兒臣也不是向父皇報復,興師問罪,只是想問一句為什麼而已。」

焦亭義怎麼也想不懂到底為了什麼?

他不是已經放棄了皇位,拋下權力了嗎,為什麼父皇要傷害段映秀?

就算是針對他,也不該向映秀下手才對,到底為什麼?

「你想知道為什麼朕就告訴你,因為你和你母親一樣是朕心中的一條刺,朕恨你母后家族為了權力向朕迫婚,恨她佔了皇后的寶座,讓朕和心愛的女人硬生生的分開了多年,甚至看不到斌兒的出世,也恨因為和你母后的婚姻,朕失去了朕的生死兄弟;

所以朕也恨你,因為你是她的兒子,朕也恨當初貴為太子的你為什麼可以和愛你的女人成親,放棄皇位後又得到了心愛的女人。為什麼?為什麼上天如此不公?為什麼當初的朕沒有這運氣,不能娶心愛的女人為妻,不能立她為后?

所以朕要毀了你,朕才是皇帝,天下的福氣也該歸朕所有。

還有的就是為什麼你要是朕的長子,你放棄皇位但為什麼又要賄賂人心,每天`也有不同的官員為你上奏,要朕恢復你的皇位。

所以只要毀了你,斌兒的皇位才能坐得安穩。」

「那為什麼要傷害映秀?」

「直接傷害你的話會影響朕和斌兒的聲譽,可是製造出來的意外就不同,朕知道段映秀對你有多重要,難道你的生命失去了段映秀,你還有活著的意義嗎?

斌兒性子善良,你和段映秀死後,到時斌兒一定會收容三個孤兒,那天下人也會讚揚他的仁慈,到時天下歸心,斌兒就能坐穩江山。」

焦鑫琪的聲音開始是如何的激動的,透露出一股強烈的不甘,但當說到他的目的時,又變得何等冷漠,就像是不把生命當作一回事,只要達到他的目的就得了。

這就是梓龍皇朝的天子!?

「這就是原因?一切只為了傷害兒臣?」

焦亭義的聲音是震抖的,是多麼的難以置信,此刻看著自己的父親,他只感到可悲。

他終於聽到父親的心裡話,可是焦亭義作夢也未想過父皇對他的憎恨是如此深,只是為了如此可悲的原因。

「我真的比陛下你幸運嗎?

我有家卻從未得到過絲毫的家庭溫暖,我的父親把視我為眼中釘,最諷刺的是我唯一能在家中的感受到溫暖關心的是沒有血緣的母親和一個異母的兄弟;

甚至因為我的愚昧和懦弱,母后才會為我挺而走險,最終枉送性命,而我卻是直到母親臨死的一刻才懂她發我之深;

我好不容易才娶到一個對我義重情深,視我為她的生命的妻子,最後卻為我而死;幾經波折我終於娶到了心愛的女人,可是我始終得不到她的心。

而父親你,你卻什麼也有過!你有親兄弟,有你的生死兄弟,有母后,一個曾經深愛你的女人;有武妃,一個和你相戀一生的女人;是你自己放不下手中的權力,才讓他們一個個的從你身邊離開。

我的父皇陛下,難道到現在你還是不懂嗎?是誰離開誰?是誰推開了誰?

而現在,我也會和我的妻兒離開這裡,希望陛下別再為難我們一家,放過我們吧!」

焦亭義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離開了御書房,離開了皇宮,也離開了一切的是非爭鬥。

在皇宮最後一道重門之前,焦亭義不禁回頭再看了這個讓他成長的地方一眼,只覺得恍如隔世,他終於解脫了,重獲新生是唯一能形容他此刻的心境。

梓龍皇朝從此再也沒有大皇子了,他的結局就任由後人所寫吧,反正一切都不重要了,現在他只想「回家」。

※※※

「這是真的嗎?真的是陛下派人去放火?」

幽幽的聲音在焦鑫琪的身後響起,聲音的熟悉讓他吃驚,他只能震顫的問道:「妳……小武兒,妳怎麼在這?」

「陛下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朕是為了……」焦鑫琪話未說完,武氏已激動的道:「不要說是為了斌兒,你根本就是自私。」

「胡說,朕哪裡自私?朕是……」

「夠了別再說了,你是因為不甘,因為他是洪氏所生,因為他比你活得更乾淨自在,所以你不甘。」

再一次打斷焦鑫琪的說話,此刻的武氏已經崩潰似的喊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可怕?義兒不也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怎麼可以下得了手?」

