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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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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枫叶,便是叶家的标志,乃由叶枫之名颠倒而来。

如今,风家已被他轻易击挎,莫怪叶家如临大敌。

只是他从未动过侵略别人的念头。

他要的,从首至尾,只有风绍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的一贯原则。

然而叶枫若急欲将他除,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心狠手辣,是风绍安教他的第一课。

易水寒冷冷扬起讥诮的唇角;是的,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吃人,就是被吃。

毫无力量还击的结果,便是死亡……

他记得,他一辈子都记得。

十多年前的那个夜,那个充满血腥和火焰的夜。

他闭起眼,紧握住的手微颤,险些将陶杯握碎。

深深吸入一口气,似乎还隐约有着当年的杀戮和焦尸气味。

霍然睁眼,他的眼再也无情。

他已非当年毫无抵抗能力的小男孩,再也不是了。

放下杯子,易水寒利落地起身离去。

当行经那插着竹筷的木椅时,他一拂袖将它扫落。

终究是不可避免地出了手。

一直以来,他始终隐藏自己的实力,若非必要,他不会动武。

甚至府里的人,几乎也无人知晓。

于是外人传言的易水寒,是冷酷,是严厉,是无情——却不懂武。

好个叶枫!他步出茶楼,冷冷一哼。

方才之人定是他所派出,意在试探。

他回转易府,自知接下来的日子并不会平静。

然而易水寒寒冰也似的俊容一派冷静,毫无惧色。

他无意赶尽杀绝,然叶枫若逼人过甚,便莫怪他以同等手段回敬。

他眸里闪过一抹阴狠愠怒。

他会让叶枫明白,易水寒三字,不是他惹得起。

09

密室。

暗黑,深不见五指的寒冷空间,隐约传出两个低低的交谈声。

“失败了?”

“……他会武。”

沈寂了好半晌,冰冷的嗓音方又轻扬:“哼,下去吧。”

黑暗中,一抹人影悄然无声地隐去。

忽而一个微响,毫无光线的室内蓦然亮起,幽微晃动的烛火映照出一张面无表情的白净脸孔。“你,果真非池中物啊……”男人轻喃,几乎无声地自语。

弱点,人总有弱点的;你最致命的一处,是哪里呢?易水寒——

薄唇扬起噬血的冷笑,他掌风轻扫,烛光倏灭,密室又再度陷入深沉的黑,室内紧绷的压力几乎令人窒息。

始终位于角落不动的人影,仿佛是暗暗潜伏的兽,等待着伸爪张口、狠狠扑向敌人的时机。

易府。

紫苏好不容易才将风萧萧劝回房换衣包扎,见着她依旧憔悴落寞的模样,不忍地摇首叹息。

“夫人……”

正欲开口安慰,没料到风萧萧忽地抬首,望着她,微笑:“紫苏,我想到府内四处走走,陪我一道好吗?”

紫苏微怔,口中本能地应答:“好……好呀。”

这是怎么了?夫人方才还失魂落魄的,现下却……

“初来乍到,我对府里的一切尚陌生得紧。”风萧萧神色一扫忧愁,朝房门而行,“我想趁早熟悉府里的环境和运作——”

“夫人。”紫苏不解而担忧地叫住那抹即将推门而出的纤影。

“我不会退缩,紫苏;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不是么?”风萧萧足下轻顿,素手轻按着门,没有回首,嗓音温婉依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能做多少,我没有把握,然“易家女主人“的身份,我绝不会辱没它……”

直到,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为止——

“夫人……”紫苏讶然而唤,动容地视着她的背影,眼眶竟微微濡湿。

这样柔弱却又如此坚强的夫人啊……

她快步向前,挽住了风萧萧的手,“紫苏陪着你,夫人;“清新的脸蛋漾着的笑意暖入她心坎,“紫苏会一直陪着夫人。”

风萧萧反手握住她,只是笑;轻缓而优雅地步出房门,轻垂的美眸掩住迷离闪动的泪光。

天已大亮,透过云层穿射而下的日光让她心底的寒冷逐渐消弭。

两人不急不徐,一路从容而行,气氛轻松愉悦。

紫苏热切而贴心地直拉着她说话,企图热络地让她舒展眉头;在大部份的时间里,风萧萧只是微笑,静静听着耳畔紫苏的笑语。

蓦地,由西北方隐约传来的不寻常骚动,令主仆二人停下脚步。

“怎么了?”风萧萧眉儿轻拧,心底忽地有种不祥之预兆。

一名小厮从她们面前急急奔过,紫苏忙把他拦下,道:“发生何事?”

