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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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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護院的石世宇住在段府旁的小屋中,在本該睡眠的夜深時分,石世宇卻在匆忙的打點著行裝,突然房門一開,一把溫文的聲音在門口輕輕的響起:「石公子深夜打包,該不會是想要拐帶人家閏女吧!」

石世宇認出聲音的主人,身子微微一抖說不出話來,焦亭義見此便淡淡一笑不客氣的進屋關門,坐下來喝茶。

「私奔可真是一個浪漫極的聰明主意,不知是映秀姑娘的意思,還是石公子的意思。」

石世宇回頭,只見焦亭義相貌俊逸,舉止溫文淡定的在一旁茗茶,心中沒來由的一陣不快,便冷冷一笑道:「太子殿下是要去告密。」

「我愛上了段姑娘,我愛她。」焦亭義看著手中的青茶,在情敵面前吐露情意。

「是嗎?那真的很抱歉了太子殿下,你輸了,映秀要和我私奔,她是我的。」石世宇乍聽焦亭義的告白氣得七竅冒煙,但想想又故意得意的道。

「我輸了,石公子,你確定你真的有贏過嗎?

石公子,我這次來找你不是來挑釁尋仇,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夠好好照顧段姑娘,別讓她難過。

我知道我是沒有立場對你說這番話,可是我是真心的冀望段姑娘能夠得到幸福。

現在既然段姑娘愛的是你,那我就唯有退出,這就是我對她的尊重和愛慕她的方式。

但是如果他朝你敢傷害她、讓她難過,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當你沒有能力去照顧她、讓她幸福的時候,我一定會走到她的身邊陪伴著她、去照顧她,讓她得到幸福。」

焦亭義留下一段癡情的警告後便拍拍石世宇的肩離開,也絲毫不理會石世宇在後頭所怨恨的眼神和那一句──

「你不會有機會介入的。」

※※※

另一方面,段映秀已經收拾好行裝,偷偷的跑到段府的後門準備和石世宇會合。

「世宇。」

「阿秀,有沒有人跟來?」

「沒有。」

「我們走吧!」

一切都是低聲細說,正當段映秀和石世宇要走時,一群家僕突然從四面八方擁過來,把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我早就知道了。秀兒,妳應知道段家所司的閏訓,幽會私奔有辱名聲,須及早當回頭。」說話的乃是段映秀的父親。

這一對門不當,戶不對的小情人,本就不容於段家,段父鄙視少年窮,一直想把石世宇趕走。

石世宇本來答應段父會在今夜獨個離開,不再和段映秀相見,可是卻暗中和段映秀商量,待入夜後便偷到段府和她私奔,那知還是逃不掉。

「映秀姐,妳走了,那段伯母一定會很難過的。」湛紫吟原本是在客房休息,卻被段父請來勸段映秀「回頭是岸」,湛紫吟雖然也深知他們相戀被阻的苦楚,可是也沒能為力。

聽到湛紫吟提及最親愛的母親,心中一陣愧疚,一陣猶疑,石世宇見此便急道:「阿秀,妳真的不要我們的愛情了嗎?」

「世宇,我和你生在一處,死在一塊!

紫吟,我愛我爹娘,可我卻不能接受父親為了什麼門當戶對,嫌貧愛富而犧牲我的愛情。

紫吟,妳殺了我們吧!用我們的血去告訴天下,世俗的規範擋不住真愛。

能和心愛的人死在一塊,又有我的最好朋友送我最後一程,我段映秀今生不枉。」段映秀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叫道。

「不錯,紫吟妳拔劍吧!我和阿秀生死與共,絕不後悔!」

「我怎麼能殺你們!我怎麼能下手了!」湛紫吟也急得流下淚來了。

「把他們捉住。」段父聽到女兒直道其非,只氣得頭頂冒煙,一聲令下,家僕便衝上去,那知突然一個黑影從牆上躍下,一手就把段映秀抱著奔向林子裡。

「阿秀!」「映秀姐!」「秀兒!」此起彼落的驚呼聲,先後回神的追逐聲在段府和林子傳出。

※※※

段映秀給黑衣人突然抱走正要反擊之際,已被黑衣人用迅雷不及的手法點了穴道,只覺得混身酸軟無力,只覺黑衣人把她抱著在林中四處奔走,後方傳來石世宇的叫喚聲。

「阿秀,你是誰?快把阿秀放下!」

石世宇不停的在後頭追趕叫喚,只覺黑衣人的輕功十分了得,自己不管怎麼追趕也和他相隔一段距離,但又像是有心讓他跟隨似的,腳步時快時緩。

在兩人不斷的追逐之下,已經到林子的中心,石世宇眼尖的看到前方給綁在樹旁的兩匹棕馬兒,深怕黑衣人騎馬逃走,忙加快腳步追趕,哪知黑衣人跑到馬兒的旁邊,卻放下段映秀,站立不行。