武氏步步後退眼神流露出不可置信,焦鑫琪上前要扶卻被武氏推開,唯有站在原地嘆氣,道:「小武兒,我知道一時之間妳是很難接受這事,可是這一切只是為了斌兒日後登基作好準備。」

「不要說了,我在後方什麼都聽到了。」

「小武兒,妳……」

「臣妾為陛下燉了燕窩,原本是想躲起來給陛下一個驚喜,可沒想到聽到陛下和義兒的對話。

陛下知道臣妾有多害怕嗎?臣妾的害怕是來自陛下,是因為臣妾發覺原來臣妾根本就不認識陛下。

陛下當初貴為皇子,又是臣妾義兄的好朋友,可是當時人人都勸臣妾別再守候著陛下,連我的義兄也說不值得,可是臣妾就是不聽,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為陛下守候著,現在臣妾終於明白了,原來是多麼的不值得,原來臣妾一直守候的只是一個冷血的君主夫君。」

武氏重重的嘆一口氣,看著焦鑫琪的眼光讓他感到心慌,因為從武氏的眼神中他再也看不到當初兩情相悅的愛戀,反而看到了絕望心死,就像當日他好友離開那天看他的眼神一樣。

「小武兒,你……你要去哪?」

看著武氏轉身離去的身影,沒來由的一陣心慌,焦鑫琪心慌的道。

「現在的陛下已經不需要愛情了,臣妾留下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離開是必然的。」

失望的離去,遺下的是多年來的苦苦守候求存的愛情。

御書房裡只剩下跌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焦鑫琪此刻只覺得耳邊猶響起焦亭義聲聲幽怨、心愛絕望的控訴,一聲聲的仿如啼叫中的斷腸雁,一句句打入他的心間,把他震得呆若木雞。

過了良久,無鑫琪才呢喃:「朕錯!?」

可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當焦鑫琪終於從他所作的事中醒覺起來時,已經回頭已晚了。

「啟奏陛下,大皇子的府第失火了,救火隊來是到時已經太遲,恐怕大皇子一系已埋身火海。

還有就是剛剛武妃娘娘和揚斌太子殿下離開了京城,聽他們的近親說娘娘要回故鄉修佛,而太子殿下則說要去各地巡察提壩。

陛下,要不要下旨召回?」

「不用了……傳朕旨意,大皇兒一家不幸受祝融之災身亡,下令全國哀悼,減免稅收三年,追封大皇兒為福仁王。

下去吧!朕想靜靜。」

揉揉疲憊不堪的眼睛,焦鑫琪嘆氣倚在龍椅之上,回憶又似飛到當初和武氏兩情相悅的時光;又似回到焦亭義兒時找他撒嬌,而自己又是如何待他不理不睬的情境。

※※※

在大皇子去世的詔書後,全國一直陷入哀悼之中,為這個和善親民的皇子和他的家人的離去而難過。

而在於南方一個廣闊的海灘之中,三個小孩子正和他們的父親在海邊撥水為樂,在旁的母親搖頭笑嘆這群玩到瘋的孩子和自己的丈夫。

他們是誰?

他們就是被眾人以為早以命喪陰曹的焦亭義一家。

當日那把火是焦亭義自己放的,是為了「活著」而放的。

當日和焦鑫琪「談」罷之後,焦亭義就知道京城並不是他們一家的久留之地,有道是「帝心難測」、「龍威難侵犯」,更何況那位聖上早就想把他送進閻羅殿,今次他們一家能大命不死,下次就難保,更何況現在的他知道的實在太多了,連不該知的他也知了,這就注定命不長。

現在就只有「死」才能不讓一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所以那天焦亭義把府中所有婢僕趕走,然後在大皇子府廚房四處點火,做成失火的假像,而自己就和段映秀抱著三個孩子從後門逃出,跑到南方靠著帶來的銀子開了一間酒樓。

「好了,你們也玩得太過份了。」

看到焦謹恩的頭被焦亭義按在水裡,抬頭後不斷咳嗽,段映秀馬上走過去制止,又笑笑的為焦亭義抹汗,哪知焦梅兒和身一撞,段映秀便倒在焦亭義的懷抱裡,還變成雙唇緊貼的尷尬場面。

焦梅兒吐吐舌,「哦!」的一聲把雙手蓋在眼上,一旁的焦謹恩也在一旁一手蓋住小胤宇的雙眼,一手蓋住自己的雙眼。

上一次是小胤宇還沒出世前,焦亭義卻依稀記得她嘴唇的溫暖和柔軟;再一次感受到焦亭義懷抱的溫暖,段映秀只想讓天下都靜止;此刻他們就像是在天下之外,置身於無人之境一般,一直到──

「咳咳!不好意思,啓稟公子、夫人有客人求見。」前來海灘稟報的僕人尷尬的道。

「呀!」

段映秀急急推開焦亭義低頭不語。

「是何人來了?」

「啓稟公子,那姑娘說要求見夫人。」

段映秀和焦亭義對望了一眼,怎麼也猜不到是誰會找她。

莫非他們假死的事情敗露,惹來危機?

