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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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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省你的泪水,没用的。”他无动于衷地冷眼以对。

她不是早有觉悟?又为何落泪?他眯眼,狠狠盯着她梨花带泪、美得教人心折的脸庞,眼里写着残酷。

因为,他不会心软。

她只是摇首,又晃下几滴泪。

“夫君……”哽咽地轻唤,模糊的泪眼锁住他,仍是那样平缓,包容,幽柔,“能不能……请你别再悲伤?”

他俊容微微凝住,眼里流露些许讶然。

风萧萧大胆地向前一步,伸出正流淌鲜血的手,他眉一拧,闪身避开。

她的手僵在空中,而后长长一叹,又缓缓放下。

是呀,她怎会忘了?她苦涩轻笑,夫君……是恨她的。

“请你……别再悲伤好吗?”她哽咽未复的软腻嗓音卑微地祈求,“我明白如今无论如何也无法抚平你所受的伤害,但……请你让自己快乐——”

至此,晶莹的泪珠儿又滚落,“那好痛苦,好痛苦的……夫君,别再伤害自己,好吗?”

易水寒瞪着她,不明白她出口的第一句话,并非为自己的处境的求情,而是为了他……

“你懂什么!?”他再度使劲攫住她细瘦的双肩,低吼,“收回你自以为是的愧疚和见鬼的同情!你以为这能改变什么?不能,什么都不能……你什么也不懂!”

“我是不懂。”她泪眼未干地望着他,“可我人已在这儿——入了易家门、在你的身旁、你的面前……这不正是你的目的——折磨呀,可又为何……你还是不快乐?”

这句话深深击中他。

为什么?他自问,为何他仍烦躁?为何儿时的梦魇非但无远离,反而在她轻淡平静的水眸里一一浮现、纠缠得更加放肆?

“夫君……”

“滚。”他无情地下令。

“夫君……”

“我叫你出去!是聋了吗?”他咬牙怒斥,凶狠严厉的表情骇着了她。

易水寒定定地冷冷瞪着她,感到莫名烦躁,又气恼不堪。

而后一拂袖,甩头转身就离开。

她张口,却来不及出声,眼见他怒气冲冲而走,将书楼门板摔得砰然作响。

直至此刻,她才微一放松紧绷的心情,软软跌坐于地。

“夫人!”紫苏担忧的呼喊由门外传进。

她无力地抬首,见到紫苏匆匆奔来。

“啊,夫人你的手——”她惊呼,“主子刚脸色好难看的走出去,你们究竟……”

紫苏见一地碎片狼藉,风萧萧清艳的脸蛋上,新旧泪痕交错未干,手上多出一道伤口;发丝微乱、一身狼狈,唇儿有些红肿,那上头由她方才细细描绘过的胭脂,好似有些糊了……

她立刻明白刚方书楼里发生何事,可如今又为何……

“夫人,先回房吧,你手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啊。”紫苏劝着,就要扶她起身。

她却不动,茫然的眼瞳彷若失了神。

“夫人?”紫苏蹲下身与她平视,轻道。

缓缓,风萧萧唇瓣微扬,笑了。

“他恨我……紫苏,他当真……好恨我哪。”虚弱、仿佛缥缈的柔嗓自她唇畔逸出,扬起笑意的同时,却滑下两行泪。

“夫人……先起来吧。”紫苏扶着她,见她哀伤的模样,心里也难过。

“告诉我,要如何……才能消除他的恨呢?”

无声的泪,持续落下。

他饱含痛苦压抑的脸孔,始终烙印在脑海里。

好深刻,挥之不去。

他究竟……承受了多大的折磨苦难?她无法想象,而心里却一点一滴,为他而疼。

这充塞在胸臆间的胀痛是什么?她不懂。

她只明白,她此后生存的惟一目的,是赎罪。

易水寒,夫君哪……

若折磨真能消除他心中的恨,她愿意的。

可……为什么她的心,会疼呢?

是为他,还是为自己?她当真不明白。

爹爹,你当年怎能这样狠心、这样毒辣?这沉重的仇恨,萧儿怕是偿还不清、赎不了啊。

“夫人,请你先起身吧,求求你。”紫苏不忍地一再哀求,慌忙举起袖子抹去她的脸上的泪。

这样柔弱无依的夫人,为何主子要这样对待她呢?

“有没有办法?还有什么办法没有?”她握住紫苏正为她拭泪的手,喃喃地轻声说着无人能懂的话。

“夫人……”

风萧萧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若他想要的只是折磨,那么她愿意承受。真的愿意。

然而,若即使如此,仍无去消弭他的恨,那又该如何?