「尊駕是誰?」石世宇怕黑衣人會傷害段映秀也停下腳步問道。

黑衣人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為段映秀解開穴道讓她回到意中人的身旁,等石世宇接過「投懷送抱」的段映秀後,他才溫雅的道:「我救了你們也不好好謝我,如果不是我,你們現在不是天各一方,給段老爺拆散鴛鴦了;就是做了勞燕分飛了!」

黑衣人揭下面罩,映入眼簾的是焦亭義俊逸溫文的臉孔。

「亭義太子!?」段映秀驚呼。

段映秀怎麼也沒想到焦亭義竟有一身如此高深武功,竟然不廢吹灰之力便點了她的穴,抱著她奔跑。

「你們快點騎馬往南走吧,我去引開他們。」焦亭義低著頭把其中一匹馬拉到段映秀的身邊。

焦亭義體貼的扶著段映秀上馬,首次用著最深情的目光直視著坐在馬上的段映秀道:「映秀,請妳一定要幸福!」

第一次,這是焦亭第一次這樣叫段映秀,此刻焦亭義的請求是多麼的卑微,也讓段映秀明白了,焦亭義為什麼會幫她。

他是愛她的!

「也請你好好照顧紫吟,她是個好姑娘,千萬不要辜負她。」段映秀別過頭,避開焦亭義熾熱的目光,他是她最好的姊妹的未婚夫,他不該如此!

「我知道她……吟兒,她真的很好,我會好好珍惜她的。」焦亭義低著頭的向段映秀,也是向自己作下承諾。

石世宇坐在馬背之上,不發一言的看著這一切。

「走吧!」

焦亭義看著他心愛的人兒和其愛人拍馬離開,四處被樹木所包圍,感到一股無處可安身的孤寂,天地間好像只剩下他一人似的。

「亭義哥。」

躲在一旁的湛紫吟輕喚一聲還站在原地癡看的焦亭義,也是從小習武的她早就來到這裡,一直偷看著這一切,也看清楚自己未婚夫對段映秀的一片癡情,同時見證著二人的失戀。

「吟兒,偷看非君子所為。」焦亭義上前溫柔的揉揉湛紫吟的頭兒,揚著一如以往的笑容,就像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似的一樣。

「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頓了一頓,續道:「亭義哥,其實你早就知道我躲在一旁嗎?」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的話,就不會這麼冷靜。

「吟兒,妳想解除婚約嗎?」焦亭義沒有回答湛紫吟的問題,只語重心長的反問,看著她。

對不起吟兒,妳很好,但是無奈我心有所屬,我配不上妳。

湛紫吟看著焦亭義深邃的雙眸,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她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亭義哥,你很辛苦嗎?」

從小就在宮廷接受嚴苛的培訓教育;家庭裡親情又是淡薄,冷淡的父親還有野心勃勃的母親;到了遇到心儀的對象,卻是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又有誰明白他這個身為太子,卻如籠\中鳥的無奈。

「我還有一個好皇弟和他的母親。」

焦亭義所說的就是小他三年的小皇子焦揚斌和其母親,焦鑫琪一生的最愛──武氏。

在冰冷的皇宮裡也許就只有焦揚斌和武氏是對他最真心,最關心他了。

「除了他們之外呢?」

「沒有了!除了他們之外就沒有了。」沙啞的聲音,透露出一股沉痛。

「不。亭義哥,除了他們,你還有我。我是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就算全天下也把你離棄,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亭義哥,愛情沒有所謂的對錯和不堪,只要你懂得珍惜,用真摰的心去經營,不管結局如果,也是不悔。

你能夠了為了所愛而選擇成全,我也能夠為了照顧所愛而下嫁,即使我愛的不愛我。」

焦亭義看著湛紫吟堅定的眼神,感到深深的感動,自己對段映秀的一片癡情竟能得到未婚妻的諒解和支持,他緊緊的攬著湛紫吟,一句又一句的說:「吟兒,謝謝妳。」

吟兒,我真的很感激妳對我的一片情深託付,也很抱歉我難以報答。

很抱歉,除了愛情之外,只要妳要的,我都會給妳。

「你我之間,還用說個謝字嗎?」湛紫吟回抱著焦亭義,給予無言的支持。

愛情本來就是這般無奈!