「焦大哥,你先帶孩子去酒樓,我去見見她。」把小胤宇抱到無亭義的懷裡便離開。

「映秀……小心點。」

「嗯!」

※ ※ ※

一個青衣姑娘站在大廳之上,但聽身後腳步漸近,也不回頭,只問了一句:「段小姐,這些年來妳過得好嗎?」

背影的熟悉早已將段映秀怔住,當她再次聽到這把熟悉的聲音,便衝口道:「小青是你?!」

她就是湛紫吟的近親侍女──

小青。

只見她此刻衣衫來樸素,面目之間透露出一股風霜,讓看在眼內的段映秀眼眶藏淚,心似已飛回昔日和湛紫吟玩耍的童年時光。

「小青見回妳真的太好了,我時常也在惦記妳,擔心妳過得可好!今日見到妳,真的,真的太好。」握著小青的手,段映秀的激動是難以形容。

「當初我聽說段小姐你們葬身火海的昨時候也不太相信,不竟妳們這麼多難也渡過,祝融之災又焉能把你們帶走了。後來我在庵堂遇到正準備歸依的武妃娘娘,才知道你們借死遁世,於是就四處打聽,後來聽說南方出現了好像小姐你們的人,所以就前來見段小姐。」

「庵堂?」

「嗯!自從你們一家去後,武妃娘娘和太子也跟著離京,這事我就不再多說了,其實我今次來是有要事告訴段小姐妳的。

自從小姐離世後我已經打算出家,一心歸依佛法,連剃度的儀式已擇好了,可是自從我決定了剃度我日子後,每天也夢到小姐和段小姐小時候玩耍的日子,我想了很久,也許是我塵緣未了,小姐托我來告訴段小姐一些妳未知的事。」

「我不知的事?」段映秀一面疑惑的看著小青,心道:「有什麼事我是不知的?」

「就是段小姐和石公子私奔時和段老爺的事。」

段映秀滿面不解的看著小青,難道爹他出了什麼事?

聽罷焦亭義為她所做的一切,段映秀只能掩著嘴巴搖頭流淚,焦亭義對她的心意她是知道的,也許應該說認識他們的人也知道焦亭義對她的愛慕之情,可是包括段映秀自己,誰也想不到焦亭義會為了她付出那麼多。

地位、皇權,甚至是性命,也可以犧牲,只為了她。

「小姐一直想把大皇子為妳做的事告訴妳,也不只一次勸大皇子讓妳知道這一切,可是大皇子總是沒有這個必要。但是我卻覺得妳是該知道的,身邊有一個這樣愛妳,是很多人窮盡一生都求不到的幸福,例如小姐就是當中的不幸者,段小姐卻得到小姐一直想要卻得不到的愛情。」

「一直以來我也很感激焦大哥對我的照顧,可是我從未想過他會為了我而付出那麼多。」

「難道就只有感激嗎?」小青不相信一個無依無靠我女子會逃得出一個一直默默付出,雪中送炭的深情男子所編織出來的情網。

答案是逃不出,嘗問那個女子能不愛一個這樣好的男人,段映秀的回覆是流淚和搖頭,為他的深情而搖頭,為他的傻勁而流淚。

「不只。」段映秀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石世宇在她的心中開始慢慢的退下,而焦亭義的影子卻開始點滴加深的烙印在她的心裡。

否則,她不會在意他為她放棄一切,心痛他的癡和傻。若不是心裡有他,她不會為他計算,想利用離開來為他保住他的皇位。

的確,心焦、思量、全心全意的維護,這樣的心和付出,從來就不只是對一個「朋友」的態度。

「其實小姐、段小姐和大皇子也滿相似的,都是一個可以為了愛而放棄一切的人。」小青續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相信小姐也一定很希望可以看到你們成雙的影子。」

「亭義哥和孩子,請妳一定……一定要替我照顧他們。我把他們交給妳。」

紫吟的囑託恍惚又在段映秀的耳邊響起,小青看著失魂的段映秀,微微一笑的道:「下個月初一我會舉行剃度儀式正式皈依佛門,我會用我餘下的生命為你們送上祝福。」

如同她前來一般,小青就這樣靜悄悄離開了,當段映秀回過神來,已經不見芳蹤。

※ ※ ※

酒樓上,一雙焦急的眼眸不時向著街道徘徊不去,桌上可口的菜餚一點也吸引不到他的「垂青」,就任由「它們」進入了三個正在狼吞虎嚥的孩子腹中。

「爹……你不吃?」焦謹恩放下手中的筷子,不解的看著不時張望著術上的焦亭義。

「不了。」

依舊張望著街上的焦亭義此刻心焦如焚,到底是誰會找上段映秀?