“请先回房吧,夫人,紫苏不懂你和主子之间的事,然而来日方长,又何必急于一时?终有一日,主子会懂得的。”紫苏低叹,一心只想唤回她神游的魂。

风萧萧心中一动,终于顺从地起身。

是啊,来日方长。

早在同意这门亲事起,她便已有决心和觉悟了呀。

她已是他的妻。她再一次在心中告诉自己。

易水寒负气而去,毫无怜爱愧疚地将妻子抛下。

甫由书楼而出,他狂乱又饱含怒气的神情吓坏了一路行经身旁的丫头奴仆们。

无人知晓发生何事,却个个戒慎恐惧地急忙闪躲,不敢直视那个以雷霆万均之势而行、周身带着愤怒火焰的易水寒。

无怪下人们如此惶恐,只因向来少言少情绪、永远冷硬扳着脸孔的易水寒,从未这样明显地勃然大怒过——至少在人前不曾如此失了自制力。

他疾步如飞,一旁下人们的惊异神情并未落入他暗深的眼,他此刻只想狠狠甩开已印在脑中,风萧萧那张泪痕交错、清艳绝美的脸孔。

我,不悔……

他剑眉嫌恶恼怒地紧拧,加快足下的速度。

该死的她,该死的不悔!

“主子——”

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来人捧着卷宗微颤,试图拦下他。

易水寒步子并未稍加停顿,凌厉的目光冷冷一瞪:“让开!”

随即越过他,连头也没回。

穿越重重楼宇庭阁,守着易府大门的两个小厮早吓得赶紧拉开沉重的朱红色大门,连气都不敢吭一声。

天色已大亮,早晨特有的沁凉空气吸入心肺,令他怒火微微冷却。

街上人潮逐渐增多,气氛缓缓热络,易水寒甫行于道上,便随即查觉了古怪。

身后有人跟踪。

灵敏的知觉和过人的警觉性唤醒了心中的危机意识,也几乎令他在同一瞬退去火气冷静下来。

他不动声色,继续前行,神情自若。

然而全身已呈警戒状态,蓄势待发。

身后跟踪之人似乎浑然不觉他已察知,仍随着他动作。

易水寒步伐稳健而蕴含力量,沿着街道而行,感觉身后之人亦步亦趋。

他漠然的神情不变,脑子却飞快地运转。

是谁?那冰冷而充满敌意的凝视,犹如芒刺在背。

在行经一家规模颇大的茶楼时,他敛起眉,拐个弯,进了茶楼,同时察觉那跟踪之人也随他而入。

店小二殷勤地上前招呼,易水寒状似随性毫无戒心地入座,实则紧绷身心,注意着身后之人一举一动。

是仇家吗?若是,又是何人?若非,意欲为何?来人尾随于后,意在探查,抑或取命……?

在端起茶轻啜的同时,易水寒临危不乱地静心思考分析。

他甫迁居益州,一心向风家报复,并无与外人多加接触交集——

思及此,他英挺的剑眉蓦地一蹙;或许这正是原因?

他挟怨而来,急欲扩张版图、打挎风家,强烈的复仇心令他忽略树大招风之理……

易水寒放下陶杯,眸色转冷。

是他窜起之速过快、过急,招惹来有心人的觊觎或是……威胁?

若果真如此,那最有嫌疑之人是——

他快速一一过滤所有可能人选,在最终答案即将浮现之际,蓦然一个银光射入他的眼。

他心里警钟乍响,身形却仍稳住不动,左眼馀光瞥见那跟踪之人在同时起身离座;易水寒黑眸一眯,以令人无法看清的速度抓起桌上一根竹筷,朝那抹危险银光疾射而出。

只听闻空中一阵微响,便再无任何动静。

店小二依旧来往穿梭,无发现异状。

他发现那身后之人离去的身影猛然一顿。

再度从容地啜饮茶水,易水寒薄唇轻扬,逸出冷笑;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人的错愕——

在桌下不起眼的角落,静静躺着一玫方才被竹筷弹开、细长而锐利的致命银标;而那枝他信手捻来、脱手射出的竹筷,正牢牢钉在那跟踪之人所坐之椅上,入木三分。

下一刻,那跟踪之人立刻飞快离开茶楼。

自始至终,易水寒稳稳端坐,不动不语。

在那抹黑影消失在门畔之际,他瞧见那翻飞而起的衣摆底缘,绣了一个鲜红的印记,一片枫叶。

果真如此。易水寒深沉的黑眸更加阴暗。

此枫叶印记,亦闻名全国。

在益州,丝织业发达,制造出之布匹多独步天下,各家皆有其特殊织绣工法,故竞争激烈;其中,又以绣织图案鲜丽多样、且布匹大量生产的风家,和织法繁复细腻、每月只限量出产布匹数的叶家最为著名。

叶家主人叶枫,虽从未与之照面,却已在街坊听闻他甚多流言。

据闻,此人年轻气盛,性好渔色且野心勃勃,和风绍安一般,皆想让自家的丝织工坊成为天下第一;只是后掘起的叶枫,不论在规模及产量,总略逊风家一筹,然即使如此,叶家仍是有着不可忽略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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