「不,不是。吟兒,我答應妳,我會努力去做一個好丈夫,好好待妳的。」

吟兒,這是我能給妳最好、也是唯一的承諾。

「這可是你說的,不可反悔,那明天陪我一起去看燈會。」

湛紫吟笑笑挽著焦亭義的手,這個笑容裡的又是藏了多少的癡與苦。

「好。」

※※※

一年後。

長街上紅燈籠\高掛,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紛紛,舉杯同興。

今天是他們的亭義太子舉案齊眉的好日子,新娘的來頭也是不小,一個是文武雙全的太子殿下,一個是朝堂之中舉足輕重的貴族、忠臣之後,出名的才女,婚禮是辦得如何的風光熱鬧。

夜深了!

焦亭義也記不起被灌上了多少杯黃粱,不勝酒力的他在皇弟焦揚斌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進了新房。

「亭義哥,怎麼喝得這麼醉了?」湛紫吟幫助將焦亭義扶上喜床,微蹙眉心看著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夫君。

「這個……小登科日,皇兄一時高興,難免多飲幾杯。皇嫂,你們好好休息了。」把醉醺醺的皇兄送回房的焦揚斌深怕皇嫂不滿怪罪匆匆離開。

湛紫吟自行除去沈重的鳳冠,為焦亭義脫靴解網,用巾子為他擦拭那被酒氣醺熱的臉龐,為他寬衣侍候,讓他能舒適的安睡。

仔細凝望這張早已刻在她心中深處的臉龐,這張臉龐是多麼的俊逸、溫文,即使在睡夢中也緊蹙雙眉,不能安枕,湛紫吟想到此不禁輕聲一歎,緩步上前吹熄燭火,輕輕地在他的身畔躺下。

當湛紫吟在他的身畔躺下後,焦亭義背過身,緊閉的眸子悄然睜開。

「千萬不要辜負她。」

我會學著去做一個好丈夫,好好照顧她!

想起依人那曾經的囑咐,焦亭義不禁在心底悄聲低喃,或許是酒氣、或許是深沉夜色,將他眸底熏得一片迷離。

這個晚上,一對新人,一個睡中帶淚痕,一個迷失於寂靜之中。

此時的焦亭義又何曾想到,若干年後的他終於娶到了心中的人兒,卻沒想到的是他們會過著同樣深沉寂寥的夜。

月圓,人圓,心未圓。

※※※

時光飛閃,日月如梭,霎眼間經已過了悠悠五載。

「爹,爹爹抱抱。」

「看看是誰叫爹,原來是爹的小寶貝兒。梅兒來,給爹爹親一個。」剛剛下朝回府的焦亭義接過飛奔而來的小肉球。

「啵!」的一聲,才三歲的焦梅兒用力的向著父親的臉親下去。

「爹的梅兒好乖,偷偷告訴爹,今日娘和哥哥有沒有梅兒乖?」焦亭義抱著捨不得放下的掌上明珠問。

「哥哥和娘在房裡睡著。」才三歲的焦梅兒說話稚氣,加上圓圓的身形,看起來,十分可愛稚氣。

焦亭義邊說,邊走到寢室中,進房後放下焦梅兒,讓她用著她胖胖的腿跑去床邊,嚷著:「娘,爹回來了。哥快起來,爹回來了。」

湛紫吟懷抱著兒子焦謹恩,睜開睡夢惺鬆的眼睛,焦亭義體貼的把她扶起來:「吟兒小心點,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產下雙生兒後的段映秀身子愈來愈差,如果不是從小習武養好了身子筋骨還有太醫一直以來幫忙調理的話,湛紫吟恐怕早就去了侍奉列代祖宗了。

「我沒事,只是常常覺累。恩兒,爹回來了,有沒有叫爹?」

和妹妹同是雙生兒的焦謹恩雖然沒有焦梅兒的胖,也少幾分可愛活潑,卻又增了幾分帥氣,只看他揉揉剛睡醒的眼睛,帶著微微睡意的道:「爹,早安。」

「恩兒,現在是午安了。」

「我帶妹妹到花園玩,爹和娘慢慢聊。」焦謹恩拖著焦梅兒離開,小小年紀說話行為卻十分成熟。

「這孩子會不會好像太過早熟了。」焦亭義把湛紫吟擁在攬裡皺眉頭道。

「沒辦法,孩子像你,有什麼事也不會說出來。」

湛紫吟抬頭看著焦亭義,轉眼他們成親已經五年了,她對焦亭義的心意始終如一,可是焦亭義呢?

也是一樣,從沒變過!