難道焦鑫琪知道了他們的下落,即使離開京城,也不肯放過?

「焦大哥。」

段映秀站在焦亭義的身後,看著他四處張望的背影,心中感動不己。

耳伴忽然傳來那熟悉的人聲,焦亭義激動得站了起來,顧不得禮節一手就緊握著段映秀的手,道:「映秀,妳來了。」

「嗯!我來了。」

可是焦亭義真的聽得懂這句聽起來普通,可其實段映秀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口的「承諾」。

「剛剛是誰……」沒等焦亭義說完,段映秀接口道:「是一些武林中的舊友,不值一提。」

「是嗎?」雖然明知道是一個謊話,可是焦亭義還是接受了這個回答。

因為不想冒上失去的風險,所以選擇接受,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她說的都是對的答案。

「焦大哥,今晚我想到能『梅園』一趟,好嗎?」

「你喜歡就好了。」焦亭義笑了一笑,心中卻不禁暗想:「難道我真的不能代替他嗎?」

※ ※ ※

晚上的「梅園」裡。

「焦大哥,我想去那房看看。」段映秀所說的房就是當日石世宇向她表白追悔的房間。

房門打開,只見房內景物依舊,可惜心面全非,就在這裡她總算明白了石世宇的「瘋狂」,讓一向孤傲的他向自己下跪。

段映秀輕撫桌子,幽幽的道:「世宇,這些日子來你過得好嗎?你應該會和紫吟為伴吧?我真的很……」

「映秀,有人來。」

焦亭義握著段映秀的手躍上屋頂,輕步在屋頂上行走,就在二人離開「梅園」那刻,段映秀回頭再看了這個「辛酸地」一眼默道:

「世宇,我很感激你給了的胤宇還有讓我明白了什麼是愛情,你的情我不會忘記的,可我也會再為我的人生而活著,為我的丈夫活著。

紫吟,妳也可以放心了,往後焦大哥的情,他的人生有我擔承。」

再一次回望「梅園」,段映秀彷彿看見湛紫吟和石世宇向她揮手道別。

「映秀,怎麼了?」看見段映秀豎立不行,焦亭義忍不住皺眉擔心的道。

看著眼前緊捉著她手腕的丈夫,段映秀微微一笑,反手主動緊握著焦亭義的手,感受著他手中傳出的溫熱。

這是第二次,焦亭義還記得段映秀第一次主動牽他的手也是在「梅園」,那也是石世宇離世之前,現在回想起來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一樣,豈不令人感觸。

發覺到焦亭義的若有所思,段映秀笑笑的看著焦亭義,稍微握緊一下焦亭義的手,問:「焦大哥,你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焦亭義搖搖頭,接道:「已經沒什麼了。」

都不重要了。

「那,我們回家吧!」

「嗯!我們回家了。」

※ ※ ※

走進孩子們的寢室,看著三個酣睡中的孩子「各有特色」的睡姿,段映秀笑著為他們重新蓋上被子。

坐在小胤宇的身邊,輕撫著他的臉龐,心中想著小青今日對她說的話──

「當初大皇子幫妳和石公子私奔的事妳是知道的,妳不知道的是妳們私奔後,段老爺其實一直在派人想把妳捉回去,是大皇子暗中派人幫妳打發他們;石公子在那時候四處工作,因為他孤傲的性子得罪了不少人,是大皇子暗中幫你們把他們打發,石公子找不到工作,也是大皇子還幫他疏通的。

到了後來小姐給石公子所殺,段老爺為了保住段家莊的面子,甚至派了手下來殺妳,是大皇子派人到府上說前事不計,還送了三千萬黃金給段老爺,此事才作罷;後來石公子自盡了,大皇子又偷偷送了三千萬黃金去說是娶妳的聘禮,段老爺才既往不咎,讓妳在段府住下。」

其實一直以來她追求的就是這些嗎?

驀然回首,原來她求的就在身邊而不知。

她要的就是焦亭義,一個會願意為她付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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