“着火,着火了!”年轻小厮面容惨白慌张,“府里……府里的丝织工坊失火了!”说着,又匆匆离去。

“什么!?”主仆二人一听,骇然睁大了眼。

“快……紫苏,快带我去……”风萧萧连嗓音都微颤。

紫苏同样六神无主地点头,拉着她便往西北方的院落直奔。

行进间,尚未抵达现场,便嗅到浓浓的呛烟味,随着愈加靠近火场,气味愈加浓厚。

终于,一幢着了火的大宅子,正高耸地矗立在眼前。

风萧萧呼吸一窒,面前的火舌肆虐,灼热干燥的空气直扑而来。

人声扰攘,一片混乱,在工坊里头的织工们四处奔跑而出;有些胆小的侍儿丫头们见此状,惊吓而哭;更有些甫自火场中逃出的人狼狈地伤痕处处……更甚者,多数人被此意外惊呆,只傻愣愣地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莫慌!”轻柔不大的嗓音,穿越人群的吵杂,犹如一股沁凉的清泉,成功地令在场所有慌乱焦躁的人们稍稍冷静,全停下动作。

“夫……夫人?”有人低呼而出。

发声者正是风萧萧,只见她快步走近,虽紧急却仍不失平稳地道:“所有人全力救火——当务之急乃人命为要!力气大的男丁小厮提水浇灌;女眷丫头们安顿伤者,务必让伤害减至最低……莫再迟疑,快啊。”

一声令下,原先彷若无头苍蝇的众人立刻一哄而散,有人忙着提水来来往往地忙碌,有人忙着替伤者包扎,有人出府去找大夫……

其间,不断有织工由工坊逃出,幸而多只是受到惊吓,并无严重外伤。

风萧萧一刻也不得闲地来回奔走,粉脸儿因严肃而紧绷,秀发因忙碌而微松散,崭新的衣裳和水嫩的芙颊也沾染了烟尘脏污;然她却丝毫不在意。

冷静指挥着众人行事;她什么也无法思考,是一股沉重的使命和责任感支撑着她稳住阵脚。众人经她的领导,合作无间地抢救火势,团结至极,虽忙碌,却不再如早先的慌乱。

见织工一个一个由火场逃出或被救出,风萧萧有些释然,却丝毫不敢放松。

她视着面前愈加耀眼的火光,暗暗握紧了粉拳。

然而饶是众人尽全力抢救,楼里尽是丝绵绣线布匹之易燃物,火舌放肆地席卷,不放过任何一处,除了人尚且能逃出,其余皆几乎被烧得精光……

风萧萧痛心地视着如今已半毁的楼阁,说不出话来。

忽地,不知何处传来的幼儿哭喊声惊动了她。

她朝声源处望去,倏然睁大了眸,险些惊呼出声。

一个绑着发辫的小女娃,被困在已被大火包围的屋内,由敞开的窗口看去,那小小的身子被火舌逼至墙角,岌岌可危。

“孙儿……我的孙儿啊……”人群里,一位老妇人哭喊着,瘦弱的身子就要往火场扑去,身旁人们及时拉住了她。

“太危险了,那楼……快塌了呀,别做傻事……”

风萧萧抿起唇,望着妇人老泪纵横,又视着小女娃害怕的求救眼神,心一横,深吸口气,毫无预警地朝火场奔去。

众人愕然,她的动作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夫人——!”她听见了身后紫苏的尖喊。

但她并未停下。

多无辜的孩子,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在眼前逝去……

跑进火场,瞬间直扑而来的浓烟呛得她直咳,无法呼吸,刺激得她的眼也熏出了泪。

浓烟遮蔽了她的视线,她只能循着哭声,缓慢前进;周身逐渐增强的灼热感痛得她咬紧牙关。

几乎是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在屋内挣扎着,好不容易才摸索至窗口,将早已惊吓过度的小女娃抱在怀里。

她略安了心,然而甫一转身,一根笔直倒下的梁柱横阻住她的出路,风萧萧剧烈呛咳不止,无法再吸入新鲜空气的她已快支持不住。

当再一次跄踉地摔倒在地,怀中的女娃已昏睡过去,她克难地寻找出口,在脑中一片空茫昏眩的白光中,蓦然浮现易水寒那身满是遭烈火灼身的痕迹。

夫君……夫君呵……

当年,他也曾受过这焚身的痛苦;却,勇敢地活了下来。

她,怎能放弃?她还想……再见到夫君一面哪。

她承诺,要化开他的仇,他的恨——

所以,她不能死。

一股没来由的力气窜入体内,她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她要活着出去。

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忍耐着周身的烈火高温,凭着强烈的求生意志,她一步一步地走着、跌着。隐约,听见了外头的哗喊声,她屏着气,全身早已灰头土脸,凌乱不堪;突然眼前出现一道白光,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扑跌而出——

是出口。

新鲜空气瞬间灌入鼻端,她却已连扬起唇角的力气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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