時光飛閃而過,轉眼間距離段映秀和石世宇已經失蹤了六年,當日在焦亭義助他們雙雙私奔後就再沒有和大家聯絡了。

一年後,焦亭義便和湛紫吟成婚,生活還過得滿好的,夫妻間夫唱婦隨、相敬如賓,也滿幸福的。

後來焦謹恩和焦梅兒這一對雙生兒的出生,夫妻間更是恩義情重,秤不離錘,錘不離秤。

在皇族、大臣的眼中,焦亭義和湛紫吟這樁政治婚姻,是萬中無一的圓滿。

但事實呢?是否真的這麼完美呢?

一段義重情淺\的婚姻,幸福是表面還是心靈?

如果幸福只是流於表面,哪心靈的空虛又該如何填補?

「啓奏太子,外面有一位姑娘求見。」一名侍從在房外通報。

「夫君,你該不會在外惹下風流債,讓人家走上門算帳吧!」湛紫吟眨眨眼,似笑非笑的笑道。

「為夫行止素來端正,從不在外拈花惹草。」焦亭義深知妻子愛鬧便也挑眉笑道。

「妳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湛紫吟看著焦亭義出房,心中自知他所說非虛。

自成婚後,焦亭義對湛紫吟愛惜珍重,從不流連煙花之地,朝中不少新貴也曾想介紹妹子、閏女親眷讓他做妾,也給他一一回絕,時間一久,朝裡朝外都說太子夫妻鶼鰈情深,便沒人再勸焦亭義納妾。

可是她自知這是為了什麼,因為在這段有義沒愛的婚姻中,忠誠\是焦亭義唯一能給她的東西。

※※※

這廂,焦亭義走到大門前,一匹似曾相識的棕馬映入眼簾,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馬旁,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塵,看起來是風塵撲撲的趕來這裡。

「不知姑娘遠道而來所謂何事?」

焦亭義看著這熟悉的背影,心中「噗通」亂跳,難道是她?

白衣女子回身一轉,語氣虛弱的道:「亭義太……」

一聲「亭義太子」還沒說完,白衣姑娘就昏倒在焦亭義的面前,嚇得焦亭義撲上前把依人攔腰一抱,驚呼:「映秀姑娘。」

「馬上去通知夫人說道故人來訪,還有快……快去請華太醫。」

焦亭義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避嫌,為什麼段映秀會來這裡,只是焦急的把她抱起來,送到客房。

焦亭義接過婢女手上的巾子,親手為她擦拭臉龐,心中盡是擔憂,聞訊而來的湛紫吟見此情景,心中苦澀難言,只能催步上前輕道:「發生了什麼事?映秀姐,她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焦亭義搖搖頭的回答,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過段映秀秀美的臉龐。

「太子,華太醫來了。」

「請他進來。」

來的是一個穿著藍袍,相貌慈眉善目,約五十來歲,有一個圓圓大肚腩的胖男人。

焦亭義退後站在華太醫的身後,擔憂的看著這一張秀美的臉龐,剛才段映秀來到,焦亭義看到這位一直夢徊思憶著的佳人,不禁震撼了焦亭義亂跳的心,咫尺現芳蹤,怎讓他不禁眼花撩亂。

「太子,這位姑娘只是身體虛弱,動了胎氣,只要好好休養便沒事了。」

華太醫接過焦亭義豐厚的謝禮後便離開,一旁的湛紫吟見焦亭義癡癡迷迷的看著段映秀,一副混然不知人間何世的樣子,便轉頭向一群看在眼內的僕人命令道:「你們給我好好聽著,這位段姑娘是我出嫁前的金蘭姊妹,她將會在這裡盤居,你們要好好服侍。

還有就是,如何讓我聽到有任何風言風語傳出,你們就一夥離開太子府,知道嗎?」

「知道。」

「你們先退下。」

焦亭義擔憂的看著段映秀,思念愛慕之情盡露面上,湛紫吟在一旁道:「亭義哥,不如讓我來照顧映秀姐,你去工作,然後好好休息吧!」

「不用,把我的工作拿過來,我在這裡工作就行了。」

湛紫吟陪著焦亭義留在這裡辦公,焦亭義不時偷看躺在床上的段映秀,一旁的婢女小青為段映秀擦拭臉龐,照顧著昏睡的她。

直到傍晚時分,昏睡中的段映秀「嗯」的一聲,慢慢睜開眼睛,發出虛弱的聲音:「這裡是哪?」

「映秀姑娘,你醒來了。」

焦亭義一聽到段映秀的聲便馬上走到床邊,輕輕的把她扶起來,讓她挨坐在床上。

「映秀姐,你沒事就好了,可把我們嚇壞了。」湛紫吟走到床邊坐著看著段映秀。

「我,我有要事找你們。」說罷就看了小青一眼,顯然不想讓旁人得識。

「小青,你先出去。」

小青走後,段映秀便說出她和石世宇私奔後的事,還有──

洪氏謀\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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